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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森林十分的茂密,偶有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入地麵,在這裏麵都成了十分稀有的東西。


    突然之間,一隻東西在草叢裏動蕩個不停,言蕪雙立馬停住了腳步,"哎呀,大家小心,可能是有毒蛇出沒都注意一下,可千萬不要中招了,不然荒郊野嶺,我沒辦法救你們的!"


    言蕪雙這一陣恐嚇像模像樣,說著自己順心,連忙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身後兩個人警惕幾分也連忙跟著不動。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小兔子,冷不防的從裏麵竄了出來,活蹦亂跳又白又冷,十分可愛,可是一看這麵前有人,直接一閃而過,瞬間又沒了身影


    "咳咳,我說鳳凰大人,這無端的恐嚇有意思嗎?"


    兩個大男人聽到她剛才這份話,嚇得雙腿直打哆嗦,眼前卻看是一個如此蠢萌之物,之前那份行為顯得有些懦,此刻自然又多了幾分不滿。


    隨即,看著言蕪雙的眼神之中都多了幾分憤懣,要不是因為有落塵的吩咐,恐怕他們早就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暴躁。


    言蕪雙轉過頭咧嘴一笑,臉上略帶一絲抱歉,"哈哈,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剛才也是眼花了嘛!這常年采藥,自然是要多幾分警惕,不然會早就死了,不對嗎?你們兩個作為大夫,不會不知道吧?"


    聞言,兩個人互相看看對方,心中依舊顯得有些不太快樂。也隻能發出一陣冷哼,"還是希望鳳凰大人不要耍什麽花招,讓我們兩個人為難才是。"


    他們二人,此次他並非是什麽醫者,隻不過是奉了命令,要將麵前這個女人看緊,不讓她跑出去罷了。


    "好的知道啦,看把你們兩個急的,不要這樣隨便對我出言不遜,否則,我這個人脾氣也不是特別好喲!"


    言蕪雙眉眼之間微微彎起,看起來是麵露和善,但言語之中的威脅警告,卻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又忍不住抖擻一下身子,兩個人這才變得規矩起來,可是看著她的目光,卻寸步不離。


    言蕪雙手中拿著一把彎彎的鐮刀,貓著身子,一雙美目不斷的流露在各種奇形異草之間。


    看起來仿佛是在認真的尋找草藥,可是這心思,壓根兒完全都不在上麵。


    "這兩個家夥跟著這麽緊,我根本就沒有半點與地發揮信號,必須得想個辦法才行!"


    言蕪雙這樣想著,心中又多了幾分猶豫。


    突然之間,隻看前麵一處山坡,言蕪雙腦子裏突然閃過一絲靈光,這才連忙轉頭對著二人說道:"你們兩個趕緊過來,去那邊看看有沒有斷牙草!"


    這二人光看走路姿勢都知道是習武之人,哪個大夫,會幹這種粗俗的事情?


    言蕪雙隻是隨意的一試探,卻看兩個人麵麵相覷,陷入了一陣猶豫。


    "怎麽你們老大可是讓你們聽我的話來著,作為一個大夫,難道連這點采藥的冒險精神都沒有嗎?還是說你們跟著我,根本就不是為了采草藥?"


    言蕪雙看著無動於衷的二人,眉眼微微彎起,多了一分考量的意味。


    兩個人被他這麽一說,瞬間惶恐起來,"你胡說些什麽呢?咱們兩個在軍營裏待了這麽久,當然是知道了!"


    其中一個人連忙說道,這才用手捅捅旁邊的人,兩個人心領神會,戰戰兢兢的朝那邊走去


    可是什麽斷牙草,他們壓根兒就不認識,這該從何早起?


    想著,二人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身後坐在地上愜意吃著蘋果的言蕪雙,心中又犯起了嘀咕。


    "媽的是個神醫就了不起嗎?自己在這坐的悠閑,居然讓咱們兩個來受苦!"


    其中一個人低聲憤憤不平,又聽旁邊的人說道:"就忍忍吧,畢竟是老大的豐富,千萬不要露餡了,咱們等下隨便找找,再說根本沒有這東西不就行了?"


    另一個人倒是看起來有幾分小機靈勁兒,兩個人這才連忙仔細的尋找起來,做的樣子還算是認真。


    言蕪雙嘴角突然裂開一絲笑容,隨手一丟,手上已經啃了一半的果子,這才貓著腰,小心翼翼的靠近他們。


    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兩人仿佛感覺身後有什麽東西靠近。


    可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麽,隻感覺屁股突然一疼,重心不穩,整個人直接朝著麵前的崖坡落了下去。


    "切,就你們兩個廢物還想看著我?再修煉幾輩子吧!"


