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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還想多調查一下,想從公子嘴裏套點兒東西,可看見戰戈都找上門了,言蕪雙也隻好放棄了。


    值得跟著他迴到驛站,路上戰戈臉色發黑,一句話也沒說,大步向前走去,絲毫不管言蕪雙在後麵連走帶跑的追他。


    “你等等我啊!”


    前麵那人哪兒聽得進去,想起剛剛公子在她麵前油嘴滑舌,妄想對她動手動腳的,他就來氣。


    迴到驛站,戰戈悶悶不樂,始終沒有跟言蕪雙說一句話。


    言蕪雙看出他在生氣,不禁笑出了聲兒。


    她也大概猜到他為什麽生氣了。


    “生氣啦?”言蕪雙笑嘻嘻對戰戈道。


    可誰知,剛一對著戰戈的臉,他就把頭扭開,不看她,宛如一個被搶了糖的孩子。


    “哎呀,我下次不去公子哪兒搜集情報了,你別生氣了。”


    言蕪雙兩隻手扯著他的衣袖,搖來搖去。


    戰戈有點動容,但依舊一字不說,惜字如命。


    言蕪雙無奈之下,見他如此生氣,便在他氣的煞白的臉如蜻蜓點水一般親了一下。


    戰戈嘴角動不動,餘光瞥見她撒嬌的模樣,隻得作罷。


    “可知錯?”語氣帶著絲絲寵溺。


    言蕪雙聽見戰戈的聲音,連忙點頭。


    “錯了錯了!別生氣了,我下次絕不和公子單獨往來,我發誓!”


    說著,言蕪雙便跪在地上,豎起三指企圖發誓的模樣,成功逗樂了戰戈。


    “好了,這次去卡查爾王府有什麽收獲?”


    言蕪雙拍了拍腦袋,差點兒忘了那麽一茬,立刻正經起來,眉頭微皺。


    “對了,你看。”


    說著,言蕪雙用手指蘸了蘸桌子上的茶水,直接在桌子上畫了一個拉查爾王府。


    言蕪雙一一指給戰戈並解釋。


    “偌大拉查爾王府,門口隻有兩個下人守著,正常情況來說,王府士兵比丫鬟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可是整個拉查爾王府士兵最多不超過三十個,好歹也是皇親國戚,府裏卻甚是撿漏。”


    迴想自己的王府卻是如此,不說多了,就單單並肩王府門口守衛都有六人,拉查爾王府守衛如此之少確實有問題。


    然後言蕪雙又把手指移到公子房間周圍。


    “而且你看,公子作為拉查爾王的小兒子,守衛卻也不過五人,你說奇不奇怪?”


    戰戈盯著桌上用水畫的圖,思量半天,這確實不應該,特別是作為王府公子怎麽這守衛也應該有二十人,拉查爾王不可能這麽不顧他兒子的安全隻安排了寥寥幾人。


    突然,腦中一根弦突然崩了起來,戰戈有點兒質疑自己的想法。


    “蕪雙,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拉查爾王府的守衛士兵隻有這麽點兒,那他作為拉查爾王,錢又用到哪兒了?”


    這確實讓言蕪雙有點摸不著頭腦,她隻會做飯,對於這官家的事兒確實不如他們想的多,隻得搖了搖頭。


    見她如此,戰戈隻好給他提示,他圈了圈桌上用水畫的快幹了的王府,又圈了圈她畫的幾個火柴人士兵。


    言蕪雙見此恍然大悟,雙眼隻瞪著戰戈,嘴想是被封起來了一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憋了半天,言蕪雙終於憋出三個字。


    “他要造……”


    話剛一出,戰戈立馬捂住她的嘴,在她耳邊輕道。


    “小心隔牆有耳。”


    言蕪雙似乎對剛才自己說的話有點熱魯莽,手覆在戰戈手上堵住自己的嘴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將手放下。


    “此事還未弄清楚,不宜聲張,這也是我們的猜測,還需調查。”


    言蕪雙觀察了一下四周,確定沒人之後,小聲道。


    “所以拉查爾王府如此撿漏的原因是拿錢養叛兵去了?”


    她還是有點兒不可思議。


    戰戈神情更是凝重,一個王府家大業大,除了養兵之外,福那也不至於那麽撿漏,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總感覺哪怪怪的。


    突然腦中又是一個想法,難道他用剩餘的錢私購兵器!


    這個想法他還不想和她說,隻怕說了,她怕不是要被嚇傻。


    言蕪雙見他愣了半天,雙手一直在他眼前晃悠。


    等他反應過來。


    “怎麽了?”


