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剛到越州城的時候。


    祁雲還好奇皇月翎怎麽買那些女人用的東西呢,她又還沒化形,根本用不到那些。


    現在好了,敢情是買給自己娘親的啊。


    你說你買就買了,幹嘛不提醒我一下,讓我白白遭這份罪受。


    絕對早有預謀,早就等這一天了。


    祁雲現在嚴重懷疑皇月翎是故意的,不過他卻一點都不敢質問皇月翎。


    現在皇月翎就是柳雲的心頭寶貝,對她大聲說話都不行,否則就是不孝。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柳雲終於是停了下來。


    這時,皇月翎竟然小爪子一揮,一杯茶水懸浮在了柳雲麵前,頓時樂的她眼都眯了起來。


    然而下一刻,柳雲眼睛猛地睜開。


    唰!


    祁雲似乎感到身上有一道寒芒,忍不住都打了個冷顫。


    “這次看在月翎的麵上就饒過你,再有下迴,家法伺候。”柳雲冷冷道。


    祁雲愣了愣,眼睛蒙蒙的眨了眨。


    家法?


    家裏什麽時候有家法了?


    我怎麽不知道。


    難道是爹娘趁我不在的時候立的?


    我在這家裏的地位已經低到這個地步了嗎?


    真是罪過罪過啊!


    祁雲感歎天感歎地,一副呆滯傻眼的模樣。


    非常不幸的是,柳雲見他在那裏發愣,頓時又火了起來,“你愣在那裏幹嘛,耳聾了嗎?”


    “啊...什麽?”祁雲迴過神來。


    然後他就見到柳雲眼中似有火焰,嚇得他忙連連點頭,“記住了,記住了,不敢有下次了,不是,絕對沒有下次了。”


    這錯認的,真是太真誠了啊,跟投敵似的。


    祁雲也是欲哭無淚,不真誠不行啊,還沒完沒了了。


    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祁雲暗暗警告自己,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女人了。


    尤其是皇月翎,這真是克星啊!


    祁雲告誡自己千萬別生氣,對皇月翎要懷柔,千萬別硬來。


    否則到時候說不定真引來家法,那他一世英名就完了。


    最後,柳雲終於是離開了。


    和之前一樣,他還是讓皇月翎留下和祁雲一起睡,也不知道是打什麽主意。


    主要是柳雲那腦迴路太大了,祁雲饒是再聰明也不會想到,自己這娘親竟然在想象人和獸擦出火花來。


    若是換成個人類女子,他就是眼瞎了也能看出是什麽名堂。


    可現在是皇月翎啊!


    不止是祁雲,皇月翎也是困惑過,不過她更沒往這方麵想。


    加上一直一來,她都是和祁雲一起休息的,所以也沒太在意。


    “你幹嘛?”


    “睡覺啊,還能幹嘛。”


    “那是你該睡的地方嗎,給我下來。”


    皇月翎迷你的小爪子指了指地麵,“以後你就睡這裏了。”


    祁雲愣了愣,感覺自己好像耳鳴了。


    他很認真的看著皇月翎,“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以後睡地上,明白了嗎?”


    祁雲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他怒目瞪著皇月翎,一字一頓道,“你別太過分了,你那麽小,隨便找個地方就可以了,跟我爭什麽。”


    “哦...也對。”皇月翎恍然大悟一般點點頭。


    祁雲臉上怒容漸漸消散,心說算你還有點良心。


    然而,皇月翎下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他心一下就涼了。


    “那你自己睡吧,我去找柳姨。”


    說著,她小爪子一揮,房門開了,她撲扇著小翅膀,身體已經懸浮在半空了,就欲往外飛。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皇月翎即將飛出房門那千鈞一發之際,祁雲以他此生所能發揮的最快速度。


    ‘嗖’的一聲!


    屋內一陣疾風吹到了桌椅茶幾,然而祁雲根本沒心思管那些。


    他險而又險地堵住了房門,展現出他自認為最和藹可親的笑容。


    “月翎啊,這種小事就不用去找我娘了吧,不就是一張床嘛,你睡你睡,以後都是你睡,我絕對不跟你爭。”


    “呃不,沒什麽爭不爭的,床就是你的,我的位置就在地上。”祁雲恬不知恥地諂媚道。


    那一副如菊花盛開的笑臉,看得皇月翎沒來由一陣惡心。


    “你能不能離遠點,惡心。”皇月翎飛了迴去,沒再離開了。


    祁雲嘴角抽了抽。


    什麽‘惡心’?


    要不要這麽傷人?


    唉!惡心就惡心吧。


    祁雲又換了張自己玩英俊的笑臉,湊上前去,“那你不到我娘那裏去了吧?”


    “不去了,你給我安靜點,否則後果你應該知道。”皇月翎撇了他一眼,毫不掩飾地威脅。


    有了柳雲在,她現在對付祁雲那是底氣十足,絕對能壓得祁雲一點脾氣都沒有。


    果不其然,祁雲生怕點頭慢了,“好,安靜,安靜。”


    唉!這叫什麽事啊!


