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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戈,你快看!”


    蕪雙與戰戈並肩騎行,為了在天黑之前趕到下一個城池,言蕪雙也選擇了騎馬,好加快腳步。


    “涼城?”戰戈遠遠的看著高高掛在城牆上的牌子,擰眉,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涼城常年受到土匪的騷擾,且王宮之中並沒有派人過來整理。


    言蕪雙騎了一路,早就覺得渾身都快被胯下的馬兒給顛散了,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思念客棧裏舒服的床榻。


    沒有看到戰戈臉上的神情,言蕪雙雙腳用力夾著馬肚子,“駕!”


    進入涼城,所看到的並不像言蕪雙想象的那樣,大街上都是做買賣的百姓,反而出來擺攤兒的百姓聊聊無幾。


    迴頭看了一眼戰戈,言蕪雙抿唇,不安的詢問。


    “戰戈,這裏……怎麽會這樣?”


    戰戈從馬背上跳下來,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扶著言蕪雙下來,嘴裏淡淡的道:“據外界傳言,涼城多年被土匪侵襲,生活在這裏的百姓,多數被土匪打劫過。”


    “這麽說,這裏的百姓都逃走了?”


    戰戈搖頭,“不知道,我們看看再說。”


    “嗯!”言蕪雙跟著戰戈的步子前行,看的出來,涼城這個地方確確實實已經荒廢很久了。


    行至一處巷子,言蕪雙隱約聽見奇怪的聲音,拉住戰戈的袖子,小心翼翼的走進巷子的深處。


    “刁民,我讓你敢動手,讓你動手!”


    四五個穿著衙役服飾的人上對著倒在地上的百姓拳打腳踢,言蕪雙顰了顰眉,沒忍住出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呦!這是哪兒來的,竟然敢管本大爺的事兒。”


    出口就如同市井流氓一般,和他們身上穿著的衙役服飾一點兒都不搭。


    戰戈冷著臉,將言蕪雙護在身後,免得那些人手中的長刀傷了她。


    “你們眼中還有王法嗎?”


    言蕪雙躲在戰戈的背後出聲,沒找到,那群人聽到自己的話,更加的囂張,“王法?在這裏,老子就是王法。”


    戰戈渾身散發著冷意,鷹一般的眸子掃過口出狂言的人,這個幾個衙役也看出來了,這個男人不是好惹的角色,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沒事兒的話就趕緊給老子滾開,別耽誤老子辦正事兒。”


    說著還踢了一腳倒在地上的百姓,戰戈聽到那人的呻吟,瞪了衙役一眼。


    被她蹬的衙役,大嘴一咧,“瞧瞧,這小娘子長得可真俊。”伸手想要觸碰言蕪雙的臉,戰戈眼色一冷,五指一擰,毫不手軟地將壓抑的擰了下來。


    “哢嚓!”骨頭斷裂的聲音伴隨著衙役的哀嚎,“啊……”


    本來現在原地沒有動作的其他衙役齊刷刷地將自己的長刀從鞘裏拔出來,“大膽!”


    戰戈沒想動手解決了這幾個衙役,卻突然從一旁冒出一個身著青藍色圓領袍子的男子。


    “住手!”


    戰戈手下的動作頓了一下,對麵幾個本要動手的衙役看到男子收起了手中的大刀,恭敬對來人鞠躬,“大人!”


    戰戈這才看清來人的長相,男子長得相貌平平,看起來三四十歲,下巴上留了一撮山羊胡,笑起來頗有和事佬的意味。


    “二位,實在是對不住。我手下的這些都是五刀弄棒的粗人,所以還會對二位無理,在下替他們向你們賠罪,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給二位貴客道歉。”


    衙役你看我,我看你,一頭霧水的看著自己的上司,在上次的催促下不情願的,對戰戈和言蕪雙行禮,“對不起!見諒!”


    言蕪雙才不稀罕他們的道歉冷哼一聲,她現在誰非想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仿佛看到了言蕪雙眼中的疑問,中年男人走進幾步,溫和的自我介紹。


    “二位貴客,在下是涼州的城主,二位可稱唿我為韓城主。”


    “韓城主,我與拙荊路過此處,看到你手底下的牙醫隨意毆打百姓,不知城主可知其中的緣由。”並未直接談論自己的身份,戰戈對眼前這個韓城主保持著一絲警惕。


    韓城主卻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二位誤會了,還請二位到我的城主府歇息片刻,在下再詳詳細細的道清其中的緣由。”


    兩個人一路舟車勞動,確實累了,戰戈和言蕪雙並沒有拒絕城主的邀請。


    剛走進城主府,言蕪雙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幕驚掉了下巴。


    又說這城主府和王宮相比,除了小一些以外,並沒有其他的不同,難道這裏的城主府都如此豪華嗎?


