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你也可以,不過,我先說好了,我不要那麽早生娃娃,也不要一直被關在後宅裏。”


    謝玄眉眼舒展開,“除了養麵首,其他都應你。”


    薑昕噗嗤一笑,抱著他的脖子,“行啦,隻要你別給我找妹妹,我就不給你找弟弟。”


    謝玄:“……”


    薑昕想到正事,“對了,抱月樓的那些刺客查到是誰了嗎?”


    謝玄頷首,也沒瞞她,“是之前被我拉下來的那些世家殘部。”


    他們原本的目標是他,後麵看到這麽多權貴子弟在那,就想一鍋端,即便殺不了謝玄,也能讓他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這事之後我會交接給大理寺,讓你大哥去審理。”


    薑昕詫異地看他,“昨日大家都無礙,誰查出兇手,對各個府邸來說,就是一個大人情,你就這麽讓給我大哥哥了?”


    謝玄輕捏她的小鼻子,“第一,我不需要那些府邸的人情。”


    他已經站得夠高了。


    “第二,你大哥確實優秀,而我不扶持自己的大舅子,扶持誰?”


    因為她,他也希望薑府好好的。


    薑昕眸光輕輕一晃,心頭對他的那點芥蒂徹底消失。


    她抱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脖頸間,“謝玄,你以後別再兇我,也不許威脅我,更不能欺騙我……”那我就跟你一直好。


    謝玄指尖一顫,摟緊懷中的小姑娘,“先前,是我不好,以後不會了。”


    薑昕嫣然一笑,親了親他的下巴。


    少女笑靨溫柔地映在他眼底,謝玄神色柔和得不像話,忍不住想起一句話:從此煙雨落京城,一人撐傘兩人行。


    ……


    裴臨川原本想日日來薑府求見,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如此,阿昕一定會相信他對她的心意,重新跟他好的。


    隻要她迴頭,薑家那對父子也無可奈何。


    然而,白日夢是美好的,裴臨川隔天剛走出房間,腳下一滑,直接就從台階上滾了下來,非常倒黴地摔斷了手和腿。


    榮國公府再次亂成一鍋粥。


    榮國公夫人哭得眼睛都腫了。


    這時候,沒眼色的管事還來詢問她,什麽時候把洛青衣給世子爺納迴來。


    畢竟那是帝王口諭,如果榮國公府不做,誰知等待他們的是怎麽樣的災禍?


    榮國公夫人抬手就狠狠扇了那管事一巴掌,滿臉的猙獰。


    “都是那個賤人,果然是從青樓出來的賤胚子,肮髒的掃把星!”


    要不是洛青衣,她兒會一再倒黴嗎?


    她會被國公爺訓斥、厭棄嗎?


    整個榮國公府的災難都是因為她!


    “夫、夫人……”


    “不過就是個青樓賤婢,直接叫兩個下人把她押迴來不就得了嗎?”


    “你還嫌裴家不夠丟人是嗎?”


    這時候,榮國公走了進來,嫌惡地瞪著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妻子。


    榮國公夫人縮了縮脖子,呐呐地不敢再出聲了。


    最後,榮國公府還是讓人抬了個小轎去接洛青衣。


    洛青衣想嫁給裴臨川嗎?


    曾經她是想的!


    但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能當裴臨川的妻子,所以她才會一點點謀算,先得到他的心,讓他厭棄了薑昕這個未婚妻。


    而且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洛青衣想要等自己成為裴臨川心裏無法抹滅的白月光,等他離不開她,再談兩人的婚事的。


    而不是現在……


    想到之前裴臨川的那一巴掌,那憎惡的眼神,洛青衣就如墜冰窟。


    裴臨川怎麽能這麽對她?


    他真以為自己隻有他一個男人可以選了嗎?


    不過,洛青衣現在還真沒得選擇。


    有皇帝的口諭在,她隻能去給裴臨川當小妾。


    洛青衣恨死這個封建社會,恨死高高在上的皇權了。


    不,她是不會屈服的。


    她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有著這些愚昧的古人難以企及的見識和知識。


    她是不會輸的,更不會輸給薑昕這個封建裹小腳的女人!


    洛青衣還就不信了,以她的能力,不能讓裴臨川迴心轉意,不能在榮國公府站穩腳跟。


    薑昕那個女人搞出那麽多的花樣,不就是想坐穩世子夫人正妻的位置嗎?


    她會讓她知道,任她再如何卑劣的算計,也比不過自己的。


    薑昕:“……”


    她知道自己是沒裹小腳的,但洛青衣有沒有裹小腦就真的不好說了。


    不過,洛青衣還真以為在現代讀幾本古詩集,刷幾個抖音,就能玩轉古代了嗎?


