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到我臥室去吧!”


    施洛初看了眼爺爺奶奶就往樓上跑去。


    “喂~”


    和言旭墨商量著分家產,一接到他的電話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滾了下來。


    施洛初沒聽到他的聲音,幾秒過後就聽到了嘟嘟嘟,他掛掉了。


    葉鴻祁看著眼前好不容易打個電話出去的談禹晟,說了句


    “叫小姐接電話。”


    等了一會兒,眉頭皺起來又舒展的又皺起來,然後啪掛掉了電話。


    “你說她就跟人演個戲你至於鬧成這樣嗎?”


    葉鴻祁覺得真不至於,畢竟白若越是真跟人正正經經訂了婚。


    那白若越還維護那個男人呢,葉鴻祁想到自己家那攤子事,眼裏也泛起了涼意,隻是打斷那個男人的腿的確是便宜了她。


    這施洛初從想起秦顧川後開始就想著怎麽弄死他來維護他們的感情


    談禹晟就是讓施洛初哄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身邊,心思歪一寸,便不能再留。”


    他說著狠厲絕情的話,眼睛一直沒離開過電話。


    他有他的本性,他的身邊無法容忍一個曾經動搖過的人,哪怕是她。


    葉鴻祁看向他,想張口勸他,卻再也找不到理由借口。


    談禹晟的站的有多高,身邊就潛伏多少危險,就連他爸媽隨時都想要奪他的命。


    這世界上的所有當權者,永遠都是無情的理智占據主導。


    他當年能原諒施洛初貪玩編織的一個又一個謊言,已經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施洛初害得他命懸一線,他依舊任由她繼續做著瀟灑的施大小姐,已經是超乎常理。


    施洛初也明白,所以她才如此害怕。


    談禹晟愛她是因為她毫不動搖的愛著他,可一旦他發現這份愛動搖過,他就是神秘家族談家的談禹晟。


    那個權勢滔天的上位者談禹晟,那個與她從來不在同一個世界的談禹晟。


    ……


    施洛初看著掛掉的電話,聽筒放在耳邊久久沒有拿下去。


    白天一切都是偽裝,


    外麵天黑了,所有的情緒猶如小鬼啃食著她的靈魂。


    她了解他,所以知道一切都沒了挽留的餘地。


    她愛他,所以無法再去利用他對自己的愛換迴他的原諒。


    施洛初放下聽筒,躺在了床上。


    以後會怎麽樣?


    或許他們真的就不會有以後了。


    她的思緒迴到了六年前,很多人好奇的分手原因。


    施洛初記得她和談禹晟再一次就她的大學活動吵了一架,她要參加一個合唱團表演,她負責鋼琴部分,他不同意。


    談禹晟的人怎麽能在台上給人表演供人品鑒。


    那時候的他要求她隻能為他而活,她心心念念闖進了一個牢籠。


    吵到最後他又要關著她,


    施洛初正好站在他放槍的地方,拿起來,不偏不倚一槍正中他的肩膀。


    葉鴻祁和司理衡趕到的時候,施洛初哭的瑟瑟發抖,談禹晟穿著灰白色的毛衣,肩膀處已經被染紅。


    “對不起!”施洛初以為他會躲開。


    “這把槍並不適合你,它很重,所以你開槍的時候會被反挫力傷到。”


    談禹晟看著她白嫩的右手虎口處有輕微燙傷,已經全然忘記自己中了槍。


    “你去療傷好不好。”她哭著求他。


    周圍人勸他都被他一個眼神喝退下去,他無所謂自己的傷。


    他看著她,在等施洛初的承諾。


    “你去吧,我不參加表演了。”她低下頭再一次讓步。


    談禹晟這才滿意,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下,粗糲的大拇指替她擦拭淚水。


    “乖”他留下這一個字就隨著醫療人員走出了房間。


    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等到他出來。


    施洛初擔心,流了那麽多的血,此刻已經完全忘記他對自己的逼迫。


    看見他從醫療室出來進了書房,還能走,她忙跟過去。


    房門虛掩,裏麵不止葉鴻祁,還有司理衡和幾個她不熟的人。


    “這施洛初平時驕縱任性也就算了,如今都敢朝你開搶,你慣著她也應該有個限度。”是一個施洛初並不認識的人說的話,這話聽起來恨不得要扒了施洛初。


    施洛初正要進去與他理論,就聽到談禹晟雲淡風輕說道,


    “小寵物而已,有爪牙才有趣。”


