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迴莊園還是住酒店?”


    李言開車,容澤坐在副駕駛,喬瑜帶著兩個孩子坐在後座。


    兩個孩子已經睡著了,因此容澤的聲音壓得很低。


    喬瑜一左一右摟著兩個孩子,目光落在放在一旁座位邊的紙質文件袋,臉色很冷,“迴莊園。”


    容澤頻繁的從後視鏡往喬瑜身上看,他的眼神和表情沒有泄露絲毫情緒,可是坐在他旁邊的李言卻很不自在。


    他跟隨容澤的時間也不短了,哪怕此時容澤現在沒什麽表情,他卻察覺到了他的浮躁。


    沒錯,就是浮躁。


    雖然說浮躁好像不對,可是他卻隻能這麽形容。


    李言幾乎可以肯定,這兩個人鬧矛盾了。他心裏叫苦不迭,這兩個人鬧矛盾,最後倒黴的還不是他。


    到了莊園,喬瑜讓莊園裏麵伺候的人把小k和小池抱進去,不要把兩個孩子吵醒。


    她自己迴了車上,把那個裝著離婚協議書和離婚證的紙質協議書拿到手上。


    她突然笑了一聲,對車裏容澤道:“這世上,沒有什麽事是有錢辦不到,之前說需要我親自去領這個小本本,如今容總一個人也辦到了。”


    容澤手緊了緊,他想起了之前兩人的甜蜜。


    他閉上眼睛,語氣很冷淡,“你好好休息,什麽時候迴去跟我說一聲。”


    “是嗎?容總還關心我什麽時候迴去。”喬瑜的聲音有些哽咽,鼻子很酸,她仰頭,將那眼淚憋迴去,她不會為這麽一個不相信她的人流淚。


    這一次,是他不要她了!


    是他!


    她深吸一口氣,語氣竭力平靜,“是我想差了,小k怎麽也是容總的孩子。隻希望容總之前說的是真的,我還可以繼續陪在孩子們麵前。”


    “嗯。”容總閉著眼睛,不想再多說,他怕再說下去,他就會下車,把她擁進懷裏,告訴她自己有多麽不堪,有多麽可怕。


    他不想,不想讓她害怕他。


    比起害怕,他寧願她怨他。


    不過他這樣,落在喬瑜眼中,就是他不願意和她在多說話。


    喬瑜緊了緊手,再也沒迴頭的走進了莊園。


    “迴酒店。”容澤睜開眼睛,目光卻緊緊的落在喬瑜的身影上。


    李言還很懵。誰來告訴他,剛才容澤和喬瑜說的是什麽意思。


    明明每個字他都聽得懂,為什麽組合在一起就顯得那麽晦澀!


    他邊開車邊小心翼翼的問道:“總裁,你和夫人……”


    “我和她離婚了。”容澤抿唇,聲音很淡。


    李言慌了,他想要說什麽,偏偏一個字也說不出。


    能說什麽?


    這顯然是總裁和夫人共同的決定,他一個外人能說什麽?


    可,他明明就覺得總裁和夫人還是對彼此有感情呀!


    怎麽就分開了呢?


    容澤沒有管李言在想什麽,扭頭看著車窗外那仿佛觸手可及的天空。


    恍惚之間想到了八年前他和她的初見。


    那個時候她就暈倒在叢林之中,他扒開草叢,一眼就看到她髒兮兮的臉,下一刻她的眼睛睜開,和他四目相對。


    她伸出手,虛弱的道:“救救我。”


    那一刻他才知道,這世上,有所謂的一見鍾情。


    在李言開著車離開之後,喬瑜又重新出現在莊園門口,她的目光清淩淩的,深如古井,根本讓人察覺不到她內心在想什麽。


    她在莊園提了一輛車,交待莊園的傭人看好小k和小池,就離開了莊園。


    ?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她隻是害怕自己再待在家裏,會露出破綻,讓兩個聰明的孩子察覺到什麽。


    她漫無目的的逛著這所在她看來無比陌生的城市,導航都沒有開,就這麽隨意的逛著。


    有電話進來,她看了一眼,是錢伸,她沒有接。


    錢伸一連打了五個電話,喬瑜都沒有接。


    對方似乎也知道她不會接他的電話,就幹脆的發了短信過來。


    【喬小姐真是無情呀,喬小姐,我這次可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你就接一下電話吧。】


    喬瑜看了這條短信,沒有石頭花。


    很快那邊又發來了消息。


    【和容總有關。】


    喬瑜臉頓時陰沉下來,在錢伸再次打電話過來後,直接衝著他吼:“錢伸,我討厭你!很討厭你!我也不想知道和容澤有關的消息,所以你能不能別打電話過來了!再打我就把你拉黑了!”


    那邊似乎被喬瑜突然的爆發弄得驚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傳來錢伸十分醇厚的聲音。


    “喬小姐心情不好嗎?要不我陪喬小姐到處逛逛,說不定喬小姐的心情能好點兒——”


    錢伸將手中的煙摁滅,看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他抬頭看著尖叫消散的煙霧,輕聲呢喃:“也隻有你敢這麽對我。”


    錢伸一直記得自己在喬瑜那裏嚐到的挫敗之感,那感覺令他每每午夜夢迴,都忍不住心悸。


    那份心悸,都是喬瑜帶給他的,連帶著他的心動,一起。


    “錢秘書。”靈墳走上來恭敬道,“果不其然,那個女人沒有罷休,之前想要對喬小姐動手,被我們的人阻止了。”


    錢伸聽到這話,表情冷凝,“把人帶上來。”


    靈墳是撾國人,不過卻因為訓練,花國話說得也很好。


    他們這一支團隊,都是撾國民主一派的擁護,本來他們一派相對另一派來說是十分弱勢的,沒曾想在這個時候,錢伸帶著大量資金出現了,又給他們出主意,讓他們獲得了花國高層的支持,以至於不久前的撾國大選,他們民主一派的領導人成功當選。


    因為這個,他們這一派的人對錢伸都很感激,更別說錢伸的能力還不錯。


    他和他的人這一次就是被領導派來保護錢伸的。


    至於他們來花國——


    靈墳壓下心中的想法,帶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上來了,女人十分狼狽,頭垂著,一看就是昏迷著,需要人架著帶上來。


    錢伸走過去,用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女人的臉。


    如果喬瑜在這裏,一定能夠認出,這人就是之前在飛翔俱樂部踢了她一腳,又被她狠狠收拾了一頓的歐露。


    錢伸手上一使勁兒,歐露就幽幽醒了過來,在看到錢伸那一刻,她就尖叫了起來,像是已經失了智一樣!


    “啊啊啊啊!放過我!放過我!我錯了,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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