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人去安慰那些亞獸人們,所有人都沉默著處理著那此野獸的屍體,還有那些獸人的身體。


    那些亞獸人撕心裂肺的哭喊過後,他們的表情非常的呆滯,眼睛也是暗淡無光。


    “他們真的是太可憐了!”李生輝想到他以前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獸潮,而如今他才發現獸潮過後真的是太慘了。


    他不明白為什麽會有獸潮,他在自己的部落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都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族人,他們的犧牲不虧。”蕭溯黎其實不太喜歡這個地方,因為這個地方充滿了算計。


    他看著眼前這個醜陋不堪的地方,心中的不滿更是多了一層。由於遭到了野獸的襲擊,本來很結實的門已經破爛不堪,而四周都是被毀壞的東西。


    “你們沒事吧?”城主滿臉都是血,臉上也透露著疲憊,他有些擔憂的看著李生輝他們。


    “我們沒事。”李生輝隨意的擦了擦身上的血,這些血大部分都不是他的,隻不過由於血跡太多看起來有點嚇人。


    “那你們先跟我迴家,好好的休息吧!”城主見他們身上都沒有傷,這才放心的帶他們迴去。


    “唉,這已經是第三次獸潮了,野獸也是一次比一次的多。”城主微微的歎著氣,他的臉上充滿了無奈。


    而他們身後的那些獸人也全部都麻木的跟著他,顯然是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些野獸要多久才能停止攻擊?”


    “冬季到臨了,野獸沒有食物吃,所以它們會選擇攻擊周圍的部落。隻有等到春季所有的草長出來了,那些野獸才會離開。”族長臉上充滿了絕望,他知道每到冬季他們獸城就會死不少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麽這些野獸就喜歡攻擊獸城。


    “那也就是說,以後也會有野獸來攻擊獸城?”李生輝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麽嚴重,那麽多野獸的攻擊他們怎麽可能抵擋得住?


    到了城主的家裏,大家看到了一座空落落的房子,房子裏麵什麽人都沒有。


    “你的亞獸人呢?”李生輝走遍了整個房子都沒有找到亞獸人,這讓他感覺到了有一些不對勁。


    “他們都躲起來了,一旦獸城破了他們藏起來就沒有事了。”城主來到了一個破舊的房間升起了火,他從房間裏麵找出來一些食物打算做一些好吃的。


    由於是冬季,已經有好多天沒有洗過澡的李淵感覺渾身都非常的難受。


    他感覺自己身上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什麽。


    “哥,我想洗澡。”李淵見所有人都不搭理他,有些不高興的嘟起了嘴。


    他把一隻手指伸進了嘴裏含了含,臉上的表情卻是異常的悲傷。


    李生輝感覺非常的無奈,他最了解這個人了。一旦他不高興了他就喜歡咬手指,明明以前他已經糾正過了,但現在他還喜歡這樣。


    “你在這裏等著,我去給你燒一些水。”李生輝抓住了他的手,把手指頭從他嘴裏抽了出來。


    蕭溯黎的臉頓時沉了,他現在已經知道了李淵的事情,自然不願意讓他靠近李生輝。


    “你是故意的嗎?”他沉著臉問道,手也緊緊的拽住了他的手臂。


    李淵不甘示弱的瞪了他一眼,努力的想把自己的手從他手上拔下來。


    蕭溯黎忍了那麽久,頓時爆發了,他惡狠狠的瞪著李淵。


    手臂的力量頓時也加強了,雖然非常的痛,但是李淵還是沒有吭聲。


    既然老天爺已經給了他一次機會,那他就會努力的去爭取。


    蕭溯黎看著麵目表情的這個人,心中的怒火在燃燒著,他狠狠的給了李淵一拳。


    李淵的臉頓時都腫了起來,他朝地上吐了一口血,眼裏都冒出了火。


    李生輝和城主正在屋子裏做著自己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外麵所發生的事情。


    兩個人從一開始的打架到最後的互相嘲諷,最後還是李淵落了下風,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剛剛把水準備好的李生輝見到這個場景差點暈了過去,他一直都記得李淵的身體非常的差,現在還受了那麽重的傷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以後的戰鬥力。


    他一把抱起李淵就往門外衝,眼裏滿滿的都是自責。


    外麵非常的清靜,一路上他根本就沒有遇到什麽人,也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去找巫醫。


    周圍的木屋錯落有序的排著,他一家又一家的去敲,卻始終都沒有人開門。


    這不僅讓他感覺到了有一些詭異,明明之前才看到了那麽多獸人,可現在他的敲門為什麽卻一個人都沒有來開門呢?


    “你們怎麽在這裏?”


