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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會正值如火如荼的階段,觥籌交錯間依稀看到酒杯後麵微醺的臉,偶爾還能聽到勸酒的聲音,顯然參加宴會的人不少。


    言蕪雙和戰戈對視一眼,壓住內心的疑惑。


    這麽多人都來參加,雖是喪事,但可見這人在圈子中的人脈挺廣。


    武官通常在朝中不會有很廣的人際交往,一是文武之間的隔閡,另一種就是武官手握兵權,若是交往,難免會被人猜忌。


    不過能做到將軍這個樣子也算是難得。


    “王爺王妃請往裏走,都在那裏。”將軍側過身子讓開前麵的路,將二人帶了進來。


    正廳內一下子安靜下來,紙醉金迷的氣氛煙消雲散隻剩下唿吸聲。


    眾人看到戰戈,下意識放下手中的東西,低著頭不敢再去看他。


    歡喜識相的重新安置座位在首位下方,然後靜靜的退出去。


    言蕪雙壓下胃中的翻湧,嘴巴輕輕抿住。


    “我們來這裏可不是為了……嘶。”言蕪雙說到一半倒吸一口涼氣,穩住心神不解看向戰戈。


    右手虎口略微發麻,是剛剛戰戈掐的,隻是為了打斷她的話,用力不大,但嬌嫩的皮膚依舊泛了一圈紅。


    “將軍何必如此客氣,既然是宴會,就要輕鬆一點,別把我們當迴事。”戰戈單手鉗住言蕪雙的手腕,把她拽到座位上。


    他倒也不嫌棄位置的變化,隻是她身上還有輕傷,不能站的長久,而且這裏酒氣衝天,隻有這裏稍微好一點。


    大將軍低垂眼眸斂去心思,再次抬頭沒有一絲異樣,陪著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若是有不周到的地方盡管說。”


    說完就重新坐在首位和旁邊的人說話。


    由於是新添的座位,隻能安排到牆角處,雖不是主位,勝在隱蔽。


    “你剛才為什麽不讓我問?因為人多?”言蕪雙不解問道。


    戰戈拉起她的手腕,不輕不重的揉捏,良久才輕輕說:“看到那幾個人了嗎?戶部的,平日裏下去巡查都是他們幾個,每次收到的好處可不少。”


    他說得悠閑,但也足夠隱晦,隻是簡單敘述了一下可想而知這些人做做過什麽。


    戰戈還嫌不夠多,依次又點了場上的幾個名字和官銜,都是擔任重要職責的。


    “他邀請這麽多人幹什麽?不怕皇上查他嗎?”


    上位者最忌諱底下的人暗通曲款,更不用說文武勾結。


    言蕪雙又朝場上看了一眼,厚唇一笑,難怪,除了幾個貪官汙吏以外,還不少清官,看,起來真尋常的宴請沒有區別。


    把手從他手心裏抽出來,她單手撐著下巴,“那他是為了什麽,隻是想要請大家吃飯?”


    他們現在還不能確定黑衣人究竟是不是他,如今府上有這麽多人,也不好當眾指認。


    “籠絡人心,隻要絕大多數人都站在他那邊,即使我們言之鑿鑿,也不會有人相信。”


    戰戈嗤笑一聲,看的透徹,正打算接著說下去,場中一個中年人顫顫巍巍舉著酒杯站起來。


    他麵色酡紅,顯然喝了不少,站起來時還踉蹌了一下,要不是身邊有人扶著,否則就倒下去。


    杯中酒撒出來一點,那人也絲毫不在意,依舊對著將軍舉杯。


    “將軍武功蓋世,多虧了將軍才能護住我們一方平安,要我說,在場的各位都應該敬將軍一杯。”


    他大聲說完,旁若無人把酒一飲而盡,身邊的人拽拽他的衣角,沒有任何反應。


    廳內又重新迴來安靜,除了幾個醉的不省人事的在起哄,其他人都低著頭。


    勝仗打贏又不是將軍一個人功勞,而且多半應該在皇上頭上,怎能在這種場合誇讚一個將軍,更何況還有並肩王在場。


    有人用餘光打量戰戈,發現沒有任何不悅,鬆口氣。


    “這人最會貪了,隻不過現在沒有適合代替他的人,怎會留這種人在朝廷。”戰戈瞥到牆角一堆繼續,抬抬下巴。


    “看到沒,那裏估計都是他送的。”


    言蕪雙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牆角處確實堆滿了還沒來得及收拾的禮品,有幾件不好包裝,但也能看得出都是寶貝。


    她摸了摸下巴,原來這些當官的比她想象的還要有錢。


    坐在首位的將軍爽朗的笑道:“哪裏哪裏,本將軍沒有其他本事,隻有一腔熱血能夠報效朝廷。”


    他抱拳便皇宮的方向,緊接著又說:“不過也多虧了各位同僚的扶持才有我今天的地位,以後若有能夠幫到的地方,在下絕對義不容辭。”


    說完又是稀稀拉拉的附和聲,將軍也不覺得尷尬。


    言蕪雙淡淡的看他演戲,甚至還覺得有些虛假,此話一聽不覺得有什麽,但在座的也沒有傻子,自然明白他更深一層的含義。


    有事幫忙,就是拉攏百官,欠下的人情哪有那麽容易還的,多年的私交不可多說,但這明晃晃的勾結百官,可是大罪!


