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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南派出所審訊室……


    李柯七不慌不忙道:“郭飛,郭總還不承認呢,雖然帶了口罩和帽子,但是車總是你的吧,認了吧,該賠錢賠錢,該道歉道歉,這事兒就過去了,我也沒那閑功夫和你耗,實在你要死扛到底,也行,技術人員正在查詢你購買油漆的渠道,那就耗吧,你可想好了,證據確鑿了後,那可就不是賠錢這麽簡單,十五天的拘留,還要看對方追責不,那樣程序複雜不說,特耗時間,你覺得呢?”


    李柯七也嫌煩了,這個郭飛問了這麽久,話都不怎麽說,又不是什麽大案子,賠錢獲得對方的原諒就行了,拖時間自己也下不了班,這個郭飛到底搞什麽,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郭飛眼神顯得疲倦不堪,想了很久,越拖下去,對自己也不利,索性jiao代算了,也別在麻煩陳大哥了,估計醫院的閑話會很多,多就多吧,沒關係,反正自己有原始股份在哪兒,還怕別人說。


    郭飛道:“你給對方打電話,我賠錢道歉。”


    “好,爽快,終於耿直了一迴,小秦,給對方打電話,看看對方能不能接受。”李柯七吩咐道。


    “好,馬上去辦。”


    電話很快打到了香菱哪兒,香菱看了看周瑩,說了情況,問周瑩怎麽辦。


    周瑩道:“得饒人處且饒人,郭飛本來就理虧,我聽黃董說這人報複心特強,你把損失費給他看,或者直接發給這個警官,郭飛這次肯定會有收斂。”


    “那好,就照瑩瑩姐說的做。”


    小秦高興道:“老大,對方願意妥協,已經把維修的費用的流水賬單發給我了,我馬上去打印出來,對方也沒說要求道歉什麽的,你看?”


    “把對方的收款卡號讓對方發來,核實好後,我們開單子給郭飛,這事兒就算結了,我還想迴家睡大覺呢,都他媽的六點半了,這破事兒也讓我們加班,要不是上頭給我打招唿讓我處理這個案子,本來不想接的,麻煩,又不計功,年底加薪升職沒用,算了算了,怪我們倒黴,快去弄吧,早點兒下班陪你女朋友去。”


    “哈哈,還是老大理解我們。”


    所以的程序走完後,都快七點了,郭飛迴到家裏一肚子火,吃了虧找不到地方發泄,隻能在廖莎身上發泄,廖莎可就慘了,被打的鼻青臉腫,尤其是郭飛酒勁兒上來了之後,那更是暴力,廖莎已經被打的不像人樣了,自己選擇的路自己吞,這就是廖莎向往的愛情,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廖莎有了新的想法。


    ……


    “治療方案你考慮一下,我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這是唯一選擇,如果你不願意接受,還走程序走程序。”我對杜軍說道。


    杜軍想了想道:“你敢保證這樣治療有效果嗎?沒有效果,那這錢還退不退我?”


    “我不能給你保證有效果,沒得任何醫生感給你保證任何治療就有效果,哪怕是個感冒,至於你說的退費的事,先擱置一邊,目前最主要的是你父親杜富國的治療,確定好了我們就開始,沒有想好就慢慢想。”


    “算了,懶得跟你們扯,先治療了再說,既然我都已經花了這麽多錢,肯定是想我父親的病情有所好轉,我擔心的是我花的錢值不值,而不是花的多少問題,你們開始治療吧,我在外麵等。”杜軍說完就出去,難道聽進去了一次,我也覺得很欣慰。


    我對蘇林道:“設備都在吧?”


    “在,我去拿。”


    看著杜富國半癱的狀態,大腦已經喪失了部分意識,這對臨床醫生來說基本已經宣判了死刑。我其實內心真的沒有把握,隻能賭一把。


    蘇林道:“要打枸櫞酸芬太尼注she液嗎?”


    “鎮痛劑就不用了,已經是半殘疾了,針進去是沒有知覺的,待會兒用最大的電試試看,希望有效果。”


    蘇林動作很熟練,把暖氣開到最大,杜富國身上的衣服隻留了一件背心,褲子隻有四角褲,我給局部的穴位進行消毒,給自己的手用75%酒精反複擦了兩次,腦三針、顳三針、手三針紮完後我忽略了一個問題,隻有十根針隻剩下一根針了,足三針和舌三針還包括配穴都沒有針進行針刺,沒辦法隻能讓蘇林拿來平柄針這種普通的鋼針了,用了兩台大頻率的電針儀,還用上了極微砭針用於耳部的敷貼,三盞tdp,純艾熏神闕、關元。所有程序做完後,我和蘇林在病房裏觀察著杜富國的情況。


    “蘇林,我也盡力了,我會的也就這些了,隻能看天了,剛剛我用了補法,不知道有沒有效果,說實話心裏緊張的一批。”


