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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漢厲聲說道,眼神狠狠地盯著戰戈,隨後又不屑地撇了眼被戰戈護在身後的言蕪雙,“你若是還一意孤行地護著這兩個女人,即便你是邊牧未來的駙馬,本汗也一並將你處置了。”


    “大汗思慮過多了,臣隻是覺得未經查實就妄下定義未免有失偏頗,如今護著她們也不過是為了維護大汗在邊牧人民的形象,讓他們不會覺得我邊牧王室仗勢欺人。”戰戈淡淡地對大汗陽奉陰違道。


    “更何況,臣也是一直站在大汗這邊的,無關其他人。”戰戈自然明白形勢比人強,如今身在他處,要想保護好言蕪雙,隻能與他們周旋著,尋求最好的時機,不然大家都會陷入不良境地。


    大汗聽此臉上有些動容,原本怒氣衝衝的臉色降下了不少,“你能識趣最好,別讓本汗失望。”


    此時他眼裏的殺氣漸收,不再死死地盯著言蕪雙和鳳凰的,戰戈見他如此,心中舒了一口氣,不著痕跡地轉過頭,給言蕪雙使了個眼色。


    言蕪雙見他如此行徑,心下明白他這是使用了緩兵之計,原本因為聽到他的話而有些失望鬱結的心瞬間就春暖花開,隨後也迴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大汗說笑了,臣斷不會如此。”戰戈謙虛地行了個禮,然後提議道,“現如今公主是否被下毒還未查明,不如先將這兩個人關押,待查明真相再做處置,可好?”


    關在牢裏一來可以給他一個緩衝的時間可以想出如何解決,二來牢中較為安全,即可派些信得過的人進去看受著,還能不讓雅麗緹又借口再次向她們發難。


    “甚好,這件事你來準備吧!”大汗聽此見他如此地上道,大手一揮直接讓戰戈來辦,戰戈見大汗都這麽說了,也不推辭,直接道,“來人,將她們二人關入西北方向的大牢裏,嚴加看守。”


    兩人就這麽不說話也不掙紮地任由他們綁了,押了下去。


    大汗見事情解決了,就轉過頭看向躺在床上依然一副虛弱樣子的雅麗緹,“我的女兒,你怎麽樣了,疼不疼啊?”


    雅麗緹在塞爾的攙扶下很是吃力地想要坐起來,可奈何身體酸軟無力,還沒坐到一半,便又跌了迴去,一臉痛恨懊恨的樣子。


    大汗見自己一向活蹦亂跳的女兒如此柔弱無比,心中又心疼又氣憤,心疼自己的女兒遭遇此事,氣憤那個下毒的人害得他女兒這般模樣。


    “我的女兒,好好躺著,放平心態,父汗會找好的大夫治好你的。”大汗安慰她道,雅麗緹聽此大受感動,眼睛通紅地看著他,堅定地點了點頭。


    大汗見自己的女兒如此懂事,心中又是欣慰又是憤恨,眼神噴著火道,“女兒,你放心,父汗會為你找到兇手,到時定會將他嚴懲不貸,給你報仇。”


    戰戈在一旁無聊地看著他們,心中依然有些著急,想著趁人不備偷偷去牢裏看看蕪雙。


    邊牧西北方向的大牢裏很是幹燥與悶熱,難受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鳳凰坐在一堆鬆軟的草垛上,很是泄氣對言蕪雙道,“你說咱們怎麽就這麽和大牢有緣,這都進了幾迴了?”


    “咱們是去各處遊山玩水的,可不是專門住大牢裏的!”


    “撲哧!”言蕪雙聽此,忍不住笑了起來,迴想起這一路的曆程,好像還真是這樣,好幾次都是在險境中求生,這一次也不知道結局會怎麽樣。


    “蕪雙,這種情況下你還有心思笑,也不知道那什麽雅麗緹會怎麽對我們。”鳳凰見她笑了,很是不爽,“還有你的夫君,怎麽迴事啊,難不成他真呆在這裏,和那什麽雅麗緹成親?”


    她是真不懂戰戈為什麽要這麽做,難不成他還真喜歡上了雅麗緹,打算拋棄言蕪雙?


    猛地看向對麵那依然淡然的人,心中很驚訝。


    言蕪雙瞧見她的眼神,便知鳳凰又在無端想些有的沒的了,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腦門,“你呀你,腦子裏都在想什麽,戰戈這麽做自有他的道理。


    “而且你也別太擔心了,我們會沒事的。”


    鳳凰將信將疑地看著她,“蕪雙,你說戰戈是不是看上了雅麗緹,畢竟你們成親許久,說不定他有點膩味了你,打算換個目標?”


