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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蕪雙則被魏國公夫人拉著聊天,京城八卦,生活方麵,皆是沒有落下。


    “阿戈以前是被他師父帶著的,所以性格方麵,十分相像,若是他不懂情調,你要寬容一二。”


    “那是應該的,應該的,不過,我覺得戰戈還好,算算還送過我好幾次禮物,也不算是什麽不懂情調的。”


    許是魏國公夫人很是溫柔,言蕪雙有些話也就說了出來,沒有避諱。


    魏國公夫人將言蕪雙的茶端了過來,神色慈愛:“那就好,不過,你也要記住,若是受了委屈,就來找我,一定給你做主。”


    “師娘,我可不敢,要不然,我都沒有地方可以睡。”戰戈剛好聽到,插了一句話,調皮有餘,嚴肅不足。


    言蕪雙輕輕咳了一聲,耳垂微微發紅,魏國公夫婦對視一眼,皆是滿意,這就很好,能夠給戰戈父母交代了。


    “對了,師父師娘,昨天我和唐王妃說話的時候,提到了蠻族皇子慕奇,當時,唐王和唐王妃的態度都有些不對勁,雖是很快遮掩了過去,但是離得近,我也未曾錯過。”


    “慕奇?”幾人對視,氣氛有些莫名。


    察覺有些不對勁,言蕪雙疑惑的詢問著:“怎麽了?”


    魏國公咳了一聲,給言蕪雙解惑:“慕奇的長相,與成安帝很是相似,昨天,許是有些人都察覺了。”


    成安帝是先帝的父皇,也就是如今聖上的皇爺爺。


    言蕪雙看了看戰戈,聰明的沒有繼續說話,看來,可能就是皇室內部的事情了,但是也沒有下嫁給蠻族的皇族公主或者郡主呀。


    這個話題暫且就這麽過去了,但是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了這麽一個萌芽。


    魏國公府前來送拜禮的人自然是不少,但是都是能夠讓魏國公夫人出麵的,還沒有幾個,自然是能夠悠閑地坐在這裏,談天說地。


    “說起來,京城的宴會你都沒有參加過,等到新春踏青的時候,我帶你去認人,不用多管他們,認識就行。”


    有魏國公夫人做擔保,到時候也就沒有不長眼的敢為難言蕪雙了。


    抱住魏國公夫人的手臂,言蕪雙笑的格外乖巧:“好的,謝謝師娘。”


    “真乖。”魏國公夫人喜歡軟乎乎的小姑娘,隻是自家是沒有這個福氣了,要等徐戎娶妻生子,恐怕得等到猴年馬月了。


    所以,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寄托給言蕪雙和戰戈了。


    看夫人和言蕪雙格外融洽,魏國公眸中的溫柔越發明顯。


    “以後,常帶蕪雙過來,陪陪你師母,這府裏,小戎是個不爭氣的,到現在還沒有娶到稱心如意的媳婦,讓你師母一直操心。”


    看著旁邊吃著幹果,格外蹦躂的徐戎,魏國公麵上就是滿滿的嫌棄,徐戎多年來,已經習慣了,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繼續吃著。


    戰戈心裏還有師兄弟的情誼,決定拯救一把:“小戎是如今身擔重任,沒有時間談情說愛也是正常,要不,改天我給陛下建議建議,給小戎放假。”


    “還是不用了,師兄,成婚這種事情講究緣分,總不能拉一個人就過來成婚,那也太不像話了,等到合適的時候,總會是有的,不著急。”


    將手中的果殼扔到一旁,徐戎整個人浪的飛起,有時候,戰戈都有些疑惑,明明都是魏國公教導的,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奇葩,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物極必反吧。


    “師父放心,蕪雙平時沒事,也會過來陪伴師娘的。”對於言蕪雙心裏親情的渴望,恐怕戰戈最是清楚了,所以,自然樂意。


    “那就好,現在你們也沒有其他的事情,朝中還算平靜,有個孩子是正經事,並肩王府太大了,兩個人空曠的很。”


    魏國公也到了含飴弄孫的時候,若是長子還在,怕是孩子也有如同徐戎這般了,戰戈眸中閃過暗色,轉眼又是恭敬的樣子。


    “師父說的是,等到我身體調理好了,就會考慮這件事情。”


    想到有如同蕪雙一般可愛的小孩,戰戈心頭就是一陣柔軟,之前是體諒言蕪雙身體,現在差不多了。


    在魏國公府用過了晚膳之後,兩人才離開,臨走的時候,魏國公夫婦給了新年禮物,囑咐迴去了再看。


    迴到並肩王府,戰伯將今天送禮的名單送了過來,言蕪雙看過之後,就收入了庫房,需要迴的,戰伯已經讓人送過去了。


    寢室,沐浴之後,言蕪雙換了輕薄的裏衣,頭發擦的半幹坐在床上看著手中的盒子。


    “怎麽了?”戰戈走了出來,長發已經幹了,披在肩頭,是與平時截然不同的柔和,看言蕪雙苦惱的樣子出聲詢問道。


    “你說師父師娘送的是什麽?這個盒子挺重的,而且囑咐過輕拿輕放。”上麵的花紋極為精致,絕對不是普通的物件。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從迴來一直想到了現在,看看就知道是什麽了?”戰戈走過來,用白布包裹住言蕪雙的青絲,輕輕的擦著,對待情人,也就是這般的態度了。


