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鼓巷街口不遠處,許大茂一直等在那裏,他見王向陽總算出來了,急忙招了下手。


    王向陽四處瞅了眼,確認附近沒熟人後,這才穿過馬路走了過去。


    “怎麽樣?棒梗那小兔崽子上鉤了沒?”許大茂一上來就問道。


    王向陽點了點頭,“你這辦法行嗎?別到時候賈張氏再把東西送迴來了。”


    “送迴來就送迴來唄,就說是你忘了。”許大茂不屑的說完又補充道:“放心吧,那老虔婆見識淺還貪心,那麽多錢和票,她八成會動歪心思的。”


    許大茂和王向陽一起聯手坑賈家的辦法就是栽贓,那包桃酥外麵套著網兜呢,在網兜與牛皮紙的包裝下麵夾著一個手帕,裏麵放著的是現金還有一張自行車票。


    這個主意是許大茂出的,針對的就是賈張氏。


    以許大茂對賈張氏的了解,這老虔婆八成會入套。


    就算不入套也沒關係,大不了就像他剛才說的那樣,就說是王向陽忘了,這次不行下次再找機會唄,總之隻要有他許大茂在,賈家就別想好過。


    兩人又商量了一會後,許大茂最後說道:“行了,你在家等著就行了,如果傍晚之前賈張氏不把東西送迴來,你直接就找公安,但記住了,這事得趕在秦淮茹迴來之前,賈張氏起了貪心弄不好會搖擺不定,如果秦淮茹迴來了知道這事,弄不好經她一說,賈張氏再把東西還迴來了。”


    “放心吧,我知道了。”


    兩人分開後,往軋鋼廠走的許大茂,不禁佩服自己的高明,還有王向陽的缺心眼。


    在許大茂看來他是成功的利用了王向陽對秦淮茹做假證的仇恨,才使王向陽衝鋒陷陣的。


    一切都是王向陽出麵幹的,他則躲在幕後,最後拉仇恨的也是王向陽,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但是許大茂也不想一想,王向陽真的就那麽傻?


    真的為了報複秦淮茹,一切都身先士卒,讓他許大茂躲在後麵,到時候可以摘的幹淨?


    王向陽之所以聽許大茂的使喚,其實是有自己的目的,隻不過覺得許大茂這主意對自己有利,他這才配合的。


    但不管兩人是否各懷心思,目前來說他們的目的是統一的,約定好了隻要到了傍晚,賈張氏不把錢和票送迴來,那就去報公安。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下午三點多的時候,一直在家等著的王向陽煙抽沒了,於是就打算去街口附近的供銷社買煙。


    王向陽剛走到供銷社附近,就看見棒梗握著一根紅腸舉過頭頂,從供銷社裏跑了出來。


    在棒梗的身後是一群孩子,他們都以棒梗為首跟在他屁股後麵。


    從供銷社買的紅腸,棒梗哪來的錢?


    王向陽站在那稍微一琢磨,就大概猜出來是怎麽迴事了,他心中冷笑,快步走了過去。


    此時的棒梗儼然成為了孩子王,正站在供銷社門口給那幾個孩子分紅腸吃呢。


    王向陽走了過來,直接對小當問道:“小當,你哥哪來的錢買的紅腸?”


    “王叔…”


    小當剛想說話,棒梗急忙攔住了,“王…王叔,你怎麽來了?”


    見棒梗一副心虛的樣子,王向陽一改這幾天的偽善,上前一步一把拽住棒梗的手腕,“問你話呢,說,哪來的錢買的紅腸。”


    “啊,你放手,王叔…痛。”棒梗被拽住手腕,想要掙脫又掙不開,痛的在那喊道。


    “王叔,你別抓我哥,錢是在桃酥下麵撿到的,不是我哥偷的。”


    小當雖然有些小聰明,但畢竟年紀還小,見王向陽對他們的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也就慌了什麽也都說出來了。


    王向陽就猜會是這樣,他和許大茂的計劃是讓賈張氏入套,結果賈張氏應該是發現那些錢和票,讓棒梗給看見了。


    而且棒梗這小子還十分膽大,居然就把錢拿出來花了。


    這事不用想也知道,棒梗一定沒告訴賈張氏。


    賈張氏要是知道,不管動不動貪念也不可能把錢給棒梗,讓這小子隨便花的。


    錢是被棒梗發現而且花了並不是賈張氏,這與他們之前的計劃有些不一樣,王向陽稍微一琢磨頓時覺得這樣更好,於是二話不說,拽著棒梗就走,“走,跟我去派出所。”


