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潯挑眉,“就剛醒不久。”


    葉南熹沉沉地看著他,眉頭微蹙,一臉不信,“剛醒?不可能吧?那你怎麽知道這麽多事?”


    想到什麽,她盯著他的俊容,開口道,“你昨天就醒了,故意裝昏迷的是不是?”


    付潯氣笑了,他伸手捏住了她的腮幫,晃了晃,“當老子缺心眼呢?”


    葉南熹被捏著,嗓音含糊地從嘴巴溢出,“不是嗎?”


    付潯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我明知道你在擔心,我還擱那裝死,我還是不是人?”


    葉南熹把跌落在另外一頭的相冊,抓了過來,在他麵前揚了揚。


    然後她肯定地給出了兩個字,“不是。”


    看到相冊,付潯像是才記起,自己做了些什麽‘不是人’的事。


    他倒也一點也不尷尬,嘴角勾起個邪侫的笑,“寶貝,現在說句,你愛我,我就告訴你,怎樣?”


    葉南熹一聽,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她抓起的相冊又往他胸膛上砸了砸,肯定道,“你就是昨天醒的。”


    付潯沒再逗她,拿過來了她手上的相冊,神色難得認真,“確實是剛醒不久。”


    “不過……”他話鋒一轉,“想醒來的意識,確實是昨天就有。”


    “嗯?什麽意思?”葉南熹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付潯唇角一扯,賤兮兮道,“困了,你要想知道,去問禾川。”


    葉南熹,“……”


    有時候,她真的很想揍人。


    但是,她這刻聽了他這麽說,再望向他臉時,才發現他神色算不得很精神。


    葉南熹抿了抿唇,“你真困了?”


    付潯伸手捏了捏她耳垂,反問,“寶貝你說呢?我這剛醒,得要有時間恢複。”


    葉南熹半信半疑道,“那你先睡會。”


    付潯低低地‘嗯’了聲,閉上了眼。


    沒一會,他唿吸就變得均勻綿長,果真睡了過去。


    他這沉睡的模樣,有點像從未醒來過一樣。


    見狀,葉南熹心下一慌,趕緊去找禾川問情況。


    這一問,葉南熹才知道,那子彈竟差一厘米就打中他心髒。


    他之所以要幾個月才恢複,這是主要原因。


    他剛是真的困了,並不是故意給她賣關子。


    並且,他確實是今天才醒來。


    昨天,他意識跟身體做著鬥爭,努力地想控製眼皮睜開來。


    大抵是昏迷過久,控製身體的神經,還沒複蘇。


    他隻能聽見外頭的說話聲,但卻依舊睜不開眼。


    直到今天早上,也就是葉南熹來之前,他醒了過來。


    禾川道歉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瞞著你,隻是你懷著孕,我……”


    “我明白。”葉南熹打斷了他,急切地問道,“那他會不會再次昏迷?”


    禾川清冷的眼眸透出輕鬆,“那倒不會,再養個幾天,他就能跟以前一樣皮實。”


    “就是今天他剛醒,身體機能還沒完全恢複過來,緩緩吃幾天飯,他就不會這麽疲憊。”


    葉南熹聽完,心裏那塊大石終於落了下來。


    她再也經不起他再次昏迷……


    -


    如禾川所說,付潯正常飲食,過了幾天後,他就恢複到以前一樣。


    天天就知道逗弄她。


    有時候,她真想毒啞他。


    就是他這傷口,還需要在醫院觀察一個星期,隻要各項指標都穩定下來,就可以出院了。


    大概是他醒了,也或許是他嘴巴太毒,葉南熹覺得時間比以前過得快多了。


    這一晃,就到了他出院迴家的時間。


    車停穩在山澗水香的院子裏。


    葉南熹還沒下車,男人已經推開了車門,長腿踩到地上,鑽出了車外。


    葉南熹見狀,連忙推開車門,來到他身邊扶著他的手,責怪道,“你就不能慢點?你才剛出院!醫生不讓你劇烈運動!”


    付潯側頭覷她,似笑非笑道,“老婆,你老公我現在好的很,也不是殘廢,自己可以走。”


    說著,他眼睛往下,看了眼她攥著他手臂的兩隻手。


    用眼神讓她放手。


    葉南熹抬眼瞪了他一眼,直接無視他,拉著他就往屋內走。


    意有所指地送了他一句,“半殘廢吧,畢竟還不能劇烈運動。”


    付潯笑了,被氣的。


    畢竟葉南熹這話,就他聽得懂。


    昨夜,作為一個正常的男性,他實在想得緊,就連哄帶騙地讓她來了一次。


    這誘哄的其中一個理由,就是他傷了,還不能劇烈運動。


    得她來主導。


    不曾想,現如今,她把昨夜的話,還他了。


    他還無從辯駁。


    自認不行。


    付潯舌尖抵了抵後槽牙,低沉的嗓音從喉嚨裏擠出,“葉南熹,你給老子等著。”


    他一手反圈住了葉南熹的腰,薄唇貼著她耳畔,“看過幾天,我幹不幹死你。”


    葉南熹知道他身體情況,最快也得一個月後。


    她不怕死地挑釁道,“行啊,我等著,等你能幹的那天。”


    付潯,“……”


    男人的尊嚴,從未這麽的受損過。


    葉南熹看著男人的憋屈樣,抿著唇,憋笑著。


    就是她這笑也笑不多久,當晚,就被付潯報複了迴來。


    受孕激素的影響,她就老愛做一些不可描述的夢。


    證明,她想的不比他少……


    付潯就是利用這點,總給她搞點擦邊行為,將她吊到不上不下,惡劣極了。


    葉南熹實在受不了了,她猛地一把掀開了被子。


    付潯看似驚訝地看著她,語氣玩味,透著濃烈的興味,“寶貝,你該不會要對我這個半殘疾的人做什麽吧?”


    葉南熹微眯著眼,眼裏冒火,是生氣的怒火,也是欲望燒不盡的火氣。


    她哼笑了聲,伸手就去扒拉他的衣服,“你不就是想我這樣?裝什麽?”


    付潯雙手一攤,讓後腦勺枕在其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任她為所欲為。


    言語上卻似受盡了委屈,像是多不願意似的。


    “我可沒想,不過你要是想,我倒是勉為其難貢獻一下這半殘的身軀。”


    葉南熹,“......”


    茶言茶語,算是被他弄明白了。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別說話,給我躺好!”


    話落,她將手上的布料,一把拋到了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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