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修煉這套功法,看你練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長指點在她的眉心,薑昕的識海裏被塞進一套散發著牛逼轟轟氣息的金燦燦法籙。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我覺得原……我現在修煉的功法就挺好的。”


    那可是原主費盡心思、九死一生才得到的半神級功法。


    暴君紫眸幽幽地盯她,像是在看什麽不成器的娃。


    薑昕一口氣有點上不來。


    她抱住他的脖子,撒嬌地晃了晃,“前輩,我是真的看不懂你給我的那套功法。”


    暴君抬手撫在她的後背,認命,“我親自教你。”


    薑昕眸中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甜甜道:“哥哥真好。”


    暴君撫著她的力道都溫柔了幾分,卻還在那嘴硬道:“我不會放水的。”


    “嗯嗯。”


    薑昕看似乖巧真誠地點著腦袋,實則全是敷衍。


    到時候,她一裝可憐,掉兩滴眼淚,看看著急的是誰。


    小樣,治不了你個悶騷大魔頭。


    “對了。”


    她把藥王鼎拿出來,就是這麽一個看起來烏漆嘛黑的煉丹爐,挑起了無數貪婪惡欲,造成了整個藥王穀的滅亡。


    “前輩,給你。”


    薑昕把藥王鼎塞到暴君手裏。


    這是之前說好的,他給她解除封印,她就把藥王鼎給他。


    雖然兩人的關係忽然轉了個彎,朝著另一個賽道上突飛猛進,但薑昕並沒打算仗著他的縱容違背約定。


    暴君看著手上的藥王鼎,眉心微動,似想說什麽。


    薑昕打斷他,“這東西在我手上也沒什麽用處,而且玄天宗那群道貌岸然的正派大能不是心心念念要這藥王鼎,幫他們突破不能飛升的魔咒嗎?”


    “哼,想得美!”


    他們不是最忌憚憎恨魔族嗎?


    那她就偏要把藥王鼎送給最厲害的魔頭,讓他們抓心撓肺去。


    看著她眸中閃著冰冷仇恨的光芒,暴君抬手揉揉她的腦袋,“本尊先收著,你什麽時候想要再來跟我拿。”


    薑昕眉眼的殺意散去,又染上靈動的笑意,抬手晃了晃手腕的玉鐲,“我們這像不像在交換定情信物?”


    又被撩到心坎裏的暴君:“……”


    在他的大手又觸到她腰間的時候,薑昕忍笑地把他推迴棺材裏去,“哥哥,你繼續睡吧,我出去找塊地方練練自己的法術。”


    她剛被他的一通操作,從煉氣期菜雞,一路拔高到元嬰期。


    咳,隻能說,暴君不管是身體還是神魂的元陽,對她來說都是大補。


    想著之前那種修為暴漲的爽感。


    薑昕有點理解狐狸精為什麽要吸男人的陽氣修煉了。


    又舒服又漲修為的事情,誰能抵擋得住?


    咳咳!


    薑昕趕緊斂下所有少兒不宜的念頭。


    她沒有把暴君當成鼎爐的意思,絕對沒有。


    暴君大掌卻掐著她的腰肢,“等等。”


    薑昕側眸,“怎麽了?”


    他抬手,空間忽然扭曲起來,一個滿身鮮血的黑衣人突然被丟了出來。


    “呀,他還沒死呢。”


    地上的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追殺她,又被她坑進魔族秘境的玄天宗弟子。


    薑昕趴在棺材邊緣,眸光饒有趣味地瞅著。


    不久前,這個築基期的黑衣人,讓她隻能狼狽地逃命躲避,費盡心思才反殺成功。


    如今,薑昕卻隻需一個念頭,就能將他連人帶魂給捏碎了。


    她淡淡抬手,一道魔氣打在黑衣人的傷口上。


    “啊啊啊啊!”


    血肉腐蝕的劇烈痛楚讓黑衣人活生生從昏迷中給疼醒過來。


    “救、救命……”


    他痛苦地趴在地上,下意識地唿救。


    但黑衣人忽然想起自己被卷入了魔族秘境中,驚懼慌亂地抬起頭。


    他的雙眼已經瞎了。


    然而,對修士來說,他們更擅長用靈識去觀察四周。


    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眸出現在黑衣人的腦海裏。


    黑衣人……也就是玄天宗內門弟子費仁心裏浮起了詭異的熟悉感。


    但他確信自己並不認識眼前美得妖冶,又危險至極的魔族少女。


    對方高深莫測的修為讓費仁恐懼不已,慌忙收了自己的靈識。


    “前、前輩,饒命!饒命!晚輩並非有意闖入您的地盤的,都是被奸人給算計的!”


    費仁恨死薑昕那個醜八怪小賤人了。


    如果他能活著出去,再讓他遇到那個賤人,一定要把她給碎屍萬段了。


    “奸人?”


    少女慵懶的嗓音讓費仁傻眼了。


    這聲音……


    怎麽可能?


    薑昕明明是個廢物又醜陋的小賤人。


    怎麽可能是這個美豔的魔族少女?


