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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漸遊一個箭步衝過去攔住他。


    “迴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愛上她了!”沈漸遊明知故問。


    戰戈那雙沉如深潭的眸子靜靜注視著沈漸遊。


    良久,他緩緩啟唇。


    “你想多了,我並不愛她。”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說給別人聽,還是在逃避一顆心。


    沈漸遊猛的鬆下肩膀,似乎有一種力量從他體內抽走。


    他心知肚明,戰戈已經動心了。


    若沒有,戰戈連迴答都不會迴答,直接一腳把他踹出去。


    一個房間,兩個不懂心的男人。


    注定是一場沒有結果的談話。


    戰戈迴了將軍府,看見門口的馬車正在裝箱。


    “這是做什麽?”


    墨商撇撇嘴,一臉無奈,“準夫人要走,墨商攔不住。”


    短短一個多月,闔府上下對言蕪雙的稱唿全都變成了準夫人。


    不得不說,言蕪雙在治理手下方麵的確有一套,誰都對她很服氣。


    “她在哪兒?”


    戰戈長腿一邁,正好和出門的言蕪雙撞上。


    言蕪雙小臉吃痛,剛才隻顧著搬東西,鼻子撞到了一硬邦邦的東西,男人熟悉的味道撲麵而來。


    “你走路不看路啊!”


    戰戈扯著她的手腕便往裏走,“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雙雙紅著眼眶看向墨商。


    “墨商,你說準夫人真的要走了嗎?我好舍不得啊......”


    墨商搖搖頭,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或許還有轉機,你要相信將軍。”


    雙雙狠狠點點頭,道“也對,我從來沒見將軍為誰這麽上心過呢!”


    後湖沒多少人,六角亭靜靜的立在湖中央。


    言蕪雙揉揉被拽痛的手腕,她早就習慣這種雷厲風行的戰戈,今天搬家她心情好,就不跟這男人計較了。


    “你要走?”戰戈問道。


    “明知故問,這幾日多有叨擾,今天我得了空,趕緊迴來收拾收拾搬走。”


    言蕪雙朝他一攤手,“地契!這下可以給我了吧!”


    戰戈挑挑眉,心道這麽重要的籌碼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給你,今天他便食言一次。


    “想要也行......”


    一聽這幾個字,言蕪雙當即有些炸,明明已經幫他完成了壽禮,他還想反悔不成?!


    “你什麽意思!你想出爾反爾不成!”


    戰戈的眼神頗為無奈,這女人就跟個小炸彈似的,容不得人好好說話,一有不順心就要炸。


    “坐下,聽我說。”


    言蕪雙哪裏還肯相信他,執拗的站著,戰戈隻好陪著。


    “婚我不會退,你還是得嫁給我。”


    言蕪雙揚手便要甩一巴掌過去。


    “無恥!”


    戰戈輕鬆接住了她的手腕,眉頭擰成了川字,“你就這麽不想嫁給我?”


    “沒錯!我年紀輕輕幹嘛著急嫁人,你一大叔想有個媳婦兒我理解,但你能不能放過我!”


    言蕪雙這張嘴差點兒沒把戰戈氣死。


    男人勾唇冷笑,不急不慢。


    “你如今已經恢複郡主的身份,酒樓又開的這麽有聲有色,你說那些家中有子的王公貴族哪個不想把你這棵搖錢樹娶進家門?”


    戰戈一看言蕪雙的神色便知道她聽進去了。


    “而本將軍對你掙多少錢並不關心,也看不上你的那點錢,我們的婚姻隻是一場交易,各取所需罷了。”


    “各取所需?”言蕪雙提起了點興趣。


    男人點頭,道“就算不與你成親,皇上也會找其他王公貴女嫁給我,與其這樣,不如找個熟悉的。”


    戰戈慢慢逼近,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也是,皇上會不停地給你找夫婿,直到你滿意為止,你覺得你還能舒舒服服的掙錢嗎?”


    “在其他人的府中,女人隻是一個生育工具,就算你掙再多的錢也難逃這個命運,可是在征北大將軍府,我會給你最大限度的自由,你願意做什麽做什麽,沒人逼你,我們隻能算是形式上的婚姻。”


    不得不說言蕪雙心動了,形婚的概念沒想到戰戈居然會懂,而他指出的問題對於言蕪雙來說的確棘手。


    這個朝代畢竟比不上相對開放的21世紀,她遲遲不嫁,龍君威肯定會一直給她塞人,與其為無法預知的未來擔憂,不如和這個熟悉底細的人形婚。


    “你真的隻是為了擺脫麻煩?就沒點兒別的心思?”言蕪雙有些不確定,這樣做對戰戈來說似乎並不是什麽好選擇,他又不缺女人,為何偏偏選中自己。


    戰戈輕歎一口氣,道“我說過了,你一心撲在開酒樓上,不會像別人府中後院的勾心鬥角那樣給我找事,我樂得清閑。”


    原來也是個討厭麻煩的男人,言蕪雙覺得二人在這件事上倒可以一拍即合。


    “容我想想。”言蕪雙坐下慢慢品茶,心中還在思索衡量著。


    看到依舊一無所知的言蕪雙,戰戈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忍。


    他隻有用這種辦法讓言蕪雙少受點傷害,況且於他而言,言蕪雙這種不會找事的女人真是再合適不過。


    言蕪雙起身,道“過幾天給你答複,麻煩戰將軍再等等。”


    等無所謂,就怕她做出錯誤的選擇。


    男人的指節輕扣著桌麵,道“我可以等,但有句話我還是要勸你,不要對沈漸遊抱太大希望......”


