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立帶著方天風連過幾家店鋪,不一會兒停下來,指向一個地方。方天風的目光立刻被一條特別的龍魚吸引。


    這條龍魚鱗片極為特殊,鱗片邊緣是淡金色,而鱗片裏麵的底色是深紫色,華貴神秘,在燈光和周圍小魚的襯托下,極具王者威儀。跟這條龍魚比,剛才見到的魚隻能算是小泥鰍。


    這條龍魚的頭部的鱗片也完全是金框紫底,通體毫無雜色,金屬質感極強。而前麵那條二等過背金龍,頭部的鱗片就不是金框。


    阿立羨慕地說:“你剛才不是問我什麽是一等金龍魚嗎?這條魚就是一等金頭,比二等過背珍貴的多。而且這紫色太好看,簡直是紫底金頭龍的楷模,也是這家店鋪的鎮店之寶,據說有人出三十萬店主都不賣,這條魚可吸引了不少人。”


    方天風一看,確實有好幾個路人被這條紫底金頭龍吸引,駐足觀看。


    阿立繼續說:“據品級分五等,但如果根據顏色分,就多了。這條金頭龍魚的底色是紫色,所以稱紫底金頭,除此之外,還有藍底、金底、七彩和古典等,而且魚商為了賣更多錢,會把體形、顏色略有不同的,重新命名,什麽大金頭、小金頭、24k、炮彈頭等等。自己養的話,千萬不要被他們的說法誤導,隻買自己喜歡的。”


    “其實,金龍魚還有一種最高端的夢幻種,屬於過背金龍,全名叫夢幻布奇美拉,主要在於底色是雙色,有四種顏色漸變,隨著不同光線變化,色澤極富變化。據說華國一共也隻有幾隻。扶桑人最愛這種夢幻種,但我個人不喜歡這種,我更喜歡顏色比較純正的,想看花裏胡哨的,還不如養錦鯉。”


    方天風頗為愉快地看著那條紫底金頭龍魚,真的是太漂亮了,心想等以後有錢了,就養幾條這種龍魚,往客廳一放,看一眼能舒坦一天。


    阿立又說:“鑒別龍魚,不隻看顏色,還要看體形、龍須、眼睛、頭頂、嘴、鱗片、腮、以及胸鰭、背鰭、臀鰭和尾鰭,當然,還有血統和產地。裏麵的學問很多,別說我,就算玩龍的老手,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阿立隨後低聲說:“這條紫底金頭,各方麵都不錯,而且血統和產地都有證明,唯獨龍須不夠直,不然,價格能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加五萬。”


    方天風沒想到龍魚裏麵竟然有這麽多學問,要是貿然投資,肯定血本無歸。


    兩個人又看了幾家,除了金龍魚,最值錢的就是紅龍魚。


    最好的紅龍魚比金龍魚更貴,因為金龍魚有幾個缺陷,一是龍須短,二是身體短,三則是魚鰭太小,稍不如紅龍魚美觀。


    阿立人不錯,反複勸告說要是真想養龍魚,最好先把金龍養明白,再請紅龍,千萬別貪多嚼不爛。


    方天風自然不會盲目,再說這東西動輒上萬,他也沒精力養太多,從二等過背金龍開始養最好,一等金頭的話就貴了,差一點的都價值兩三萬。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看龍魚,而阿立見多識廣,除了介紹龍魚,還介紹了和龍魚地位相近的一種觀賞魚,錦鯉。不過錦鯉在中國的地位不如龍魚,但在扶桑極為盛行,扶桑有錢人幾乎都養錦鯉。


    走著走著,前麵一處名為龍虎水族的店鋪前,圍了六七個人,這幾個人正圍在一個中型水族箱周圍,指指點點,高談闊論,旁邊坐著一個老人,六七十歲,愁眉不展。


    方天風好奇地走過去,看到那個水族箱裏,有兩條肚皮上翻的龍魚,腹部膨脹,鱗片是極為漂亮的金黃色,可惜部分鱗片脫落。


    在那個老人旁邊,立了一塊牌子,上麵寫著:誰能治好這兩條金底金頭,就是新主人,並奉送一對紫底金頭。


    牌子旁邊,還有一個水族箱,裏麵養著兩條紫底金頭龍,但這兩條魚的紫色較淺,頭部也隻有一半是金色,遠不如剛才看到的鎮店之寶。


    阿立歎了口氣,說:“這老頭挺可憐的,幾年前迷上龍魚,養幾條死幾條,後來會養了,就買了這兩條金底金頭,養了兩年多,一直好好的,感情特別深,來買魚食的時候經常看到他笑嗬嗬地炫耀。可幾天前這兩條魚得了腹水病,沒治好,現在已經進入末期,活不了多久了。”


    方天風問:“這四條都是一等金頭,加一起多少錢?”


