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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到翟大媽的大駕光臨，餘凡有些意外，畢竟星期一點名可是翟大媽雷打不動的習慣。
餘凡的到來，引起了課堂一絲小騷亂，有崇拜也有嘲笑，畢竟“護狗使者”這個稱謂總有些貶義之感，好在並沒有持續多久。
今晨是兩節英語課，餘凡最頭疼的一門課，他至今都沒想明白，為什麽一個學書法的要學習英文？為以後的國際交流做準備？
胡思亂想之際，餘凡忽然發現教室裏的學生少了一半之多，打聽之下，同學不禁抱怨：都他媽以各種亂七八糟的理由請假了，最奇葩的是學校還都批準了，我他媽請假咋不批呢？
看著同學一副痛心疾首又忿忿不平的表情，餘凡暗想：他們可是響應國家號召，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的。
突然想到，莫非翟大媽也去了？這麽說來，最近豈不是自由了？呃……講師可是決定本門科目是否掛科之人，還是得“goodgoodstudy,daydayup!”
下課後，餘凡不敢在學校久留，疾步朝著校外走去。
“哎，你聽說了沒，那誰住院了。”
“那誰是誰啊？”
“就是那……哦對了，就是那宋金蓮。”
“宋金蓮？誰叫宋金蓮啊……哦，你說的是那現代潘金蓮，宋可佳吧？”
“對對對，就是她。”
“什麽原因？”
“我聽說是什麽大出血，現在在第一醫院呢，我一親戚在那上班，親眼所見。”
“大出血？蒼天啊，您總算開眼了！這對奸夫**，就該讓他們雙雙下十八層地獄！”
“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啊。”
“西門慶的孽種，留著作甚？隻能怪他父母作惡多端，報應到孩子身上。下輩子，投胎注意點吧。”
……
餘凡從兩位學生身邊走過，聽到這段對話，心情不免有些煩躁，怎麽說宋老師當年對自己不錯，理該去探望探望。可是，剛出校門，餘凡便停下了腳步，猶豫許久，還是朝著寵物醫院的方向走去。
天清氣爽，萬裏無雲，餘凡到達寵物醫院的時候，正好看見鍾離坐在醫院門口的台階上，拄著下巴，抬頭望天。餘凡不禁抬頭看去，除了天空比較湛藍外，餘凡什麽也沒看到。
聽見腳步聲，鍾離瞅了眼餘凡，然後收迴視線，繼續以原來的姿勢看著天空，不知在看些什麽。
“小凡來了啊。”楊哥笑嗬嗬的上前搭話。
餘凡點點頭，應道：“楊哥，今天怎麽沒什麽顧客？”
“嗬嗬，哪能每天都像昨天那樣，那還不得累死？周一一般是顧客最少的時候，抽空你就打掃打掃衛生，今天也就這樣。”楊哥已經摸透了市場規律，捧著一杯剛泡好的咖啡慢慢品著，見餘凡看去，楊哥說道：“去，剛泡好的咖啡，弄一杯過來，然後陪我聊聊天。”
老板發話，餘凡道了聲謝，便去倒了一杯咖啡過來，一人一個凳子，坐在前台聊著，日子愜意。
咖啡這玩意，餘凡一個窮小子，哪裏喝過。遞到鼻尖輕嗅，濃鬱的香味順著鼻腔進入體內，渾身舒暢。怎知，剛喝了一口，餘凡差點噴出來，一張臉有些變形：“怎麽這麽苦？比中藥還……苦。”
餘凡本打算說比中藥還難喝，礙於老板的麵子，連忙改口。
“哈哈”楊哥開懷大笑，這個免費勞力很有意思，道：“第一次，就是這樣，習慣就好了。去，咖啡機下麵的抽屜裏有方糖和勺子，去放幾顆攪拌攪拌。”
聞聲，餘凡放下咖啡杯，一溜煙的跑去，一把抓了好幾顆方糖，又跑迴來，全部放了進去，拿著勺子開始攪拌。
楊哥也不製止，就這麽笑著：“等方糖融化了，味道會很棒的。”
餘凡笑著點點頭。
“小夥子，有沒有興趣考個寵物注冊護士證？”楊哥開始循循善誘。
“啊？”餘凡沒有這個概念，有些驚奇。
楊哥一點也不意外，指了指門外：“店裏以前的護士，因為她的關係，都不敢來了，如此下去，隻怕監管部門會吊銷或者降級我們店的營業執照。對我們店的影響很大，因此，我最近一直在招聘。”
餘凡沒有插話，靜等下文。
楊哥抿了一口咖啡：“本來呢，我想著自己托關係給你直接辦一個，把你當個免費勞力使著，畢竟，無商不奸嘛。可是呢，剛迴到家，給你嫂子說了這事後，你嫂子差點把我趕出門。”
