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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蕪雙僅僅是在府中,都能夠感受到外麵壓抑的氛圍,尤其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又什麽時候結束,更加是覺得心慌。


    她雖然是國廚,說到底,也就是廚子。


    曾記得現代的時候,有人曾經調查過,你所學的專業對於戰爭發生時有什麽樣的作用,言蕪雙覺得,自己大概就是做好飯吧。


    半夜突兀的從睡夢中醒來,不可捉摸,不可追溯的夢境讓她覺得有些心慌,抬頭看向旁邊,卻發現外麵的位置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空了。


    抬手摸了摸,已經涼了。


    去哪兒了?


    言蕪雙起身,披上外衣,隨意用紗帶束住頭發,掀開床幔走了出去。


    窗戶大開著,窗前坐著一個戰戈,穿著白色的裏衣,姿態隨意,神情卻是難以形容,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


    言蕪雙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看到戰戈動一下,動了動酸麻的腿,拿起搭在屏風上屬於戰戈的外衣,走了過去。


    直到言蕪雙將外衣給戰戈披上,突如其來的溫暖讓他側目,這才發現。


    “你怎麽起來了?”


    戰戈沒有驚訝,聲音很輕,拉著言蕪雙坐在了身旁,軟榻很大,別說坐兩個人,就是睡著,也是綽綽有餘,平時閑來無事,言蕪雙就是睡在這上麵的。


    “偶爾醒來,發現你不在,出來看看。”


    抿了一口戰戈遞過來的水,言蕪雙小心的打量著他的神色:“你沒事吧?大半夜的,怎麽不睡覺?難不成,是想著什麽事情?”


    戰戈將言蕪雙輕輕擁在懷裏,小心的摟住她的肩膀,帶著輕柔的力度,格外用心。


    “沒什麽,就是想著現在這個局麵,應該如何去處理?”


    “嗯?聽你這個語氣,你是有辦法了,現在這樣,你連將軍府都出不去,更何況其他,戰戈……”


    神色擔憂的看著戰戈,言蕪雙勸慰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戰戈阻止了。


    戰戈麵色帶著幾分遲疑,但是眼神是毫不猶豫的堅定,顯然是對於所要做的事情,是絕對的堅持,手隨意的將言蕪雙發上的紗帶拉開,輕輕順著她的頭發,在她耳邊小心的低語。


    “放心,我知道應該怎麽做,明天開始,我就讓墨影喬裝打扮留在府中,我改頭換麵出去一趟,府中既然已經被監視,那就不要出去,等到我迴來,一切塵埃落定再說。”


    “……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你有把握嗎?戰戈,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想你受到任何傷害。”


    言蕪雙雙手抱住戰戈的手臂,以絕對信賴的姿勢靠在他的懷裏,此時的戰戈,給她帶來的,是巨大的勇氣,堅定不移的信念。


    其實在剛開始戰戈被監禁的時候,言蕪雙就料到了這件事情的發生,但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發生的會這麽快。


    “若是可以,我也不願意這樣,蕪雙,你知道聖上將我任命為巡防營統領時所說的話嗎?”


    眼眸微垂,戰戈看著言蕪雙清透的容顏,記憶似乎是來到了五年之前,當時,才二十不到的戰戈在北疆對抗匈奴和遊牧民族的戰爭中屢屢得勝,尤其是在最後一場戰爭中。


    二十二歲的戰戈成功的運用戰術,以前所未有的堅定和執著,以少於匈奴三倍的守衛將士贏得了勝利。


    那場戰爭,持續了將近一個多月,周邊臨近的軍馬不可輕易調動,內裏調人又來不及,匈奴來的如此迅速,氣勢洶洶,展開艱苦卓絕的戰鬥。


    消息送到京城,滿朝嘩然,聖上集合滿朝文武,緊急聯係周邊州縣,連發十二道軍事加急令,意圖扶住北疆,阻止這一場災禍。


    上一輩人的恩恩怨怨,也是聖上對於戰戈如此信任的原因,哪怕這個時候,朝中也是有小人存在,但是聖上對於戰戈是絕對的信任。


    援軍到來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戰戈現在還能夠想起那時候的悲涼,停止不了的殺戮,唿吸中都是血的味道,耳邊還有隱隱的哭泣和哀嚎。


    終於,他和副將軍師等人商議出了最佳的戰略,以自身牽製前線,控製匈奴主要人馬,其他副將帶領人馬四麵八方伏擊。


    說起來容易,可是實行的時候一步都不沒錯,前線太危險,即便是副將極力阻止,也沒有攔住戰戈。


    好在計劃順利進行,援兵趕到的時候,戰戈正奮力將匈奴首領斬於馬下,失去首領,匈奴人心惶惶,如此之下,乘勝追擊。


    最後,和匈奴的長子簽訂了在大邑曆史上濃墨重彩的“定山河”條約,此次條約,以絕對的優勢為大邑北疆帶來了幾十年的和平,隻要後期定期圍剿,長期的和平和安康也不是不可能。