    殊不知,這高門大院的小妾有多不好當。


    古代孝道大於天,婆媳關係可不是現代那麽好處理的。


    更別說,內宅裏多的是磋磨女子的手段。


    薑昕最是了解榮國公夫人。


    那就是個被封建糟粕扭曲得不像樣的神經病。


    她永遠不會覺得自己和兒子有錯。


    她隻會把所有不如意都發泄在勾引了兒子的“狐狸精”身上。


    不管是兒媳還是兒子的妾室。


    前世榮國公府風光,她都能這麽折磨原主,更別提現在了。


    洛青衣以後怕是別想有一天好日子過了。


    不過,那女人也是個會來事的,不可能就這麽忍氣吞聲下去。


    隻是,她會怎麽反擊呢?


    薑昕很是期待榮國公府的後院燒起來。


    “昕兒,我彈錯了嗎?


    正在窗邊撫琴的蘇知琴拿起曲譜走了過來。


    薑昕坐直身體,“沒,隻是蘇姐姐的琴音令我如癡如醉,忍不住露出笑容。”


    蘇知琴:“可我彈的這曲子調子挺悲的。”


    薑昕:額……


    “曲子是悲的,但姐姐的心境是快樂的,指下彈出的琴音自然也是快樂的。”


    蘇知琴臉頰瞬間紅了,嗔道:“你從哪兒學的這油腔滑調?”


    薑昕眨巴眨巴漂亮的大眼睛,“我明明就是真心誇姐姐呢。”


    蘇知琴點了點她的瓊鼻,“你啊!”


    “不過,我看這琴譜怎麽有點眼熟。”


    “……”


    “咦?這有點像是我大哥哥珍藏的那本。”


    “……”


    蘇知琴無奈,“你莫誤會。”


    她解釋道:“我上次來看望你,離開時,路過花園,聽到涼亭那有人撫琴,被琴音吸引住了腳步,等迴過神,就見你兄長拿著琴譜出來。”


    薑昕笑:“我大哥哥的琴技造化確實高。”


    蘇知琴雙眸亮晶晶地點頭,對薑嚴辭的琴技給予了高度的評價。


    聽著薑昕好不無奈,一個沒開竅,一個專心琴技,完全都不來電的。


    不過,還是那句話,有沒有緣分,就要看他們自己了。


    薑昕不會隨意去插手他們的人生。


    蘇知琴對男人沒什麽興趣,說完琴,就問:“對了,昕兒,下個月就是太後的壽誕了,你備好壽禮了嗎?”


    薑昕頷首,“太後常年禮佛,我這裏剛好有本失傳的佛經。”


    蘇知琴也笑著跟她分享自己的壽禮。


    “今年是太後六十大壽,陛下格外看重,就連各地的藩王都派遣世子進京賀壽。”


    說到這,薑昕就想起在抱月樓那個讓洛青衣下不來台的晉王世子。


    晉王的封地在涼州,謝玄曾在涼州任職,兩人相熟倒也不奇怪。


    ……


    裴臨川摔斷了手腳,洛青衣進了榮國公府,慕容琛又被皇帝罰在宮裏麵壁思過。


    沒有這幾人的找事,薑昕的生活是平靜又舒服。


    她“病”痊愈了之後,就時不時進宮給皇帝請安。


    對於這個最大的靠山,薑昕還是不吝嗇時間和精力去維持舅甥關係的。


    而且,進宮還能了解不少朝堂的事情,皇帝有時也會跟她講一些百官的事情,讓她長了不少見識。


    不去宮裏的時候,她早上就去跟大伯母請安,跟她學學管家之道,下午沒事,要麽找小姐妹聚會,要麽在家裏看書練字。


    薑嚴辭若休沐,還會帶她出去看戲看幻術,在外麵吃喝玩樂。


    就是她每次出去,暗地裏總會長出一個左相大人。


    兩人背著皇帝或是大哥哥,在暗處卿卿我我,簡直不要太刺激了。


    反正,薑昕隻覺得心髒都要爆了。


    然而,隻要她一讓謝玄別這樣,那個男人幽深的目光就盯著她,仿佛她是個提起褲子不認人的渣女。


    有時候,她感覺他想直接抓著她的手到皇帝或是她兄長麵前宣告兩人的“奸情。”


    薑昕隻好抱緊他的腰,給他順毛。


    “親愛的,偷情刺激啊,要珍惜現在偷情的時光,以後就沒有了。”


    謝玄:“嗬!”


    薑昕:“……”


    麻的,真難伺候!


    這日,薑昕正吭哧吭哧地給某個狗男人繡荷包。


    原因竟是他的下屬前些時日戴上了未婚妻親自送的荷包,引起不少同僚的圍觀和歆羨。


    而身為上司的他,連個貼心人送的荷包都沒有。


    薑昕當時隻想送他一個白眼。


    這男人真是越來越矯情了。


    然而,當收到一個江南錢莊的地契後,薑昕態度瞬間轉了個一百八十度。


    左相大人生得豐姿瀟灑、器宇軒昂,如鬆如玉,謫仙臨凡,她心悅之,親繡荷包香囊贈之,以示心意。


    雖知她話語無幾分真心,但謝大人還是很好被取悅到了。


    然後,薑昕近來幾日都宅家做女紅。


    好在原主很是擅女紅,不然薑昕怕是得把自己的手指紮一堆窟窿出來。


    唉,拿人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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