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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蕪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心的摸了摸孩子的臉蛋,他們正好睡著了,乖巧可愛,試言蕪雙見過最可愛的孩子。


    “我沒有嫌棄,就是剛才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正說著,戰戈就走了進來,將寧瑤兒將他手中的藥碗接了過去,順便起身將位置騰開。


    “辛苦你了,我想進來陪你的,可是父親將我打暈了,也幸好沒有錯過見孩子的第一麵,要不然隻怕會使我一生的後悔。”


    魏國公夫人看著一對夫妻的含情脈脈,和寧瑤兒將孩子抱走,將這片空間留給他們。


    “哪裏,我也不想讓你看見那樣狼狽的自己,沒進來其實也挺好的。”言蕪雙趕緊精力還可以,也不知道是不是身體調養的很好的緣故。


    將藥給言蕪雙喂下之後,戰戈這才說道:“罷了,都過去了就不提了。陛下今天早上就過來了,一直守著見了孩子之後才走的,而且,以後也不能稱唿你為成安郡主了。”


    “嗯?”言蕪雙疑惑,這件事情聖上隱瞞的足夠神秘,就是言蕪雙也不知道一丁半點,更何況其他人。


    唯一知道的,隻怕就是魏公公了。


    將聖旨的事情給言蕪雙說清楚之後,言蕪雙也沒有什麽明顯的喜悅:“榮安?這孩子也太膽大了,國號是麟安,那些言官,我覺得,隻怕是又有話要說了。”


    “不過,這段時間我也不太方便經常能夠見到阿徑,你多陪陪他,孩子心裏脆弱,有些事情,若是一直惦記著,難免成了執念,最後對誰都不利。”


    “你放心,我記得呢,阿徑畢竟是養子,就算是如此,聖上也給了伯爵的爵位,通過自己的努力,定然能夠得到更多的成就。”


    不是每一個人在小小的年紀,都能夠經曆這麽多的事情,人生的大起大伏,在心智堅毅的人心中,能夠成為強大的勇氣,陪伴他一起度過風風雨雨。


    言蕪雙對於阿徑,顯然也是十分信任的:“你說的沒錯,那也是我的孩子,怎麽可能不厲害。”


    說了沒一會兒,言蕪雙打了個哈欠,又慢慢的陷入了睡眠,戰戈將床邊的帷幔放下,給言蕪雙安逸舒適的睡眠環境。


    房間的蓮花狀香爐裏,是七長老和神醫共同調配的,針對的,就是言蕪雙的身體狀況。


    確認言蕪雙熟睡之後,戰戈這才起身出去,打通的房間隔壁,就是兩個孩子睡覺的地方,這是戰戈特地思慮之後決定的。


    大人們來看孩子的時候,就不會屢次驚動言蕪雙了。


    而且,戰戈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兩個孩子言蕪雙必然是十分疼愛的,但還是希望能夠將更多的視線留在自己的身上。


    此時此刻,阿徑也在隔壁,比起瀟兒還小的孩子,感覺自己輕輕碰一下就會碎掉,實在是讓人心疼。


    不敢去抱,就趴在寧瑤兒身邊看著,十分乖巧。


    言蕪雙孩子出生的準確日期應該就是七月七日,是一個很美好的日子。八月七日,就是孩子的滿月酒。


    如今,三十多歲的戰戈能夠迎來自己的孩子後繼有人,是讓人值得恭喜的事情,遠在大邑邊疆的各位,都已經千裏迢迢將賀禮送了過來。


    八月初,東海河間王府送來賀禮,因為等到孩子滿月酒怕是迴不來,就隻能提前送過來了,原本想的是到八月七日正好,但是沒有想到送來的時候偏偏早了幾天。


    既然如此,也就沒有多推辭,青黛郡主以河間王府的身份將這批賀禮送了過來,若說規格,自然比慶賀陛下登基時低了一些,但是論價值卻是遠遠高於。


    其中還夾雜了一份河間王親手寫的信,當然,以武將聞名的河間王府現任主人,寫的字是眾所周知的狂草,不過,這也無傷大雅。


    “替我多謝你的父親,等到滿月酒之後,我會派人送一份賀禮去東海。”言蕪雙月子還沒有做完,自然是不方便出來,做這一切事情的就是戰戈了。


    青黛郡主今天的打扮無愧於她皇室郡主的身份,奢華隆重,彰顯皇族霸氣。


    “王爺客氣了,父王原本想著能夠親自迴來,但是一來一迴隻怕過年就迴不來了,故而隻能過年的時候,他迴來和你親自見麵。”