    就在李生輝感覺到非常絕望的時候,一個聲音的出現讓他感覺到了希望。


    他連忙迴頭去看,卻發現什麽人都沒有。


    他轉過身又繼續往前走,他的麵前突然間就站了一個人。


    “長老,你怎麽會在這裏?”李生輝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的鳳若長老,心裏感覺有些奇怪。剛剛野獸攻擊的時候卻沒有見到他人,而現在他又出現了。


    “他受傷了嗎?”鳳若長老並沒有迴答他的話,而是帶著他進去了一個奇怪的屋子。


    李生輝也沒有說什麽,跟著他進去之後就有一個亞獸人走了過來。


    “這裏有一個受傷的獸人,你先去給他敷一些草藥吧!”鳳若長老的聲音非常的輕,眉頭也是緊緊的皺著。


    亞獸人接過了李生輝懷裏的獸人,仔細的打量著小獸人的傷口,他的眉頭也是越皺越緊。


    “他不僅是受傷了,而且還中毒了。”亞獸人說出這話之後李生輝一驚,他一直都想不明白從李淵出生到現在,他一直都陪著李淵,根本就沒有發現他中毒。


    而且李淵一直跟著他們在一起,怎麽可能會中毒呢?


    “這怎麽可能呢?”李生輝眼裏滿滿的都是難以置信,他看著一直都活蹦亂跳的李淵,難以想象他會中毒。


    “這孩子從出生到現在身上已經中了不淺的毒,若是想救他,必須得采一些特殊的藥。”巫醫一邊說著一邊把草藥敷到了李淵的身上,他也很難想象一個孩子居然中了那麽深的毒,隻是他現在該做的就是治好這個孩子。


    “需要什麽特殊的藥嗎?”李生輝不知道為什麽,他感覺有一些心慌。


    “這藥非常難采,而且還必須是亞獸人才能采。”巫醫臉上十分的糾結,雖然他們能采到這種藥,但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到底是什麽藥?”李生輝從巫醫那個為難的表情中可以看出這種藥就算是亞獸人也很難采,更何況他還是一個獸人呢?


    “烏草,它的全身都是黑色的,而它的身上有許多一條條的絲。這種藥隻有在一種特殊的野獸身上才能采得到,而這種特殊的野獸離部落也不是很遠。隻是一旦有獸人靠近,它必會攻擊。如果是亞獸人靠近它,它就不會傷害亞獸人。”


    聽到這裏李生輝也明白了巫醫的意思,他知道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去采藥,隻能求助於亞獸人。


    而如果有人幫他采了藥,作為一個獸人李生輝肯定會答應他們要求。


    想到這裏李生輝感覺到了一絲恐懼,但他心裏也明白人肯定是要救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忘記告訴你了。”巫醫攔住了正想出門找人幫忙的李生輝,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立馬向他走了過來。


    “什麽事?”李生輝連忙轉過了身,他的眼裏還含著淚,俊俏的臉上此刻都充滿了憂愁的表情。


    巫醫隻是平靜的看了他一眼“想要采到烏草就必須讓那隻野獸活著,一旦野獸死了烏草也就沒用了。”


    李生輝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總算明白了為什麽說烏草非常難采。


    “那豈不是要把那隻野獸也帶迴部落?而且還是活著帶迴部落?”李生輝有些驚恐的大叫了起來,現在讓他去哪裏找這麽一個有能力的亞獸人?


    而現在能幫他的也隻有他身邊的這位鳳若長老了,想到這裏,他把目光轉到了鳳若長老身上。


    鳳若長老依然還是麵若冰霜,李生輝注意到他的眼裏有一絲的溫柔,而他那溫柔的目光卻注視著巫醫。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心中油然而生,鳳若長老難道喜歡巫醫嗎?


    雖然隻是一個想法,但卻在他心裏留下了一抹懷疑。


    “不需要,隻要在它沒死之前把烏草摘下來就可以了。”巫醫已經非常麻利的幫李淵敷好了藥。


    “我明白了!”李生輝求助的看向了鳳若長老,他明白現在隻有他能幫自己了。


    “那野獸非常的暴躁,它若是受到了驚嚇,便會攻擊其他人不死不休。”巫醫冷冷地打斷了他們兩個眉目傳情,他現在感覺自己非常的煩躁,對自己居然喜歡上了一個亞獸人而感覺到痛苦。


    他清楚的知道兩個人的關係在獸城裏是不會被接受的,而且他們至今也沒有在一起。


    現在他看到剛剛還在對自己說喜歡的亞獸人居然和其他的獸人眉目傳情,瞬間他就感覺到非常的暴躁。


    鳳若長老並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剛剛還很溫柔的陪他說話的人現在卻對他橫眉冷對。


    “師傅,我求求你幫幫我吧!”李生輝的眼裏充滿了哀求,現在他的心情非常的複雜,隻不過這一刻他唯一的想法就是一定要救李淵。


    麵對著眼前這個人的哀求,鳳若長老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猶豫,他轉身看向巫醫。


    巫醫也冷冰冰的看著他,眼裏滿是怒火。


    “我幫不了你,現在城主已經禁止任何人出城了。連城都出不了,怎麽可能去采藥呢?”鳳若長老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雖然他也非常想幫忙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為什麽不可以出城?”李生輝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情況,頓時他驚呆了。


    他不明白為什麽不能出城,如果他出不了城就沒辦法幫李淵找到藥了,那還怎麽救人?


    “部落外麵的野獸實在是太多了,若是出去的話可能屍骨無存,很多獸人都是出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迴來過了。”巫醫說到這非常氣憤的跺了跺腳,他想起那些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迴來的獸人感覺到非常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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