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不長了?這因為什麽呢,我這沒病沒災的”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李承陽的身體那是吃嘛嘛香,說睡就睡,健康的簡直不像個人,怎麽就還命不長久了?


    “殿下,昨夜太子殿下召我父商議,眼看太子殿下就要登基,太子遇在登基前把太子位定下來,昨夜暗示我父親,他欲立您的弟弟承乾為太子,若是他成了新任太子,那殿下豈不就是命不久矣”段瓚爆出了個驚天大料。


    李承陽撇撇嘴,他好像感覺出了什麽,不過還是不放心,繼續問道:“怎麽我弟弟當上了新太子我就不能活下去了,他還能滅了我的口不成?再說這事情還沒定下,用不到這麽慌張”。


    段瓚一愣,暗歎不愧是父親大人,昨夜跟他猜測的李承陽的反應,第一個猜測就是這句話,當即按照昨夜教的學了起來:“殿下有所不知,您弟弟身邊可竟是些世家顯貴之人,您作為嫡長子卻沒有繼承太子位,這明顯就說明您弟弟的得位不正,他們豈能容得下你?還請殿下早作打算,我段家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李承陽愣了愣:“我和你段家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你們家裏怎麽就心甘情願的為本王效這犬馬之勞了,別說是本王虎軀一震你們納頭便拜,這話你還是留著騙小孩去吧”。


    段瓚心頭一喜,父親大人果然神奇,這都猜中了,當即說道:“殿下有所不知,我父從小出身於名門,卻常常遭受世家等人的欺辱,到如今已經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怨”隨後又低聲說了一句:“當初玄武門的事情家父就在其中出了大力,現在看這世家又有死灰複燃之事,自然不能單單看下去,隻求秦王大事成後我段家能享百年香火便足矣”。


    謔,李世民這本下的夠大的,李承陽心裏嘀咕,他差不多理清了這裏麵的彎彎繞繞,李世民不知道出於什麽目的派人來試探他,八成就是準備立太子了,這才弄出這一出。


    這要是換個別人可能就迷迷糊糊跟著走了,十二歲的孩子,被人這麽一嚇唬,誰不害怕,一旦漏了竊那豈不是是生是死都是段瓚說了算的。


    幸虧不是別人啊,開始他還沒反應過來,知道段瓚說出了那句段家願效犬馬之勞的話,他才確定下來這就是個局。


    且不說現在的他在外人眼裏是個什麽狀態,值不值得一朝國公拚著全家的性命幫助一個乳臭未幹的孩子,就說他認知裏的段誌玄,那就不可能背叛李世民,這人一輩子效忠的就是李世民,從李淵起兵的前六年,他就到了李世民身邊,終其一生都在為李世民南征北戰,這樣的人怎麽可能這麽簡單的背叛了李世民。


    在推測出一切都是假象的前提下,李承陽這才琢磨出了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段家能聽誰的命令?除了書房裏的那個人沒別人了,那書房裏的人是想試試他,但是具體想知道是什麽,還得接著從小段這入手。


    “段大哥說笑了,這封與不封,都是父王的意思,我一個孩子,沒權沒勢的能做到什麽地步呢,一切都隨他去吧,本王草莽出身,大不了再迴去浪蕩江湖,行走在江湖這麽多年,保命的本事還是有的,若事不成,風緊扯唿而已,切莫再說下去招惹是非了”。


    段瓚一聽就急了,劇本裏沒有這段啊,他都準備接下來怎麽勸戒李承陽拉起大旗了,誰知道李承陽居然存了走為上計的心思,連忙把話題往迴帶:


    “殿下不可如此,大丈夫在世,不立三世功,便為五鼎烹,如何能見事不成拔腿就跑的道理,再說我父率領的玄甲軍可是不可多得的強兵,且現在就駐紮在長安旁邊,這些都可以為殿下提供助力,切不可做那聞風喪膽之事”。


    呸,還三世之功,還五鼎烹,老子做的曲轅犁那是萬世的功勞,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是你們段家的傳統,若是麵對危險李承陽保證他是第一個跑的那個,活下去才是最主要的,命都沒了單獨的留個名聲,這事他可不幹。


    “你們家就隻有玄甲軍了,玄甲軍的忠誠我可是聽說過的,再說你給我軍隊有什麽用,我又不造反,誰會聽我的,依我看你也別迴去了,這事要是被人發現你也好不了,走,跟我迴去,接了我家那兩個女眷咱們立刻離開長安,現在我的人遍布關內道,咱們出逃也有個照應,出了關咱們沿水路直奔沿海,上了船咱哥倆就去做個海盜去,我一直有個夢想,我可是想成為海賊王的男人”。


    段瓚差點沒給李承陽跪下,他就沒見過這麽慫的人,事情一切都沒發生,這才剛剛漏了個頭,這人就忍不住要跑了,連後路都想得明明白白的,眼看就要拽著他一起踏上海賊王的道路,這要是在不拿出殺手鐧怕是人影都瞧不見了:


