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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裏麵突然陷入一片沉寂,落成淩晨思考,心中又忍不住泛起了一陣糾結。


    "如果真的如同這樣所說的話,老頭跑去了外麵,恐怕想要再抓他,就不容易了!"


    老頭畢竟是禁衛軍統領的身份,這件事情也隻有上麵幾個人知道,其餘的人,隻知道老頭比較重要而已。


    若是他真的逃離,說不定會像皇宮求助,被保護起來之類的,那麻煩可就比想象中的要大的多。


    "有什麽不對嗎?"


    "我擔心老頭會去求助皇上,到時候對我們不利。"


    落塵絲毫沒有半分隱瞞直接說了出來,可是卻立馬被戰戈否決了想法,"如果他真的想要去求助的話,估計這裏早就不保了,又何必遲遲沒有消息呢?"


    這番話雖然說的引河,但是卻十分的有道理,褲襪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是,隻不過外麵人海茫茫,人群複雜又該從何找起?"


    "雖然難找了一點,可是有希望總比失望要好。"


    戰戈一口涼茶湧入後,中心中卻多了幾分愜意,一副運籌帷幄的姿態。


    突然之間,落塵狠下心來神情凝重著幾分,這才像是下定了決心,說道:"既然如此,那這次我得親自出馬,畢竟人是我看管不利,才讓她跑得。也算是給自己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迴來也向大將軍交代!"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戰戈卻忍不住多了幾分驚喜,睫毛放下茶盞,表情上流露著卻是擔憂的神情,"不行,這件事情太危險了,如果沒有我陪同的話,我不放心。"


    本來他的目的就是無非兩個,要麽讓落塵派大量的兵力去外麵尋找,將這裏的兵力分散開來,尋求外援更容易攻破。


    要麽就是支開落塵,現在其中一樣受利,也算是不枉他苦口婆心半天功夫。


    落塵聽到這番話之後,卻突然抬起目光,一臉驚訝地看向了他。


    眸子之間,本該是裝著不安和不甘,此刻卻多了一份感動。


    "你知道嗎?除了你之外,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麽人會這麽關心我了,我真的很感動,謝謝你能夠陪伴在我的身邊。"


    落塵想想這些年委曲求全,若不是幸得大將軍看重,讓她在這裏看守製造營,她還真不知道,未來會是個怎樣的結局?


    聞言,戰戈低頭點了點頭,心中同樣犯起來一陣難以言說的惆悵,這才突然列出一絲微笑,"好了我們之間的關係還需要說什麽感謝嗎?未免有些太見外了,就這樣決定了。"


    "可是你現在身上還有傷,長途奔波,恐怕不太合適吧?"


    雖然對戰戈對自己的體貼,落塵心中感動不已,可是一想到他身上的毒還未痊愈,難免又怕橫生枝節,突發意外。


    可就是自己這番疑問,洛塵的腦袋之間,突然隻感覺一陣疼痛。


    戰戈兩指彎曲並攏,在她的腦袋上冷不防的來了這麽一下子。


    "你是不是真的氣糊塗啦,神醫不是在嗎?讓她跟著我們一起難道不行嗎?"


    聞言,落塵這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讓人傳話給鳳凰。


    等到第二天島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落塵暫時將隻要營中的東西,都交給了自己的手下打理,三個人這才出發,一路離開林子。


    也不知道落塵是多久沒有出現在這繁華熱鬧的大街上,如今一看,正是今日趕集的時候,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各種叫喚的聲音所不勝數。


    "那糖葫蘆了,又香又甜的糖葫蘆!"


    "好吃的桂花糕,現用的桂花現打的麵!"


    "竹蜻蜓,竹蝴蝶,螞蚱,隻要五分錢一個!"


    ……


    各種各樣的新鮮花樣層出不窮,樂成如同一個剛剛出世的小姑娘一般,連忙東奔西走,全然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的心態。


    "這個東西可真好看!"


    落塵站在一個小攤子麵前,上麵擺著各種各樣精致的發釵,他手中拿著這是一隻芙蓉簪,看起來美侖美奐。


    盡管他平日穿著男兒裝扮,可是對女子所用之物,也是喜歡的不得了。


    畢竟,她本身也不過是個弱女子而已。


    "這個買了。"


    戰戈看她如此模樣,也不問多少錢,直接遞了一粒碎銀子過去。


    總之以他的眼光,這個錢一定是值了這個簪子的,老板穩賺不配。


    言蕪雙默默地跟在他們的身後,一時間隻覺得鬱悶不已。


    "好,你個戰戈,居然利用身份之便在我的麵前秀,真是不考慮一下我的感受,迴去看我怎麽收拾你!"


