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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後一連幾日,白玉都在百花穀中養傷,除了淩櫻以外,再沒有見過任何人。


    身上的傷在淩櫻的照顧下漸漸痊愈。


    “白玉,你怎麽起來了?”


    淩櫻放下手中的藥碗,快步走到白玉的跟前,扶著人在椅子上坐下。


    看著她這麽小心謹慎,白玉笑了笑,“放心吧,我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


    淩櫻端著藥碗給他,“那也要小心,喝吧,這藥再喝三天就不用喝了。”


    “好!”白玉結果藥碗,還沒喝,苦澀的味道就已經衝到鼻子裏。


    看著他麵不改色的把這麽苦的藥喝下去,淩櫻抿唇,從身上的布包裏掏出紅色的果子,等白玉喝完,塞進他的嘴裏。


    手指觸碰到溫潤的唇瓣,淩櫻隻覺得嬌軀一顫,對剛才魯莽的舉動感到懊惱,手背在身後,指尖傳來陣陣的灼燒感。


    白玉也是愣了一下,嘴裏甜滋滋的味道,以及剛才唇上的清涼,讓他心尖莫名的顫了顫,目光直白的盯著那張白淨的容顏一點一點的染上紅暈。


    “櫻兒……”下意識的說出這兩個字,就連白玉自己都愣了一下,隨即釋然。


    淩櫻沒有白玉那麽坦然,聽到自己的小名從一個男子的嘴中說出,淩櫻先是驚訝,然後是不知所措。


    看著她躲閃的模樣,白玉知道自己急切了,但這又不失為一個表明心跡的好時機。


    多日來的相處,白玉第一次正麵對待自己的心意,發白的指尖伸出,極快的抓住眼前人的柔夷,放在手裏輕輕摩擦。


    手很涼,但是淩櫻還是控製不住的手心冒汗,“白……白玉,你……你這是做什麽?快鬆開。”


    淩櫻要掙紮,白玉把手鎖緊,不讓人從自己的手心溜走,微微一用力。人就到了自己的麵前,白玉不停地靠近,讓淩櫻無處可逃,不得不麵對麵前的人。


    對上烏黑的眼球,淩櫻被裏麵的漩渦迷住,“白……白玉~”


    最後一個字轉了一個彎,那種心髒克製不住的跳動再次出現,“櫻兒,感受到了麽,它在為你跳動。”


    白玉把手心裏的柔夷讓在自己的胸口,掌下灼人的觸感讓淩櫻情不自禁的偏過頭。


    “你……你別這樣。”


    白玉看著她如此害羞的模樣,笑了笑,“不怕,櫻兒,我喜歡你,你呢,也喜歡我麽?”


    淩櫻臉上的紅暈蔓延到脖子上,白皙的皮膚染上異樣的色彩。讓白玉眼底的火熱更盛。


    寂靜的木屋裏傳來微乎其微的聲音,白玉看著她點頭迴應,唿吸微微加重,克製把人抱在自己懷裏的衝動。


    “櫻兒,我很歡喜。”


    “我……我也是。”淩櫻想逃離這個讓她窒息的空間,提著裙擺扔下身後的人跑到院子裏。


    屋內,傳來低沉的笑聲。


    自從兩個人表明心跡以後,白玉和淩櫻幾乎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


    這天,白玉從房內走出來,看著院落裏的可人,緩緩走到她的身後,伸手環住纖細的眼身,“櫻兒,這裏就隻有你一個人嗎?”


    淩櫻偏了偏頭,躲過耳邊讓人發癢的觸碰,“不是啊,距離這裏百米的地方有一處百花穀,沒遇到你之前我都是在哪裏生活。”


    “百花穀?”白玉疑惑的抬頭,發現四周都被茂密的樹木遮蓋。


    知道他是在尋找百花穀,淩櫻看著他的樣子,輕笑出聲,“這裏是看不見百花穀,要是想看,我帶你去就好了。”


    白玉好奇,她和百花穀的關係,忍不住詢問,“你與那百花穀?”


    淩櫻也不瞞著,直接道:“怎麽說呢,我算是百花穀的主人吧,不過百花穀裏也有穀主的存在。”白玉聽此,眼睛一亮,“櫻兒,那你們在我之前可算遇到一名女子,那女子是我的朋友,之前被歹人所害,從這上麵的地方掉落下來。”


    “你說的是蕪雙神醫?”


    神醫?白玉怔了怔,不過很快點頭,“她確實叫蕪雙,櫻兒可知道我這位朋友現在在哪裏?。”


    淩櫻點頭,“她就在百花穀之中,你要是想要見她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帶你過去。”


    “真的麽?”白玉欣喜的看著淩櫻,“櫻兒,謝謝你。”


    “謝什麽?”淩櫻紅著臉,“走吧,我們現在就出發。”


    “好。”


    白玉在淩櫻的帶領下進入百花穀,行到一處精致的院落,淩櫻推門而入,“蕪雙神醫?”


