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捧高的薑昕:“……”


    驕傲和得意是完全沒有的,她現在就隻想一巴掌唿江遠桓這個死渣男臉上去。


    【……宿主,還真被你說中了!】


    小銀有氣無力地吐槽,被渣男的三觀給震驚得cpu差點燒了。


    世上怎麽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薑昕唇角一抽,她其實也沒想到江遠桓這麽快就能滿血複活,還跑去霍霍其他小姑娘了。


    果然還是太小看這渣狗了。


    【宿主,渣男這樣,會不會給你樹敵?讓你無辜遭殃啊?】


    薑昕心髒一梗,更想崩人設去打人了。


    “小銀,自信點,把疑問語氣去掉,是一定會的。”


    【唉,宿主真可憐!】


    薑昕:“……”


    正當她快要控製不住自己殺人衝動的時候,又聽到江遠桓的兄弟說:


    “就是沒想到不過我們幾個的賭約,阿桓最後會陷得那麽深。”


    這時候,久等薑昕沒迴來,擔心她又遇到什麽事而出來尋人的沈硯也聽到了江遠桓他們的話。


    他下意識地看向她。


    薑昕怔在原地,六分是因為沈硯的出現而演的戲,四分是真的詫異。


    在她以為江遠桓已經夠垃圾的時候,他總能再次刷新她的認知。


    一個人怎麽能惡心到這種程度呢?


    可憐原主那姑娘,就這麽被一個渣滓、被這些紈絝子弟的遊戲給毀掉了。


    沈硯沉默地將她抱到懷裏,輕撫著她的後背,無聲給她安慰和依靠。


    薑昕將臉埋到他懷裏,眼眶紅得厲害。


    那邊的渣滓們還在肆無忌憚地炫耀他們的“戰績”。


    “當初多少人追過薑昕,都折戟沉沙,圈子裏還給薑昕起了個外號——京大史上最難啃的校花,還是阿桓有本事,竟然半年多就拿下了她,就是現在……”


    “行了,都別說了,越說越不像樣了。”


    陳銘見江遠桓臉色難看起來,攔住那幾個嘴上沒把門的家夥。


    到底也不是什麽光鮮的事情,傳出去就不好了。


    更別說,薑昕現在跟沈硯牽扯不清的。


    別看沈硯先前跟他們稱兄道弟,給他們一點麵子,但其實,他們跟沈硯就不是一個階層的存在。


    沈硯一句話,就能斷送他們及其家族的活路。


    畢竟再多的錢都鬥不過有權的。


    江遠桓瞪了那幾個口花花的,警告他們,“以後別讓我再聽到你們說薑昕的壞話。”


    話落,他就不耐煩從樓梯間出來。


    然而,當看到走廊上站著的兩人時,江遠桓瞳孔狠狠一縮。


    “阿昕,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陳銘“臥槽”了一聲,連滾帶爬地出來,“硯硯硯硯……硯哥!”


    其他幾個兄弟團也被嚇得麵如土色,尤其是看到沈硯寶貝地護著薑昕的模樣,隻恨不得穿越迴去,縫上自己的大嘴巴。


    沈硯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溫柔地撫了撫薑昕的頭發,“乖,轉過身去,等我一下。”


    嘭!


    江遠桓臉上挨了一拳,直接被砸到了牆上去。


    除了陳銘,那幾個兄弟團都沒逃過被揍的命運。


    沒人敢反抗,躺在地上,捂臉捂肚子地哀嚎。


    江遠桓也不知道是不是挨打挨多了,現在都抗揍了。


    他扶著牆站起來,恨恨地瞪著沈硯,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沈硯從容地轉了轉手腕,並不介意再次送他進醫院。


    江遠桓:“……”


    他深吸一口氣,盡力忽視沈硯給他帶來的壓迫感,看向薑昕,喉頭忍不住動了動,啞聲道:“阿昕,你聽到了是不是?”


    “從前是我混蛋!無論你信不信,我是真的喜歡你。”


    薑昕睫毛輕顫,聲音輕得幾乎消散在空氣中,“我以前總覺得無論做什麽,我都不會後悔的,但現在……我一直都在後悔,為什麽要跟你糾纏,為什麽會喜歡你這樣的人!”


    江遠桓臉色白得跟紙一樣,“不是的!阿昕!不是這樣的。”


    “沈先生,我們走吧。”


    薑昕拽著沈硯的衣擺,已經不想聽到江遠桓的任何狡辯,更不想看到他這個人,會讓她覺得自己的感情和她這個人都非常廉價。


    沈硯掃了江遠桓一眼,無波無瀾的眼底卻堆積著厚重的戾氣。


    江遠桓原本想追過去的腳就這麽僵在原地。


    可眼睜睜地看著薑昕就這麽再次被沈硯帶走,江遠桓心裏的不甘還是蓋過了忌憚。


    “阿昕,你真以為沈硯就是好人嗎?一個會覬覦自己好兄弟的女人,趁火打劫,他隻會比我更可怕,跟著他,你遲早會萬劫不複的……”


    “阿桓,別說了!”


    陳銘心髒都快被這個坑爹的兄弟給嚇爆了。


    他是怎麽敢當著沈硯的麵說他的壞話,還想勸薑昕跟他分的?


    有沒有想過他和江家夠沈硯幾迴玩的?


    真當沈硯會把他當表弟嗎?


    薑昕腳步頓了頓,沒迴頭,隻淡淡說了三個字“我願意”。


    江遠桓眼睛瞬間紅了,沈硯也微微怔住。


    他薄唇勾起,身上厚重的冷意散去。


    ……


    因為江遠桓這個糟心的玩意兒,薑昕沒了胃口。


    沈硯並沒勉強她再迴去吃飯,隻讓人打包了些點心,又親自去給她買了杯熱奶茶。


    薑昕握著奶茶杯子,熱意從掌心蔓延到心尖,臉上恢複了點血色,還小小聲地對沈硯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不滿。


    “沈先生,現在都快七月了,天氣很熱的。”


    買奶茶也應該買冷的吧?


    沈硯傾身過去,幫她係安全帶,聞言,抬眸,“忘了上周你來例假,疼成什麽樣了?”


    薑昕臉上瞬間浮起紅暈,就算兩人什麽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在他麵前,她還是特別容易害羞。


    尤其是想到他給自己捂了一整晚的肚子,她卻把血蹭到他的睡衣上,薑昕整個人就快冒煙了。


    沈硯見這姑娘都快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了,好笑,“例假本就是女性正常的生理現象。”


    “沈先生!”


    薑昕慌忙去捂住他的嘴,她也知道月經沒什麽好害羞的,可從他嘴裏說出來,她就是控製不住臉紅心跳。


    沈硯任她捂住自己的嘴,眉梢挑了挑,似笑非笑地看他。


    薑昕似沒想到自己會膽子突然變得那麽大,敢去捏老虎須,觸電般想收迴自己的手。


    手腕卻被他擒住了,男人溫熱的指腹摩挲著她的皮膚,明明也算不得曖昧親密的舉動,可就是讓她的耳朵紅得滴血。


    “還難受嗎?”


    沈硯偏冷的聲線難得的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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