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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師見這兩人一唱一和地很是默契,不由得心生疑慮,什麽時候這互看不順眼的他們這麽熟了?


    國師沒有立即迴應他們的話,依然淡淡地背著手,注視著地麵,任由空氣中的凝重四處彌漫。


    淩鏡性子急,等不及國師開口,又連忙說道,“難道父親不相信兒子的話?”


    “就算您不相信兒子,那您也該信得過如雪吧,她跟在您身邊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對您吩咐下的事情都完成得很好,她總不至於與您作對吧。”


    事實證明如雪還真的在和國師作對!


    國師沉思著,看了眼如雪,如雪連忙作了個深揖,說道“淩公子所言極是,如雪不敢欺瞞國師大人。”


    這兩人真是說謊話都不帶打草稿的。


    這下國師由原本的心存疑慮到信任他們,隻不過是一瞬間的改變,如雪這個人的忠心與能力他還是可以相信的。


    隻是,“鏡兒怎麽會知道這兩個人會逃離大牢?”國師一問直擊要害。


    淩鏡大鬆了口氣,父親相信了就好,至於如何迴答這個問題他自有辦法。


    “父親有所不知道,兒子從言……蕪雙那裏知道了這個名叫戰戈的人的行事作風,斷不會如此束手就擒,因此會料到他們會逃離,就想著帶人堵住,沒想到還真讓我給抓個正著。”


    淩鏡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著慌,這種撒謊的事情他以前經常幹,做多了再次遇到自然可以信手拈來。


    “嗯!”國師聽此拍了拍他的肩膀,讚賞地看著他,很是欣慰,這個小混賬終於懂得事情的形勢,也會替自己的父親分擔責任了。


    甚好!


    “隻是鏡兒,你和這言蕪雙的婚事是否要商議準備了?”國師拋出這一個驚天大雷。


    戰戈聽此,心裏一緊,很是憤怒,在他這個正主麵前討論他娘子和別的男人的婚事,是不打算把他放在眼裏了?


    “國師,你別忘了言蕪雙可是我的妻子。”戰戈眼裏滿是猩紅,像是要噴火一樣,手握拳頭,恨不得一拳打死眼前這個猥瑣的老男人。


    國師連看都不看戰戈一眼,依然自顧自地說話,“我看你也不小了,是時候成家立業了。”


    “父親,兒子……”淩鏡很糾結,他雖然有點喜歡言蕪雙,卻也沒有強娶他人之妻的癖好,“父親,婚事,”


    “怎麽?你不願意?”淩鏡話都還沒說完,就被國師打算了,聲音提高一個分貝,“你既對她有意,何不娶了去?”


    淩鏡低著頭,不知道該如何迴話,也不敢應下父親的話,因為他已經感受到身後戰戈那滔天的怒氣,背後像被灼燒了一樣,站立不安。


    “父親,現在局勢緊急,兒子的婚事不急,還可以再緩緩。”


    最後淩鏡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他覺得現如金搞定鳳來國的情形對國師比較重要。


    果不其然,國師聽他這樣說,也不再追問,隻淡淡地拋下一句重新關好人犯,便帶著人離開了大牢。


    瞬間,牢房寬敞了許多,空氣也流通了起來,淩鏡覺得現在唿吸舒服多了,向後看了戰戈和鳳凰一眼,也離開了大牢。


    戰戈看著這些人相繼離開,眼神逐漸變得幽深。


    淩鏡和如雪迴到言蕪雙住的小院裏,她正在澆花,神情恣意美好,看著很是令人舒服。


    “你可真是悠閑,你夫君都被關進大牢,還不知道生死,你還有閑情雅致在這裏擺弄花草。”如雪抱著雙臂,涼涼地說道。


    言蕪雙繼續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頓,隻是淡淡道“澆花可以靜人心,讓人放鬆思考,我這樣做是為了更好地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如雪很不屑,隨意地坐下,倒了杯茶,“行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一副聽君所言的樣子。


    “淩鏡,事情做得怎麽樣了,戰戈他還好吧?”言蕪雙忙完手中的事情,看見淩鏡,也連忙坐下來問道。


    淩鏡歎了口氣,一副很挫敗的樣子說道“我本意是趁人不備直接放他們出來,誰知最後國師竟來了。”


    “也多虧了如雪的機智,我倆配合才躲過一劫。”


    淩鏡由衷地感謝她,如不是她的幫忙,就以他那麽狠戾無情的父親的性子,就算是他的親生兒子恐怕也落不得好。


    “原來如此,那還真得好好謝謝如雪姑娘了。”言蕪雙聽此,也連忙跟著感謝道。


    不管淩鏡是否是國師之子,他都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出手幫她,如今他遇到這樣的事情,於情於理她言蕪雙都該和他一起感謝道。


    “哼,行了,看在你們這麽真誠的份上,我勉為其難地接受吧!”如雪傲嬌得很,兩人見此也不由得相視一笑。


    大牢裏,戰戈和鳳凰又被關了起來,此時鳳凰正抱怨道,“戰戈,你說這淩鏡會不會是為了獲得國師的信任,拿我們當幌子啊?”


