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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陰冷的眸子,讓人實在是看得有些不寒而栗,仿佛多看幾秒,就能夠被對方徹底吞噬。


    丫鬟驟然收迴了目光,實在是頂不住這男人的眸子。


    "怎麽,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心虛了嗎?"


    戰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本以為這女人心理素質有多強大,原來也不過如此一個眼神就能夠看穿的人。


    宮女微微一愣,連忙跪了下來,裝傻充愣的問道:"奴婢不知道王爺在說些什麽,奴婢隻不過想去廚房拿點兒吃的,結果沒選到中意的罷了。"


    聽到對方還在這麽狡辯,戰戈冷冷一笑,卻突然讓人拿出一份綠豆糕,"這綠豆糕味道還不錯,不如你來嚐嚐?"


    戰戈說著,還親自拿了一塊兒地在他的嘴邊裏麵可是含有劇毒,若是這宮女敢吃,那可就必死無疑!


    宮女看到這糕點心中,自然是明白什麽意思,一時間有些心慌,隨即又狠狠一咬牙,"那可真是謝王爺賞賜了!"


    宮女言談之間,拿起糕點就要往嘴裏塞,卻發現這糕點並沒有任何異常,跟普通的沒有差別。


    "嗯,看來真的不是你呀!"


    戰戈微微一笑,這才突然說道:"把這個宮女給我抓起來!"


    在旁邊觀戰的人一聽,覺得瞬間有些詫異,這是什麽邏輯?


    不是她還要抓她?


    但是既然戰戈已經開口了,其他人自然沒有什麽猶豫的道理,便連忙行動起來,紛紛圍堵在宮女的身邊。


    宮女見此情況,覺得戰戈實在是無理取鬧,就連旁邊的言蕪雙和皇上,一時間都有些看不透他的想法。


    "王爺,您這是什麽意思?我不是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嗎?"


    宮女有些不服氣。


    然而,戰戈迴頭之間嘴角帶著一抹笑容,看不出半分喜悅,反而有種勾人心魄的邪魅,讓人不寒而栗。


    那悠揚的聲音緩緩地傳到中人耳朵,勾魂而魅惑。


    "你給本王聽好了,本王從未告訴你製高點有什麽問題,單憑你剛才吃下去那臉上顯露無遺的緊張神色,就足以說明,你才是真正的有問題!"


    戰戈這言語頗為道理,隻不過僅憑這樣下定論也有些不妥當,有人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卻聽見宮女不服氣的聲音:"你這突然拿一盒糕點給我,鬼都猜的出,明明有問題,我緊張難道有錯嗎?"


    "沒有啊,唯一的錯就錯在你手上,那斑駁的老繭,分明是練武所成,可是你行走之間,卻有意的掩蓋自己會武術的事情,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戰戈習武這麽多年,這宮女步伐輕盈,走得十分平穩,儼然不像是常人所能夠做到的。


    聽到她這一番分析,宮女瞬間覺得有些羞愧,"奴婢常年在宮中做著髒活,這手比上出了老繭,有何奇怪?"


    宮女還是不太服氣,替自己繼續狡辯。


    "奇就奇怪在,你這老繭深的十分獨道,便是這常年劍拿多了,久而久之的磨合出來的,一般的活可磨不出這樣的繭。還有別再想什麽借口糊弄本王,本王可是天下第一戰神,自小劍不離手,這是本王的手!"


    戰戈說著,將自己略帶薄繭的手掌攤開在眾人的眼前,本事厚厚一層繭,不過最近被言蕪雙各種調理給慢慢的養好了,再加上退隱幕後,也就不怎麽握劍。


    可是,這老繭的來路,他還是能夠分得清明。


    眾人一看,又有人想看看宮女的手,卻被她畏畏縮縮的升到了身後。


    "還愣著幹什麽?抓起來嚴刑拷問,反正天牢裏麵的上百種酷刑,沒有人能夠停的過三天。"


    戰戈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實際上理由並不能讓人完全信服,但是宮女此時卻坐不住了。


    "嗬,想抓我做夢去吧,你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


    宮女直接從自己的裙下掏出一把匕首,憑借著姣好的輕功從人群之中一躍而出,筆挺的衝向了戰戈。


    戰戈微微一笑,"這最後一道心理防線被攻破了,現在可是證據確鑿!"


    說著,變一個反手直接抓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擰。


    宮女隻感覺手腕傳來一陣生疼,渾身的經脈仿佛被鉗製住,匕首直接哐當一聲落在地上,她整個手腕差點被廢!


    "你!"


    宮女做夢也不會想到麵前的人武功居然如此出神入化,僅憑一隻手,就打破了她苦練多年的勞動成果。


    "你剛才分心走神了,所以才會讓本王抓住了破綻,如今還有什麽話好說?"


    戰戈冷冷的看著匍匐在地上的宮女,目光清冷,不可一世。


    "還愣著幹什麽?抓起來吧!"