    “這兩條金底金頭我以前看過,金色滿頭,品相極好,加一起至少值十五萬,那兩條紫底金頭差不多也能值六七萬。我這是保守估價,要是碰到喜歡的,會出更高的價。”


    方天風用望氣術看向那兩條金頭龍魚,果然有病氣,有牙簽粗細,非常凝實。牙簽粗的病氣看似小問題,但對魚來說非常可怕,就如同發燒的病氣也隻有牙簽粗細,但小孩發燒會致命。


    方天風想了想,走到老人身邊,說:“我能治好。”


    阿立吃驚地看著方天風,心想這個年輕人怎麽這麽不靠譜,剛才還對龍魚一竅不通,現在就敢給龍魚治病,要不是覺得這人挺好,早就走了。


    周圍的人一起看過來,甚至連這家店鋪的店主也走了出來,他是一個中年人,滿臉橫肉,哪怕笑起來的時候,也有點兇。


    老人卻慢慢抬起頭,看了方天風一眼,麻木地說:“你治吧,買什麽藥都算我帳上。”


    龍虎水族的店主卻搖搖頭,低聲說:“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什麽都敢說。”


    方天風看了這個店主一眼,然後看向老人,說:“我不在外麵治,把魚拉到我家再說。”


    老人猶豫起來。


    店主卻笑嗬嗬走過來,說:“小兄弟,腹水病到了末期,很難治療,就算治好,兩條魚的生機也沒了。你是做什麽的,養了多久的龍?”


    阿立輕輕拽了一下方天風的衣服,然後笑嗬嗬對店主說:“虎哥,您別介意,我這朋友就是想試試,沒別的意思。”


    虎哥隻是看了阿立一眼,有問方天風:“你憑什麽能治好這兩條龍?”


    方天風則好奇問:“請問你是這兩條龍魚的主人,還是這位大爺是?我和他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嘴。”


    周圍的人連忙遠離方天風,都用一種這小子在找死的眼神看向他。


    虎哥依舊麵帶微笑,說:“我看你年輕不懂事,不跟你計較。老周都這麽難過了,你就別折騰了。想請龍,我這裏有,給你九折怎麽樣?”


    方天風說:“謝謝你的好意,可惜我來這裏就是要治這兩條龍魚。”


    阿立滿麵焦急,別人不知道,可他知道方天風就是個菜的不能再菜的菜鳥,剛才連基本的等級、分類都不懂。


    “我們走吧,虎哥不好惹。”阿立好心說。


    方天風卻沒迴話,對老周說:“我隻問你,願不願意把龍魚送我家治療,如果不願意,那就說一下,我好去看別的魚。”


    虎哥立刻覺察方天風對龍魚的稱唿,問:“你是新手吧?”


    方天風不答話,隻是著看著老周。


    老周無奈地說:“好吧,車就在外麵,我找人把水族箱一起搬過去,如果你真能治好,我再找人把兩條紫底金頭送你家。”


    虎哥張了張口,正要說什麽,卻停下,然後改口說:“我去找人幫你抬。讓人跟車去,反正還得抬迴來。”


    “你也挺敢說的。”方天風說。


    虎哥冷哼一聲,打電話叫人。


    很快,四個人到來,把水族箱慢慢抬到一輛貨車上,除了水族箱,還有各種魚食、藥物等東西,零零碎碎一大堆。上車前,老周問:“小夥子,去哪兒?”


    “長安園林。”


    老周露出驚訝之色,點點頭,告訴貨車司機交談,他自己則坐到後麵一輛黑色的奔馳r300上,車上還有司機。


    方天風和四個抬水族箱的人一起進入貨車車廂。


    阿立也跟了上來,說:“我是賣這個的,能幫點小忙。”


    貨車以較慢的速度行駛,其中兩個人扶著水族箱,而兩條四十多厘米的龍魚有氣無力浮在水上,肚皮仍然向上。


    方天風走過去,撫摸兩條金底金頭龍魚的腹部,先送入少許元氣,然後使用引氣術截取一點病氣。


    兩條魚立刻動起來,但肚皮還是上翻,仍然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車進長安園林,停在別墅門口,四個人慢慢把水族箱向外搬,當半個水族箱露出車廂的時候,方天風說:“門窄,四個人搬著更麻煩,你們四個不用進去,我一個人就行。”


    四個搬水族箱的人像是看白癡似的看著方天風,這個水族箱裏的水可不少,差不多有三四百斤,兩個人搬著都吃力,別說一個人。


    方天風上前抱住,輕輕一托,在眾人的驚叫聲中,輕易抱著一米多長的水族箱,邁著穩健的步伐向別墅內走去。


    四個搬水族箱的人麵麵相覷,一個比一個驚訝。


    “這人力氣太大了吧!”


    “關鍵是搬那麽重的東西,走起路來還又快又穩。”


    老周看到這一幕,眼睛有了一點神采,立刻跟過去。阿立也跟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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