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房裏麵的空間可比外麵看上去大得多,應該是懂得空間大道的陣法大師,在裏麵布置了空間伸縮陣法。


    而此時,茅草房中塞滿了人,有一種熱火朝天的架勢。


    喻念和楚暮兩人剛進門,一陣汗味便撲麵而來,喻念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頭。


    四周搭建的都是賭桌,入目的都是光著古銅色臂膀搖色子的大漢,入耳的都是一陣陣叫喊吆喝聲。


    原來,為了提高比試的氣氛,不知何人帶頭在這裏開了賭局,玉清宗王靈兒五賠一,禦獸宗鄒青一賠二,奉賢學宮林景耀一賠十,靜水宗秦風眠十賠一……


    不少人去投了賭注。


    “楚道友,這是帶朋友來玩的啊!”迎麵走過來一個穿得像打鐵的,長相平庸有一個大大酒糟鼻子的黝黑大漢,一口粗糙嗓音高喊道。


    楚暮笑得一臉燦爛,“老鐵,結束了嗎?”


    “哈哈,還沒呢,這不就是等著你們嗎?”


    大漢過來拍了拍楚暮的肩膀,目光又在喻念身上停留了幾秒,看到喻念時有些愣神,又好像是在迴憶,隨即就將喻念等人領向屋子更裏麵。


    隨後,喻念了解到這個人的身份,這個被楚暮戲稱老鐵的男人,還真是個鐵匠,隻不過是修真界裏的鐵匠……


    沒錯,這個人是玉清宗的一名練器師。


    楚暮不知道這名煉器師叫什麽,也不知道其修為如何,更不知道這人的名字,這人是前幾天他在鎮上四處亂逛遇上的,當時這大漢喝醉了,就躺在街上被人旁觀。


    路過的楚暮想離開,卻被躺地上的大漢硬拉著一起喝酒,楚暮當然不願,但接下來大漢取下腰間的酒葫蘆,將其打開,一瞬間,葫蘆裏彌散出一股濃烈的酒香。


    楚暮從來沒有聞到過這麽香的酒,當時就走不動了,於是,喝得爛醉的兩人,就一起躺大街上被人圍觀。


    等到於朝前來撿人迴去,楚暮從爛醉中醒過來時,街上已經不見了大漢的身影。


    第二次遇到,大漢就將楚暮帶到了這個賭場……


    楚暮也向其他人打聽了一下,這個大漢叫什麽名字是什麽身份,但沒想到,就連玉清宗的弟子都不清楚這個平時來無蹤去無影的大漢,是什麽身份,叫什麽名字,隻知道這人是一個煉器師。


    打鐵的,再加上平時性格鐵,大家就都一口一個老鐵的叫他。


    “請問……”老鐵盯著喻念,聲音有些微顫,“這位道友,叫什麽名字,是何方人士?”


    感受著此人深不可測的氣息,喻念行了一道禮,“道友不敢當,奉賢學宮喻念,拜見前輩。”


    聽到喻念的名字,老鐵先是一愣,隨即鄭重無比的迴禮,“玉清宗蕭慕禹……見過玄道友。”


    老鐵把他名字說出來了?!


    楚暮一臉震驚,要知道這些天他怎麽問老鐵,老鐵都不肯說名字,就連玉清宗的人,都不知道老鐵叫什麽……這一看到喻念,老鐵居然就將真名告訴了喻念。


    “蕭前輩。”


    喻念又向著老鐵行了一禮,隨即,三人到了一處賭桌前。


    “老鐵,你說投哪個人比較好?”楚暮看著桌子上劃分的十人區域,摸著下巴沉思。


    “還能投哪個,肯定要投我麽玉清門的啊!”老鐵慫恿著楚暮投注,“我們玉清門的王靈兒,一手琴技出神入化,聞名中州!”


    楚暮摸著下巴,緩緩開口,“可我怎麽聽說,靜水宗那個叫秦淮的,名聲遠揚,一手陣法厲害無比……是魁首之位的最有力人選。”


    說著,楚暮取出從於朝那裏順來的一萬靈石,放到了秦淮所在的賭區。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老鐵痛心疾首,隨即轉頭看向喻念,眼睛亮晶晶開口,“喻道友也投一個?”