    若是一般情況下,河間王也不能夠如此自在,鎮守東海,隻怕三年五年不迴來都是很正常的。


    隻是去年,河間王府唯一的郡主出嫁,到今年,河間王自然要迴來看一看,自己的女兒過得如何。


    說話的功夫,兩人已經從門口走到了前廳,沒有其他人的圍觀,也就放鬆了很多。


    “東海事務繁忙,你父王還能一直惦記著,也是我的榮幸。”說到底,河間王也是長輩。


    青黛郡主輕輕笑了笑,仿佛想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眼眸中都醞釀著笑意:“師兄還是耐心等待著,這兩天,來自四麵八方的賀禮不會少的。”


    父王在送給她的信中已經提及了,鎮國公府,西王府,乃至北疆劉將軍,都已經準備了豐厚的賀禮,這個時間段,應該已經都快到京城了。


    這些人中,隻怕北疆的賀禮是作為厚重的,畢竟,並肩王曾在那裏,九死一生,捍衛了那片土地,那裏的百姓。


    戰戈輕輕搖頭,笑了笑:“你父王說的,的確有道理,等到今年過年你父王迴來了,我們齊聚魏國公府,不醉不歸。”


    “那就恭候師兄了,東西既然已經送到了,那我就先迴去了,下午母親說了會過來看姐姐。”


    “好,我知道了,路上小心。”


    目送青黛郡主坐上馬車之後,戰戈這才迴來,戰伯已經將禮品單子統計了送了過來,這些事情原本是言蕪雙負責,但是坐月子的人不能操勞,戰戈責無旁貸。


    “這河間王府送來的賀禮十分珍貴,屬下看了,拳頭大的珍珠就有十匣,更別說什麽珊瑚,水晶,瑪瑙,這東海,還真是富裕。”


    “河間王府鎮守東海,富裕程度可想而知,要不然光是每個月送往京城的海鮮之物,就是一筆大的消耗了,這樣都可以用來做人情買賣,豈是富裕能夠形容的。”


    翻了翻單子,戰戈讓戰伯收起來,方便以後來進行迴禮。


    “王爺說的是,北疆多的是毛皮,礦產,怕也是不相上下,南疆和西邊,也比起平時在京城的家族,家底厚的多。”


    世代鎮守的,家底的豐厚程度,哪裏是其他人能夠想象的,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的,隻是為了低調。


    果然,沒過兩日,其他三個邊疆都有東西送進來,最為豐厚的,就是北疆了,但是其他兩地,也是半點不差。


    管家在外迎接著,在所有的賀禮麵前都麵不改色的管家,在看到一家時卻麵色驟變。


    “還請公子稍等,這就去請示將軍。”


    被管家稱為公子的男子,乘坐的是六匹駿馬所拉的巨大金絲楠木所做的轎子,這年代,金絲楠木價比黃金,且是千金難求。


    富貴人家能有一個金絲楠木所做的匣子,已經是榮幸,這做轎子的,還真是沒有見過,更何況,這上麵,還頂著一個巨大的珍珠,光澤細膩,沒有人敢懷疑是假貨。


    轎子四周墜著的風鈴,乃是碧玉所做,垂著的轎簾,乃是南方上好的冰絲所製,正適合這天氣。


    人從外麵看過去,根本看不到裏麵到底是何人,但是轎子前麵的右下角卻是刻著一個小小的江字,下方有一朵祥雲托著,告知這是何人。


    看到這裏,人群中就有一些人退出去了,四散而去。


    “管家慢慢來,本公子就在這裏等著,並肩王殿下想必是願意見我的。”馬車裏的男子,說話也是慢慢悠悠的,不疾不徐。


    管家彎腰行了一禮,就走過去了。


    寢室,戰戈正陪著言蕪雙說話,門外管家請示,安撫了言蕪雙兩句,戰戈出去帶上了門。


    “何事?”


    “將軍,安城江家派人來送賀禮。”管家以為並肩王府和安城江家並沒有任何聯係,也就沒有想過會上門送禮。


    戰戈卻是神色正常,似乎對於這個行為見怪不怪:“行,我們出去看看,知道來的是誰嗎?”


    管家猜測:“看這個陣勢,怕是江家的哪位公子?”


    “那應該就是老三了,我似乎和你未曾說過,在北疆之時,我與江樂安相熟,這次,他之前就派人送了一封信,說是會過來,但是我原想著他會在滿月酒當天過來,誰知,他這個時候就來了。”


    說話的功夫,已經從後院來到了前院,戰戈腳下步子快了幾分,顯然對於門外的人很是親切。


    剛剛做出並肩王府的大門,那轎簾就一左一右被掀起來了,除了兩個長相貌若芙蓉的女子之外,最顯眼的就是最中間那白衣男子,長發用一根發簪輕輕束著,頗有幾分桀驁不馴的風格。


    兩人四目相對,那男子就笑出了聲:“北疆一別,怕是有好幾年未見了,聽說你喜得佳兒貴女,我特地前來慶祝,不知戰兄可否歡迎?”


    “安城江家三公子特地前來,我又怎麽會不歡迎,請。”戰戈看起來冷漠,卻是眉眼帶笑,整個人都很是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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