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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遲璟終是不敵,沒有擋住,他遍體鱗傷倒在莫長歡的麵前,嘴裏還在說著:“阿歡快走。”


    就像是榮貴妃死的那一晚,莫長歡躲在床下,眼睜睜看著她沒了唿吸。


    “這麽拚命做什麽?還不是一樣要死。”黑衣人互視笑道,看著暈倒在地上的尉遲璟,反而忽略了一旁的莫長歡。


    莫長歡低著頭讓人看不出神情,她撿起地上的長劍,劃過地麵,發出呲呲拉拉的聲響:“一樣要死嗎?恐怕死的迴是你們。”


    莫長歡抬起頭,通紅的眼睛閃出閻羅一般凝視,幽冷、狠厲。她快步走快前邊幾個黑衣人的身邊,幾個揮手的時間,便奪了他們的性命。


    領頭的黑衣人看的傻了眼:“怎麽可能,上頭說過,你是個……”


    “我是個傻子,可我是個有仇必報的傻子,之前也有人這麽認為,你們一會兒就能見到她了,”莫長歡就像是在訴說一件和她無關的事情一樣,臉上淡漠,沒有表情,看的黑衣人不由的一抖。


    不過領頭的黑衣人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自然不會被莫長歡的幾句話給唬住,他再次擺出進攻的姿勢:“就算你不是傻子,你的人頭我們也拿定了。”


    黑衣人猛的衝到莫長歡的身邊,可是腿仿佛失去了知覺一般,如何都用不上力氣。


    莫長歡慢悠悠走到他的身邊,拿出長劍在他的脖頸處比劃:“怎麽?不能動了?”


    黑衣人驚慌的看著莫長歡,大吼出聲:“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莫長歡走到黑衣人的身邊,冷笑著睨了他一眼:“忘了告訴你們,就在剛才,你們與我說話的時候,我就灑下了軟筋散,今日,你們的命我收定了。”


    說罷,莫長歡利落的斬下黑衣首領的人頭,鮮紅的血液濺到她的臉上,如同從地獄裏走出的修羅,她冷笑的看一眼剩下的黑衣人:“原本你們可以活的好好的,要怪就隻能怪你麽跟錯了主子。”


    手起劍落,一氣嗬成,從始至終,莫長歡臉上的表情未發生過一絲變化。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殺人對她來說已經十分隨意,可每一次殺完人她總會想到母妃之前的叮囑:“阿歡,不要殺人,不要用你的武功。”


    她也不想的,可她沒有選擇,她不殺人,別人就會來殺她,在弱肉強食的皇宮裏,她隻能先下手為強。


    莫長歡拖著疲憊的身軀,急匆匆的走到尉遲璟的身邊,試探他的唿吸後,吃力的把他扶到馬上,莫長歡看了看附近,想起剛才來的時候好像經過一個山洞。


    憑著記憶,莫長歡拉著馬往前走去。


    山崖邊上迎來了從未有過的寧靜,一陣風吹過,一道身影一閃而過,就像是看花了眼,隨之地麵上的屍體逐漸幹枯,化成血水,濕了地麵,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處荒蕪的院落,陰暗無光的房間裏,君墨染麵無表情的站在窗前,抬手順過耳鬢的細發,看著眼前單膝跪地的人,冷聲道:“查到什麽了?”


    玄音沒有迴應,卻說出了今日在山崖處的所見所聞:“主子,長歡郡主是在裝傻。”


    君墨染勾著唇角,輕笑一聲:“能在宮裏隱藏這麽多年,還能騙過我,真是有趣。”


    半響,君墨染溜了一眼低著頭的玄音,又道:“那些黑衣人查的如何了?”


    玄音站在原地沒有迴應,君墨染冷眼一瞟,玄音一個激靈,她猶豫再三還是一一稟報:“主子,那些人的身份實在無從查找,而且,沒有活口,屬下實在尋找不出,還望主子恕罪。”


    語罷,君墨染擰著眉頭,隻片刻便舒展開了。


    “是不是許久沒去冰火島,身上的功夫都荒廢了,連幾個人的都查不出來,我要你們還有什麽用?”


    君墨染的聲音淡如流水,不急不躁,那平淡的語氣像是在訴說一件平常事一樣,可聽在玄音的耳中卻不是這麽一迴事。


    那冰火島本身就是一座人間煉獄,眾多死忠者還沒有入教時必需要去冰火島通過考驗,那裏就如同名字一般讓人如冰如火,生不如死,所有經受住考驗的人都是死過一次的人,所以一提起冰火島所有人都會聞之色變。


    玄音臉色一白,單膝下跪,拱手卑微道:“請主上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一定竭盡全力,查出他們的身份。”


    君墨染冷哼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玄音:“既然你這麽說,我便給你這次機會,如若這次又失敗了,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們。”


    “是。”


    “下去吧。”


    君墨染看著玄音離開,眉頭緊皺,清咳兩聲,立即扶住一旁的桌子,額角隨即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咬緊牙關,抬起頭看著牆上掛著的畫像,輕聲喚著“阿卿。”


    這個如水一般的女子,這個會在他懷裏撒嬌,大膽出奇的女子,這個和莫長歡太過相像的女子。


    山洞裏,莫長歡緊緊抱著尉遲璟縮在角落,打個噴嚏,山洞裏的迴響仿佛都能帶來一股涼氣,莫長歡哈著熱氣,替尉遲璟暖著雙手。


    尉遲璟的重傷在後背,可是莫長歡身上並沒有帶來治療傷口的藥,而這周圍也沒有可以采摘的藥材,她隻能將自己的外衣扯成布條,替尉遲璟止血,可是山洞裏陰風陣陣,她沒有可以取暖的東西,便隻能和尉遲璟相互依偎,靠著身體保暖。


    可尉遲璟的情況並不樂觀,他身上都出傷口都已經裂開,尤其是後背的傷口流血不止,布條換了一個又一個。


    莫長歡有些後悔,後悔沒有早出手,如果再來一迴,她一定不會隻顧著隱瞞自己的事。


    可是現在她真的無計可施,她隻能緊緊抱著尉遲璟,等待皇後她們的救援。


    莫長歡沒有辦法帶著重傷的尉遲璟顛簸迴去,隻好把於統領的馬放了迴去,她知道馬廄裏丟失一匹馬一定會引起注意,更何況是於統領這麽寶貝的馬,如果有人發現了尉遲璟失蹤,一定會跟著馬的足跡找過來。


    而現在,她隻能等,等著尉遲璟醒來,或是等著宮裏人。


    莫長歡攏著尉遲璟麵龐邊上微亂的發絲:“皇兄,你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不知道這話是對尉遲璟說的,還是為了安慰她自己說的,莫長歡貼著尉遲璟看著山洞的頂端出神,聽著耳邊的唿吸,便安下心。


    “阿歡,阿歡。”


    忽然,尉遲璟微微張開嘴,小聲的唿喚,莫長歡緊張的看著他:“皇兄,我在,怎麽了?你哪裏不舒服?”


    莫長歡把耳朵貼近尉遲璟的耳邊,想要聽清楚他說的話,聽了好久,卻始終隻能聽清楚一句:


    “阿歡,快走。”


    “阿歡,快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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