    至於滿身殺死,都有些控製不住的戰戈,帶著簡單包紮的傷口,從商議和談宴會上下來,這個讓匈奴人戰戰兢兢的存在,終於放心的暈了過去。


    北疆苦寒,戰戈在此地守了五六年,年紀小小就來到這裏,從剛開始跟著魏國公到後來獨當一麵,他是聖上用心培養的心腹。


    稍微控製了傷口,匆匆趕到的太醫院首席就坐著馬車,在親衛的護送下,千裏迢迢趕迴了京城,養傷一事用了大半年的時間。


    也就在他痊愈之時,聖上壓抑了很久的賞賜終於下來了,從征北大將軍稱號,到如今占領麵積相當廣闊的府邸,都是聖上的優容。


    不說這個,也就是這個時候,聖上越過百官,軍部,吏部,以強硬的姿態下達了旨意,拆除原本守衛京城的禁軍和京軍,合並為巡防營,而這個巨大的餡餅,就成為了戰戈的統管。


    如今巡防營的副將中,有好幾個都是當年戰場上下來的,而且,也不知道欠戰戈多少次救命之恩。


    年紀輕輕,戰功不俗,北疆一戰成名,被封戰神的戰戈,就這樣,成為了京城中讓人羨慕的存在。


    有人嫉妒,有人怨恨,但是聖上對於戰戈絕對的信任和他卓越的能力,讓他砍砍坐在這個位置上。


    “我倒是聽說過這個事情,偶爾聽到,吏部和軍隊將你當年的戰役作為典型的案例教導將士,那個時候,你在我心裏是最厲害的存在。”


    言蕪雙點點頭,卻是帶著擔憂,這個時候,戰戈講到這個事情,莫非是打著這樣的主意,星眸帶著掩飾不住的憂色,卻又低頭不想讓他看到。


    察覺到言蕪雙的情緒,戰戈將下巴輕輕的放在了言蕪雙的頭頂,語氣帶著十足的寵溺。


    “現在,我也是你心中最厲害的存在。放心,我知道應該怎麽做,如果想讓我毫無後顧之憂,你所要做的,就是好好待在府裏,保護好自己。”


    將軍府是戰戈的大本營,就衝著現在外麵都成什麽樣子了,這府裏麵還沒有任何外來的人,就知道是如何堅固,保護言蕪雙,是沒有問題的。


    想到調查出來言蕪雙和二皇子以前的事情,戰戈眼眸掠過暗色,他也相信,哪怕二皇子弄死自己,也不會動言蕪雙。


    話說的不好聽,如此,也夠了。


    言蕪雙依靠在戰戈懷中,久久沒有開口,她隻想要擁抱戰戈,不知道這一去,戰戈何時才能迴來。


    不知何時,言蕪雙沉沉睡去,戰戈將她輕輕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靜靜地坐在床邊仔細看著她,最後眷戀的留下了輕輕的一吻,這才起身離開。


    從暗格中拿出一枚兵符,這是早年間聖上賞賜給自己的,恐怕他自己都忘記了,這麽多年了,兵符一直沒有被記起,如今,卻是唯一的希望。


    緩緩捏緊了手中的兵符,戰戈讓一直候在門外的墨影進來。


    “今天之後,你代替我,留在府中,記住,一切以夫人的安全為重,寢室中,隔壁兩間是打通的,你睡在旁邊就好,其他房間就不用了,免得被人發現。”


    “是,將軍,屬下一定會保護好夫人,等待將軍歸來。隻是,將軍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如此,才能讓夫人放心。”


    墨影向來存在感弱,他最擅長的就是易容,這也是戰戈手中的一個王牌,就是外麵,也是不清楚的。


    此時此刻,墨影的作用無比重要。


    “放心,我會活著迴來,讓所有掀起戰亂爭鬥之人,皆付出代價。”戰戈眼眸漸漸變冷,氣勢飆升,旁邊的墨影單膝下跪,忠心耿耿。


    一番易容之後,墨影穿上了戰戈的衣服,幸好這段時間,墨影一直在學習戰戈是如何行事的,學習的很是用心,隻在府裏,不出去,外麵的人也不會覺察。


    戰戈穿上墨影拿出的一套衣服,這是極為少見的材料所做,有一定的防禦作用,正好適合這次戰戈的情況。


    墨影長相平平無奇,經過裝飾,戰戈收斂了周身氣勢,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經過打扮,變得沒了光彩,一眼看過去,十分不起眼。


    所有事情處理好,現在還不到天亮,戰戈鄭重的拍了拍墨影的肩膀,起身離開了書房。


    扮成戰戈的墨影,也是鄭重的拱手行禮,哪怕麵前已經沒有了戰戈的身影:“將軍,一切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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