“她說，目前監管部門對此查的比較嚴，別整出什麽幺蛾子來。再說，你就是個從窮鄉僻壤走出來的學生，求學不易。以你能舍身救狗這件事來說，品行絕對不差，所以，我們不能昧了良心，讓你免費替我們工作。”
“楊哥，我是做工抵……”餘凡連忙開口，話還沒說完，便被楊哥擺手製止了。
“其實那天，我並沒有出什麽力，你要感謝，就感謝她吧。我不知她是什麽來曆，但她在動物醫學方麵，成績斐然。我行醫這十幾年來，第一次見人能夠一夜之間將全身多處骨折的病患治好的，這若是傳出去，她肯定會成為業界炙手可熱的人物。所以呢，我當晚隻是提供了一個場所，在她沒有迴來之前，盡量保住了它們的命，真正救治它們的，還是她。哎，扯遠了……”
“所以說，你並不欠我什麽，因此也不需要做工抵債。這樣吧，因為你是兼職的關係，隻要你能拿下注冊護士這個證，我給你開兩千，哦不，三千一個月，你就說你幹不幹？”
說到最後，楊哥有些豪邁。
餘凡有些震驚，久久不曾說話，他一個學生，兼職一個月最多也就能掙一千多，三千？天呐，都要趕上一般的上班族了。
見餘凡不應，楊哥有些不高興，猛地將喝空了的咖啡杯放在桌麵：“小夥子，不要不知足啊！”
這一下，餘凡被嚇得一個激靈，連忙應道：“我-幹幹！我當然幹！”
看著餘凡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楊哥麵露微笑，去打了一杯熱咖啡，邊走邊嘀咕道：“還是老婆的招好使，跟他搞好關係，小輝在學校再也不怕被人欺負了。”
重新坐了下來，楊哥道：“既然如此，我一會將相關的書籍給你，這段時間就好好學習，一個月後就有一次考試，我已經替你報名了。這一個月，給你打個折，工資就按一千八算吧。”
餘快-感-感動到哭了，畢竟他還是個學生啊。
連忙喝了一口咖啡，壓壓驚，這一喝，齁得要死，再一次將楊哥逗的開懷。
大約十二點鍾，店裏陸陸續續來了幾波客人，有看病的，有美容的，所幸鍾離出手，很快就都搞定下來。楊文政點了外賣，有魚有肉，三個人，點了八個菜，非常豐盛，說什麽為預慶祝餘凡旗開得勝。
吃過飯，鍾離又重新坐迴門口的台階，對著天空發呆。
餘凡有些好奇，就向著楊文政隨口打聽：“她在做什麽？”
楊哥此時正躺在躺椅上看報，頭也不抬的搖了搖頭。
“她經常這樣？”
楊哥又點了點頭，忽然抬頭，鄭重其事：“我勸你不要對她感興趣，她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駕馭的。”
豈不知，反倒更激起了餘凡的好奇心，向著楊哥身邊湊了湊，小聲問道：“楊哥，你就說說唄”
楊哥抬了抬眼睛，看了眼外麵，又看了眼餘凡，將躺椅收直，用報紙擋著兩人，指了指天，神神秘秘：“她啊，可能從上麵來的。”
見餘凡流露出質疑的眼神，楊哥還起勁了：“哎，我跟你說，你還別不信。”然後，楊哥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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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到翟大媽的大駕光臨，餘凡有些意外，畢竟星期一點名可是翟大媽雷打不動的習慣。
餘凡的到來，引起了課堂一絲小騷亂，有崇拜也有嘲笑，畢竟“護狗使者”這個稱謂總有些貶義之感，好在並沒有持續多久。
今晨是兩節英語課，餘凡最頭疼的一門課，他至今都沒想明白，為什麽一個學書法的要學習英文？為以後的國際交流做準備？
胡思亂想之際，餘凡忽然發現教室裏的學生少了一半之多，打聽之下，同學不禁抱怨：都他媽以各種亂七八糟的理由請假了，最奇葩的是學校還都批準了，我他媽請假咋不批呢？
看著同學一副痛心疾首又忿忿不平的表情，餘凡暗想：他們可是響應國家號召，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的。
突然想到，莫非翟大媽也去了？這麽說來，最近豈不是自由了？呃……講師可是決定本門科目是否掛科之人，還是得“goodgoodstudy,daydayup!”