    聞言,幾個人這才連忙圍了上去,宮女卻冷冷一笑,"你以為打敗我就可以了嗎?嗬嗬,想讓我說出一切,做夢吧你!"


    宮女說著,作勢從懷中掏出一瓶藥就要往嘴裏麵送,卻突然被戰戈一腳給踢開。


    那裝著毒藥的瓶子灑落在地上,冒起一陣滾燙的泡沫,看得人觸目驚心。


    "你,你的反應怎麽那麽快?"宮女看著身上唯一的自殺毒藥都沒了,一時間有些慌了神。


    "之前你那位刺殺的小姐妹,已經用過同樣的手段了,你以為本王還會給你第二次機會嗎?"


    緊接著,宮女便被直接壓去了牢房,然而戰戈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走向了那容常在。


    "娘娘,對於您身邊這種想要謀害皇上的宮女,不知娘娘作何感想?"


    此刻,容常在已經嚇得雙腿直哆嗦,聽到戰戈這麽問話,連忙惶恐的搖了搖頭:"王爺,我也不知道身邊會出了這麽個吃裏扒外的東西,還請王爺明鑒!"


    說著,容常在一副可憐兮兮的跪了下來,連忙磕頭求饒。


    戰戈沒有說些什麽,隻是隨意的看了他兩眼,如今沒有明確的證據指向容常在,他也不會多加追究,隻是隨口一問。


    "我們還是走吧,那個宮女才是我們的重點。"


    戰戈帶著一行人離開皇上,被李公公送迴去休息,而戰戈和言蕪雙,卻來到了大牢裏麵。


    "啊!"


    這剛剛以進門就聽見牢房之中傳了撕心裂肺裂肺的尖叫聲,還有皮鞭抽打的聲音。


    "這樣用刑會不會未免太過了?若是把人打死了怎麽辦?"


    言蕪雙聽著心中都感覺有些發慌,直到站在牢房門口看著裏麵親自動刑,這才覺得真的是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夫人不用害怕,這片子雖然抽的十分響亮,卻不是皮鞭,打在身上不至於留下內傷,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如此,才是跟真正的折磨,痛在了身上卻又死不了。


    裏麵正在動行的人看到外麵站著的二人,這才連忙收起了鞭子,恭敬地迎了上來:"王爺王妃。"


    "她嘴裏說了些什麽?"戰戈用眼神掃了掃那被捆綁著的宮女。


    雖然來的不過是片刻功夫,卻已經遍體鱗傷,渾身是血,都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聽到這番問話,那人卻羞愧的搖了搖頭,又十分無奈的說道:"這臭丫頭實在嘴硬的很,估計還得在這牢房裏熬幾天,才能撬動她的嘴!"


    聞言,戰戈卻親自帶著旁邊的言蕪雙一起走進了大房,站在公益的麵前,一雙目光打量似的看著她眼中充滿了玩味。


    "你究竟打算憋多久?"


    "是你?有本事你殺了我!"


    宮女抬眼看了一下戰戈和言蕪雙,眼中的那一抹憤恨別提有多明顯了。


    "傷了你多沒有意思,我覺得有比殺了你更好玩的。"


    戰戈微微一笑,便直接走上了一塊烙鐵旁邊,那個烙鐵上麵印著"囚"字,渾身通紅,在宮女的麵上來迴轉,滾燙的氣息,讓宮女心驚膽寒。


    "你,你想要幹什麽?"宮女咽了咽口水,目光裏滿是驚恐。


    "這東西如果印在你臉上,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應該挺重要的吧,你可要想好了?"


    戰戈說著,手中的烙鐵一點點的向宮女的臉上靠近,看的旁邊的言蕪雙都覺得有些恐怖。


    隨著陣陣熱浪逐漸逼近,宮女的心態最終還是繃不住了,連忙道:"我說!是西域一直潛伏在這裏的細作,之前那個刺殺的人和我是一起的,名字叫做小六,本來是我的姐妹……"


    宮女這一連串的說了一大通,戰戈將烙鐵放迴了原處,可是等她說完,也就發現隻有前兩句是稍微有點兒價值。


    "這皇宮之中是否還有其它的奸細?"


    "沒有了,我們兩個一個被殺,一個被抓,沒有其他人了太多反而容易暴露!"


    溝女連忙搖了搖頭,眼睛裏滿是一副真切的模樣,讓人看了還會忍不住相信。


    然而,言蕪雙卻突然想到那西域毒藥的事情,"如果是這個的話,那你就把那西域的毒藥解藥給我們一份。"


    她自然是不會相信宮女的話,這皇宮裏肯定還有其他的同僚,若是以後在發生類似的事情,也好有個防備。


    然而,宮女卻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沒有解藥,我們隻負責殺人,不負責救人。"


    "是嗎?"


    言蕪雙嗯,望一下,顯然是完全沒有信任她說的話,這凡事留一線,西域人會蠢到這種地步嗎?


    而且,這個宮女他們打聽過了,在皇宮待了三年,總不可能一點兒後路都不給自己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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