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宮,禦書房的桌案上一道聖旨已經擬好,就等著來取聖旨之人。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接近子夜,前太子宗政亮典悄無聲息出現在禦書房。


    嘉和帝:“來了!”


    宗政亮典看了擬好的聖旨一眼,問道:“這事你問過東寶嗎?”


    嘉和帝一愣,反問:“宗政璞寶?需要問他嗎?”


    宗政亮典用肯定的語氣答:“必須問。”


    嘉和帝還是信任宗政亮典的,說:“明天朕就去見聖師。”


    嘉和帝又問:“太子哥哥,你那邊準備好了沒有?”


    宗政亮典反問:“你準備什麽時候動手?”


    嘉和帝:“準備好的話,不如就今晚?”


    宮廷太複雜,這樣絕對不存在走漏風聲,宗政亮典讚同道:“好!”


    父仇不共戴天,這也曾經敵對的兩兄弟能和解的原因。


    無獨有偶,二年前,曾經大泗國師古墩的大弟子謝橙因心魔作祟導致築基失敗,經過二年的恢複又到煉氣大圓滿,這次他不敢再冒冒失失築基,心魔不除,築基恐怕又會失敗。


    而謝橙的心魔就是他師尊的死亡,當天築基心魔幻境裏,謝橙大婚之日,國師古墩高座高堂,新婦雙手敬茶,笑容滿麵的國師給了個超大的紅包,惹的觀禮的眾貴婦眼光灼熱,悔不當初沒有女兒嫁給小國師,當然大泗國主也豪爽的賞賜了厚禮。


    婚後夫妻倆舉案齊眉,育有一雙兒女,巫宗大師姐用測靈石測出一雙兒女都是得天獨厚的單靈根,有他師尊的麵子在,從小這對兄妹就拜在巫宗宗主門下,而他自己也得了奇遇,一路築基,並進階金丹。


    在這片地界上已是尊貴無比,可惜他還是得罪同樣有奇遇的大泗國主,同樣的金丹,想要子嗣靈根好,娶的女子很重要,當今下界唯他女兒也。


    怎麽可能同意?於是反目成仇!


    陰狠的大泗國主卻在他師尊百歲生辰之日,被強行灌毒酒,而對於得不到的東西,唯有毀去才舒心。


    謝橙前一日還春風得意,朋友滿天下;後一日被枕邊人下了毒,又親眼看見養育自己的師尊被強行灌了毒酒死亡,愛子愛女的屍體如破布般被扔在他的麵前。


    曾經的愛妻天真的以為隻要他死,她一雙兒女就能活,是實是她比他還早走一步。


    那種不甘,那種憤怒,那種挖心痛,就算是在幻境中也是真真切切感受到,築基失敗,心劫幻境中他死的很憋屈,被一刀刀一片片淩遲處死。


    虛弱的聲音從洞府裏傳出:“師姐!師姐!”


    蔣佑雪一直在外麵守著,築基天象一度華光漫天,後又一次次黯然,蔣佑雪就知道自己這個師弟築基兇多吉少。


    築基是一道門檻,弟子築基會有兩手準備,或魚躍龍門成功,後失敗傷根基。


    蔣佑雪聽見叫喚強行破洞門而入,一顆補靈丹塞進謝橙嘴裏,又不顧男女大防抱起謝橙把人放進早準備好的藥桶了。


    用無數珍貴靈藥配製而成的藥浴最大功效就是修複因築基失敗而損傷的經脈。


    做完這一切,蔣佑雪才問:“這麽迴事?”


    謝橙羞愧的說:“師姐,我夢到師尊了。”


    蔣佑雪不說話了,隻是走前又留下一瓶靈露。


    匆匆兩年,謝橙又到煉氣巔峰,蔣佑雪找到他說:“有冤報冤,有仇報仇,阿橙,你該把師叔的事情做個了斷了。”


    謝橙:“嗯!知道了師姐。”


    既然十年前大泗國主隻說師尊去雲遊,而十年後的謝橙拉著放有古墩衣冠的棺木迴到千安城。


    人死,落葉歸根,入土為安,棺材這東西總感覺不吉利,一般裝了死人的棺材都是運出城多,幾乎應該說沒有往城裏運的,披麻戴孝的謝橙就這樣扶棺往城裏走。


    城門口士兵一聲嗬斥:“站住!”


    扶棺者應聲而停,不過下一刻,扶棺者亮出一塊金色令牌,守城兵卒一愣,扶棺者拉著馬車已踏入城門。


    守城兵卒忙跑去請示校尉,又把看見令牌模樣大致描述一番:“金色,好像刻有兩個字,那人一晃就把令牌拿迴去了,沒有看清。”


    那校尉問:“那人多大年紀?”


    兵卒迴憶:“二十上下。”


    校尉:....


    還真不怪兵卒,踏入修真的謝橙,是十年了,不過在外人眼裏謝橙的容貌和十年前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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