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外!


    “丫頭,皇後此番召見,恐怕是為了昨日刺殺之事,定會給你使絆子的!”


    寧軒舟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臉淡定的陸芷依,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可要小心了!”


    劉芷依嘴角微微上揚,剛剛他與寧軒舟本就要入宮麵見皇帝,將昨日刺殺之事說清楚!


    沒想到皇後的懿旨就突然降臨,居然招進了自己進宮。


    想來那些官員家眷見不得皇上,就像沒頭的蒼蠅一樣,直接全部跑到皇後那裏去告狀了。


    而且自己當時那番是為了救他們,估計這些人就像惡狗一樣,惡人先告狀了!


    陸芷依不屑地哼了一聲,“若是想要刁難,盡管放馬過來便是!我陸芷依可不怕!”


    “丫頭果然有骨氣!”寧軒舟讚歎道,“那阿兄先去麵見皇上了,估計此時此刻朝堂就像被捅了的馬蜂窩,亂作一團!”


    “嗯!”陸芷依輕點螓首,應道。


    寧軒舟轉身離去,陸芷依亦未多做停留,旋即跟隨著不遠處恭候著的嬤嬤,如一隻乖巧的貓兒,朝著皇後的宮殿徐徐走去!


    …………


    “參見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陸芷依畢恭畢敬地給皇後請安,心中卻如翻江倒海般暗罵不止。


    她可沒忘記,皇後這隻老狐狸,定然是欲置自己於死地的罪魁禍首之一。


    尤其是那毒蛇,她愈發覺得是皇後的陰謀詭計,好在自己命大福大,才僥幸逃過一劫!


    如今,自己不僅讓太子南宮煜被禁足,更是令他失去了聖心,皇後豈會善罷甘休,定然是恨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段!


    “起身吧!”皇後上下打量著陸芷依,眸中閃過一絲厲芒,這賤婢生得比那些歌姬舞妓還要美豔動人,也難怪太子對她朝思暮想!


    陸芷依聞言,如釋重負般站起身來,恭恭敬敬道:“謝娘娘!”


    陸芷依起身之後,猶如一隻高貴的鳳凰,環顧四周,目光如靈動的蝴蝶,在金碧輝煌的宮殿內翩翩起舞,心中暗自思量。


    果然,參加遊湖宴會的諸位夫人與小姐們,宛如眾星捧月般聚在了皇後身邊,她們的神情各異,有的神態自若,恰似那平靜的湖水!


    有的則麵露緊張之色,仿佛受驚的小鹿,似乎對昨日的刺殺事件依然心有餘悸。


    她一眼便認出那些貴婦們,紛紛身著華麗的裙裝,猶如盛開的花朵,頭上飾以珍珠翡翠,宛如璀璨的星辰,氣質非凡。


    可也有幾位小姐未能現身,想必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危機嚇得如嬌弱的花朵般病了。


    陸芷依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想,或許這些人早就在想著如何對付自己吧,就如同那狡猾的狐狸,在暗中窺視。


    隨後她的目光看向皇後身邊的長公主與雲嫣郡主,兩人的臉色猶如被寒霜打過的秋葉,難看至極地看著陸芷依!


    “太子妃駕到!”


    尖細的嗓音仿佛一把利劍,刺破了殿外的寧靜,一襲紫衣,風姿卓絕的陸芷柔,宛如仙子般緩步走入殿內。


    陸芷柔輕柔地摩挲著自己那平坦如砥的腹部,她的麵龐上卻蕩漾著一抹狡黠的笑容。


    她深知,自己此番蒞臨長春宮,不單單是想借此機會羞辱陸芷依,更是妄圖在這權謀的博弈中給她致命一擊。


    “參見母後,長公主!!”陸芷柔神色自若地施禮!


    “參見太子妃!”眾夫人小姐施禮,陸芷柔揮揮手示意起身!


    “太子妃,不好好地在東宮安胎,來此有何貴幹?”皇後那銳利如鷹的眼眸掃視一周,最終定格在陸芷柔身上,言辭中夾雜著些許苛責。


    “臣妾憂心諸位長公主與雲嫣妹妹,聽聞她們來母後這裏,兒媳由於身懷有孕,不便登門拜訪,故而特意前來探望一番!”陸芷柔的嗓音婉轉悠揚,恰似那林間黃鶯,清脆悅耳。


    雲嫣郡主聞聽此言,趕忙趨前扶住陸芷柔,“嫂子身懷六甲,豈能親勞玉步呢?我們皆安然無恙,嫂子無需掛念,倒是我們理當前去探望嫂子才是!”


    “好了,快快落座吧!”皇後的眉宇間似是被疲倦之色浸染,她輕輕地揮了揮手,示意她坐下。


    陸芷柔微微頷首,“多謝母後關懷!”


    “太子妃,你這腹中胎兒尚不安穩,萬不可過於勞累,以免驚了胎氣!”皇後言辭懇切,猶如一位慈母般叮囑著。


    陸芷柔嘴角泛起一抹溫婉的笑容:“多謝母後提點!”


    皇後輕點了點頭,又對眾人說道:“諸位夫人和小姐,你們今日前來,可是為了昨日那刺殺之事?”


    “正是!”幾名年紀稍長的貴婦急忙應道,仿佛遲一秒迴應,皇後便會將她們驅逐一般!


    陸芷柔目睹此景,心底不禁發出一聲冷笑,這些人啊,當真是一群攀附權貴的小人,她們哪一個身後沒有強硬的靠山,如今卻團結一致地想要聲討她!


    陸芷柔微微皺眉,心中滿是不滿,這皇室之人,簡直就是一丘之貉啊!


    “皇嫂,此次我們遇刺,那罪魁禍首便是永寧郡主陸芷依!”長公主忽地伸出手指,指向陸芷依,怒聲嗬斥道!


