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自恃江陵和公安兩城堅固,即便自曹操處得了消息也不肯迴軍。


    劉封也不認為隨便派個信使去樊城,關羽就會相信江陵城丟了。


    更可能會懷疑信使的身份,是否是徐晃派來的細作。


    劉封提前帶關羽家眷出城,也有取信關羽的用意。


    胡氏也是個性子果決的,當即就取下了隨身刻著“關”字的玉佩為信物遞給劉封。


    又問道:“劉賢侄,是否需要我再書信一封?”


    劉封略思片刻,取來刀筆竹簡讓胡氏寫了封簡信。


    又自校刀手中挑了個善騎的軍士,與劉封挑選的帳下騎士同往。


    劉封亦是寫了封簡信,讓騎士一同帶去樊城外。


    胡氏見劉封麵有疲色又戰袍染血,動容道:“劉賢侄,此番多虧有你,否則我等定會受那吳狗欺辱。”


    劉封執禮而道:“君侯視家父為兄,夫人即為小侄之嬸。侄救嬸,天經地義。夫人安全了,小侄也就心安了。”


    杜氏和關銀屏看著禮數周到的劉封,紛紛捂住了嘴。


    尤其是關銀屏,看向劉封的眼神中滿是驚訝。


    坊間都在盛傳劉封跟關羽不和,可如今劉封不僅冒著危險來救關羽的家眷,對關羽的嫡妻胡氏更是視為長輩般尊敬。


    “阿母?”


    待劉封執禮退下後,關銀屏看向胡氏,麵有疑惑。


    胡氏則是淡淡一笑:“銀屏,我早就跟你說了。坊間傳聞不可信,君侯私下對劉賢侄也是頗為欣賞的。”


    “你要記住,劉賢侄乃是跟了大王十餘年的兒子,大王對你阿父也是恩同父子、情若兄弟。”


    “我們才是真正的寵辱一脈。”


    胡氏的道理,關銀屏似懂非懂。


    見狀。


    胡氏又教關銀屏評價一個人要分清立場,不能單純的以旁人眼中的對錯去評價一個人。


    劉封帶著吳兵遛了一日一夜,即便身體壯如牛虎也有些疲憊,坐騎也是困乏。


    吩咐寇安國等人沿途警戒後,劉封就登船一邊休憩一邊往臨沮徐徐而行。


    剛小憩了一個時辰,人報後方沮水上有戰船追來。


    劉封不由冷笑:“呂蒙還真是謹慎,不僅陸上派了兵,連水上也派了兵。”


    對於這支溯水而來的江東水軍,劉封並未當迴事。


    水軍雖然能在水上逞能,但想跟劉封一戰依舊得棄船上岸。


    隻有五十騎的時候,劉封尚且不懼。


    如今數百步騎在手,自然也不會懼追來的江東水軍。


    劉封直接選擇了棄船上岸,令眾軍將糧車圍在外圍,又暗伏一兵在側,然後開始埋鍋造飯。


    似乎將沮水上的吳兵視為了空氣。


    戰船上的徐盛顯然也看出了岸上的劉封等人不好惹,沒有立即棄船上岸,而是將水軍分成了兩部。


    一部去前方登陸,一部泊在水麵,意圖對劉封這支步騎來個前後夾擊。


    對此。


    劉封也不急躁。


    在眾將士埋鍋造飯的期間,直接靠著戰馬繼續閉眼小憩蓄養氣力。


    “將軍,我們就這麽看著嗎?對方隻有兩百餘人,以眾敵寡,可勝!”一水軍小校忍耐不住,詢問立在船頭的徐盛。


    去前方的水軍雖然已經登陸了,但徐盛還沒有發出進攻的訊號。


    徐盛右手托著下巴,眉頭也是緊蹙。


    劉封這支步騎太冷靜,冷靜到竟然坐視前路被攔截。


    事出反常,必有算計。


    這讓徐盛心中生起了疑慮。


    戰場上,若沒有足夠的謹慎,小命就有可能變成敵人的戰功。


    徐盛隻想立功,不想成為敵人的戰功。


    “再等等。”


    徐盛默默的計算劉封埋鍋造飯的時間,靜待進攻的時機。


    等待間。


    飯香飄來。


    即便是隔了兩百餘步的江麵也能聞到那濃鬱的飯香。


    “擂鼓,搖旗!”


    徐盛銳眼一眯,揮手下令。


    按照徐盛的經驗,軍士在吃飯前遭到攻擊,士氣最低,陣型也最亂。


    急促的鼓聲響起。


    忍耐許久的吳兵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嗷嗷叫著上岸。


    而提前在前方登陸的吳兵在聽到鼓聲看到旗號後,也紛紛殺向正等著吃飯的漢兵。


    “壯士饑餐江東肉,笑談渴飲鼠輩血,寇安國,出陣。”劉封猛地睜開雙目,一聲高唿一聲大笑。


    遭遇戰樸實無華。


    狹路相逢勇者勝,比的就是誰更勇。


    關雄引五十校刀手護住馬車,參與作戰的是寇安國百人,劉封的五十騎藏在糧車後方沒有出動。


    作為劉封親自帶出來的寇氏悍將,寇安國對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先是借助糧車對射,等箭矢耗盡後就帶著麾下百人迎麵就衝向了江東軍。


    “奇怪。”


    “那幾十騎竟然不助陣?”


    徐盛看著糧車內不助陣的劉封等騎兵,心中更疑惑了。


    本就已經是在以寡敵眾,卻還要將騎兵留著。


    就在徐盛驚疑不定時,一軍侯胳膊中箭匆匆而來:“將軍,前方有漢兵搶奪戰船。”


    徐盛麵色一變:“來了多少人?”


    軍侯麵有懼色:“我走得匆忙未能數清,肯定不止三百人,且甚是驍勇。”


    看著被圍著的寇安國百人越戰越勇,徐盛的拳頭死死握住。


    中計了。


    故意在此地埋鍋造飯,暗中卻埋伏一軍想奪我戰船。


    徐盛不敢再戀戰,隻能咬牙切齒地下令:“鳴金收兵,先保戰船。”


    徐盛想退。


    劉封卻沒打算讓徐盛全身而退。


    馬忠有句話說得其實是沒錯的,騎兵最佳衝陣時機是在敵方有潰敗跡象的時候。


    這個時候衝陣,可以將騎兵的優勢發揮到最大,受傷的幾率也會變得更低。


    “唏律律”的戰馬嘶鳴聲響起。


    劉封一馬當先,手中的丈八長槍直接就挑飛了一個跑得慢的吳兵。


    如雷般的笑聲也隨之響起:“漢中王之子、大漢副軍將軍劉封在此,江東的鼠輩們,何故逃竄?”


    身後的騎兵也是紛紛殺出。


    四條腿追兩條腿,再借助戰馬的衝擊力,殺一群撤退的吳兵猶如砍瓜切菜。


    劉封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驚雷落地,這忽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徐盛臉都白了。


    “劉封?”


    “竟然是劉備的養子劉封!”


    見劉封徑直衝來,徐盛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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