    “風主管,我發現你深藏不漏啊,效果我不知道,就衝你這嫻熟的手法和冷靜程度,已經把我折服了,話說迴來,風主管,現在老百姓看病的確挺貴的,雖然能報銷一些吧,但大都不解渴,尤其是進了重症監護室,那錢就像流水一樣,有錢人家庭還好,沒錢的搞得不好這個家就跑了,人啊,活著不僅要操心怎麽賺更多的錢,還要有好身體,畢竟現在看病貴啊,我們當醫生的受氣,護士就更不說了,希望有關部門在政策上能夠多製定一些利於老百姓的,我在急診科什麽人沒見過啊,長期受摧殘,已經免疫了,就差被人打臉了。”


    我和蘇林笑了出來,我正準備迴話,杜富國發聲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的什麽。


    蘇林看向杜富國的手不停的在抓什麽,大致明白了意思。


    “大腿的針了可能有些痛?”蘇林道。


    我使勁兒的捏了一把杜富國,他在皺眉,我的天,這個方法有用,都他媽癱瘓了,現在竟然有了肢體感覺,天大的好消息,我把腿上膽經這個穴位的針抽出來了一些,並在局部熏艾,杜富國的表情沒有之前那麽猙獰了。


    我大喜,這種通過針刺刺激神經的治療方法果然有效,時間到了後,我把針和微針給全部取了,我扶好杜富國坐起來,我讓他抬腿,想驗證一下。


    果然抬腿很利索,不僅僅是下肢,整個右側的肢體變得很利索了,我有點兒驚訝,這在醫學界來說真是一種奇跡,一個偏癱的人,而且年齡還這麽大了,隻通過一次針灸強刺激後,效果竟然這麽明顯。


    “你聽的到我說話嗎?”我問到杜富國。


    “能聽到。”杜富國聲音很洪亮,我的媽呀,神了。蘇林看到這一幕也是大喜,趕緊跑出去通知杜軍進來。


    “爸,爸,你好些了嗎?兒子不孝啊,這麽多天了,終於能跟你說話了。”杜軍激動的眼淚直流。


    “我沒事兒,死不了,這位小醫生謝謝你了,救了我的命,我現在感覺渾身充滿力量,頭也不暈了,身體感覺不停的想動,我要下床,坐著不舒服。”


    杜軍連忙扶著,杜富國一甩手。


    “我還沒老到要人扶。”罵了杜軍一句。


    走起路來雖然沒有年輕人那麽敏捷,也還行,就在這過道走來走去,我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下了,雖然有點兒激動,但我還是很冷靜,蘇林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設備也不給我收拾,讓我自己收拾。


    我把父親的針收好,這個針好像針尾不有顏色變化,和之前給王依柔紮完後一模一樣,紫金色在減少,我為沒太在意,收拾好後,過道外圍了很多人有醫護人員、患者家屬,我走樓梯迴到了辦公室,長噓了一口氣,喝了口水,今天真是一波三折啊,杜富國雖然恢複的這麽好,但是針灸不能停,由於這個紫金針顏色在減少,我打算明天不再用紫金針,繼續用平柄鋼針就行了。


    琪琪跑進來抱住了我。


    “輕點兒,我的腰。”我急忙道。


    “哈哈,風鈴哥哥,你太厲害了,大家都在議論,你都成紅人了,你怎麽做到的?”琪琪笑眯眯道。


    我摸著自己的頭,我怎麽做到的,好像也沒怎麽做,效果這麽明顯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


    “我不知道啊!”


    “嗬,風鈴哥哥可真低調,走吧,我們快迴家吧,大家都在家裏等我們呢,文慧姐和左密姐我給她們說了,大家都在等我們吃飯呢!”


    “哦,好,收拾吧,我去騎電頻車。”


    收拾好後,大廳裏密密麻麻的人,蘇林好像在等我,這陣仗把我嚇的都不敢出來,我感緊給蘇林打電話問這是怎麽迴事,讓他把人散了,聚在一起幹嘛!


    他說大夥兒都想見我,說我是神醫。這場景肯定不能出去的,出去了是走不掉的,我幾句話打發了蘇林,通過地下室騎車,才慢悠悠的迴到了碧桂園。


    我都要癱了,倒不是說自己有多勞累,心累,壓力太大,開門後,左密給我泡了一杯紅棗枸杞茶,給我補元氣,樂樂給我按摩,文慧姐和琪琪在廚房下廚,我感覺自己是在做夢,還有這種好事兒。


    “呀呀,風鈴弟弟,聽琪琪說你成了紅人,我和姐早上還在擔心你呢,沒想到晚上你給我們這麽大驚喜,怎麽做到的啊?”左密靠在我身上,讓我感覺別扭,滑滑的皮膚,滋涼滋涼的。


    “我自己都不知道,好像做了一場夢。”


    左密捂嘴笑道:“看,樂樂,自己高興的都傻了!”


    樂樂也道:“風鈴,現在是什麽感覺?”


    “很好,有點兒累,想睡覺!”


    “不會吧,你的中樞神經應該很興奮啊,怎麽想睡覺!”


    “主要是怕沒治療出效果,心太累了,累的我想睡覺。”


    “在等等,文慧姐今天親自下廚,不嚐嚐在睡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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