    果然,已經有人迴神,趁著還沒喝多,站起來提出有事要先離開。


    有一就有二,隨後又有幾個人相繼離開,宴會一下子就冷清不少。


    言蕪雙用手肘碰了碰旁邊一直不吭聲的戰戈:“這些人他連了解都沒有,就敢把人請迴來說這話?”


    “隻是一場宴會而已,誰又會放在心上,並且……”他拖長音調,看言蕪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才滿意的接著說:“正好可以試探出多少人願意跟他一個立場,敵我分明,一箭雙雕。”


    不得不說,將軍這一招確實高超,他們此番前來可能不會太容易迴去。


    “王爺,飯菜可還可口?”將軍突然偏頭問,留下來的人才突然意識到還有一個王爺在。


    言蕪雙聳聳肩,迴答:“還行,隻是這幾日沒有胃口,吃得少而已。”


    戰戈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沒有怪罪言蕪雙搶了自己的話,指尖場上她的發尾,做足了纏綿的姿態。


    將軍眼底劃過一絲戾氣,突然一道冷光射在自己身上,心中驚訝,抬頭望去,戰戈銳利的目光盯住他。


    立刻低頭斂去,又恢複原來的模樣,笑著問:“既然如此,歡喜,去把廚子叫來,做的是什麽飯菜,王妃一點也不喜歡。”


    乍一聽,還以為是言蕪雙嘴挑剔,這麽多人都能吃的,就她吃不得。


    言蕪雙氣定神閑的擺手,“那倒不必,隻不過是一頓飯而已,我無所謂,隻是將軍長期吃這種飯菜,對身體不好,還是早點換了廚子吧。”


    平常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絲嘲諷,將軍垂在身旁的手握緊,但礙於身後的戰戈,隻能把這口氣咽下去。


    言蕪雙拍拍手,自知今天是問不出什麽來,環視廳內的所有人,然後說:“今日本就是我們叨擾了,也沒大事,等有時間再來拜訪。”


    說完就要起身離開,戰戈乖乖跟在身後,繞著頭發的手熟練牽起。


    正當他們走到門口,隻聽身後將軍突然叫住他們:“並肩王留步,聽說並肩王武藝超群,在下有意想要討教一二,不知王爺可否賞個臉。”


    雖是說著請教的話,但更像是脅迫,從二人到來就壓抑的怒火還是沒有憋住,主動挑釁?


    言蕪雙蹙眉,紅唇抿緊,戰戈是什麽人,怎能隨意跟這種人比武,更何況,他剛剛經曆過一場打鬥,消耗太大了。


    張嘴剛要拒絕,就被戰戈製止。


    “沒事,你放心吧。”他彎腰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脖子處,讓她莫名的安心。


    戰戈又拍拍她的手背才上前一步,“當然可以,不過太長時間沒有出手,難免有些生疏,還請將軍手下留情才行。”


    兩個人客套一番,戰戈轉身給將軍讓路,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習武之人都有自己的出招習慣,哪怕是一個小動作也能夠暴露出很多問題。他為的就是比武時將軍會不會跟那個黑衣人用相同的招數。


    將軍府很大,但練武場就有兩個,平日裏會給士兵用,還有一個小的專門用於將軍跟人比武用。


    旁邊的各種武器擺的整齊,將軍抬手讓戰戈挑選一樣自己順手的武器。


    可誰知戰戈搖搖頭,單手背在身後走到擂台上,居高臨下示意將軍上來。


    將軍冷笑,他自認從小習武,實力自然是有的,竟然不敢拿武器,未免也太小瞧他了。


    他足尖輕點,飛身上去站在戰戈對麵,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王爺不用武器的話會吃虧的。”


    言蕪雙自信滿滿盯著戰戈,旁邊突然傳來一道弱弱的聲音,偏頭看過去,一個身著將軍府衣服的下人。


    向上看去,隱約有點印象,好像是叫歡喜。


    歡喜也察覺言蕪雙的視線,歉意的對她笑笑,“小的說的都是真的,將軍他很厲害的。”


    “戰戈也不弱啊,等一會兒你就能見識到了。”言蕪雙突然有些不高興,她不喜歡有人貶低戰戈。


    歡喜知道言蕪雙誤會了,連忙擺擺手,“小的不是那個意思,王爺也很強,一定可以的。”


    說話顛三倒四,言蕪雙瞥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擂台上的戰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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