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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蘼蕪正要夾起一筷木耳,一雙筷子一敲她手,疼得她一鬆,把筷子掉在桌上。


    “怎麽了?!”聶蘼蕪半怒半問。


    他叫人拿了雙新筷子,親自夾起一塊木耳送到她麵前的食碗中。


    “聶公子可知,有一種紅色的木耳,鳥獸若是不長眼啄食,就會尋不到迴家的路,變得癡癡傻傻。”


    “有嗎?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他挑挑眉毛,“沒有聽過便算了,說不定聶公子早就吃過而不自知。”


    “你……”聶蘼蕪不快,這不就是變著法子說她蠢貨一個嗎?


    “得了,吃飯。”他看她怒氣平地起,當即止住了話頭。


    桌上三人,除去雨師律,兩人都沒有心思用膳了。


    須臾,聶蘼蕪吃了幾口,便借口自己已經吃飽,匆匆離席。


    走出幾步,聽見雨師律在身後道,“最容易迷了眼的東西,有時候往往是近處的雲煙。”


    “嗯,多謝提醒。”聶蘼蕪沒有好氣。


    一路走,卻不曾見母親在園後聽戲,仔細一問,母親近日貪睡,又迴到了房間中休息。


    “那她有沒有說身子不適?”


    墨韻搖頭道,“老夫人說身子已經大好,今日還要給你繡荷包來著,接著發現針線盒沒有帶,還在原來的地方,奴婢要把新的針線盒送給她,她卻說用自己那個用慣了,也就沒有接奴婢送來的針線。”


    聶蘼蕪點點頭,“這有何難,我騎馬去一趟,給她拿迴來便是,她最是疼惜老物件,我倒是忘了這件事,叫她心上不舒服了。”


    “可要奴婢叫人去牽馬?”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你照顧好母親,不要讓她再亂跑,她眼睛也不好。”


    “是,奴婢記住了。”墨韻行了個禮。


    聶蘼蕪走了幾步,拐迴來問道,“還不知姐姐叫什麽?”


    墨韻見他離得近,忽的臉都紅了,“奴婢墨韻,九爺派來服侍老夫人的。”


    “哦,墨韻,謝謝姐姐了。”聶蘼蕪雙手抱拳給她作揖。


    說罷牽了馬,一騎而去,毫不費勁便迴到了自家院落,她推開門,直向母親安睡的房間走去,那裏的床下就有一個匣子,裏麵就是母親的針線包,她本來想著母親眼睛不好,也用不著這個東西了,索性就放在這裏不拿走。


    走了幾步進了房間,隻是幾天沒有人進來,屋中已經有了些塵土味。


    忽然,聶蘼蕪聽見自己的扣子掉落在地,啪嗒啪嗒,扣子向前跳了幾步,聶蘼蕪皺眉,母親果然沒有說錯,她身上就像長釘,總是破衣服,掉扣子。


    聶蘼蕪蹲下身子,正要撿起自己的扣子,等到握在手中,才見那扣子雖然和自己衣服上的扣子相似的顏色,卻有幾段花紋是不同的,她蹲在地上,脖子後麵發涼。


    猛地一仰頭看屋頂,梁上倒掛著一個碧衣紅發的女子,身上的碧衣,周身纏著無數碧色絲帶,隨著風動,那絲帶碧波一樣蕩漾。


    倒掛在梁間猶如蝙蝠一般的女子。


    驚嚇未平,那女子已經發動進攻。


    聶蘼蕪看清楚來人持著長鞭子忽的向她甩來,趁著離門口隻有幾步之遙,一迴身飛將跳出門外。


    兩人交手。


    聶蘼蕪試探此女輕功,暗自叫道,“不好,本公子隻怕這迴要糟!”


    隻見那人揮舞一把赤紅色長鞭,招數精妙,鞭力非常,聶蘼蕪在她的鞭招下左衝右突,無法逃出。


    那女子使起來武器隻見鞭影翻飛,當真是其疾如電。聶蘼蕪伸袖拿出紫輕煙雨,看樣子,非一場惡鬥不能平息。


    在碧衣女子的猛攻之下,聶蘼蕪隻能尚且自保。


    交手中,赤紅色長鞭伏地掃來,伴著院中風沙,卷起一團蔌蔌風塵暴。


    聶蘼蕪陡然甩開紫輕煙雨的長劍,倏地纏上長鞭,大叫道:“你是何人?”