    言蕪雙動作幹脆利落,又忍不住嗤之以鼻,拍了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樣。


    這才又從筐子裏掏出一個果子,用袖子擦試兩下,大口啃了起來,又大搖大擺,往林子其他地方走去。


    "這個地方應該差不多了,若是把信號放在這裏,他們一定能夠快速的趕過來的,到時候咱們就可以得救了!"


    言蕪雙看著這個地方位置較為寬闊,抬頭一看,樹葉也十分的稀疏發射信號彈,倒是一個不二的選擇地。


    說著,這剛想掏出信號,但卻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陣淅淅碎碎的聲音,猛然轉頭一看,發現居然是之前看守糧倉的那個頭頭。


    "不會吧,怎麽這麽冤家路窄?我和他還這麽有緣分呢?"


    言蕪雙看著對方一臉迷惑帶著警惕,朝自己緩緩的移開了步子。


    手中拿著一把大刀,那副架勢,簡直是要砍人。


    "完了……"


    言蕪雙心中暗叫不妙,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卻看對方突然停在自己的麵前,一陣嗬斥,"你是什麽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以前沒有見過你,不會是兼細作,放火燒了糧倉的人吧!"


    頭頭和其他人分頭尋找了,接連一天都沒有看到半個可疑的蹤跡。


    如今看到清秀的顏無雙倒是忍不住眼前一亮,不管是不是,這鍋她背定了!


    言蕪雙有些迷惑,"不會這麽倒黴吧,這麽快就被認出來了,看來這個人久留不得,必須得想個辦法才行!"


    想著,言蕪雙突然裂嘴一下,連忙大方的承認道:"沒想到這都被你發現啦,難不成想要殺我滅口嗎?"


    "你想的沒,自己放火燒了糧倉,還害得老子為你頂罪,不過我怎麽看著你有點眼熟呢?"


    頭頭自然是要拉他迴去請功贖罪的,可是這麽仔細一看再燃又覺得好像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黑乎乎的身影,"等會兒,你不就是那個看守糧倉的人嗎?原來就是你!真是沒人搶,她也不知道你究竟在那裏潛伏多久,以前是我疏忽大意了,這一次一定要拿你將功贖罪!"


    頭頭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說著就打算衝著言蕪雙走過來,可是隻覺得空中瞬間好像彌漫起什麽特殊氣體,整個人腦子暈暈乎乎的。


    "這,這是什麽鬼?怎麽感覺頭有些暈,是不是你做了什麽手腳?"


    頭頭一隻手扶著額頭,身子隻覺得一軟搖搖晃晃地,話沒有多說幾句,整個人直接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死氣沉沉。


    "嗬嗬,沒想到這對付野獸的東西,對人也挺管用的嘛!"


    言蕪雙將身後的那個小瓶子拿出來,這又才微微地在空氣中扇了兩下,將那香氣散開。


    本來是用作野獸出沒時防身所用,沒想到此刻卻對他派上了用場!


    "哼,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是怎麽坐上老大的位置的,一點頭腦都沒有,還在這裏想抓我,真是有意思的很!"


    言蕪雙看著昏迷不醒的頭頭,突然之間從身上掏出一塊令牌,這是皇上親自賞給他的出宮令牌,有了這塊令牌,便可以自由出入皇宮。


    隨即,這才小心的放到了他的身上。


    又摸了摸身上的信號彈,突然放棄了之前的念頭,"都已經找到替罪羔羊了,又何必做這麽冒險的事情?"


    本來是擔心自己的身份會暴露,所以才想請求外援,如今這頭頭自己找上門來,言蕪雙倒也不客氣。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推移,太陽接近落山,言蕪雙這才背著滿滿一筐,有草有藥,又按照原來來時的路,迴到了製造營之中。


    這剛剛一會去就幹著跟自己一起去采藥的那兩個人,此刻身上衣服破爛,滿臉狼狽的跪在落塵麵前,述說著自己的事情。


    "肯定就是那個女人偷襲我們,他絕對不會好意,一定是想趁著這個機會逃跑!"


    "就是!"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配合的十分默契,打算將這跟丟的責任,直接推給延誤雙,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言蕪雙這雙手抱懷,已經盯著他們許久了。


    "我說二位,自己沒用,采個草藥的滾下山坡,如今把責任往我身上推,你們真的不內疚嗎?"


    言蕪雙說著,突然將身後滿滿的一背簍,直接霸氣的丟在地上,一些草藥灑落出來,遍地都是,還夾雜著翻新的泥土。


    "你!你怎麽迴來了?"


    "看來你不希望迴來呀,不會是別有用心吧?"


    言蕪雙微微一找,這番話卻懟的二人無話可說,這才將目光看向了,落塵眼中滿是自信。


    落塵冷冷的看著麵前跪著的二人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卻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緊急的匯報。


    隨即,那個暈倒的頭頭,便被拖到了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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