    言蕪雙轉頭輕笑,一雙鳳眸耀眼絕世,“我從來隻信我自己,戰將軍費心了。”


    看著女人越走越遠身影,那脊背挺得十分直,他突然生了一點暴虐心。


    這個高傲的女人會在何時彎腰?會為何事低下頭顱?


    他似乎想不起來,言蕪雙永遠看起來那麽不可一世,仿佛什麽事在她麵前都不值一提。


    “防備心可真重。”


    戰戈輕聲說著。


    自從那天下朝,戰戈與沈漸遊不歡而散之後,沈漸遊便一直在家沒給他老子好臉色看。


    恩國公也是個脾氣擰的,幹脆把賜婚的事捅了出去,這下滿京城又是街頭巷尾口口相傳。


    “這可是咱大邑今年第二樁賜婚了吧?”


    “可不是嘛!上次就是征北大將軍和那位郡主!”


    “嘖嘖,你看看,真是郎才女貌啊!”


    隻是當事人沈漸遊卻對此一無所知。


    言蕪雙正在酒樓裏盤點賬目,周遭議論聲不絕於耳。


    恩國公與宰相府聯姻的消息源源不斷的朝她襲來。


    哢吧!


    算盤珠子磕在棱上,裂了一條縫。


    小山擔憂的看向言蕪雙,“老板,不舒服就先迴去吧,這兒有我呢。”


    “我沒事,”言蕪雙攏了攏耳後發絲,“賜婚是怎麽迴事?”


    她還是沒忍住要問一問,好端端的,怎麽就要賜婚了。


    小山也是個八卦體質,立刻湊上前。


    “也就是這幾日城裏刮得妖風,說什麽皇上賜婚恩國公之子沈斐和宰相千金劉簇。”


    “妖風?”言蕪雙笑笑,看透不說透,這不是他們上層人管用的伎倆嗎。


    “既然國公府與宰相府都沒有出麵澄清,那這件事就已經板上釘釘了。”言蕪雙道。


    小山,“啊~老板你都沒有第一手資料嗎,這件事怎麽捂這麽嚴實!”


    第一手資料?


    言蕪雙心中冷笑,若不是今日出門查賬,恐怕到那兩人成親當日她都不一定知道!


    “走了,小山看店!”


    “得嘞老板!”


    言蕪雙一路疾行,可還抵不過那些八卦的話傳進她的耳朵裏,直到迴了家鎖上門,她才覺得世界清淨了。


    “真煩!”


    她心頭莫名一股火氣,倒床上蒙著被子,睡一覺吧,睡醒了什麽煩心事都沒有了!


    而另一邊的恩國公府,這件事終於還是傳到了沈漸遊麵前。


    他立刻衝出去要找他父親質問,結果他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被軟禁了。


    砰砰!


    沈漸遊瘋狂拍門。


    “放我出去!流司!流司你給我把門打開!”


    流司是沈漸遊的貼身侍衛,此刻也苦著一張臉站在門外,旁邊就是恩國公。


    “公子,別喊了,老爺在呢。”


    “爹!爹你放我出去!這件事不能讓她知道!求你了你放我出去!”


    沈漸遊每說一句話,恩國公的臉色便黑幾分。


    “逆子!你還想出去找她?!她是誰的人你知不知道?!”


    沈漸遊猛的踹門發泄,“戰戈根本不愛她!”


    恩國公被他氣的七竅生煙眼前發黑。


    “逆子逆子!你是要丟盡國公府的臉麵!”


    恩國公寬袖一甩,轉身便讓人攙扶著離開,臨走前還不忘交待眾人,“誰都不許給他開門,關到他成親那天為止!”


    砰!


    屋門傳來一聲巨響,隨後歸於平靜,整個國公府山雨欲來一般寂靜無聲,沒人敢出大氣兒。


    是夜,萬籟俱寂,言蕪雙的小宅子也安靜的不像話。


    隻有那間臥室,燈火通明。


    言蕪雙踹掉身上被子,她閉著眼睛試圖睡覺,整整兩個時辰都沒睡著。


    好吧,她不得不承認,她的確對那小子上心了。


    “煩人精!”


    言蕪雙翻身下床,伏案揮毫,不出半個時辰,一封信便洋洋灑灑呈現出來。


    想必此時的國公府她也進不去,沈漸遊若是能出來早就來找她解釋了。


    言蕪雙還是很清楚古代官宦家庭的套路的。


    沈漸遊多半是被軟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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