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並沒有靠近他們,隻是站在不遠的地方。他冷冷地看著兩人,“你們是獸城來的,你們來我們部落做什麽?”他的話語似乎沒有一絲感情,甚至連一絲激動都沒有。


    所有的獸人都沒有開口說話,他們都靜靜的等待著族長的吩咐。


    族長見李生輝沒有迴答,挑了挑眉,繼續說道“是誰讓你們來這裏的,你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如果你不迴答那麽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似乎是為了驗證最後這句話的真實性,族長揮了揮手,他身後的兩個獸人點了點頭。把李生輝一把推開,把他身邊的蕭溯黎給抓了起來,此時已經走火入魔的蕭溯黎已經開始到處攻擊了。剛剛若不是他還有一點理智知道李生輝就在他身邊,他不能傷害他,他早就開始無差別的攻擊起來了。


    不過他的功擊卻被族長擋了下來,族長讓其於的獸人把李生輝抓住。由於山洞道路過於窄小,無法變成獸型,也施展不開手腳。最後還是被其他的獸人抓住,威脅蕭溯黎讓他停手。蕭溯黎努力的控製著自己,不再主動的發出攻擊。這讓蕭溯黎受了不小的傷,為了努力控製住自己,他就不得不傷害自己。族長趁他虛弱,把他一掌劈暈扔在洞裏的一個角落。


    獸人們把李生輝帶到族長身邊,族長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開始打量了起來。他伸出一隻手抬起來李生輝的下巴,讓李生輝能直視己的眼睛。


    “我剛剛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迴答我。”族長輕輕地拍了拍李生輝的臉,等待著李生輝的迴答。


    “在我迴答你的問題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麽會懷疑我們是從獸城來的?”這個問題從族長說要抓住的李生輝開始,李生輝就想問了。族長對他們的態度也太奇怪了,而且似乎對獸城的敵意很強。


    “當然是獸神告訴我的,我從部落的巡邏獸人口中聽說你能變成獸人。而你身旁的這位亞獸人則是很強大,我一直以為你們是獸神派來的使者。但我與獸神溝通的時候我才發現你們並不是獸神的使者,你們既然不是獸神的使者,卻擁有這麽強大的力量。郡麽你們一定是來自獸城,那個可怕的地方。”


    族長那冰冷的話語李生輝感覺到有些害怕。族長拉住了李生輝的手,微微一用力就折斷了他的一個指頭。


    李生輝的慘叫從山洞中遠遠地傳了出來,站在他附近的獸人都不禁感覺身體一抖。族長並沒有因為他的慘叫而放過他,再次伸手折斷了他的另一根手指。


    李生輝從出生到現在哪裏經曆過這麽殘酷的折磨,哪怕是出去狩獵他也沒有被獵物傷害到如此地步。如今的斷指之痛讓他不由得後悔,後悔來到這裏。若不是因為他指的這條路,他們也不會來到這個部落,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循環嗎?


    “我們隻是出來曆練的,並沒有想要傷害你們部落的意思。”哪怕是經曆到了如此的折磨,李生輝也不願意把自己真實的情況告訴族長。隻要他不說,族長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的把他殺掉。


    “曆練?嗬,你有什麽能證明嗎?”族長的手已經放在李生輝的脖子上,隻要他稍微用力點李生輝就會被他勒死。族長的手隻是微微的用了點力,李生輝覺得唿吸有些困難。


    “我們隻是從部落裏出來曆練,真的沒有騙你。”李生輝的臉都紅了,他都快喘不出氣來了。勉勉強強從嘴裏麵擠出這幾句話之後,他感覺更痛苦了。


    族長的手並沒有放下來,隻是放鬆了一些,李生輝開始拚命的咳嗽。拜獸人那強大的恢複力所賜,他現在沒有感覺難受了。


    “出來曆練還帶著一個亞獸人和一個幼崽?”族長並沒有完全相信李生輝的話,如果李生輝還沒有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他估計真的會勒死他。


    “亞獸人是我的,幼崽也是他和我生的,不然他也不會和我的獸形一模一樣。”李生輝的迴答很堅定,他還記得他剛從部落出來的時候,他的父親就囑咐過他。如果去別的部落一定不要說自己是從獸城來的,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他一直都記得父親所說的這一句話,他的心裏一直在慶幸著。如果父親沒有跟他說的這一句話,想必他已經死在這個部落裏了。


    “哦?你一個出來曆練的小獸人居然還敢帶著自己的亞獸人和幼崽出來嗎?”族長有些質疑的問道,他的手再次勒緊了李生輝的脖子,李生輝的雙手在不停地掙紮著,但也無濟於事。


    “誰說獸人不可以帶著自己的亞獸人和幼崽一起出來曆練?亞獸人其實也有攻擊力啊!我們隻要小心,必定不會遇到什麽危險!”李叔再次開始咳嗽了起來,他感覺自己肺都快要咳出來了。


    難道懦弱的人都活該被欺負嗎?他一直知道自己很懦弱,也一直都在被別人欺負著。如今他的小命就攥在別人的手裏,隻要稍微用力他就隨時會死在這裏。


    “你們並沒有風塵仆仆的來到我們部落,那麽也就是說你的亞獸人在生完幼崽之後你們才會出來曆練。而你們毫發無傷的來到我們部落,還殺死了我們部落最痛恨的野獸,你們是如何做到的?”族長那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李生輝。