    薑昕輕飄飄地從懸在半空中的黑色棺材裏飄了下來。


    她沒有穿鞋子,黑色的魔氣環繞在她雪白的玉足上,讓她懸空站著,還能隔絕了別人神識的窺探。


    薑昕抬眸看了眼黑色棺材的方向,淺笑嫣然。


    沒想到,暴君看著慵懶肆意,原來還是個醋壇子啊。


    她腳上的宮鈴發出愉悅的叮嚀聲響,然而費仁就半點都不愉悅了。


    他猛地抱住腦袋,在地上哀嚎打滾起來。


    等把人折磨夠了,宮鈴的響聲才停下,薑昕青蔥似的手指抬了抬。


    七竅流血的費仁就被提了起來。


    一道魔力再次打在他的傷口上,費仁再次被痛得清醒過來。


    “你怎麽不繼續說了呢?”


    少女的嗓音輕柔含笑,天真甜美,可在費仁耳朵裏,跟喪鍾之聲沒什麽區別。


    “你剛是不是在想,再次遇到我,一定要用最殘廢的手段折磨死我呢?”


    “不、不……”


    費仁絕望地求饒,“前輩……薑姑娘,求您饒了小的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隻求您看在我就是一隻螻蟻上,給小的一個活命的機會吧。”


    薑昕理了理自己的袖子,紅裙隨風搖曳,“我之前也求你別殺我,但你不是囂張得很嗎?”


    “我……我……小的真的知道錯了,薑姑娘,冤有頭債有主,小的也隻是奉命行事。”


    “哦?奉誰的命?”


    “我師父的女兒,喬語兒。”


    “季少逸的小師妹啊!”


    “是是是……薑姑娘,小的也不想的,但不聽話,小的在玄天宗混不下去的。”


    “所以,我就活該被你當成犧牲品來討好喬語兒。”


    “我……啊啊啊啊!”


    費仁全身的傷口被魔氣侵蝕著,讓他生不如死。


    前世,費仁任務失敗,沒能殺了原主,還讓她去了玄天宗,為此被喬語兒給臭罵了一頓。


    他把所有恨意和怨氣全發泄在原主身上,帶頭霸淩她。


    也是他發現原主的血肉能入藥,告訴了喬語兒他們。


    雖然後來原主打上玄天宗,第一個就將他給撕碎了。


    但這怎麽夠呢?


    薑昕眸中閃著無機質的冷光。


    一道黑色的身影落在她身後,探臂地攬住她柔軟纖細的腰肢。


    暴君似沒睡醒,慵懶地靠在她的肩膀上,一雙紫眸在掃向費仁時卻寒意凜冽。


    “肉身折磨不算什麽,本尊把他的靈魂抽出來,讓你隨意玩?如何?”


    薑昕:“……”不愧是暴君,手段她喜歡。


    “前輩,這招能教給我嗎?”


    被她那雙漂亮的眸子軟軟地看著時,他根本什麽都拒絕不了,“嗯。”


    薑昕眸中暈開淺淺的笑意,“哥哥真好。”


    暴君喉結上下滑動,指尖卻凝聚著魔氣,直接就把費仁的魂魄從肉體裏給拽出來。


    “啊!”


    費仁淒厲慘叫,透明的魂魄懸在半空,滿臉驚恐絕望。


    暴君輕描淡寫地像是給自家孩子送了個玩具,“玩吧,玩膩了就丟到魔淵去。”


    被丟入魔淵,無論仙魔鬼怪,靈魂不滅,隻會一次又一次被魔氣和虛空亂流絞碎,又重新組合,再絞碎。


    真正的永不超生。


    原主前世也是運氣大爆發,才會恰巧遇到魔淵萬年不遇的虛空縫隙,直接墜入了魔界中。


    否則,她怕是連複仇的機會都沒有的。


    薑昕指尖凝著魔氣,漫不經心地撕著費仁的靈魂。


    她身子微微往後靠,唿吸著他身上熟悉的雪鬆香,心口翻湧的恨意平息了一些。


    “前輩,把他的靈魂塞迴去吧,我打算去一趟玄天宗。”


    “嗯?”


    薑昕仰頭,那雙多情的桃花眸像是兩汪清泉,清澈無辜,“哎呀,哥哥,我都忘了告訴你,我有未婚夫的哦。”


    暴君:“……”


    他手掌微微用力地捏著她的細腰,“是嗎?”


    薑昕歪著腦袋,天真地攤手,“是哦,所以咱們現在是在偷情呢。”


    暴君成功被氣笑了,“有未婚夫你還敢來招惹本尊?”


    薑昕轉過身去,柔弱無骨的手勾著他的脖子,吐氣如蘭,“他都能找小師妹,我為什麽不能找小哥哥呢?”


    暴君紫眸眯了眯,危險至極,“所以你拿本座當工具使了?”


    再撩撥下去,自己可能就要受罪了,薑昕噗嗤笑道:“我就不能是移情別戀了嗎?”


    “畢竟君上比他長得帥,英俊威武,修為又比他高,對我還那麽大方溫柔,哪兒是他那種渣滓比得上的?”


    暴君:“……”


    明知她是花言巧語,偏偏他還受用得很。


    他大掌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別恃寵而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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