    她收迴自己的手,又退了迴來,沒人知道她聽到過這句話。


    後來他再去看她,她裝作一切無事發生。


    一如既往的繞著他轉,向他撒嬌,和他親親抱抱。


    和她去的貓咖狗咖裏麵的小動物一模一樣,不過她可能高級一點,她是家養的,隻用討好他一個人。


    和貓一樣,哪怕它在人類麵前如何桀驁不馴作妖鬧事,哪怕它無數次給他造成物理傷害,他也照樣寵著,它以為這是愛。


    不是,這隻是他無趣生活裏的調劑。


    又或許她更幸運一點,她的主人隻有她一個。


    更不幸的是,她愛著這個人,愛著這個隻把她當寵物的人。


    施洛初不僅沒有去表演,她還退了學,談禹晟為此還挺高興,給她買了好多的珠寶,這些是她最喜歡的豐榮玩具,他記得的。


    從退學到申請留學的日子裏,施洛初一直跟在他身邊,一天也沒分開過,她也不再吵著要自己自由和空間,那一百多天裏,是他們那幾年過的最幸福和諧的日子。


    施洛初徹底明白,她和他的幸福其實很簡單,隻需要她放棄自我。


    拿到錄取通知的那天,施洛初穿上十八歲的那套禮服,依舊是檀公館依舊是華爾茲,依舊是他和她。


    一曲舞畢,談禹晟以為她要把十八歲那天未完成的事情完成,準備抱起她往樓上臥室去。


    她推開他,甜甜說道


    “談禹晟,我們分手吧”


    他挑挑眉,輕笑一聲


    “這又是什麽遊戲?是不是你追我逃?”說完又要去摟著她。


    她再往後退一步,看著他,認真搖搖頭


    “談禹晟,我是認真的,我們分手吧。”


    談禹晟這才注意到她眼裏的認真決絕,沒有絲毫的調皮捉弄。


    “施洛初,這個不好玩。”他的聲音陡然寒冷起來。


    “談禹晟,其實我們也算不上分手,畢竟我們連正經的男女朋友都沒說過,我愛你你寵我而已。”或許是這一百多天裏已經痛到麻木,施洛初竟然平平淡淡就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你到底怎麽了?你要鬧也要給我個具體緣由吧。”


    她的小脾氣比頭發還多,但是從來都是風風火火罵罵咧咧的,就像上次氣急了朝他開槍也是意料之中,實在是氣急了她就氣唿唿的不理他。


    這樣冷靜平淡的她,第一次見。


    “沒什麽,我膩了,這樣的日子很無趣。”


    談禹晟看著她,笑了出來,這段時間裝乖賣俏就是為了這一段?


    但他並未當迴事,隻當是她要跟他談條件的砝碼,她愛玩從不獨處喜歡熱鬧,這小半年哄的他高興,他也應該讓她高興高興,也不能把她逼太緊。


    “好了,你要去找誰去哪裏玩?我來安排?嗯?”他說完又要去抓她。


    施洛初依然躲開,她身段靈活,要躲開他並不難。


    談禹晟見她這樣,倒也不追了,他始終沒有相信施洛初的話,隻當她是在鬧脾氣。


    那天晚上她要離開檀公館,迴去施宅,他雖然不悅,但是見她一臉去意已決的模樣,覺得十分可愛。


    她這小半年晚上都沒有迴去施宅,最後送她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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