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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皇家地牢的時候,在門口等著的正是戰戈,一身玄衣,披著黑色鬥篷,無端多了幾分戾氣。


    戰戈僅僅是曾經見過懷遠郡王,這麽多年過去,懷遠郡王似乎還是當初的樣子。


    “你們可以迴去了,休息五天,再去訓練。”


    “是。”


    懷遠郡王被人扶下馬車,看著這個威嚴厚重的地方:“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皇家地牢?”


    “正是,暫且就煩勞懷遠郡王在這裏歇息了。”戰戈看向這個溫和的男子,皇家的教育他沒有接受多少,但是卻像是最為合格的皇子,除了長相差點。


    “我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麵的時候,你還不過是個小將。”時過境遷,當年的小將如今都已經是並肩王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而他,還依舊是一個郡王,逃亡未成,被逮捕迴來的郡王。


    戰戈看著他,視線有些虛無縹緲:“今時已不同往日,郡王請吧,你有一個朋友,也在裏麵,等了你好幾天了。”


    嗤笑一聲,懷遠郡王向裏麵走去:“本王自幼離開京城,這還是第一次迴來,哪裏有什麽朋友,並肩王這話,怕是說笑了。”


    雖此刻去的地牢,是他此生狼狽的開始,但是懷遠郡王依舊是不疾不徐,說話聲也是輕柔的。


    戰戈在他的身後,手中拿著的那把足以代表他身份的長劍血月。


    “是不是朋友郡王見了就清楚了,如今隻是寒冬臘月,裏麵已經準備好了火盆,不會讓郡王冷著的。”


    為懷遠郡王準備的地牢,就在整個皇家地牢的最深處,莫修的身邊,這樣的待遇,可是極少數人能夠享受到的。


    “雖說京城郡王沒有來過,但是認識的人應該是不少的,以後老朋友……不對,那些屬下總是會見到的,郡王不必憂心。”


    懷遠郡王心性平和,戰戈也不差。


    直到走到了最下麵,看著那在燈火映照下,頭發皆白的莫修,懷遠郡王就在麵前,定定的站住了。


    一直淡定沉穩的表情就仿佛被誰戳破了一個窟窿,冷風灌了進來,讓人瑟瑟發抖。


    戰戈看著莫修,又看向懷遠郡王:“怎麽?我就說會有老朋友,或者說屬下,郡王剛才不信,現在總該是信了吧?”


    懷遠郡王第一次嘴角的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仿佛是從最陰暗的地方誕生的怨念,就那樣,帶著刻骨的冷意看著戰戈。


    “並肩王還真是厲害。”


    “我厲不厲害,以後您還會知道的更多,這邊是你的,進去吧。”


    旁邊的牢房,顯然是收拾過得,鋪著幹淨的被褥,就是茶盞都是新的,火盆燒的很旺,還有新衣服,怎麽看都不是囚徒的待遇。


    無所謂,聖上也不過是不想苛待了懷遠郡王,到時候在祖宗麵前不太好交代。


    “你們兩個,也是好久沒見了,好好說說話,以後這樣的機會,可是沒有多少了。”戰戈語氣誠懇,就是臉色,還是冷淡的厲害。


    就在戰戈準備出去的時候,懷遠郡王開口了:“今天在京城外麵,看見了榮安長公主,整個大邑最為榮耀的長公主。”


    隨後,懷遠郡王成功的得到了戰戈的吸引力,血月出鞘,直直的插在了懷遠郡王旁邊,將懷遠郡王手中的茶盞戳破,熱水流了他一手,那白皙的皮膚很快就通紅了。


    可是周圍的侍衛卻沒有一個過去看的,單膝跪地,跪的卻是並肩王的方向,盔甲相撞,讓人膽寒。


    墨商將長劍從地牢中取出來,雙手呈給戰戈。


    “有些話,若是郡王不知道該怎麽說,我不介意,割了你的舌頭,讓它以後都不用說話。”


    這次戰戈的腳步,再也沒有停留,直接就走了出去,厚重的門緩緩下落,整個地牢,像是地獄。


    而懷遠郡王的傷勢,卻沒有一個人去關心的。


    讓人去稟告了聖上一句,戰戈就迴去了。


    這麽多年,他對言蕪雙的占有欲越來越強大,就是孩子占得時間長一些,他都覺得心裏不舒服。


    更何況,是從懷遠郡王口中聽到了蕪雙的名字。


    “讓人暗中盯著他,每天幹了什麽,說了什麽,都記下來。”


    “是。”有人接了命令離開了。


    戰戈靠在馬車車壁上,微微閉著眼睛,心裏百般思緒奔騰而過,右手摸著血月,整個人慢慢平靜下來。


    懷遠郡王封地還有很多問題,還要派人去接手,都是麻煩。


    “夫人今天去哪裏了?”怎麽碰到懷遠郡王這個禍端了。


    “今日應該是去城外施粥的地方看看,臨出門的時候雙雙說過的。”