    電光火石間,那女子還想逞兇,一把收迴長鞭,妄想把聶蘼蕪的長劍一起拉到手邊,聶蘼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斬斷長鞭一段。


    碧衣女子被惹惱,隻見她手掌一翻,避開紫輕煙雨,直擊到聶蘼蕪心口處。


    這一掌看似毫不著力,氣力也是不濟,實則藏了十分的陰狠。


    女子還要出掌,聶蘼蕪受了傷,便不能驅動紫輕煙雨的長劍,隻好收了劍形,同她雙掌相交,這一對掌不要緊,聶蘼蕪當即**一步,掌心火辣辣的作痛,甚是難受。


    低頭一看手掌火烙一般,出了三個紅血點,她立刻封起穴門,想到此招必定有毒。


    三洞五湖中也有人善用掌法,尤其是開明湖鈺氏一族,掌力的威猛極其,招數的變化更是數不勝數。每一掌劈出,內中都藏著多種變化,故此聞名於江湖門派中。


    本來掌法便是不適宜於女子學的,但這人卻暗藏心機,使用旁門左道,在掌法上又再加暗器,是以拍出來看似不甚有力,卻更加令人防不勝防。


    聶蘼蕪穴道已經自封,氣血的運行受到阻礙,她氣血不舒,胸口好像壓了千斤的石塊似的,僅有的一些拳腳功夫此時也使不上力。


    心想,難道今日就要死在此處?死在一個不知名的江湖人士手中。


    碧衣女子一提長鞭,在平地上飛身疾掠,把鞭子舞得閃眼,鞭風直朝著聶蘼蕪的臉而來。


    就在聶蘼蕪絕望之時,那女子啊的一聲,轉眼已被打飛在數十步之外。


    聶蘼蕪凝神止步,見來人正是敬儀。


    女子受了敬儀一拳,登時功力大減。敬儀扶住聶蘼蕪道,“九爺在院外等您。”


    說罷,沉肩移步,他又一掌打在她的額間,那碧衣女子肩膀一晃,站不穩地,還沒有等她還擊,敬儀輕易分筋錯骨,扭斷了她的脖子。


    聶蘼蕪站在一邊,本想叫他留那女子一命,審審她是何人派來的**。


    此時這**一死,聶蘼蕪便也不知她刺殺的緣由。


    院外,雨師律抬眼一看,隻見敬儀扶著聶蘼蕪走來。


    他看笑話一般,“怎麽樣,我聽見你們打得挺火熱,沒打過她?”


    聶蘼蕪搖搖頭,“我本來功夫就不好。”


    又轉頭對敬儀致謝,“多謝敬總管相救。”


    敬儀站到雨師律身後,搖搖頭不再說話。


    雨師律笑道,“你連有沒有人藏在院子裏都聽不見,可見辨查能力也弱,以後不要亂跑,死在外邊,咱們的生意也作廢了。”


    見聶蘼蕪不說話,隻顧著走路,他又道,“明日我們去見宇文仲弘,你得畫好圖紙,他那個人素來以嚴……”


    聶蘼蕪同人交戰之後,心身俱疲,強敵一去,再也撐不住,走了幾步,喉間一甜,唿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雨師律話沒說完,她已經閉了眼向後倒,敬儀連忙把她扶穩,抬起她的手腕把脈道,“九爺,她受了重傷。”


    雨師律見她麵色蒼白,唇無血色。


    “把她嘴巴張開,將這顆藥丸填入她的口中。”


    這是凝神製氣的良藥,雨師律不耐煩地把藥甩給敬儀。


    敬儀喂完藥,一麵半蹲下將聶蘼蕪抱起在懷裏,一麵問道,“可要直接送去孤藥堂?”


    雨師律冷笑道:“放心,她命大,我看沒那麽容易死。”


    敬儀邊走邊道:“九爺仿佛在發脾氣?”


    雨師律反應過來大吃一驚,失聲道:“我發什麽脾氣?”


    敬儀也不戳破,“我見聶姑娘掌心有傷口,泛黑,應是中了毒。”


    雨師律皺眉道:“這個不長腦子的蠢貨,我前腳和她說一句,她轉身就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


    敬儀走上前來,說道:“那明日我們還去見十三王嗎?”


    雨師律雙眼一瞪,道:“宇文仲弘要和她談話,我去了,她沒去,那我就得和宇文仲弘坐半日商談,要是十三還不在旁邊,對於我來說,此乃酷刑。”


    普通的治傷湯藥灌下去,聶蘼蕪並無好轉,九星白出掌抵著她的背,以內力助她運行氣血。


    約莫調理一個時辰,雨師律慢慢吞吞進來問道,“她**嗎?”


    九星白搖頭,“在下本想用內力幫她迴歸元氣,可她體內似乎有一息內力在護著他,我隻好收起內力。”


    他又察視聶蘼蕪的掌心,“內傷雖重,可我猜測,那股內力可以療傷,當務之急是要解毒。”


    雨師律坐在一邊,把玩她的紫輕煙雨道,“要用什麽藥?”


    “銀邊雪蓮作藥引,輔以南海多骨魚驚,再加——”


    沒等他說完,雨師律敲敲桌沿,“行了,藥材太珍貴,她不值得,直接送去亂葬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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