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麽?”


    喬瑜聞到了一股薰衣草的香味,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樣,頓時就知道這是她的親親老公。


    “沒想什麽,不忙了嗎?”喬瑜看著他笑。


    容澤眯了眯眼睛,似乎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不過很快他就把她拉起來,“今天主要就是和薄總談一個生意,生意談完了就可以了。我已經跟言總打過招唿了,我們可以先離開。”


    “這就離開嗎?”喬瑜有些驚訝。


    “怎麽,你喜歡這裏?”


    “也沒有啦,隻是……”中途離開,不太好吧。


    “那就可以了,我帶你去個地方。”


    “好。”


    還是容澤帶她去什麽地方比這個宴會吸引她。


    喬瑜在車上的時候,問了一句:“今天高家好像就任飛一個人來了。”


    容澤點頭:“兩家關係一直不怎麽樣。”


    一個是老牌的海城第一,一個有趕超趨勢,能夠和諧相處的話就代表兩方有共同利益。


    大部分時候,就是老死不相往來那種。


    “這一次任飛來,與其說是恭喜,還不如說是高家諷刺呢。”


    容澤聲音帶著諷意。


    喬瑜點頭,言俏和薄西風訂婚,這對於高家來說,怎麽都不算是好消息吧。


    嶺北薄家,這可不是一個小家族。


    兩人又說了一些其他無關緊要的,容澤就叫喬瑜下車。


    一下車,喬瑜鼻間就彌漫了海水的腥鹹味兒,怎麽說呢,不難聞,但是也算不上好聞。


    她聳了聳鼻子,下一刻口鼻就被一個口罩給罩上了。


    “知道你會覺得不舒服,提前準備了,還好嗎?”


    怎麽會不好,喬瑜都覺得甜死了。


    她直接往容澤身上跳,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隔著口罩就在他臉上啄,“容先生,你太好了吧,我太愛你了。”


    容澤雖然麵色如常,但是耳朵紅了。


    他可能就是老幹部做派,對於這種直白的表達,有些受不住。


    “不過你帶我來這兒幹什麽?還有,你為什麽隨身帶著口罩。”


    “你嗅覺太靈敏了。”他總擔心她被什麽刺激性味道刺激得打噴嚏,那樣子實在是可憐。


    “不會是帶我看海吧?”喬瑜眼睛很靈動,從容澤身上下去,就走到壩上的兩邊石欄上,雙手張開,感受著打過來的海風。


    轉過頭,頭發被亂吹,整個人像極了電影裏風情萬種的吉普賽女郎。


    “容先生,雖然這浪漫的方式有點俗氣,但是我依舊覺得很浪漫,很喜歡,謝謝你,容先生。”


    容澤走過去,背對著她,“不是,你猜錯了。”


    喬瑜看著他這樣好奇:“那到底是幹什麽?還有,你幹嘛?”


    “上來,我背你。”


    喬瑜一下子笑了,迫不及待趴到容澤的背上,笑容甜絲絲的,“哇,這也是浪漫的一環嗎?”


    *


    “嘔——”喬瑜又吐了。


    容澤眉頭緊緊蹙著,“你暈船?”


    喬瑜擺手:“生平第一次坐船,我也是才知道自己暈船。”


    喬瑜都快吐虛脫了,賴在容澤懷裏。


    她沒想到容澤把她背上了一私人遊輪上,然後她還沒來得及興奮,就“驚喜”的發現自己暈船!


    “容先生,我快不行了,還有多久到?”


    喬瑜有氣無力的靠著容澤道。


    容澤看到她這樣,也很心疼,“放心,馬上就到了。”


    喬瑜因為難受,眼睛都是半睜不睜的,她也明白自己這樣有些掃興,就打起精神道:“我覺得夜晚的海洋很美。”


    是很美。


    海城是現代化的城市,比起內陸諸省,那絕對是領先十年的,但是容澤帶她來的這一片海域,不知因為什麽原因,並沒有太多現代的痕跡。


    所以天上的繁星和月亮一直都在,星星和月亮的倒影在海裏麵閃著星星點點的光。


    這光微弱卻多,讓海麵像是發著光一樣。


    喬瑜有些懊惱,要是自己不暈船的話,現在簡直就是花前月下,郎情妾意的好時機。


    “是的,很美。”容澤的目光沒有看海,反而落在了喬瑜身上。


    她因為一直在吐,所以並沒有戴口罩,臉因為難受顯得很蒼白,這樣就襯得嘴唇的那點豔色格外的誘人。


    容澤伸手將她耳邊的一縷鬢發撩到後麵,道:“如果喜歡,以後我常常帶你來。”


    喬瑜聽到這話,隻是笑了笑。


    他工作那麽忙,怎麽可能有那麽多時間陪她。


    不過她相信,容澤此時說這話的時候是認真的。


    這樣,也就足夠了。


    “快到了。”容澤鬆了一口氣,道。


    喬瑜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發現不遠處有一座植被茂密的小島,上麵竟不知為何,燈火通明。


    遠遠的喬瑜就看到了一個類似於塔尖的建築物,再近一些,在那些燈光的映襯下,喬瑜終於發現,那是——一!座!!城!堡!