    和戰戈對視一眼,言蕪雙認真的點點頭,在戰戈的注視下,慢慢的打開了精致的鎖扣,然後,言蕪雙就無語了,哽咽在喉呀。


    戰戈輕抿,唇角的弧度格外的明顯。


    裏麵,竟然是白玉雕刻的送子觀音,觀音麵目慈悲,看著世人,匠人手藝的確是極好,下麵的一兒一女也是栩栩如生。


    “你看,這兩個小孩是不是特別像你和我?這不會是師父師娘專門準備的吧?”言蕪雙好奇的指給戰戈看,眼眸中星光熠熠,分外吸引人的視線。


    戰戈讚同的點頭,饒有興致的拿了過來:“看樣子,師父師娘應該是給過畫像的,不過,既然是長輩所贈,我們就不能不接受,這也是好心好意。”


    聽到這裏,言蕪雙摩擦著下巴看向戰戈,身形嚴謹的往後退了一些,和戰戈試圖保障安全距離。


    “你的意思是,想要孩子了?”


    將手中的送子觀音擺放好,戰戈將床上零散的東西收拾妥當,放下了床幔:“你說呢?”


    下意識的咳了兩聲,言蕪雙麵上帶著幾分紅暈,眼珠子不自然的左轉右轉,就是不想和戰戈對視。


    “這個事情吧,本身就是不能勉強的,孩子就是緣分,隨緣,好不好?”


    戰戈沒有錯過言蕪雙眸中瞬間閃過的恐懼之色,頓時有些疑惑,伸長胳膊,將言蕪雙抱了過來:“怎麽了?”


    “我……怕疼。”言蕪雙低低的聲音傳了出來,戰戈神色一愣,隨後啞然失笑。


    “沒事,我們慢慢來,等到你可以接受的時候,我們再說。”不過,懷孕之中事情,還真不是準備好了才來的。


    就戰戈所知,藥堡三長老專門為言蕪雙配的藥方,除了調理身體之外,就是為了更好的備孕做準備。這種事情,還是不能告訴言蕪雙。


    “那就好,那就好,我們休息吧,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早起,我想吃豆腐腦。”


    鬆了口氣,言蕪雙對戰戈也沒有那般戒備,放鬆了身體靠在了戰戈溫暖的懷裏,打了一個哈欠,淚眼朦朧。


    戰戈一個彈指出去,外麵的燭火已經滅掉了,言蕪雙閉著眼睛,去摸被子。


    陡然睜開眼睛,言蕪雙想要起身,卻被腰間的手臂禁錮的緊緊的,後背就是一層雞皮疙瘩。


    “我們不是睡覺嗎?”折騰了那麽多天,還沒有折騰夠,言蕪雙覺得身子骨都不行了。


    “就是睡覺呀。”戰戈沙啞的聲音在言蕪雙耳後響起,還未等言蕪雙反應過來,就被拉入了旋渦,最後的最後,言蕪雙隻記得自己仿佛在波糖洶湧的海浪上穿行,不能落地,然後就暈了過去。


    春分之時,言蕪雙常常感到困頓,經常都是睡不醒的狀態,整個並肩王府,從花園的湖中亭到後花園的吊床,都經常見到她熟睡的身影。


    直到後來,雙雙又在府中挑選了兩名謹慎的侍女,十三四歲的年紀,正好可以跟隨言蕪雙經常跑,至少知道人在哪裏,這樣,方便戰戈去抱迴來。


    原本隻是以為普通的春困,沒想到持續的時間這麽長。


    這天,戰戈早早給聖上講學,從魏國公府將神醫接了迴來,相比起禦醫,還是神醫靠譜一些。


    “麻煩前輩了,主要是她的狀態這幾天我不放心。”一路上將言蕪雙的情況給神醫說了之後,戰戈得到了神醫無奈的歎息。


    所謂關心則亂,戰戈陡然心就提了起來,同行的魏國公夫人嘴角帶著笑意沒有說話,任由戰戈胡亂猜測。


    “根據你所說的情況,基本上隻有兩種可能,我們先去看看。”打斷戰戈的喋喋不休,神醫掏了掏耳朵,讓自己能夠保持出塵的風姿。


    “將軍,夫人在湖中亭睡著了,雙雙姑娘在那裏陪著,囑咐奴婢過來等您。”侍女阿秋行禮之後,快速的說完。


    “你去準備清茶送過來,師娘,前輩,這邊請。”自從言蕪雙不知為何喜歡戰戈穿淺色之後,戰戈衣櫥中的衣服都變成了淺色。


    就像現在,就是一身淺藍色錦衣,外麵罩著輕薄的外衣,走動之間,多了幾分出塵縹緲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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