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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鞭子一次又一次地抽在戰戈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鞭痕,血跡沿著傷痕落下,猙獰可怕。


    然而他卻死死地咬著牙齒,沒有向風清雅服輸,因為戰戈從來不認為不服從風清雅的管教有錯。


    他這副寧死不屈地樣子激怒了風清雅,讓她原本已經平息下來的怒火,瞬間飆升。


    “好一個戰戈,好一副不屈的樣子,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到幾時。”風清雅很不屑,嘲諷道,“來人,給我狠狠地打,我就不信,他不服輸!”


    說罷,便往邢室的主座上坐下,親自盯著鞭刑的拷打情況。


    “啪!啪!啪!”慘烈的鞭打聲迴響在寂靜無聲的邢室內,讓人聽得很是心驚。


    “風清雅,你現在隻會以這種卑鄙的手段來讓別人聽令於你,你真是可憐又可悲!”戰戈一邊忍受著非人的折磨,一邊對風清雅冷嘲熱諷道。


    “他們不會真正效忠於你,如此這般在你遇到危險時,更不會主動保護你。”


    風清雅聽此很憤怒,冷冷地朝矗立在左右兩邊的人看,那陰狠無情的眼神叫她身邊的人看著就害怕。


    那幾人被看得瑟瑟發抖,慌忙跪在地上表忠心,不敢發出一語,風清雅對此很滿意,卑鄙又如何,這些人還不是一樣臣服於她。


    她風清雅不需要什麽真的關心和保護,她隻需要他們這些人怕她、聽命於她就可以了。


    “那又如何?”風清雅很得意,“我喜歡這樣,我享受於這女王般的高高在上。”


    無論她說什麽,都不會有人敢反駁!


    “嗬,你真的覺得這樣很好嗎?”戰戈對她這樣的行為很不屑,“沒有人關心你、嗬護你甚至沒有人疼愛你,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憐嗎?”


    戰戈自從有了言蕪雙,整個人就變得溫暖了起來,況且他一直覺得有一人知冷知熱的人在身邊很是幸福。


    想到言蕪雙,戰戈眼裏滿是溫柔。


    “我不可憐,我這樣很好。”風清雅堅持著自己的想法,“你一個手下敗將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


    風清雅對於戰戈的話無動於衷,見著他那溫柔的神情,隨即想到這個男人肯定是想到言蕪雙那個賤人了,這感情還真是羨煞旁人。


    不過,你也不會得意太久。


    “哼!”風清雅想到她的得意之作,眼裏滿是期待,“行了,別打了,放了吧!”


    “是!”


    戰戈最後是拖著一身傷離開邢室的,腳步踉蹌,卻還死死地撐著不讓自己倒下,也不讓身旁的纖塵和鳳凰攙著,那倔強的模樣,讓兩人看著很是心疼。


    迴到院子裏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戰戈趴在燈光下,背上滿是傷口,猙獰得可怕。


    “戰戈,你這傷得太重了。”鳳凰很心驚,雖然她有把握治好戰戈的傷,但是這過程卻是極其痛苦的。


    戰戈閉著眼,冷汗沿著臉落下來,沒有迴答,雖然沒有看到,但是自己也明白經過那麽久的鞭打,這傷肯定輕不到哪裏去!


    “你就按照你的醫術來,盡管治吧!”


    鳳凰聽此,配好了藥,說道“讓蕪雙來給你上藥吧,我不方便。”


    “嗯!”


    “蕪雙,你在那裏愣著幹嘛。”鳳凰見言蕪雙那沒有表情的臉,出聲提醒道。


    言蕪雙還是沒有反應,被身邊的纖塵推了推,才抬頭看過來,斷斷續續地說“哦,好。”


    機械性地從鳳凰手中接過藥,直接用手沾了一大把藥就使勁地往戰戈背上摸,不知輕重,疼得他大吸了一口氣。


    “蕪雙,你。”鳳凰看呆了,“你別這麽用力,你夫君會疼的。”


    “蕪雙也不是故意的,鳳凰你們就先去休息吧!”戰戈護著他的媳婦,他的蕪雙可能是因為看到他的傷口,不知所措,才會這樣,安慰她道“蕪雙,我沒事的,就隻是傷口疼了點而已,你別多想。”


    言蕪雙愣愣地,依然是雙目無神地上著藥,沒有迴應他,戰戈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這天夜裏,風清雅站在院子不遠處的竹林處吹著笛子,笛聲悠遠綿長,卻又陰暗無比,在深夜中聽得人心生恐慌害怕。


    躺在戰戈身旁的言蕪雙聽得這笛聲,謔地睜開了眼睛,眼神空洞地望著聲音的來源,隨後掙紮著往那笛聲方向走。


    她這一動,驚醒了一旁趴著正熟睡著的戰戈,“蕪雙,你要去哪裏?”


    “茅廁。”


    “那快去快迴。”


    說完,又閉上眼睛繼續睡,完全沒注意到此時言蕪雙的異樣,這或許是他對她太過於信任了吧!


    竹子很高也很密,在這黑夜裏顯得無比的詭異。


    言蕪雙沒有知覺地往風清雅的方向靠近,然後單膝跪下,道“言蕪雙願為主人效勞!”