    那個什麽火炕火牆出來之後,朝中議論紛紛,戶部更是鼎力支持,聖上自然喜悅,流水般的賞賜就向著並肩王府去了,自家夫人收禮收的手軟,這不,施粥的棚子又大了幾分。


    身為護衛的,一榮共榮,他們也是高興的很。


    迴到並肩王府時,言蕪雙已經迴來了,正好晚膳也上來了。


    寒冷的冬季,從外麵迴來,來一蠱奶白色的魚湯,最是合適不過了。


    “懷遠郡王進京了,今天去城外剛好碰見了阿戎迴來,這下阿黛總算是能夠放心了。”


    言蕪雙將帕子遞給戰戈,讓他將手擦幹淨,又讓人請阿徑快點過來用膳,涼了就不好吃了。


    收拾妥當,戰戈陪著言蕪雙坐下,先給言蕪雙舀了一蠱魚湯,再給阿徑準備了一蠱放在旁邊晾著。


    “迴來了倒是迴來了,隻是帶來的問題也是不少,現在還不能審,在地牢裏關幾天再說。”


    阿徑匆匆跑進來,行禮之後坐了下來:“這魚湯是娘做的嗎?”


    這魚湯表麵上看還真是看不出什麽差別,但是他們就是能夠看得出來是不是言蕪雙做的,言蕪雙對此也是很疑惑。


    “是,所以呀,你一定要多喝一些,這季節多喝湯養胃。”


    “知道了,娘。”弟弟妹妹還小,有好些東西不能吃,自己做哥哥的,隻能辛苦一些,多喝點了。


    這麽想著,阿徑更是嘴不留情了。


    等到戰戈和言蕪雙話說完了之後,桌子上的魚湯已經隻剩下一個底了,裏麵還要一截蔥在飄來飄去,真是分外的有意思。


    阿徑揉著小肚子,滿臉的幸福。


    “你喝這麽多?”言蕪雙簡直是震驚了,阿徑的確是愛吃她做的飯菜,但是愛吃到這個程度還真是絕無僅有呀。


    戰戈看了看,除了魚湯之外,其他的幾乎都沒動,這孩子,今天是怎麽了?


    “我就是好久沒有喝娘做的魚湯了,一時沒有忍住,這樣,父親,您陪著娘先用膳,我去和弟弟妹妹玩。”


    說完之後,撒腳丫子就跑了,小廝拿著披風跟著追著,言蕪雙和戰戈麵麵相覷。


    剛才到底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好吧,我們自己用吧。你剛才說,懷遠郡王封地出了很大的問題,都有什麽?”


    郡王封地上的事情,言蕪雙知道的比較少,就算是她有封地,但是都是專人管理的,不需要自己去勞心勞力。


    看言蕪雙純真的眼眸,絲毫不知那些險惡,戰戈也不想去打破她的想法,避重就輕的迴應了。


    “放心,就算是再大的問題,有陛下處置,不會有什麽的,懷遠郡王今天提到了你,以後出去了,小心一些,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其他的人手在。”


    若是趁著言蕪雙不注意,對言蕪雙造成傷害,屆時就算是將懷遠郡王千刀萬剮,也不能解決。


    “我知道,放心吧,今天就是去看看那些流民的狀況,還是得盡早張羅起來,這要是來一場雪,還不知道多少人的生命得葬送。”


    她是錦衣玉食,富貴錦繡,但是看過那些艱難護著孩子的母親,言蕪雙就覺得自己享用的這些有些不舒服。


    幸好自己穿越過來是郡主的身份,要真是來個普通人家或者窮苦人家,不說女子拋頭露麵什麽的,隻怕都得被賣了。


    戰戈吩咐人將殘羹剩菜收拾了,和言蕪雙坐在一旁的榻上喝茶。


    “這件事情很快就會實行,你也不必太過操勞,你做的已經足夠多了。”往年這樣的事情並非是沒有,隻不過是碰巧讓言蕪雙看見了這樣壯烈的場麵。


    言蕪雙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靠在軟墊上輕嗅著茶香:“這茶倒是極好,霖兒讓人送過來的。”


    “正是,連公公特地安排下人送過來的,送了好幾樣茶葉,看你喜歡什麽,都在茶房裏放著。”


    並肩王府最多的就是院子,除了庫房之外,就是安置言蕪雙喜歡的眾多物件。


    “這麽有孝心?好吧,雪天最是適合飲茶了,希望這一場大雪,帶來的是瑞雪兆豐年,而不是帶走眾多的生命。”


    外麵已經添了蕭瑟之感,冬季已經不知不覺來到了,幸好大邑還有棉花等物,不至於太過艱苦。


    “北疆的軍資怎麽樣了?今年的冬天似乎更冷一些,若是軍資不夠,到時候苦的還是士兵。”


    聖上沒有後宮,言蕪雙就不必太多關注在那些婦人之間的爭鬥上,關心的也多有家國大事。


    “還是得送一批,不過臨近的縣市有足夠儲備的,所以不需要專門從京城調過去,等到開春了,再補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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