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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世,真的有來世嗎?”


    餘凡從夢中驚醒,坐起身來,輕聲呢喃。淚水已經打濕了雙鬢,卻不自知。


    悵然失笑,自語道:“一個夢境而已,何必那麽較真?”


    看了眼窗外天色,夜色深沉,餘凡打了個哈欠,倒頭睡了下去。


    忽然,餘凡驚坐而起,拉著被子向後挪了幾下,緊緊的貼在靠背之上。若不是修真以來目力有所提升,隻怕已經驚唿出聲。


    此時,房間門口正站著一道身影,白衣青絲,無風自動。這般造型若放在白日,定當迷煞許多眼球,可在半夜,無疑讓人驚悚。


    幸好這裏隻是暫居之地,另外收拾完房間時已經精疲力盡,也就將就將就,囫圇睡下,此刻,倒也不至於多麽尷尬。


    “你要做什麽?”餘凡急忙打開床頭燈,問道。


    鍾離神情有些木然,直勾勾的看著餘凡,說道:“你的手串很特別,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聞言,餘凡抬起左手,看見手腕上有一串古樸的石珠,石珠樸實無華,總計九顆,其中一顆正散發著微弱的墨綠色光芒,其上還有一道明顯的裂痕。


    此時,絲絲暖意正順著石珠緩緩的流進他受損的經脈之中,若非鍾離提醒,他甚至都沒有發現。


    “嗯?顯形了?”餘凡定睛細看,有些驚詫,莫不是夢境為真?


    但是,他清楚的記得,夢中仙子所留乃一顆青色珠子,並不是九顆,更不是墨綠色的石珠,這……又作何解?


    不見鍾離移步,她已經出現在餘凡身側,一把抓住了餘凡的左腕,低頭凝視著手腕上的石珠,仿佛陷入深層次的迴憶之中,良久,才呢喃道:“一世一重劫,一劫一結珠,這是,九劫雲珠?”


    鍾離的玉手非常冰涼,猶若萬年寒冰,觸之,餘凡不自覺的打著冷戰,牙關扣動,哆哆嗦嗦。


    “你沒事吧?”幸好鍾離及時反應過來,鬆開了他的手腕,不然,餘凡已經凍成一座冰雕。


    言語間,多了一絲溫暖。


    “沒事沒事”餘凡強顏歡笑,怎能在小女子麵前表現的非常脆弱。忽然反應過來,驚訝道:“嗯?你……”


    若說以前的鍾離宛若天上仙子,不食人間煙火,此時的鍾離終於有了煙火氣,眉宇間也多了一絲靈動。


    仙子臨塵,入鄉隨俗。


    “怎麽了?”鍾離蘭氣輕吐,溫婉恬靜。


    兩人相距不過一尺,雙目對視,餘凡心跳加速,唿吸急促。


    這就是,怦然心動的感覺!


    “沒,沒怎麽,你怎麽知道它的名字?”迴過神來,餘凡尷尬的撓撓頭,眼神有些閃躲,不敢直視鍾離的眼睛。


    “它好像跟我有關係,能摘下來讓我看看嗎?”言語間盡是詢問。


    餘凡皺眉,難不成仙子正是鍾離的前世?這倒真有可能,同樣容顏絕世,同樣漢服白衣……


    很快,餘凡就否決了這個想法,若夢境屬實,自己前世豈不是一顆石頭?沒聽說過石頭還帶轉世輪迴的吧。


    抓住手串,準備摘下來交給鍾離,卻奈何無論如何使力,珠串紋絲不動,仿佛長在胳膊上一般,場麵一度陷入僵局。


    “寶物有靈,莫要強求!算了,早點休息。”說著,鍾離轉身離去。


    餘凡想起一事,連忙道:“下次進來,能不能先敲敲門?”


    “哦”


    然後,餘凡就見鍾離的身體自門中穿梭而過,瞠目結舌:是人是鬼?


    鍾離走後,餘凡久久未眠,輾轉反側,腦海中來來去去,都是鍾離的身影。卻又自知無論從各方麵而言,自己都配不上這種女子,一時有些心煩意亂。


    最終,餘凡給自己定下目標:加油吧,少年!萬一天鵝眼瞎呢?


    有了目標,餘凡探索了會九劫雲珠,然後閉目沉神,內視自己被阻斷成無數節的經脈,嚐試引氣入體,疏通經脈,卻毫無效果。隻能一遍遍不斷嚐試……


    ……


    一大早就有顧客登門,這家寵物醫院,真應了它的名字,政甜——掙錢嘛。


    進進出出,缺少了楊文政這個主力,餘凡的工作量無形中加了一倍,鏟屎、打針、剪毛等等,又是星期天,自然忙得不可開交。


    他無法想象,鍾離一個人是怎樣將整家醫院管理的井井有條的?


    但他樂在其中,倒也沒有感覺到多累。


    直到,一位三十左右的男子來到店裏,主動幫起了餘凡,動作嫻熟,比餘凡這個二把刀強了不止一個檔次。因為實在太忙的關係,餘凡顧不及跟他搭話,如此,過了一個多小時,店裏終於有了片刻清閑。


    倒了杯白開水,遞給男子,餘凡問道:“新來的?”


