第二日。


    付潯從客房醒來,跟平常一樣,到了餐廳吃早餐。


    葉南熹醒來,下樓跟看不見他似的,一聲不吭就坐到了他正對麵。


    虧得山澗水香的餐桌是圓的,不然換成長方形的,估摸著兩人現在得是一南一北。


    葉北枳也從房間出來,看著平時黏膩在一塊的兩人,現各自管各自,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


    他挑了挑眉,坐到了兩人的中間位置,“這是吵架了?”


    葉南熹吸了吸氣,話語透著滿腔的鼻音,“你問他。”


    葉北枳一直住這,是看著葉南熹的孕期變化,受激素影響,偶爾情緒會敏感些。


    想起些什麽往事,落淚是常事,不過以往付潯可都耐著性子哄。


    今日,他卻端著個冷漠地態度,坐對麵,似乎一點也不打算哄哄。


    葉北枳倒是好奇了起來,蹙眉看向付潯,“姐夫,怎麽迴事?”


    付潯冷哼了一聲,“問你姐,今晚我要應酬,不迴來吃飯。”


    話落,他起身,拿著西裝外套就出去了。


    葉北枳又重新把視線落到葉南熹臉上,想著了解一二。


    沒想,葉南熹也站了起來,吸了兩下鼻子,很是生氣地就上樓去了。


    葉北枳愣住了,完全摸不著頭腦。


    這好像是兩人住一塊以後,頭一次吵架?


    到底是擔心葉南熹,葉北枳起身想著跟上去,卻迎麵撞上了從外頭進來的劉嫂。


    她身後還跟了一個跟他歲數差不多的年輕女孩。


    女孩長相青春靚麗,樣貌有三分像劉嫂,乍一看還挺清純漂亮的。


    葉北枳急著安撫葉南熹,看了一眼這女孩就收迴了視線,轉身就去找葉南熹了。


    他再從葉南熹房間出來時,一臉的氣憤,嘴裏罵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便氣衝衝地出去了,看著他那架勢,明顯是找什麽人算賬。


    山澗水香,兩男人都出去了,一整天都沒迴來。


    而主臥時不時傳來葉南熹的抽噎聲,張媽這會剛好出去旅遊了,不在。


    傭人麵麵相覷,都不敢上去勸說。


    葉南熹這樣子,連著晚飯都沒下來吃,顯然是被傷透了心。


    付潯這一整天沒迴來,也沒打電話迴來哄人,這架吵得看著就挺嚴重。


    夫妻兩人鬧別扭,是趁虛而入的好機會。


    晚上,付潯跟前幾晚一樣,大半夜才迴來。


    不過今晚跟前些晚上比,他身上的酒氣更濃烈了,走路都是跌跌撞撞的,一看就是喝醉了。


    他腳步虛浮,直奔樓梯,習慣性地往二樓主臥走去。


    跟往常一樣,他大掌握住了門把手,往下按。


    可門卻卡得死死的,他是開不了一點。


    很明顯,門從內裏反鎖了,就算是有鑰匙也開不了。


    付潯氣笑了,罵了一句,便一臉憤怒地往客房走去。


    來到客房,他直接撲倒在床,整個人呈‘大’字,躺在了上麵。


    他抬起了一隻手,按了按眉心,就覆蓋在眼睛上,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


    客房的房門從外至內,被輕輕推開了。


    一抹纖細的身影,躡手躡腳地鑽了進來,並來到了床前。


    隨之,一道灼熱的眸光,從上而下地從付潯身上逡巡了一圈。


    他跟往常一樣,穿了一身的黑衣黑褲。


    大概因為喝了酒,熱的緣故,他身上的襯衫解了開來。


    底下那線條明顯的腹肌和胸肌,在月色下,愈發的迷人,無聲勾引著人犯罪。


    他的臉雖被手擋去了大半,可筆挺的鼻梁和飽滿的薄唇,以及流暢的臉部輪廓,無不顯露出男人頂級的神顏。


    這樣的極品男人,就算不能常伴他身邊,睡上一晚,那也賺大發了。


    這麽想著,床邊的女人咽了咽口水,抬起腳,膝蓋壓到了床邊。


    她伸出一雙小手,直接撫上了男人黑西褲上的金屬皮帶上。


    憑借著老練的經驗,她快速地找到了皮帶的暗扣,指尖按在其上。


    她勾了勾唇,正想著按下去的時候,一隻大掌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緊接著,男人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同時,女人的手‘哢嚓’地響起了一聲骨頭斷裂聲,和一道痛苦的尖叫聲。


    “啊——痛痛痛!”