    “看夫人的樣子,似乎對我的城主府有什麽想法?”


    言蕪雙收起了臉上的失態,擺了擺手,“韓城主誤會了,我隻是覺得韓城處這裏太漂亮了”


    “原來是這樣,我這城主府還是上一任城主留下的,看著裝飾的不錯,所以也就沒有做什麽改變。”


    原來是這樣,言蕪雙默默的在心裏唾棄了自己一番,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用膳期間,戰戈再一次問出了自己之前的詢問。


    這次,韓城主倒是給了一個讓他們有些難以接受的答複。


    “二位有所不知,涼城,多有土匪出沒,所以這裏的百姓也染出了一些匪性,總是會做出一些無理的舉動,我手下的那群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所以才會使用以暴製暴,好管教他們。”


    得知了事情的緣由,言蕪雙放下手中的筷子,對韓城主道:“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夫妻二人冤枉了城主的人,隻不過,蕪雙覺得韓城主的屬下這麽做,隻會讓百姓的反抗更加的嚴重,還希望韓城主能夠以德服人,讓百姓恢複他們的本質。”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多謝夫人提醒,這杯酒算是我敬二位。”


    看著韓城主坦然的接受了她的提議,言蕪雙覺得年前這個成熟應該不是什麽壞人,所以和戰戈毫無防備地飲下了杯中的酒水。


    一刻鍾後,本來神采奕奕的戰戈和言蕪雙癱倒在酒桌上,而一直溫文爾雅的韓城主,臉色猙獰,目光陰沉的盯著兩個人。


    “城主!”


    屋外的首位聽到動靜,走進來,等候吩咐。


    “把他們關進地牢裏去,記住,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他們。”


    “是!”


    戰戈和言蕪雙被人拖了下去,韓城主捏著手中的琉璃杯,笑了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晚上二人體內的藥效漸漸消退,言蕪雙最先清醒過來,看清楚四周,立刻明白他們上了那位韓城主的當。


    摸到手下溫熱的觸感,言蕪雙看到昏迷的戰戈,將他喚醒。


    地牢修善的十分巨大,四周黑漆漆的,一眼看不到牆壁,夫妻二人互相攙扶著一點兒一點兒的在地牢裏麵走動。


    不遠處隱隱有燈亮閃過,言蕪雙指了指前方,對戰戈示意,兩個人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看到看守趴在地上,他的身下壓著一位衣冠不整的女子。


    言蕪雙正好和那名女子的目光對上,看到女子眼底的絕望,出聲道:“畜生!”


    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身後有人,看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邊提著褲子黑邊從地上站起來。


    看到是一男一女,看守的目光在言蕪雙的身上停了下來,和地上的女子相比,言蕪雙簡直就是天上的仙子。


    對於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言蕪雙覺得渾身難受,下意識的讓自己忽視,看守卻不死心,直接忽略美人身邊的男人,伸出一雙油膩膩的大手。


    戰戈冷著臉,直接用之前相同的手法將男人的雙手卸了下來。


    看守的慘叫讓倒在地上的女子哆嗦了一下,驚恐的蜷縮在角落裏。


    戰戈看著看守因為自己而軟綿綿的手臂,不解氣的一腳讓人提到。


    看守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兒,背對著他們暈了過去,戰戈的目光掃了看守一眼,看到他脖頸處的青龍當標誌,擰眉對身邊的言蕪雙道:“你看。”


    言蕪雙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在看到青龍幫標誌的時候驚唿出聲,“夫君,是土匪,難道,那位韓城主和土匪有勾結?”


    戰戈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官匪勾結,旁邊的石門卻被打開,韓城主站在石門處,“讓人將倒在地上的人和那名女子抬走。”


    “戰公子,戰夫人。”看不慣這種人麵獸心的家夥,言蕪雙冷哼一聲。


    韓城主也不在意,隻是待人都出去,才出聲,“二位,把你們關起來並不是在下的主意,實在是被逼的,我知道,你們從王宮裏出來,在下,隻希望二位能將這裏的消息傳迴王宮,讓國主知道這裏百姓的疾苦,早日能夠獲得撥款,也好,讓這裏的百姓日子好過些。”


    這個披著人皮的家夥越說,言蕪雙就越生氣,嘴上口口聲聲的是為百姓好,實際上還不是想借著百姓的名義像王宮裏要錢。


    言蕪雙對他的行為不恥,沒有說話,反倒是戰戈答應了他的要求,在韓城主帶來的紙筆上寫了一首藏頭詩。


    事後,言蕪雙不理解他這麽做是為了什麽,戰戈隻是搖了搖頭,未做解釋,這倒是讓言蕪雙氣的和戰戈冷戰。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那封信也落進了國主的手裏,禦書房裏,國主摸著信上的字跡,看出其中的玄機,心裏擔心,確定親自出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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