    想著,言蕪雙心中便忍不住一陣鬱悶,可是看著落塵,因為那個戰戈為她買的簪子,一直對著他沾沾自喜?


    突然之間,隻看言蕪雙側身一個匕首悄悄地流露出來,一陣鋒芒,儼然就要朝著對方捅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及時的製止了她的行為。


    言蕪雙渾身成了一陣惶恐,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沒想到製止自己的男人,居然就是戰戈!


    戰戈現在沒有機會解釋,目光又朝著身後掃了一眼,這才意味深長的衝他搖了搖頭。


    此刻,落塵卻突然將簪子插在了自己的頭上,轉頭一看,問道:"我戴這個好看嗎?"


    兩個人連忙鬆開了手,戰戈微笑著點了點頭。


    三個人一路走著落成今日,主要是抱著玩耍的心態,在周圍到處閑逛。


    其實,目光也時時刻刻都在注意著周圍行色匆匆的人,想要極力的捕捉老頭的身影。


    等到了晚上,三個人這才在一間客棧住了下來。


    "我就給這位公子看一下身體的情況,你就先待在房間裏休息吧,不要來打擾我們。"


    言蕪雙說著,這才像模像樣的拿起了自己的藥箱,一路走進了戰戈的房間,看著跟過來的落塵,吩咐了一聲,又將房門閉上。


    同時,也帶上了窗戶。


    "說吧,今天為什麽不讓我對他動手,你明明知道,隻要抓住了她,那裏麵的人就不攻自破!"


    卻房間現在連著蒼蠅都飛不進來,最後連無雙突然雙手叉腰直接將藥箱甩在了。桌子上一副憤憤不平地看著戰戈。


    眼底的目光,也是難得的露出了一副憤怒的神色,想到一處不太敢想象的地方,這才又憤懣的說道:"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是真的喜歡上她了!"


    盡管他一直以來都相信戰哥對自己的感情,可是此時此刻,她不得不有些多想。


    畢竟,也是歸演戲,可是阻止自己妨礙大師,這顯然就不像演戲該有的作風了。


    女人一副氣鼓鼓的模樣,戰戈非但沒有露出半絲自責的樣子,反而是情不自禁地笑起來。


    這才緩緩從床邊,起身走到了女人的麵前,輕輕的將手搭在想的肩膀上,眉宇之間的,這才多了一分深情,"我對想隻不過是假戲,永遠都不會真做。而對你早已經根深蒂固,又怎麽會看得上其他女人?"


    "那你為什麽!"


    言蕪雙想要去繼續質問,可是一時間又難以問得出口,畢竟男人真摯的模樣,實在是讓想覺得,自己這一而再,再而三的猜忌,對不起夫妻之間的信任。


    不過,戰戈自然是等他接下來想要說什麽,這才微微歎了口氣,"可惜這一次她的身後跟了很多暗衛,我們根本找不到下手機會,恐怕你還沒動手,就已經被人阻止,還暴露身份,把自己推入火坑!"


    若是可以動手的話,以戰戈的武學造詣,本就在落塵之上。


    出了林子的功夫,他就可以將落塵抓住,否則為何一路遲遲沒有動手?我就是怕人多勢眾,倒是不但暴露身份,還讓自己也沒有半分退路可言。


    聽了對方這份解釋,顏無雙一路倒是沒有注意,不過也終於明白為何戰戈按兵不動,這才有些愧疚的點了點頭。


    "對不起,都是因為之前我誤會了你,我也沒有想到……"


    言蕪雙說著,微微的抬起眸子,眼中多了一份自責。


    "好了,這不是你的錯,我也知道你是基於對付他們這群人,不過這件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


    "那你已經想到什麽辦法了嗎?"


    言蕪雙看著戰戈一副神態自若,負手而立,眺望著屋子的一角。


    每當他表現的這麽從容淡定,往往心中已經有了一份屬於自己的打算,隻不過有待考量才沒有說出來。


    聽到言蕪雙既然這麽問了,戰戈這才微微歎了口氣,"因為現在我們在京都,王府離這裏不是特別遠,我希望你能夠先逃出去,去找人搬救兵。"


    聽著,言蕪雙一瞬間卻有些不樂意,連忙搖了搖頭,"這怎麽行?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豈不是很危險,我不願意!"


    說著,言蕪雙這才雙手抱懷,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腦袋撇向一邊。


    然而,戰戈卻微微蹲下身子,一臉目光柔和的看著她,"我知道你擔心我,不過我現在深得他的信任,到時候你假裝打傷我逃走,不會引起懷疑,自己迴王府尋求保護,我會留在這裏繼續牽製住她,也好給你們留暗號。"


    聽著,在戰戈的再三勸阻之下,言蕪雙這才不情願的趁著無人,偷偷的翻窗戶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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