    “殿下莫慌,我父還有一招,現在皇宮護衛中有不少我父親的人,隻要今晚讓護衛們做好準備,悄悄的接近恆山王,然後手起刀落,那您豈不是立刻就高枕無憂了”。


    恆山王就是李承乾的封號,這是要派出內奸來滅口?李承陽裝的麵色一喜,狠狠的拍了拍手:“對呀,我怎麽沒想到,我父王做初一我做十五,不僅是承乾,小泰,小恪,麗質都要派人去,最好都弄幹淨了,一個不留,這樣我看誰還能跟我搶,段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段瓚眉毛一豎,這還是剛剛那個慫人嗎,這話說得,把自己親弟弟一個個都哢嚓了也就算了,妹妹都不放過是不是有點太沒人性了,不過一切都不會發生,幹脆就敷衍到:


    “是極是極,眼下最關鍵的就是殿下的太子位,斬草除根最是幹淨不過,殿下要不咱這就移步,迴去跟我父好好商議一番,今晚就動手,把一切都消滅在萌芽中”。


    “好好好,等我大事成了,別說你家百年富貴,就是千年不衰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現在還需要你和您父親好好出力”李承陽攬住段瓚的脖子,他本來就比較矮,段瓚不得不彎下身子,一臉諂媚的對著李承陽笑著。


    話音一落,李承陽一用力就把段瓚按倒在地,把他的臉按在土地上不讓動彈,示意護衛過來一個人,把他綁了,又脫下鞋襪把段瓚的嘴死死堵上,沒想到在電視裏學到的技巧完全沒用,段瓚舌頭一頂就把那濕噠噠的裹腳布吐了出來。


    段瓚活動活動嘴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又被堵住了嘴,裹腳布繼續塞著,又讓護衛搓了截草繩在他嘴巴上一綁,這才徹底的讓段瓚安靜下來。


    其餘護衛正要上前查看,李承陽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繼續圍著圈子驅趕獵物,草叢裏已經時不時的能看到一些小獸的身影,李承陽張弓搭箭開始等著他的第二隻獵物。


    第一隻獵物?一邊躺著呢,綁的牢牢的,跑不了。


    李世民能放著他這個長子不立反而去立乳臭未幹的李承乾?可能嗎,李承乾後期作死都作成了什麽樣子,也沒見李世民動了易儲的心思,現在不堅持嫡長子繼承製,hetui,誰會信。再說他李承陽也不是什麽扶不起的阿鬥,在情理上,在國法上,隻要李世民不犯混,那段瓚口中的事那就是沒有的事。


    綁起段瓚來也不是他玩鬧,當然報複的心思是有的,但是不重,都是人家手裏的蛐蛐,可不人家怎麽擺弄他們這蛐蛐就怎麽動嗎。


    不想了,獵物出現了,嘿,這麽蠢的豬可不多見。


    第一隻出現的獵物就是頭半大的野豬,李承陽一激動,手上一較力,箭矢就飛了出去,哢吧一聲手裏的弓也應聲而斷,一激動力氣用大了,好在折斷之前箭就飛了出去,正中野豬的眉心,箭頭整個沒入了豬頭,得意的笑笑,把壞了的弓遞給護衛,等拿迴去把弓弦卸下來換個弓接著用,把豬拎起來放在另一頭豬的身邊。


    短短的時間,護衛們就把圈子縮小成了半徑五十米的一個園,各個都拿著武器在原地揮舞,驅趕著獵物往中心跑去,現在李承陽幹脆也就不用弓了,獵物們都以他為中心反複橫條,不少都直接蹭著他的手過去,抓住手邊一隻野兔就是狠狠的一摔,野兔當場斃命。


    隨著時間的流逝,圈子裏的動物能抓的差不多都抓住了,剩下的也都順著護衛們的縫隙裏跑出去了,盤點了一番這次“打獵”的收獲,著實不少,十幾隻野兔,這東西遍地都是,被追的忘記起飛的野雞也有幾隻,還有一隻半人高的鹿,這是最大的收獲了,野豬也湊了五隻,這可能是一窩端了,五隻豬裏還有一隻長得和人特別像。


    李承陽拿起手中的箭筒,拿著箭矢就開始在獵物頭上插,這是迴頭炫耀的重要證據,可不能忘了,看小程以後還怎麽好意思說他弓馬不行,像個娘們。


    招唿眾人迴來,有興趣的就繼續去轉一圈,一會就要往迴走了,護衛們能玩一會是一會,帶著剩下的人撿了點幹草,找了塊空地就燒了起來,有經驗的護衛找了點濕草蓋上去,一會就冒出了滾滾濃煙。


    這是和小程約定的返程信號,這茫茫野地也找不到人,隻好用這種方法來傳遞信息。


    沒多久小程就迴來了,看到段瓚的模樣大吃一驚,悄悄問了問李承陽,獲知沒什麽大事,保證人明天就沒事,這才放下心來,又看著李承陽的獵物大為驚奇。


    獵物上都帶著秦王專用的箭矢,一眼就能看出真假,護衛們不會貿然使用秦王的箭,那這些獵物都是李承陽打下來了?了不得啊,不過秦王到底是怎麽做到一箭就能把兔子野豬射扁了的?這份神力真真的了不得,沒看到那獵物有的內髒都被射了出來。


    還好小程的心思沒在這,沒開口向李承陽提出這個問題,他還在擔心段瓚的事,段瓚被捆綁的動彈不得,鼓著兩大眼珠子不停的向小程使眼色,他也隻好當做沒看到,他看得出來,李承陽是來真的,段瓚也不知道是哪裏惹了他,不過李承陽說出不了多大事,他也不好阻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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