    祁雲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了委屈的感覺。


    他有種直覺,他以後的日子會很難過。


    夜深了,皇月翎也沒再捉弄祁雲了,不過床還是她的,祁雲從今日開始就睡地上了。


    第二天,有了昨日的前車之鑒後,祁雲也不敢隨便出去逛了。


    當然他也沒那個時間,他打算這幾天煉製一些丹藥、青靈散,以及一些符篆。


    免得自己離開後,楊雪他們出門曆練時遇到危險,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煉丹之前,他又研究了下從天蛇山脈帶迴來的那塊碧色方形石頭。


    奇怪的是,他發現這塊石頭隻有他拿得起來,皇月翎根本拿不動。


    後來他又找機會悄悄出去了一下,讓楊雪、白一他們也試試,結果也一樣,沒有人拿得起來。


    他們也用了靈力,但是一點用都沒有。


    祁雲猜測可能是自己的靈力跟別人不一樣。


    或者說,是聖天決與眾不同。


    這是第二迴感覺聖天決的怪異。


    之前是凝聚丹田的時候,凝成的丹田大得離譜了些,比他上一世大一倍不止。


    要知道他曾經可是天聖強者,那丹田根本不是普通人可比的。


    祁雲估計,這大陸上或許真沒誰的丹田,會比得上他。


    甚至,可能連比較都沒什麽資格。


    當然這是值得高興的事,不過他琢磨了很久,還是沒能研究出聖天決什麽奧秘。


    要說有的話,那就是強大了,還有淨化能力。


    祁雲發現,除了吸收靈氣的速度很快外。


    還有一點是,即便他吸收渾濁的靈氣,聖天決也能將其淨化了,化為純淨的靈氣。


    這是質量方麵的改善。


    同樣是很可怕的功能。


    靈氣質量高了,使用武學的時候,需要積蓄的靈力就少了。


    這樣戰鬥持久力就比敵人長了。


    如果是勢均力敵的話,那耗也能耗死敵人。


    這就是聖天決靈力的強大了。


    後來,祁雲又用滴血的方式,想看看那方形石頭會不會是靈器之類的。


    可惜他失望了,方塊石頭一點反應都沒有。


    之後他又嚐試能不能用神識烙印上去,結果還是失敗了。


    除了他的靈力外,方塊石頭對什麽都沒反應。


    靈力!


    對了,靈力。


    祁雲靈光一現,改用靈力嚐試,他花了大半天一直用靈力去溫養方塊石頭。


    終於,在某一刻,石頭‘嗡’一聲有了反應,但馬上又沒了,好似剛才就是個錯覺。


    不過很幸運的是,祁雲發現能將石頭收進空間戒指了,很明顯那不是錯覺了。


    後來他又花了大半天研究,想嚐試發現些別的神秘,結果很顯然,毫無所獲。


    祁雲也隻能無奈感歎。


    一天就浪費在那顆破石頭上了。


    自那之後,祁雲開始煉製丹藥。


    幾天時間,他煉製大量丹藥,包括療傷的丹藥,恢複靈力的丹藥,解毒的丹藥,隱匿的丹藥等等。


    之後他又花了幾天時間煉製青靈散。


    加上之前在迴墨陽城的時,在森林那會煉製的青靈散,足足兩百瓶,累的祁雲都要趴下了。


    這期間他還找楊雪拿到了一些刻畫符篆的低級符紙。


    在煉製完青靈散後,休息了一天,他便開始準備符篆的事了。


    符篆是陣法師的一種強大手段,但其實並不是所有陣法師都能製作符篆。


    相反,隻有極少一部分陣法師有這方麵的天賦。


    也因此,當日在發現暗影閣的武者有那麽多符篆後,祁雲才會那麽驚訝。


    會製作符篆的陣法師還有一個特殊的稱謂,叫符師。


    符師比陣法師的地位高一些,一些符師甚至瞧不起陣法師,根本不認為自己是陣法師。


    也確實如此,很多符師都不一定懂陣法。


    因此,符師和陣法師很多時候也是被區分的很嚴格。


    另外符師的戰力一般也不差。


    他們在閑暇的時候會先製作一些符篆,在戰鬥的時候將這些符篆拿出來。


    既可以增加速度,也可以增加力量,一般武者根本不是對手。


    因為你絕對不知道一個符師身上有多少符篆,即便對方打不過你,耗也能耗死你。


    所以大陸上的武者最不願意得罪的就是符師了,比煉丹師還不能惹。


    當然,符師也不是沒有弱點的,否則他們隨便躲在一個地方,製作個幾千幾萬張符篆,那不是天下無敵了。


    這是不可能的。


    符師刻畫符篆是極為消耗靈魂力的,使用的時候也需要消耗靈魂力,這兩種消耗都不低。


    一般人是沒法一直使用符篆的,即便是符師本身,雖說他們靈魂力比常人強大的多,但若持續不斷使用符篆的話,對他們也有很大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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