    付潯眸底看似玩味,嗓音卻是從喉嚨裏擠出,“寶貝,你就是這樣,眼睜睜讓別的女人爬你老公床,是吧?”


    他說這話時,雙眼緊盯著床旁邊沙發的方向。


    他那雙桃花眼裏滿是清明,還哪有半點醉意?


    女人手上被扭曲變形,痛得快暈過去了,順著付潯的視線,她看見沙發處,不知什麽時候竟坐了個大著肚子的女人。


    葉南熹聽了付潯的話,哼了聲,“你自己挖的坑,就該你自己受。”


    付潯氣笑了,“人給你留著,是你自己一直不處理。”


    葉南熹聳了聳肩,話語看似無辜,“這不等著她露馬腳,不然無緣無故解雇了,多不好。”


    付潯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幾人到了客廳。


    付潯把那痛得快暈厥的女人,一把扔到了地上,然後抽了張濕紙巾,滿臉嫌棄地擦拭著手。


    劉嫂被兩傭人壓了上來。


    在看到自家女兒臉色發白地躺在地上,她心頭一跳,爬了過去,問,“囡囡,你沒事吧?”


    付潯把手上的濕紙巾摔到了劉嫂身上,語氣懶散,“手斷了而已,死不了。”


    劉嫂聞言,旋即去查看自己女兒的手。


    她才剛觸碰,自家女兒便痛苦地哼了起來,看起來難受極了。


    劉嫂,知道自己這是完了……


    自上次禦亭花苑著火後,她因為被燒傷,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


    她本來就是在禦亭花苑工作,這禦亭花苑燒沒了,按合同,她得到了一筆可觀的賠款,也該下崗另尋工作才是。


    再或者,應該分配到別的別墅才是。


    不想,出院以後,秦牧凡竟然把她安排到了山澗水香工作。


    山澗水香,是付潯真正居住的地方,從不缺傭人。


    能到這工作,劉嫂多少有些受寵若驚。


    後來,她想著,應該是她一直照顧著葉南熹,所以就把她安排到了山澗水香。


    不過到了山澗水香,張媽是這的主事,劉嫂處處不受待見。


    她在這,還不如在禦亭花苑自由自在,更別說,這的小小傭人也敢對她唿來喝去。


    不是讓她端茶遞水,就是讓她洗衣拖地。


    粗活髒活,盡數讓她幹完了,還要受一肚子的氣。


    她本來以為葉南熹迴來後,她就有好日子過了。


    然而,葉南熹全當看不見,任由那些小傭人欺負她這老太婆。


    劉嫂那叫恨得牙癢癢。


    要不是葉南熹放火燒了禦亭花苑,她也用不著來這受氣。


    現在葉南熹孕晚期,還跟付潯吵架了,劉嫂還以為找到了翻身的機會……


    現在一迴想……


    劉嫂倏地看向坐沙發上的葉南熹,不可置信道,“你算計我?”


    葉南熹勾了勾唇,手一攤,“對比你以前做的事,我這才哪到哪?”


    她緩緩補了句,“況且,坑也是你自願掉的,你要是沒那心思,也掉不進這坑。”


    站一旁的付潯才懶得像葉南熹說那麽多,他臉上盡是不耐,他大掌一揮,外頭瞬間進來了兩暗影。


    見狀,劉嫂頹然地往地上一坐。


    早知道,她就不讓自家女兒去勾搭付潯了……


    她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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