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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理二字讓戰戈聽著心驚,果然這裏的人都是我一群偽君子。


    叫個人可以壓低了聲音,戰戈想聽清楚些,一時之間,忘記了自己所處的位置。


    腳下突然用力,本就鬆懈的石頭被踩了下來,“撲通!”一聲,在夜裏格外清晰,戰戈擰眉暗道一聲糟糕,想要逃離,說話二人卻比他動作還要快。


    “什麽人?”


    這到道原音讓戰戈十分熟悉,來不及細想,戰戈腳尖輕點,打算逃離這裏。


    “快!”


    身後的步子聲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戰戈咬牙,心頭想,這群人身上的功夫準時詭異。


    戰戈將腳下的步子提到極速,聽到身後的掌風,側身躲過,如此心驚膽戰的在虎口下存活,戰戈體力不支,很快就硬生生的接下一掌。


    捂著劇痛的胸口,戰戈碎了口吐沫,繼續向黑暗的地方跑。


    打中戰戈的人未曾想到,自己這一掌下去,並沒有成功利落對方,愣神的功夫,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清楚身後的人已經被自己甩開,戰戈額頭上瞞著冷汗,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環視了一圈四周,戰戈這才發現自己慌不擇路之下,逃到的地方是一處女子的閨閣。


    他本無意冒犯,打算離開,卻不想胸口的疼痛加劇,疼的他不得不停下步子,緩了緩。


    一陣珠子相碰的聲音傳來,戰戈迴頭,清醒的恍惚的看見一名穿著青衣的女子向自己走開。


    “你……”戰戈詢問的話還沒說出口,龐大的身軀“嘭!”的一聲倒在地上。


    流水聽到屋子裏的動靜,走出來一看,沒想到是一名男子倒在了自己的房中。


    屋外的侍女也被驚動,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小姐的房間裏竟然突然冒出來一個大活人,而且還是一名男子。


    “小姐……”流水眼睛一瞪,讓侍女口中的驚唿咽了下去。


    收迴視線,流水費力的將很翻過來,麵朝上躺在地上。


    看到戰戈的容貌,流水疑惑的道:“是他?”轉頭對一旁呆站著的侍女道:“心兒,還不趕緊過來幫忙?”


    被稱作心兒的侍女慌忙的點頭,兩個女子將戰戈撫到了一旁的矮塌上。


    心兒看著昏迷中的男子,不解的道:“小姐,你認識他?”


    流水點頭,手搭上戰戈的脈搏,道:“他叫戰戈,據說是天一長老的貴客,很有可能成為天一長老的首席大弟子。”


    “這麽厲害……”心兒感歎,有道:“那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流水看了一眼心兒,沒有說話,收迴診脈的手,道:“去,把我放在櫃子裏的清心丸拿過來。”


    “是!小姐。”心兒離開沒多久就拿著一個白色的錦盒走過來,打開盒子,遞給流水。


    流水取出裏麵的白色小瓷瓶,打開木塞子,一粒紅色的丹藥出現在掌心,轉身喂進戰戈的嘴裏。


    心兒看著這家小嘴的動作,抿了抿唇,把想要說出口的話壓了下去,小姐也太大方了,這清心丸統共就五顆,說給人服下就服下了。


    戰戈服下清心丸以後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對上一雙陌生的眼睛,戰戈迷糊的坐起身,“這裏是?”


    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發生的事兒,戰戈揉了揉胸口,堵在胸口的濁氣竟然消散了,“這……”


    流水溫婉的笑了笑,“戰公子不必擔心,你身的上的傷已無大礙,小女子流水,是蓬萊閣閣主流千九的女兒。”


    戰戈得知是對方救了自己,立刻下地,拱手道:“多謝流水姑娘救命之恩。”


    心兒看他這幅老實的樣子,捂嘴輕笑,“你這人倒是有意思,我家小姐為了救你可是用了我蓬萊閣呃呃呃獨門秘藥,你倒好,一句感謝救行了。”


    “多嘴!”流水顰了顰眉,對心兒的多嘴生出不滿,又覺得今日的心兒格外話多,“你先下去吧,我與戰公子有話要說。”


    心兒見自己的主子生氣,戰戰兢兢的福了福身離開。


    屋子裏,就隻剩下戰戈與流水兩人,戰戈還在想著剛才小丫鬟說的話。


    “流水姑娘,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後若是需要戰戈的地方,戰戈一定會傾力相助。”


    流水看他神情認真,便點頭應了下來,琢磨了一下開口道:“戰公子,你我在此之前雖然未曾相見過,但戰公子的名聲流水早就聽說,隻是流水不明白,戰公子這身上的傷從何而來?流水看的出,戰公子身上的傷與我蓬萊閣修煉的功法並不同,像是在外界人的手法。”