    “哈哈哈,好。”風清雅大笑,“主人現在命令你去殺了聖女纖塵。”


    這個礙事的臭丫頭,這下她看她怎麽逃過!


    “是,主人。”


    “迴去吧!”說罷,運起輕功,離開了竹林,隨後言蕪雙也慢吞吞地迴到了屋子。


    “你怎麽去了那麽久。”戰戈抱怨著。


    言蕪雙敷衍地解釋道,“我不小心迷了路。”


    第二天陽光斜斜地照進了屋子裏,戰戈還在熟睡著,而言蕪雙卻又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往鳳凰的藥屋子裏去。


    現在這個時候大家都沒有醒,她得趁機偷取鳳凰的毒藥,好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務。


    偷偷摸摸地進了屋子,正打算找藥,卻被同樣睡不著早起的鳳凰抓個正著,“蕪雙,你在找什麽呢?”


    鳳凰學著她的樣子在左看看右看看,不明白言蕪雙又在弄什麽茬子!


    “沒,沒什麽。”言蕪雙被驚了一下,慌忙解釋道,“我隻是隨便看看,隨便看看。”


    雖然她在說著話,卻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


    “你最近怎麽了,很奇怪哎。”鳳凰想不通,“你不像是不知輕重的人,昨晚怎麽會那樣弄疼戰戈。”


    況且她不是一向都很疼著她的夫君的嗎?


    “我那隻是太擔心了,手上沒個輕重的。”言蕪雙打著哈哈掩飾道。


    鳳凰狐疑地看著她,沒再繼續問,這肯定有古怪,她得去找戰戈說明情況。


    戰戈已經換了藥,正在休息著,鳳凰小聲地說道,“我覺得蕪雙這幾天很不對勁,總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怎麽會?蕪雙一直都很好,你別亂說。”戰戈很信任言蕪雙。


    鳳凰搖了搖頭,不讚同戰戈的說辭,“不,她自從風清雅身邊迴來之後,就一直精神恍惚,我看她這肯定有什麽不對勁。”


    “哎,你推我幹嘛。”鳳凰不解。


    戰戈冷著臉,警告似的眼神看著她,“蕪雙一直都很好,你不許再這麽說她。”


    “你。”算了,說不通,鳳凰也懶得再和他解釋,但願蕪雙真的沒事吧!


    然而想法很美好,現實卻很骨感,這天下午就出事了。


    纖塵正打算睡午覺,猛地聽見開門聲,轉頭看過去,是言蕪雙,“蕪雙,你現在過來找我,有事嗎?”


    他們一直都知道她有午休的習慣,所以一般這個時候都不會來打擾她。


    “有!”言蕪雙言簡意賅,“殺你!”


    冷不零丁從背後抽出一把匕首,刀刃在午後的陽光照耀下,鋒利得很。


    “什麽!”纖塵不解,同時又很害怕,言蕪雙這表情不像在撒謊,“蕪雙,你看清楚我是纖塵啊!”


    “就是因為你是纖塵,我才殺你。”言蕪雙沒有感情地說出這樣的話,聽得纖塵很寒心。


    言蕪雙沒有再廢話,舉起匕首就刺向纖塵,纖塵身手敏捷地躲過,心情沮喪中被凳子絆住了腳,“啊!”摔倒在地。


    言蕪雙正打算再刺一刀,中途卻被人攔下了,“言蕪雙,你知不知道在做什麽!”


    鳳凰怒聲嗬斥她,這個女人一定是被風清雅下了藥,否則不可能會這樣。


    “與你無關!”言蕪雙揮開鳳凰的手,卻被鳳凰再一次製止,兩人你來我往中,言蕪雙被匕首傷到,劃破了那嬌嫩的手臂,鮮血流出,看著就讓人感覺到疼痛。


    然而言蕪雙對此卻還無感受,依然我行我素,要殺纖塵。


    鳳凰恨鐵不成鋼,摁住她的雙肩,使勁地搖晃著,“言蕪雙,你給我清醒清醒,別中了風清雅的詭計。”


    言蕪雙對此不置一詞,行屍走肉般地揮舞著雙臂,匕首早就在兩人互相爭鬥中丟向一旁,被纖塵撿漏藏了起來。


    房子裏的響動吸引了戰戈的注意,小心翼翼地從床上起來,走了過來,見到這副混亂的場景,言蕪雙手臂還留著血,刺激到了戰戈,心疼地抱著她。


    隨即對其他兩人怒喝道,“你們這是幹什麽,蕪雙找你們惹你們了?”


    “不是的戰戈,言蕪雙有問題,她想殺纖塵。”鳳凰解釋著,她對言蕪雙很失望,開始連名帶姓地叫她。


    “不可能,蕪雙怎麽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戰戈不信。


    此時纖塵壯著膽子對著已經黑了臉的戰戈解釋道,“鳳凰說的是真的,蕪雙她真的要殺我。”


    “我沒有要殺纖塵,是她要殺纖塵。”說罷,指了指鳳凰,眼神惡嗦著,似是很害怕的樣子,“是她惡人先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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