    “咳咳。”她的話雷到了言蕪雙,瞬間就被口水噎到了,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自己也忍不住認真了起來,想和她解釋,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氣氛一時之間靜默了起來。


    恰在此時,牢房裏傳來靴子踩在地上的聲音,一步一聲,很是響亮,兩人紛紛轉頭看向門外,見到來人,言蕪雙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隨後似想到些什麽,又恢複原本的波瀾不驚,而鳳凰見此則無所謂地撇了撇嘴。


    戰戈在兩人的眼前站定,神情高冷無比,仿佛他之前從未與她們相識一般。


    “怎麽樣,住得還習慣嗎?”戰戈冷冷道,“放心,雖然你們與雅麗緹有過節,可我卻能保證你們不會受任何傷,隻要你們乖乖聽話,不惹是生非。”


    鳳凰聽此,本想和戰戈理論幾句,卻被言蕪雙摁住了,忍下了心裏的不快,沒好氣道“知道了,不過,這個雅麗緹的病情我覺得有問題,你最好自己去查看,別讓我們背了黑鍋。”


    她很是糾結於此,明明已經給她解毒了,為什麽還不見好呢?


    戰戈聽此,故作高冷地點了頭,隨後就離開了大牢,匆匆來到了雅麗緹的住所,見這裏的丫鬟依然一副泄氣的模樣,禁不住問了起來,被拉住的丫鬟頗有些傷感地搖了搖頭之後,就迴到雅麗緹身邊照顧了。


    戰戈見此,心覺得奇怪,這麽多大夫都來看過,不可能沒有好轉。


    走進屋內,外室裏的丫鬟們有條不紊地做自己的事情,見她進來正打算問候,卻見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隨即揮手讓她們都下去。


    隨手拿起桌上的湯藥,就走向內室,卻聽到裏麵的人在說話,其中還有言蕪雙這三個字,這讓戰戈內心警覺,退閃到了一邊,偷聽她們的話。


    “公主,您這病還要病多久啊?”塞爾不明白,既然戰戈已經答應站在大汗這邊,而言蕪雙也已經被投入監牢,為何還要繼續裝病?


    雅麗緹坐在梳妝台便,看著銅鏡裏貌美精致的人,得意道,“不急,什麽時候戰戈願意向本公主低頭,本公主這病就什麽時候好。”


    戰戈這個人真是過分,大庭廣眾說出他們的婚事是假的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堂而皇之地維護言蕪雙,她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還真以為她雅麗緹是吃素的?!


    “你們這幾天都小心點,別讓人發現破綻,否則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塞爾聽此,連連點頭保證道,說不會讓人瞧出端倪的。


    戰戈在一邊聽得那是一個怒火衝天,手緊緊地握住,獵鷹般地眼睛死死盯著雅麗緹的後背。


    讓隔了幾米遠的她都覺得背後很熱,像被灼燒了一般,心裏很是納悶這是怎麽一迴事,轉頭想要看自己的背一眼,眼角的餘光觸不及防地瞄到了戰戈的衣角,出聲道,“戰戈,是你來了嗎?”


    “嗯!”戰戈麵色無常地從轉角出走出來,“公主的病不是還沒好嗎,怎麽還坐起來了?”


    “哦,是這樣的,我整日都躺在床上有些悶了,想起來走走。”


    戰戈點了點頭,隨手從桌上端起湯藥,遞給她,雅麗緹見此笑道,“你喂我!”


    “公主既然感覺到悶,那自己喝藥也還算可以解悶。”戰戈沒有答應,直接抓起她的手就放了下去。


    雅麗緹原本燦爛的笑容這下變得有些僵硬,然後轉移話題道,“你怎麽忽然來找我了,平日裏你可不會主動來我院子的。”


    戰戈複著手,斜睨著她道,“我有事情不明白,想問問公主?”


    “請問!”


    “公主覺得你的病是否真的與鳳凰有關?”


    雅麗緹聽見停下喝藥的動作,歪著頭看向戰戈,眼裏滿是懵懂,似乎是說她也不知道,然而戰戈卻不理會,直直地看著她,最後雅麗緹敗下陣來,眼裏滿是可惜。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她們有關,我隻知道我接觸了她們之後就病成這樣了。”雅麗緹說道,“父汗一向疼愛我,見我如此,也很生氣,顧不得許多就直接將有嫌疑的人關了起來。”


    “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很同情她們,隻是父汗的意思我不敢違抗。”雅麗緹說得情深意切,然而聽在戰戈耳朵裏很是諷刺。


    狡詐虛偽!


    戰戈和她說了一會話,便借口有事離開了,邊走邊思索如何對付雅麗緹。


    他在思索,大汗那邊也在思索,隻是他想的是要殺了言蕪雙和鳳凰,以除後患。


    他找人到自己身邊耳語幾句之後,就讓人下去了。


    夜已深了,大牢裏也開飯了,言蕪雙給自己和鳳凰拿了一份之後,就打算開吃,卻猛地被她攔下,“先別吃,菜有問題。”


    她拿著菜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會,很是氣憤地對著言蕪雙小聲道,“這些人太過分了,竟然要在菜裏下毒!”


    “咱們要想個辦法糊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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