    “一麵說要放我們出去,另一麵在麵對國師問責時卻又極力推脫。”


    戰戈眯著眼睛道,“不是。”


    “他也沒料到國師會來,淩鏡之所以推脫對我們所有人都有好處。”


    鳳凰聽不得,茫然地點著頭,複而又憂愁道,“那現在該怎麽辦啊?我們怎麽出去?”


    “手上有藥嗎?毒藥!”戰戈問道。


    鳳凰呆呆地看著他,點頭,“有,吸蟲粉!”


    戰戈輕輕扯了扯嘴角,他有的是辦法讓鳳來國的人求他!


    “把它們散出去,吸蟲,讓牢房大亂。”


    戰戈邪惡地說道,鳳凰聽此眼前一亮,連忙從袖子裏拿出藥粉,向外灑出。


    很快,大牢裏就引來了許多不一樣的蟲子,眾人見這密密麻麻的蟲子,心中又是惡心又是惶恐,四處亂串,隻是都困在房子裏,無處可逃,隻能害怕地躲在角落裏。


    鳳凰則與這些人的無助不一樣,隻見她淡定地拿出驅蟲粉,向外眼前的蟲子撒去,瞬間想要靠近她的蟲子都齊齊掉落在地,而後她又拋了一包藥粉給戰戈。


    “這是驅蟲粉,你拿著用。”


    其他人見狀,紛紛擠在牢房門口,像鳳凰求助。


    “女俠,求求你也給我一包吧,我受不了這可怕的蟲子了。”


    “是啊,女俠,您救救我們吧。”


    求助的人不乏看守牢房的官差,他們直接跑到鳳凰所在的牢房前。


    “行吧,不過,你得先把鎖打開。”鳳凰跟他們談條件,那些官差原本還猶豫著,隻是在這猶豫間又被蟲子咬了好幾口,瞬間就同意了。


    兩人如願以償地出了牢房,鳳凰便信守承諾把驅蟲粉給了官差,二人趁亂離開了大牢。


    戰戈正帶著鳳凰在大牢裏轉,尋找出口,就被來人擋住了。


    “你們怎麽可以擅自離開大牢!”領頭人身穿鎧甲,一臉肅殺的麵旁,看樣子應該就是禁衛軍了。


    沒想到這蟲災竟然這麽快就鬧到了王宮!


    鳳凰一臉害怕地迴答他的問題,“牢房裏有很多蟲子,我們害怕就想著出來躲躲。”


    “哼,我看你們就是想趁機離開大牢。”


    來人不再聽她狡辯,指揮著眾人殺蟲滅蟲,一群群官兵訓練有素,有條不紊地行動著,隻是蟲子實在太多,靠人力滅去難以完成。


    “閣下,不如我們談個條件。”戰戈淡淡道,“我們幫你滅了蟲子,你把我們放了如何?”


    “不可能!”來人不假思索地拒絕,“你們是謀害皇上的嫌疑犯,怎麽可能因為一次小小的蟲災就放了你們。”


    鳳凰聽此不禁翻了白眼,都沒查清楚就胡亂給人定罪,真是沒有腦子。


    隻聽戰戈又道,“我們是否是真兇還有待商論,隻是這蟲災可拖不得。”


    來人聽此猶豫了,再看看那越滅越多的蟲子,皺著眉頭看著戰戈。


    “難道你們有辦法?”來人問道。


    鳳凰驕傲地說道,“當然,不過你得先放了我們。”


    來人思考了一會,就答應了他們的條件。


    隨後鳳凰就拿出驅蟲粉,直接往蟲子堆裏撒,很快,蟲子一個一個地倒地,很快牢房裏的蟲子都被消滅了,隻餘外麵的蟲子在四處逃散著,鳳凰再次隨意撒著,瞬間蟲子就被滅光了。


    “哈哈哈,好。”外麵走來一人,身著鳳來國官員官服,“小姑娘,本事不小啊。”


    “司寇大人!”先前的領頭人以及身後一幹人等見此連忙作揖道,“免禮。”


    鳳凰很疑惑地看著他,倒是戰戈直接說道,“司寇大人謬讚,此乃神醫鳳凰,自然有辦法消滅這些蟲子。”


    “哦?神醫?”司寇很是驚喜,“既是神醫,不如幫本司寇做一件事,事成之後自然可以放了你們。”


    “什麽事?”鳳凰猛地看向他,隻見他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就帶著他們來到了王宮內。


    司寇對著昏迷不醒地皇上道,“就皇上。”


    “不可!”司寇話音剛落,國師就出聲阻止,“此人神醫之名是否屬實還未可知,又怎能輕易就讓她救治皇上。


    司寇輕撇了他一眼,真是礙眼的家夥,哪哪都和他作對。


    “蟲災一直是我朝心疾,而她可不費吹灰之力就阻止了蟲災,可見此人的本事。”司寇娓娓道來因果,“而如今眾多禦醫皆查不出皇上的病由,何不讓她試試?”


    “一切後果,皆有我司寇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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