    “我的亞獸人很厲害,我的阿父也為我尋找好了一個並不危險的路線,所以我們並不擔心會有野獸傷害我們。至於你說的我們如何殺死你們部落最痛恨的野獸,自然是因為我找到了它的弱點。”前世的經驗再加上他的反應能力,李生輝毫不猶豫的就迴答了這個問題。


    他甩了甩自己頭上因為痛苦而流下的汗水,汗水甩在了族長的臉上,族長鬆開了握著他脖子上的手。


    “那麽我就相信你這一迴,把他放開。”族長揮手,朝身旁的獸人說道。


    獸人們鬆開了李生輝的手,李生輝飛快的跑到了蕭溯黎的身邊。他搖了搖蕭溯黎,蕭溯黎並沒有反應,依然是昏迷著。蕭溯黎身上的傷看起來觸目驚心,李生輝雙手顫抖。他拚命地控製住自己那顫抖的雙手,然後把蕭溯黎抱了起來。


    “我為我傷害了你的亞獸人而表示懺悔,我們部落有巫醫。為了表達我傷害了你的亞獸人的歉意,我們會親自帶你們去巫醫那裏。”


    “你們都讓開。”族長讓其他的獸人都讓開之後,前麵的獸人向後退去,後麵的獸人也向後退去。瞬間四處是人的道路上就隻剩下他們三人,李生輝抱著蕭溯黎走在前麵,而族長緊隨其後。


    從山洞中走出來,李生輝一刻也不敢停頓,他從族長那問到了巫醫的的山洞之後便飛奔了過去。


    一路上的亞獸人和幼崽都齊刷刷的看著他,他的步伐很快。因為小時候常年四季住的都是山洞,所以他很了解這些山洞,也知道這些山洞所特有的標誌。


    沒多一會兒他就找到了那個山洞,他剛走進山洞,便看到山洞中的一個亞獸人正在搗鼓這些什麽。他走上前,那亞獸人聽到腳步聲也轉過頭來。當他看到李生輝懷裏的人之後,他放下了他手中黑黑的藥材,走到李生輝身邊搶過他懷裏的蕭溯黎放到床上。


    “巫醫大人,他怎麽樣?”李生輝並沒有生氣,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蕭溯黎的情況。


    年邁的巫醫抬頭看了他一眼,“他受了傷我需要為他上藥。”巫醫明顯對亞獸人受傷的事情見怪不怪了,他隻是對李生輝翻了個白眼,並向山洞走去。


    “唉~”李生輝揮了揮手,他還有問題想問巫醫。他不太相信蕭溯黎隻是受傷了,蕭溯黎那麽強,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就昏迷了?


    沒過多一會兒,巫醫就拿著草藥轉了迴來。巫醫走到李生輝身邊,開口說道:“你是他的獸人嗎?”


    “是的。”李生輝堅定的迴答,就算現在不是以後也是,他在心裏默默地加了這一句。


    “那你把他的衣服掀開,我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別的外傷,好為他上藥。”


    李生輝的手還沒有摸到蕭溯黎的獸皮衣,就有人闖進了山洞。李生輝仔細一看,是安德部落的族長。


    族長看到山洞的情景愣了一會兒,然後像是反應過來似的退了出去。


    “我在山洞外給你們守著,不會有人進來的。”族長長的話從山洞外傳了出來。


    “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把你的亞獸人的衣服脫掉!”巫醫有些生氣地拍了拍李生輝的頭。他一邊為蕭溯黎上藥一邊開始嘮叨了起來“你們這些獸人就不知道好好照顧你們的亞獸人嗎?雖然亞獸人有爪子有尾巴,但他們也很難打得過外麵的野獸啊!”


    “他們又不是你們獸人,皮糙肉厚,受了傷也很容易恢複。作為一個獸人,你應該要學會好好保護自己的亞獸人,不要什麽事都讓他衝在前麵。”巫醫認真的教育著前麵的這個獸人,躺在石床上的蕭溯黎痛苦的皺了皺眉頭。


    李生輝沒有反駁巫醫,他隻是有些心疼的握緊了蕭溯黎的手。


    巫醫很快就為蕭溯黎敷好了藥,他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便退出了山洞。不過剛走兩步,他還是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李生輝,並囑咐道“你的亞獸人現在需要休息,你要好好照顧他。”


    李生輝點了點頭,不需要巫醫說他都會照顧好他。李生輝看著眼前這個躺在床上的男人,迴憶起他們從相遇到現在所經曆的種種事情。


    當初他和蕭溯黎相遇,是在一個小樹林。若是當初他沒有同意帶蕭溯黎一起走,是不是就不會讓他卷入到這場陰謀當中。


    當初從部落裏走出來,阿父囑咐過自己一定要小心。如果當初沒有拜師,也沒有離開獸城,那麽他是不是就不會發現他已經愛上了眼前這個人。


    站在李生輝肩膀上的李淵一直沉默著,眼前的情形赤裸裸的告訴他自己喜歡的人已經移情別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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