    聽到流水對自己身上的傷分析,戰戈想起來在假山後麵的那二人。


    流水看到麵露異色,繼續道:“其實戰公子大可放心,流水不會傷害戰公子,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這其中另有隱情存在,戰公子不知,蓬萊山上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風平浪靜,實則內地裏早就暗潮洶湧,我父親,蓬萊閣閣主也早就懷疑我蓬萊閣中有叛徒,但卻始終不知其人,若是戰公子能夠提供一些線索,流水感激不盡。”


    意外得知蓬萊閣中的秘密,戰戈微微眯了眯眼,思慮片刻道:“其實戰戈也不知道打傷我的是何人?我隻是無意中碰到有兩個人躲在假山後麵說話,本想探聽一番,卻不想被那二人發現,慌忙逃離之時被其中一名年輕男子擊中,那二人具體模樣,因為天黑,所以戰戈並未看清。”


    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線索,流水心裏有些失落,不過很快就調節過來,對戰戈道:“多謝戰公子直言相告,眼看著天就要亮了,戰公子早些迴去,切記小心行事。”


    戰戈透過紗窗看了一眼窗外,天確實如眼前的人所說,天際已經亮起。


    清晨,戰戈身形飛過蓬萊閣的上空,趕到自己所住的房間。


    迴到房間沒多久,房門就被人敲響。


    戰戈脫下黑色的外袍,對著銅鏡打量了一下自己,見沒有什麽破綻以後,打開了房門。


    來人戰戈之前見過,是天一給自己安排的照顧起居的侍者,侍者看到戰戈,提了提手中的食盒,道:“戰公子,長老讓廚房給你準備的早膳。”戰戈側身,“進來吧,擺到桌子上就行。”


    “是!”


    侍者從石河當中取出來白粥,以及小菜,戰戈看了一眼擺在桌子上的食物,抿著薄唇,腦海裏突然想起了流水提醒自己的話。


    坐在桌子前,戰戈拿起筷子,停在半空中,對著侍者道:“你先出去守著吧,我不喜歡用早膳的時候旁邊有人,等我用完了再叫你進來。”


    “是。戰公子。”


    侍者出去,戰戈從衣袖裏取出一根銀針,一一檢查,小菜並沒有問題,等戰戈將銀針從白粥裏拿出後,銀色的針頭變成了黑色。


    戰戈摸了摸瓷碗,起身家裏麵的粥倒掉,時間差不多了,又將屋外的人叫了進來。


    “我這粥在送來的路上可曾遇到過什麽人?”


    侍者愣了一下,低頭迴想,“三長老,遇到過三長老,不知戰公子為什麽這麽問?”


    戰戈神色平靜,絲毫沒有被下毒的恐慌,“沒什麽,你和我說一說這位三長老是什麽來頭?”


    “這位三長老,又稱地合長老,是天一長老的師弟,修為上也就比天一長老差上那麽一點兒。”


    “哦?”好喝斂眉,沒有繼續打聽下去,讓侍者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戰戈剛走出房門,沒多久就碰到了這位三長老。


    “見過三長老。”三長老打量著戰戈,笑眯眯得道:“原來是大師兄的得意弟子,怎麽,戰公子這是要去哪裏?”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戰戈迴答:“隨處看看,不成想,這麽巧就碰到了長老。”


    戰戈故意加重了巧的語氣,對麵的人卻像是沒有聽出來一般,“確實巧,不如戰公子陪在下,下一棋如何?”


    戰戈本來就打算試探一下此人,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三長老的邀請。


    棋盤之上,戰戈手執黑子,三長老執白子。


    兩個人一來一往沒多久,整個棋盤就擺滿了黑白相間的棋子,戰戈看著棋盤上眼花繚亂的棋局,神色淡淡。


    反觀三長老額頭之上不知不覺冒出了一層細汗,戰戈垂眸,他早就察覺到了這位三長老故意擺下陣法,所以一路上看似入了陣,實際上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戰戈將黑棋放在了一處角落裏,輕笑,“三長老,晚輩贏了。”


    三長老臉色一變,戰戈細微的聽到了一陣悶哼聲,嘴角一勾。


    伸手把眼前的棋局擾亂,“三長老,您沒事兒吧?”


    棋局亂了,壓在三長老身上的威壓漸漸消失,抬頭看了一眼麵前坐著的人,笑道:“無事,看來真是年紀大了,連下棋都下不好了。”


    戰戈聽出這老狐狸嘴裏的指責,佯裝出一副愧疚,“是戰戈下手重了,消了三長老下棋的性質,還請三長老不要見怪。”


    “哈哈哈……罷了罷了,哪有這麽嚴重?要是讓大師兄知道我欺負他屬於的弟子,迴頭肯定找我麻煩。”


    戰戈笑著不說話,三長老自討沒趣,兩個人很快就分開。


    走之前,三長老看了一眼戰戈,對著身邊的弟子道:“閣主在哪?”


    “在書房裏。”


    三長老點頭,“去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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