下課後，餘凡不敢在學校久留，疾步朝著校外走去。
“哎，你聽說了沒，那誰住院了。”
“那誰是誰啊？”
“就是那……哦對了，就是那宋金蓮。”
“宋金蓮？誰叫宋金蓮啊……哦，你說的是那現代潘金蓮，宋可佳吧？”
“對對對，就是她。”
“什麽原因？”
“我聽說是什麽大出血，現在在第一醫院呢，我一親戚在那上班，親眼所見。”
“大出血？蒼天啊，您總算開眼了！這對奸夫**，就該讓他們雙雙下十八層地獄！”
“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啊。”
“西門慶的孽種，留著作甚？隻能怪他父母作惡多端，報應到孩子身上。下輩子，投胎注意點吧。”
……
餘凡從兩位學生身邊走過，聽到這段對話，心情不免有些煩躁，怎麽說宋老師當年對自己不錯，理該去探望探望。可是，剛出校門，餘凡便停下了腳步，猶豫許久，還是朝著寵物醫院的方向走去。
天清氣爽，萬裏無雲，餘凡到達寵物醫院的時候，正好看見鍾離坐在醫院門口的台階上，拄著下巴，抬頭望天。餘凡不禁抬頭看去，除了天空比較湛藍外，餘凡什麽也沒看到。
聽見腳步聲，鍾離瞅了眼餘凡，然後收迴視線，繼續以原來的姿勢看著天空，不知在看些什麽。
“小凡來了啊。”楊哥笑嗬嗬的上前搭話。
餘凡點點頭，應道：“楊哥，今天怎麽沒什麽顧客？”
“嗬嗬，哪能每天都像昨天那樣，那還不得累死？周一一般是顧客最少的時候，抽空你就打掃打掃衛生，今天也就這樣。”楊哥已經摸透了市場規律，捧著一杯剛泡好的咖啡慢慢品著，見餘凡看去，楊哥說道：“去，剛泡好的咖啡，弄一杯過來，然後陪我聊聊天。”
老板發話，餘凡道了聲謝，便去倒了一杯咖啡過來，一人一個凳子，坐在前台聊著，日子愜意。
咖啡這玩意，餘凡一個窮小子，哪裏喝過。遞到鼻尖輕嗅，濃鬱的香味順著鼻腔進入體內，渾身舒暢。怎知，剛喝了一口，餘凡差點噴出來，一張臉有些變形：“怎麽這麽苦？比中藥還……苦。”
餘凡本打算說比中藥還難喝，礙於老板的麵子，連忙改口。
“哈哈”楊哥開懷大笑，這個免費勞力很有意思，道：“第一次，就是這樣，習慣就好了。去，咖啡機下麵的抽屜裏有方糖和勺子，去放幾顆攪拌攪拌。”
聞聲，餘凡放下咖啡杯，一溜煙的跑去，一把抓了好幾顆方糖，又跑迴來，全部放了進去，拿著勺子開始攪拌。
楊哥也不製止，就這麽笑著：“等方糖融化了，味道會很棒的。”
餘凡笑著點點頭。
“小夥子，有沒有興趣考個寵物注冊護士證？”楊哥開始循循善誘。
“啊？”餘凡沒有這個概念，有些驚奇。
楊哥一點也不意外，指了指門外：“店裏以前的護士，因為她的關係，都不敢來了，如此下去，隻怕監管部門會吊銷或者降級我們店的營業執照。對我們店的影響很大，因此，我最近一直在招聘。”
餘凡沒有插話，靜等下文。
楊哥抿了一口咖啡：“本來呢，我想著自己托關係給你直接辦一個，把你當個免費勞力使著，畢竟，無商不奸嘛。可是呢，剛迴到家，給你嫂子說了這事後，你嫂子差點把我趕出門。”