    喻念點了點頭,隨即大方的取出五千靈石,卻在老鐵失望的目光下,投在了林景耀所在的賭區。


    喻念表示,她當然要支持自己的徒弟了。


    在元嬰比試開始前幾分鍾,喻念和楚暮迴到了坐席上。


    “你去哪了?”


    於朝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楚暮心底咯噔一下,隨即揚起一張笑臉看向於朝,“還能去哪兒,趁著決賽前,和喻念出去到處轉轉了唄。”


    看著楚暮這心虛的笑容,還不知道自己靈石少了一萬的於朝,有些懷疑楚暮出去幹壞事了,當然這個壞事不是指殺人放火的壞事。


    於朝疑惑的看著楚暮,看得楚暮更心虛了。


    楚暮在心底暗道,等比試結束秦風眠獲得魁首,本金和盈利發下來了,他一定要趁著於朝沒有發覺前將靈石還迴去,千萬不能讓於朝知道他去下注的事情。


    不過,於朝也隻是疑慮了一瞬間,便不再懷疑了。


    和楚暮一起出去的還有喻念,喻念的品行自然沒得說,有喻念看著,楚暮能幹什麽事?


    幾分鍾的時間轉瞬即逝,元嬰決賽便開始抽編號了,在奉賢學宮一眾人的期盼下,林景耀從席位上站起身來。


    在林景耀臨行之前,喻念斟了一杯清茶,遞給林景耀,“以茶代酒,景耀,加油。”


    林景耀站在原地,就這麽定定的看著喻念,溫潤如玉的臉上看不出什麽神情變化,良久,才接過了喻念遞過來的那杯清茶。


    “盡力而為。”


    林景耀清潤的聲音落下,他便仰頭將那杯清茶一幹而盡。


    林景耀抽到了二號玉牌,對陣上抽到七號玉牌的一名普通禦獸宗的鄒青。


    在第一場比試結束,一刻鍾的休整後,林景耀和那名禦獸宗元嬰真君同時飛上了比試台。


    “奉賢學宮林景耀,請多指教!”


    “禦獸宗鄒青,請多指教!”


    話落,林景耀眼中寒光一閃,利落拔出自己的天劫劍,便迅猛挽出數道劍花,簌簌刺破空氣向著對麵之人襲去。


    早已有所準備的鄒青,手中赤青相間看著甚是華麗鋒銳的長劍,將這些劍影擋下,隨即召喚出一隻王八外形的妖獸,便抵擋住天劫劍刃鋒利的寒芒。


    抵擋住這一擊,鄒青又召喚出兩隻元嬰期的妖獸,一隻風屬性,一隻火屬性。


    風火相宜,這兩隻妖獸雖然隻有元嬰初期的修為,合力之下卻是不輸元嬰後期,幫他擊敗了不少修士。


    隻是不知為何,這兩隻妖獸今日有些蔫兒了,攻勢不難麽兇猛。


    林景耀加快了手中的速度與力道,天劫在他的控製下出招愈快,漸漸隻留下一道道瑩色的光芒,唯有兩劍相撞擊的聲音記錄著兩人交手的次數。


    鄒青震驚無比,要知道他除了是禦獸師,還是風靈根修士。


    這個之前在複賽中一直不出彩,每次都靠耐力贏下比賽的男修明明是冥靈根,出招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甚至要勝過他這個以速度著稱的風靈根修士。


    看來,此人之前一直都是在藏拙!這一定是奉賢學宮的計策!


    鄒青身體緊繃,被動的抵擋著林景耀一道道迅猛如雷的攻擊,即使他是風靈根修士,一時間也有點兒力不從心,額上大汗淋漓。


    鄒青心底大叫不好,無奈之下隻能將疾風劍身當著鐵棒用,來抵擋這來勢洶洶難以招架的猛攻,完全沒有反擊的餘地。


    隨著林景耀的瘋狂攻擊,鄒青呆滯的發現,他手中的疾風劍身竟然漸漸出現了一絲絲細微的裂縫,武器崩裂聲清楚的傳入他的耳朵。


    這可是他找練器大師製作的極品靈器!


    鄒青心下大駭之餘,隻得忍著心中的肉痛,用疾風劍一陣陣迴阻。


    他現在應對林景耀的攻擊還來不及,根本沒有時間換武器……隻希望疾風劍,能夠撐久一點。


    然而,墨菲定律告訴我們,越怕什麽就越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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