    言蕪雙擔心的問道。


    “無事。”戰戈怕她擔心,還佯裝喝了口茶,可茶杯剛送到嘴邊,門雀被人直接推開,差點把這門給掀了。


    而來者正是拉查爾王,身後還帶著一些士兵,起碼三十人,兩人皆是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皆是一驚。


    驚的不止是他的突然出現,還有他領著一排士兵,可戰戈依舊神情自若,將剛才茶水一飲而盡。


    “來人!帶走。”


    一聲下令,拉查爾王身後的士兵紛紛向言蕪雙湧去,準備帶走她,可誰知士兵剛踏出一步,戰戈手中不知從哪兒多了把劍,架在了拉查爾王的脖子上,眾人皆不敢動。


    “不知本王的王妃何處得罪了拉查爾王?”戰戈雙眸冰冷,似乎想用眼神殺死對方。


    可誰知,拉查爾王可不吃這套,手一揚,示意手下捉拿言蕪雙,身後士兵們有點猶豫,不知該不該行動。


    拉查爾王脖子瞬間多出來一條血絲。


    一邊是自家王爺,一邊是他國王妃,士兵們有點兒不知所措。


    戰戈見狀,嘴角帶著笑。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您這麽做怕是不妥吧。”


    可他心裏確實擔心的要死,餘光瞥了她一眼,得保證她在自己能保護的安全範圍之類,生怕他們傷了言蕪雙一根汗毛。


    拉查爾王聽他這麽說,不禁冷笑。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並肩王妃毒害我兒,可是有什麽要說的?”


    戰戈言蕪雙二人皆是一臉吃驚。


    “胡說,拉查爾王可有證據,莫要血口噴人啊。”


    言蕪雙很少被人冤枉,這突如其來的一口鍋,讓她有點不知所措,嘲諷道。


    “若沒有什麽證據,還是請迴吧,免得給眾人留下個逆臣的稱號。”


    戰戈亦是如此,幫她辯解道:“沒錯,凡是講證據,你若強行帶走他,那也就別怪本王不可能。”


    拉查爾王根本不想聽他二人廢話,可是脖子上架著刀,也不好輕舉妄動。


    “即使如此,那就麵見大王,由他定奪。”


    拉查爾王滿眼恨意,言蕪雙拉住戰戈,讓他把劍放下,並對拉查爾王道。


    “好!”


    戰戈還是有點兒不放心,言蕪雙與他對視一眼,她知道他擔心她,給他一個眼神讓她安心。


    “我得跟著。”戰戈道。


    言蕪雙點了點頭,哪有查爾王也是冷眼看了一道,並未多說什麽,大步向前走去。剛背過身,嘴角便露出狡黠的笑容。


    西域大殿內。


    西域大王,高高在上,左右有有美人陪伴,看見殿下來人,便示意她們下去,並整理了一下衣裳及坐姿。


    “啟稟大王,這兩位使者,企圖謀害我兒,請大王為我做主!”


    拉查爾王先開口,聲音響徹殿內,似有天大委屈,聲音還有些顫抖,仿佛公子明天就入土的感覺。


    言蕪雙本就被冤枉,渾身及其不爽,不禁翻了個白眼,她真的挺想拿炒菜鍋拍死他。


    “大王,切莫聽他胡說,臣從未做過謀害他人的事!”


    言蕪雙俯身作揖,眼神堅定。


    “哦?有此事?”大王裝出疑惑的神情,他擺了擺手,在侍衛耳邊說了幾句。


    那侍衛便快步離殿。


    殿下二人吵的不可開交。


    “好了,我以命人去調查事情真相,你們別吵了。”


    大王揉了揉太陽穴,有些不耐煩。


    聞言,殿內立刻鴉雀無聲,就這樣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剛才離開的侍衛迴來了。


    那侍衛第一時間在大王耳邊說了幾句,大王聽完,怒氣衝衝的拍了拍桌子,似要把桌子劈成兩半。


    大王沒了剛才那悠閑的神情,猛的站起,大聲喝道:“來人把這毒婦給我押下去。”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言蕪雙有點不知所措,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殿上大王,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麽。


    “且慢,大王這其中定有什麽誤會?我相信她是不會做出這等事,還望大王調查清楚。”


    戰戈連忙求情,攔下來押言蕪雙的士兵。


    “沒什麽好說的,剛才我已經派人去查爾王府瞧過了,公子確實有中毒之症,你們還有什麽可說的,念你二人是中原來使,我便隻抓他不抓你,願你好自為之。”


    大王一口氣說了一通,便揚手準備退下殿,可剛走一兩步,便停下。


    “既如此,還望拉查爾王給本王一個理由,本王的王妃為何要毒害你家公子?”


    這一句話經常拉查爾王不知怎樣反駁,王想了想頗有幾分道理,可一想到自己在中原受苦的女兒,便頗有幾分生氣。


    “大王請看!”


    身後一個士兵遞上來一塊包著物體的手帕,打開一看赫然是一塊糕點。


    言蕪雙有點眼熟,這糕點不是給公子做的嗎,怎麽會在他手裏?


    隨之,拉查爾王拿出準備已久的銀針,對著糕點刺了一下,不久那根銀針刺糕點的部位,便發黑。


    拉查爾王命人將糕點與銀針呈上去。


    “啟稟大王,此糕點是她做給我兒的,還望大王明查!”


    大王仔細端詳了一下,臉色驟變,大聲喝到:“你還有什麽話可說?來人,將她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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