    該男子相貌一般,但身上有種別樣的氣質,坐姿挺拔,行動迅速,且與寵物能夠做到很好的互動,就連餘凡救迴來的流浪狗這麽一會下來,都對他沒有絲毫防備。


    男子說過謝謝後,接過水杯,也不管水溫,一口飲盡,好似渴了許久。見餘凡驚詫的眼神,笑著迴道:“對不起,習慣了。”


    “哦對了,這是我的名片。”男子將水杯放在一邊,從懷裏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新安市導盲犬訓練基地,何新建?”餘凡不解,此人到底什麽意思?


    “對,我叫何新建,很高興認識你。”何新建有點自來熟的感覺,伸出右手,笑的很自然。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餘凡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握過手後,問道:“請問,有何貴幹?”


    “嘿嘿,你看我,我是來感謝你的,咋把正事忘了。”何新建嘿嘿傻笑,又道:“我是布兜何文俊的爸爸,這次是專程過來感謝您救了我妻兒的。我平時工作忙,今天才有空過來,來的太遲,恩公,不介意吧?”


    “哦”餘凡恍然,原來是這事啊,他以為這件小事都已經翻篇了呢。迴道:“舉手之勞,沒必要這般感謝,再說,我還收了你妻子那麽多現金,實在擔不起你又親自跑這一趟。”


    “哎,恩公客氣了,對您來說是小事,可對我家來說,就是天大的事。我是轉業軍人,能夠娶到這樣賢惠的妻子,真不知走了什麽運。因為工作的關係,平時比較忙,在家的時間不多,初聽消息,差點嚇死我了。要不是您,我這小家就真的支離破碎了。”


    何新建說的非常誠懇,一句一個您的,十分客氣,話到最後,堂堂七尺男兒,竟差點潸然淚下,感情真摯。


    餘凡能看到他眼眶打轉的淚水,以及那份軍人素養來的克製,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接話。


    “本來,我老婆讓我給你拿二十萬過來的,怕您高風亮節,不肯收,所以,我想,我就索性過來給你們幫幫忙,略盡自己綿薄之力。不是我吹,我在我們基地可是首席訓導師,跟人交流還不如我跟動物交流順暢呢。”


    餘凡嘴角抽搐,瞧您這樣,也不是不善言辭之人啊。這不,跟我交流就毫無障礙嘛。等等……


    恰好,一隻流浪狗跑到餘凡跟前,蹭了蹭他的褲腿,餘凡突生一個念頭:“誒?你不是導盲犬訓導員嗎?你看看這幾隻怎麽樣,他們都是無家可歸的流浪狗。我也是打工仔,讓它們在這白吃白喝,我覺得挺對不住老板的。”


    將幾隻流浪狗一並叫了過來。


    “那感情好啊,可是……”何新建對於這個提議很高興,轉念一想,又有些為難。


    “可是什麽?”


    “可是,這隻流浪狗是咱們的土狗,其他幾隻品種也不怎麽樣,訓練上會比較難,況且就算訓練出來,恐怕也沒人願意買它們。”


    “這還有講究?”


    “當然!”


    何新建提起自己的工作,口若懸河,給餘凡講解了很多東西,大致總結如下:


    導盲犬訓練不易,適合用作導盲犬的狗狗,通常也是比較有限的某幾個品種,比如金毛、拉布拉多等。但是並不是說這些品種的狗狗都能夠成為導盲犬,導盲犬的篩選要求很嚴格要根據生理情況、遺傳情況、疾病情況、性格特征等諸多因素進行考察,隻有符合一定條件的狗狗才能夠開始導盲犬的訓練,而通常訓練好一條導盲犬要花一年半左右的時間,綜合費用也是相當的高,達到了十幾萬元左右。


    所以,一般導盲犬的售價都是比較高的。如果費勁心思訓練好的導盲犬,到時候沒人願意買它,這份投入就會打了水漂,對基地的運營會產生很大的影響。


    “這樣啊”餘凡畢竟沒有經驗,如此一說,顯然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切實際。


    看了眼圍在身邊,已經康複的幾隻流浪狗,有些遺憾。


    “倘若,我們訓練出的導盲犬比市場上的所有導盲犬都要機智可靠,有沒有銷路?”就在這時,鍾離懷抱著幼崽走了出來,主動開口問道。


    鍾離的出現,何新建顯然也被驚豔到了,但他轉瞬便迴過神來,沉吟道:“如此的話,說不定還有希望。畢竟,導盲犬最重要的作用是充當盲人的眼睛,除此之外,若還能替盲人分擔一部分不便,應該會很受歡迎。但是,智商這東西,還得看品種,像哈士奇這種狗,就非常不適合當導盲犬。”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如果我們能做到,剩下的,你來辦,就當報恩!”鍾離顯得很有底氣。


    何新建看了眼餘凡,見餘凡並不反對,也就果斷答應了下來。


    約定好了時間,送走了何新建,餘凡疑惑的看著鍾離,總感覺自昨晚以後,跟變了個人似的。


    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咱們又沒有經驗,怎麽訓導?”


    鍾離將抱在懷裏一副生無可戀的幼崽遞給餘凡,說道:“問它,它告訴我的。”


    “???”餘凡與幼崽大眼瞪小眼,一臉懵逼,怎麽覺得是不是太兒戲了點?還有,自己不好好修行,訓導導盲犬,是不是有點不務正業了?


    忙碌的一天,總是過的短暫。


    沒等到楊文政的迴來,也沒時間去找間房子,餘凡隻好覥著臉在此地再住一晚,好在鍾離並沒有反對。


    結果,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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