“她說，目前監管部門對此查的比較嚴，別整出什麽幺蛾子來。再說，你就是個從窮鄉僻壤走出來的學生，求學不易。以你能舍身救狗這件事來說，品行絕對不差，所以，我們不能昧了良心，讓你免費替我們工作。”
“楊哥，我是做工抵……”餘凡連忙開口，話還沒說完，便被楊哥擺手製止了。
“其實那天，我並沒有出什麽力，你要感謝，就感謝她吧。我不知她是什麽來曆，但她在動物醫學方麵，成績斐然。我行醫這十幾年來，第一次見人能夠一夜之間將全身多處骨折的病患治好的，這若是傳出去，她肯定會成為業界炙手可熱的人物。所以呢，我當晚隻是提供了一個場所，在她沒有迴來之前，盡量保住了它們的命，真正救治它們的，還是她。哎，扯遠了……”
“所以說，你並不欠我什麽，因此也不需要做工抵債。這樣吧，因為你是兼職的關係，隻要你能拿下注冊護士這個證，我給你開兩千，哦不，三千一個月，你就說你幹不幹？”
說到最後，楊哥有些豪邁。
餘凡有些震驚，久久不曾說話，他一個學生，兼職一個月最多也就能掙一千多，三千？天呐，都要趕上一般的上班族了。
見餘凡不應，楊哥有些不高興，猛地將喝空了的咖啡杯放在桌麵：“小夥子，不要不知足啊！”
這一下，餘凡被嚇得一個激靈，連忙應道：“我-幹幹！我當然幹！”
看著餘凡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楊哥麵露微笑，去打了一杯熱咖啡，邊走邊嘀咕道：“還是老婆的招好使，跟他搞好關係，小輝在學校再也不怕被人欺負了。”
重新坐了下來，楊哥道：“既然如此，我一會將相關的書籍給你，這段時間就好好學習，一個月後就有一次考試，我已經替你報名了。這一個月，給你打個折，工資就按一千八算吧。”
餘快-感-感動到哭了，畢竟他還是個學生啊。
連忙喝了一口咖啡，壓壓驚，這一喝，齁得要死，再一次將楊哥逗的開懷。
大約十二點鍾，店裏陸陸續續來了幾波客人，有看病的，有美容的，所幸鍾離出手，很快就都搞定下來。楊文政點了外賣，有魚有肉，三個人，點了八個菜，非常豐盛，說什麽為預慶祝餘凡旗開得勝。
吃過飯，鍾離又重新坐迴門口的台階，對著天空發呆。
餘凡有些好奇，就向著楊文政隨口打聽：“她在做什麽？”
楊哥此時正躺在躺椅上看報，頭也不抬的搖了搖頭。
“她經常這樣？”
楊哥又點了點頭，忽然抬頭，鄭重其事：“我勸你不要對她感興趣，她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駕馭的。”
豈不知，反倒更激起了餘凡的好奇心，向著楊哥身邊湊了湊，小聲問道：“楊哥，你就說說唄”
楊哥抬了抬眼睛，看了眼外麵，又看了眼餘凡，將躺椅收直，用報紙擋著兩人，指了指天，神神秘秘：“她啊，可能從上麵來的。”
見餘凡流露出質疑的眼神，楊哥還起勁了：“哎，我跟你說，你還別不信。”然後，楊哥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