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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捶地幹嚎,哭天搶地。白玉忍了忍,著實忍不住,給了一個嫌棄的表情後,抬腳就往屋外走。


    郎鐵是鐵了心的要給自己找個大嫂,他拽住白玉,胳膊肘捅著男人精壯的腰,“哥,哄哄。”


    鍾妍趴伏在地上,半響沒聽得動靜後,抬頭一看,正對上白玉淩厲的眼神,女人幹嚎的嘴巴頓時失了聲。


    郎鐵內心一片哀歎,哥,光棍的滋味很好受嗎?


    也罷!


    他歎著氣上前扶起鍾妍,非常溫柔的說道,“林小姐,你爹啊,隻是被斧頭寨的家夥蠱惑了。你好好想想,還有沒有別的證明你身份的信物啊?”


    別的……信物?鍾妍眨巴著眼睛,碰到郎鐵單純殷切的小眼神時,頓感自己給自己挖了個深不見底的坑兒。


    一個瞎編的人讓她怎麽想?


    女人擰緊了眉頭,手托腮,腳戳地,一副急切想要出恭的模樣。突然,眼前一亮。


    林小月的名字裏有個“月”字,難不成跟月亮有關?她想起了鶴仁西郊大海之上的那輪明月。


    以前,每當她和爹吵得不可開交時,總喜歡跑到那兒。那片海、那輪懸於當空的明月,總能奇跡般地撫平她的暴躁。


    想到此,她接過郎鐵手中的毛筆,刷刷劃了幾下,“這個拿給我爹,如果他還不信,我我我……”她擠了個悲鳴欲泣,“一頭撞死好了,嗚嗚~”


    紙上畫了三條波浪,波浪之上畫了一個歪歪斜斜的月牙。


    白玉看著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大作,眉頭稍皺,對郎鐵道,“我出去一下。”


    郎鐵跟了白玉兩年,熟知他的一舉一動。眼下,他雖然沒有明說,但肯定是揣著簡畫去找林老爺。郎鐵是知道斧頭寨在林府周邊的布防的,再說老大目標這麽大,他能放心才怪。


    “我去,”他一把搶過來,“林府我熟。”


    白玉沒有理會,徑直走出木屋。郎鐵叮囑鍾妍一番後,帶上短刀和手弩跟了過去。


    兩年來,白玉和郎鐵之間有了一種無形的默契:當白玉不再言語時,郎鐵就把他的態度當成了默認。


    兩人繞過斧頭寨的層層圍堵,很快來到林宅附近。


    夜已至深,一道黑影騰身躍出,在林宅上空飛簷走壁。白玉緊追那人進巷子時,泛著寒光的短刀對準了他。


    白玉非常確信自己沒有露出任何破綻,但這個男人不僅察覺了,還快他一步隱匿於小巷,舉刀等著他自投羅網。


    “別動!”男人暗嗬一聲,“你是誰?幾個同夥?都在哪兒?為什麽跟蹤我?說!”


    白玉麵不改色,冷冽的眼睛逼視眼前的男人。


    突然,他一手扣住男子握刀的手,細嫩光滑的手感頃刻傳來。白玉斷定這人並非軍士或是土匪出身,他也許是林家小姐的什麽人。想到此,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減弱幾分。


    但男子沒有絲毫猶豫,趁他鬆懈之際,腳下用力,朝他腹部猛踢。白玉不想驚動斧頭寨,騰身一躍,朝東南方向飛去。男子緊追不放。打鬥間,男子扯出了白玉放在腰彎上的簡畫。


    “停!”男子衝白玉一推手,他看著簡畫,眉頭緊皺,“你怎麽會有這個?畫這幅畫的人在哪兒?說!”


    白玉在他兩米外站定,“閣下是?”


    “趙朗,林員外請來找他女兒的仙源遊俠。”


    “你的行為可不像是‘請來的’。”


    趙朗為找到作畫人的下落,耐著性子把斧頭寨怎麽忽悠林員外,怎麽限製他的人身自由妄圖獨吞金元寶的事告訴了白玉。


    “如果你還不信,那現在就跟我去見林員外啊。欸,不是,你誰呀?瞅你那身黑皮,難不成……強盜?土匪?”


    白玉的神情沒有絲毫改變,他看了眼被趙朗捏在手中的畫,說道,“那是林小姐托我轉交給林員外的信物。”


    頓了頓,他又說道,“林小姐在盤龍盟,並無危險。隻是,斧頭寨不退……”


    “林小姐長什麽樣?”趙朗突然問道,“是不是臉蛋兒圓鼓鼓的,眼睛大大的,身高差不多這麽高吧,頭發還有點卷?”


    見他如此急切,又聽描述無差,白玉便點了點頭,“如果能製住斧頭寨,那盤龍盟很快就能把林小姐安然無恙的送迴來。”


    寬大的袖袍內,趙朗捏著簡畫的手攥緊了。老爹派了那麽多人手、給了那麽多錢,還每天都去家廟祈禱兩個時辰,那蠢女人還是出事了。


    突然,靜謐窒息的黑夜中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後,響起厲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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