    小當畢竟歲數還小,她不明白去派出所是什麽意思,更不懂為什麽這幾天對他們非常好的王叔會突然變臉。


    棒梗是清楚王向陽說帶他去派出所是什麽意思的,這小子徹底慌了,想要掙脫又掙不開,隻能哀求著喊著,“王叔,王叔,我錯了,錢真不是我偷的,是我在桃酥下麵發現的,是我撿的。”


    瞧這話說的,再加上棒梗這小子此時的神態,他能不清楚自己都幹了什麽事嘛。


    既然清楚那為什麽還敢花這錢,隻能說棒梗這小子膽子肥。


    或許還有王向陽這兩天的態度吧,王向陽這兩天對他們兄妹可是好的不得了,棒梗可能覺得就算把錢花了,王向陽也不能把他怎麽樣,於是這才敢動那些錢的吧。


    “少他娘的廢話,跟我走。”


    王向陽現在就一隻手好用,棒梗拚命掙紮他有些費力,於是先鬆開棒梗,賞了這小子一個嘴巴子後,換了一個更得勁的位置,一把抓住棒梗後,拽著就往派出所去了。


    ……


    事情就發生在巷子口,難免會被認識的街坊鄰居看見,當有人通知還在家睡覺的賈張氏時,賈張氏頓時就覺得天塌了。


    她著急忙慌的來到了軋鋼廠,什麽話也不和北門值班的保衛科說就想往裏闖,結果被羅闖給攔住了。


    “這位大娘,你找誰啊?”羅闖攔住賈張氏問道。


    “我…我找秦淮茹,我是她婆婆,同誌,你就讓我進去吧,我家有急事。”


    賈張氏現在十分著急,但就算著急她還是能分得清的。


    如果這要是在院裏,麵對左鄰右舍,以賈張氏的性格,出了這麽大事早該撒潑打滾蠻橫不講理了。


    但這是軋鋼廠,麵對保衛科的人,她就算再著急也不敢。


    “秦淮茹?哪個秦淮茹?”羅闖心裏大概是對上號了,但還是多少有些咬不準,畢竟這麽大的廠子,那麽多人,說不準就有重名的。


    “七車間… 不對,衛生隊的秦淮茹。”


    “大娘,你稍安勿躁,我往衛生隊打個電話,比你這麽進去找她,要省事快的多了。”羅闖說著就進了崗亭打電話了。


    衛生隊那邊接電話倒是挺快,但他們畢竟不是車間,幹活的人都分散在廠裏各個角落,想找到秦淮茹也挺麻煩的。


    等到秦淮茹接到通知,從廠裏跑出來,已經是四十分鍾後的事了。


    “你要死啊,這麽晚才出來,棒梗都被帶到派出所了。”賈張氏不由分說,上來就罵秦淮茹。


    秦淮茹根本就不知到是怎麽迴事,被賈張氏這麽一罵就更糊塗了,“媽,棒梗怎麽了?”


    其實具體的賈張氏也不清楚,她在那說了一堆廢話,也沒講明白到底是怎麽迴事。


    秦淮茹無奈道:“媽,別說了,咱倆先迴去,弄不好派出所的人已經去家裏找了。”


    “先別,把你一大爺也喊出來,這事有他在也能為咱們說個話。”


    賈張氏這時候忽然想到了易中海,又想把易中海也叫上。


    在一旁看了好一會熱鬧的羅闖,突然說道:“你們找的是七車間的易中海?下午的時候我看見他出去了,好像是去機修廠了,還沒迴來呢。”


    “這個老易,怎麽用得著他的時候,他還沒影了。”賈張氏一拍大腿沒好氣道。


    “媽,你別埋怨了,弄不好公安都已經到咱們家門口了,還是趕緊迴去吧。”秦淮茹著急道。


    “用你說,我還不知道啊。”


    麵對秦淮茹,賈張氏脾氣還是挺大的,瞪了一眼後轉身就走了。


    就在秦淮茹和賈張氏剛離開,許大茂就出現在了北門。


    他與王向陽約好了今天傍晚動手,於是就想著今天早點迴去,沒想到卻看見了秦淮茹和賈張氏一起出了北門。


    許大茂疑惑的來到了北門崗亭,許大茂對羅闖問道:“羅闖,那不是秦淮茹的婆婆嘛,她來把秦淮茹找走是什麽事?”


    “不清楚,好像是秦淮茹的兒子惹了什麽禍,被人帶到派出所了。”在那看報紙的羅闖頭也不抬的說道。


    聽到這話,許大茂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也跟著快步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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