    她捂著嘴唇,一時之間暈船的難受勁兒都過去了。


    她看一眼容澤,又看一眼那邊的城堡,心裏覺得這一切仿佛是一場夢。


    也不對,或許是她想多了。


    喬瑜努力壓抑住內心的激動,盡量用平緩的語氣,當然,聲音裏的顫抖還是顯而易見的。


    “那是……什麽?”


    容澤拉著她下床,一腳踏實地後,喬瑜的麵色就肉眼可見的好了許多。


    容澤拉著她往小島走:“這座島嚴格意義上算是我發現的,但是國家的領土是不可分割的,所以後麵我又花了一些錢,把它買了下來。”


    容澤的語氣輕描淡寫,卻讓喬瑜的嘴忍不住的抽。


    買一座島的“一些錢”有多少?


    喬瑜覺得自己還是別問得了,免得受打擊。


    “之前一直不知道這座島放著幹什麽,後麵想到了……”


    “什麽?”喬瑜望著越來越近的城堡,心裏有些激動,沒有怎麽認真聽容澤說話。


    “送給你。”


    “啊哈?”喬瑜腳一軟,險些直接跪了。


    容澤幹脆把她打橫抱起來,往城堡走去。


    “容太太,自從你冠上我的姓那一刻,我的所有都注定有你的一份。這座島,便是其中之一。”


    說著,他有些不自在的道:“你不用羨慕言俏,甚至不用羨慕任何女人,她們有的東西我都會給你。她們沒有的東西,隻要你想要,我都會為你找來。”


    喬瑜那一瞬間覺得,容澤的這番話,比這天下任何的情話都要動聽。


    燈火昏暗的酒吧,瘋狂擺動的男男女女。


    在這不同於白日下的陰暗空間中,他們脫下層層偽裝,變成了另一個自己。


    酒吧對於現代男女來說,就是一個解放壓力,釋放情緒的地方。


    “言俏!言俏!”


    在酒吧的一個角落裏,高尚一杯又一杯酒往下灌。


    有打扮時髦,劃著爹媽都認不出的妝容的女人過來搭訕:“帥哥,請我喝一杯。”


    高尚:“言俏,言俏。”嘴巴裏說著,還不斷往嘴裏倒酒。


    至於搭訕的女人,完全被他無視了。


    女人有些生氣,不過看在高尚長得還算可以的份兒上,她把手放在高尚的肩膀上,對著他耳邊道:“弟弟,失戀了嗎?要不要姐姐安慰安慰你呀。”


    高尚:“言俏,言俏。”


    女人終於生氣,冷笑:“就是一傻犢子,活該那位姐妹不要你!”


    “砰”


    這句話直接刺激到了高尚,他把酒杯往地上一扔,整個人就衝著女人吼:“你知道什麽?她那麽好,自然沒有什麽男人配得上她。我也配不上,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不等等我,我已經開始努力了。而且,那個薄西風有什麽好的,他老婆都死了!他都死了一個老婆了,她那麽好,薄西風哪裏配得上她!”


    女人被高尚嚇著了,尖叫一聲後,罵了句神經病就跑了。


    高尚重新坐下來,繼續喝酒,嘴裏嘀咕著:“那個男人配不上你,你怎麽就不等等我。”


    天知道高尚有多喜歡言俏。


    他比言俏低兩個年級,從小就是聽言俏的傳說長大。


    開始他也不服氣,畢竟高家和言家是真的不怎麽合。


    可是誰知道,就這麽關注著關注著,那個女人就入了心。


    他甚至偶爾也會覺得,言俏也是喜歡他的。


    如今來看,嗬,一切不過是他自作多情罷了。


    “砰”


    高尚還在喝酒,突然旁邊一個拳頭就對著他臉打了過來,他整個人瞬間就倒在地上。


    酒吧在慌亂一陣過後,又各自幹各自的。


    酒吧,很多時候就等於混亂。


    既然是釋放天性的地方,那麽打架鬥毆什麽的,自然也是正常的。


    “虎哥,就是他,剛才兇人家,差點兒動手打人家。”


    之前來跟高尚搭訕那個女人一臉委屈的跟一個抽著雪茄的男人說。


    那個男人猥瑣的摸了一下她的臀,也沒有看高尚是誰,就對著手下的兄弟吩咐:“打!居然敢欺負我大虎的馬子!活得不耐煩了!”


    高尚被打的時候,也想吼出自己的身份,可是不知道怎滴,或許是拳頭落在身上太疼,讓他的心不那麽疼了,所以他就任由那些人打他。


    心不疼就好了。


    他這麽想著。


    “住手!”


    迷迷糊糊的,他仿佛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沈星辰沒想到自己代替一個以前的同事來這酒吧蹲一個販毒人員的時候,會遇到高家那位可以稱得上最單純的少爺。


    也沒想到對方會單純到單蠢,被人打了還不報上高家的名頭。


    想到喬瑜和這人的關係不錯,他也不可能看著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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