    言蕪雙正在整理院子裏種的花花草草,聽到門外有人在叫自己,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打開門,“是你啊,淩姑娘。”


    “蕪雙神醫,我給你再來一個人。”淩櫻俏皮的笑了笑,把現在身後的白玉露出來,看到白玉,言蕪雙震驚的瞪大眼睛,“白玉?你……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白玉看到言蕪雙也很驚喜,“能找到你,還要多虧了櫻兒。”


    “櫻兒?”言蕪雙捕捉到白玉口中親密的稱唿,目光立刻在兩個人身上掃蕩。


    “哦~你們……白玉,恭喜你啊。”


    白玉笑著接下言蕪雙的賀喜,淩櫻雖然害羞,卻也笑的甜蜜。


    知道兩個人見麵有話要說,淩櫻對著言蕪雙道:“蕪雙神醫,你和白玉談,我去看看你種的那些花怎麽樣了。”


    “好。”


    白玉不放心的叮囑,“小心點。”


    “知道啦……”淩櫻性子活潑,很快就消失在院子裏。


    院落的中央設置了一處乘涼的地方,白玉與言蕪雙麵對麵坐下。


    “白玉,你……怎麽會在這,莫非你也是從上麵掉下來的?”


    “正是!”白玉點頭,臉上因為淩櫻的喜悅也消失,“是,流水,你失蹤以後,我和戰戈很快就知道是流水搞得鬼,不過我們沒有證據,於是戰戈擾亂了自己和流水的成親宴,流水這才說出真相,後來我與戰戈到萬惡深淵尋找你,戰戈被惡靈襲擊受了重傷,流水雖然最後救了他,卻對戰戈使用巫術,導致戰戈隻認得流水。”


    白玉越說越氣,放在一旁的拳頭緊握。


    言蕪雙聽完以後,沉默的垂下眼簾,她沒有想到自己失蹤以後竟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兒。


    想到戰戈被人控製,言蕪雙恨不得離開找到流水,把她碎屍萬段,才解心頭之恨。


    “對了,蕪雙,你還沒說,你怎麽會成了百花穀的神醫?”


    一提到此事,言蕪雙苦澀的笑了笑,“我到了這裏以後,就被百花穀的穀主救下,穀主淩晨對我還不錯,當時,我急需要一個身份,不得已之下修謊稱自己精通醫術,神醫之名就是這麽來的。”


    “你這也……”白玉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就被人用力的敲開,言蕪雙認出來人是淩晨身邊的服侍的人。


    “墨公子,你怎麽來了。”


    墨天喘了一口粗氣,語氣急切得道:“蕪雙神醫,你還是速速隨我走一趟吧,穀主不知是何原因突然昏厥了過去,穀裏其他人皆束手無策。”


    “什麽?”


    言蕪雙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哎呀,蕪雙神醫,快走。”


    墨天忍不住催促,言蕪雙隻得點頭,跟在他身後。


    淩櫻正好這個時候迴來,聽說穀主暈倒,立刻和白玉趕了過去。


    穀主淩晨豐神俊朗,言蕪雙雖不知他的年歲是多少,卻也能夠猜出,淩晨的年紀應該與自己相仿。


    昨天她還見過淩晨,未見絲毫異樣,怎麽今日人就暈倒了呢?


    言蕪雙想了一路,來到淩晨的房間,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男人,著實嚇了一跳。


    “這……”


    言蕪雙咬唇,對著墨天道:“墨公子。這位白玉是我的朋友,我現在要為穀主檢查身體。還請你與其他人都出去。”


    “好。”墨天帶著人出去,言蕪雙想了想,又開口道:“白玉,你留下幫我。”


    白玉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點了點頭,迴頭安撫了一下淩櫻,讓她到門外等自己。


    言蕪雙也隻不過是在醫術上略知皮毛,若是要救病治人,肯定是不行的。


    麵對床上的淩晨,言蕪雙束手無策,“白玉……你……可有辦法,知道他為何會突然昏厥。”


    “應該沒問題。”


    白玉的迴答讓言蕪雙在心裏鬆了一口氣,她把位置讓給白玉,讓白玉為淩晨診治。


    白玉走過去,手搭在淩晨的脈搏上,過了片刻,白玉睜開眼睛,站了起來。


    “怎麽樣?”


    言蕪雙擔憂的問道。


    白玉迴想剛才的脈搏,沉吟片刻道:“這位淩穀主應該是中了毒。”


    “中毒?”言蕪雙一臉疑惑。


    白玉伸手,將床上的男人胳膊上的衣袖掀開,“蕪雙,你來看,他胳膊上的這條黑線,就應該是他中毒的征兆,隻不過究竟是中了什麽毒?我現在還不能確定。”


    “真的是中毒……”言蕪雙看著黑線,低低的道。


    “那現在怎麽辦?”


    “我可以我們銀針暫時控製住他體內的毒素蔓延,隻不過這並不是長久之計,必須早點兒得到解藥才行。”


    門外,墨天正在焦急的等待,聽到開門聲,立刻走到言蕪雙的麵前,“蕪雙神醫,穀主他到底是得了什麽病?”


    言蕪雙和白玉對視一眼道:“穀主他不是得病,而是中毒,我隻能暫時幫穀主壓製體內的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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