    皇後蛾眉輕挑,“哦?”


    雲嫣郡主亦立馬附和道:“沒錯,正是陸芷依那毒婦所害,她不但巧設陷阱算計本郡主,還險些將我置於死地,實在是可惡至極!”


    長公主與雲嫣郡主的話語,瞬間引得眾夫人們紛紛側目!


    “若不是她壞了本宮的春日宴,雲嫣又怎會為了哄本宮開心而舉辦這場遊湖宴會,遭遇刺殺,險些丟掉性命!皇嫂,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長公主義憤填膺地道,那美豔的容顏上掛著淚痕,顯得我見猶憐。


    皇後鳳眸微眯,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直直地射向陸芷依!


    陸芷依卻鎮定自若地迎上皇後的目光,毫無懼色。


    “永寧郡主,太子婚約可是你自己主動退掉的,為何要將所有罪責都推到旁人身上,還如此陰險地買兇殺人!”雲嫣郡主聲色俱厲地嗬斥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陸芷依冷笑一聲,滿臉鄙夷地反駁道。


    長公主冷哼一聲,道:“永寧郡主,本宮雖對你的膽識頗為讚賞,可你卻如此心狠手辣,竟妄圖殺害我們!”


    “長公主呀,求求你們動動那快要生鏽的腦子好不好?當時明明說是西域的暗探刺客行刺,你們居然用這種粗劣得如同孩童塗鴉般的借口來怪罪於我!”陸芷依冷嘲熱諷道。


    當時那玄袍銀麵雖如驚鴻一瞥般說了一些,但是並未透露太多,而當他們識破西域刺客的身份之時,他們都如受驚的兔子般忙著逃命,向畫舫狂奔而去,根本不知後來發生了何事?


    “哼,還不是你這個災星引起的嗎?”長公主冷笑一聲,臉上的鄙夷之色如寒霜般凝結。


    “夠了!”皇後終於忍無可忍,拍案怒喝,聲音如驚雷般在殿內炸響。


    殿內瞬間鴉雀無聲,眾人皆如被霜打過的茄子般垂頭斂目,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你們今天來究竟是何目的?”皇後鳳眸一凜,寒氣如冰刃般逼人!


    “迴皇後娘娘,我們今日前來就是希望娘娘能為我們主持公道,懲罰永寧郡主!”鎮南侯夫人連忙道。


    “是呀,皇後,請您明察秋毫,這件事確實是永寧郡主做得不妥……”其他的夫人也紛紛附和,如同眾星捧月般表示讚同鎮南候夫人的話!


    “皇後娘娘,這個心如蛇蠍的賤蹄子居心叵測,妄圖謀害我等,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請娘娘明察秋毫,給我們一個交代!”孟婉顏更是帶著那些小姐跪地哭訴,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讓人看了好生心疼。


    長公主亦在一旁煽風點火,“皇嫂,請你嚴懲陸芷依這個妖女,不然難以平息眾怒!”


    陸芷依神情淡漠,宛如一座冰山般靜靜地站在一旁,仿佛周圍所發生的一切都如過眼雲煙,與自己毫無關係!


    “二妹妹,我們才幾日未見,你竟然惹得眾怒,這可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陸芷柔言語中帶著幸災樂禍,如同一把利劍般直直地刺向陸芷依。


    “皇嫂,這件事確實與永寧郡主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她仗著自己是九千歲義妹,春日宴便處處讓我難堪,如今雲嫣好不容易組織一場遊湖宴會,居然鬧成這般慘狀,若非我們命大躲過一劫,恐怕現在已經命喪黃泉了!”


    雲嫣郡主怒氣衝衝眼眶通紅,仿佛要噴出火來:“皇後舅母,雲嫣求求您了,快快將這個賤人處死吧!她簡直就是這世間的毒瘤,不配存活於世!”


    陸芷依抬起頭,目光如冰,嘴角掛著一抹輕蔑的笑:“皇後娘娘,我聽說刺客留了活口的,那人竟然說是太子策劃的這場刺殺?你們這是不分青紅皂白地要將罪名強加於我嗎?”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


    “陸芷依你信口胡謅,太子可是被禁足,怎麽可能參與這樣的陰謀詭計?”陸芷柔立刻如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尖銳地叫了起來。


    “禁足又怎樣?他難道就不能下達命令了嗎?!”陸芷依毫不示弱,針鋒相對地反問。


    陸芷柔見狀,急忙說道:“太子是被冤枉的,你們千萬不要聽信這賤人的胡言亂語啊!”


    雲嫣郡主也趕忙附和道:“沒錯!這件事絕對與太子無關,我們堅信太子是清白的!”


    皇後則輕撫額頭,閉目養神,仿佛對陸芷依等人的吵鬧充耳不聞。


    陸芷依見眾人皆緘默不語,便繼續言道:“皇後娘娘,我可是與四皇子、五皇子一同抵禦刺客,更是身負重傷。若非我近日勤加習武,恐怕早已如那凋零的花朵,香消玉殞了。你們又憑何要冤枉我呢?”


    “哼,就你那點微末伎倆,若不是四皇子與五皇子舍命相護,你豈能安然無恙地站在此處?”長公主冷嘲熱諷道。


    陸芷依麵色如霜,眼中閃過如利刃般濃烈的殺意,這些人簡直是罪該萬死!


    “我的身手如何,無需你們置喙!我隻問你們,我根本不屑於買兇殺你們,因為你們根本不配!”


    “放肆!陸芷依,莫要忘了你不過是區區一個郡主,竟敢如此大不敬,侮辱皇親國戚,來人,將這個狂妄至極的賤婢拖下去杖斃!”長公主怒不可遏,即刻命令侍衛上前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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