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風從警車裏拿迴自己的手機,打開看之前誰打來電話。


    一看是何長雄,方天風猜到極有可能是他在發力,於是給他打過去。


    “是你在幫忙?”


    “對!方大師,您終於來電話了!怎麽樣了?有沒有傷到您?解決了?”


    “嗯,吳局長打來電話,已經開除那兩個警察,我已經安全。不過,由於我的朋友身受重傷,我耗費大量功力,今天為何老治病的效果,會大打折扣。”


    何長雄怒不可遏,說:“那兩個警察還在吧?隻要別打死,你怎麽做都行!太可氣了!”


    “正合我意,我先處理一下,迴頭就去省醫院。”


    “好,我等你。”


    方天風收起手機,看著白臉警司,慢慢問:“剛才你拿槍指著我,很爽是不是?”


    白臉警司的臉色跟跟抹了一層石灰似的煞白,慌張地向四處望,想要得到幫助,但能看到的隻有黑洞洞的槍口。


    方天風對武警班長一伸手,說:“借我自動步槍一用,謝謝。”


    武警班長猶豫片刻,無奈地把自動步槍遞給方天風。


    白臉警司的臉色已經由白變綠。


    方天風放在手裏掂了掂,然後用槍口抵在白臉警司的額頭。


    “你剛才說過什麽,有膽再給我說一遍!”


    白臉警司滿頭大汗,雙腿輕輕的抖起來。


    方天風突然猛地一推槍,白臉警司大叫一聲,癱倒在地,隨後他的褲子被水跡打濕,一股尿臊味四散。


    “欺軟怕硬的人渣!殺了你等於便宜你,生不如死才是你最好的歸宿!”


    方天風把自動步槍遞給小陶,說:“他用哪條腿踢的你,你就砸斷他哪條腿!”


    小陶興奮地接過槍,走到白臉警司麵前,看到白臉警司一副驚恐的樣子,頓覺揚眉吐氣。


    方天風說:“用力砸,出了事,算我的!”


    小陶鼓起勇氣,雙手握著槍口部位,高高舉起,狠狠落下,槍托重重落在白臉警司的膝蓋。


    “啊……”


    白臉警司驚慌失措,爬起來就想跑,但小陶再次揮舞步槍。


    一聲悶響,白臉警司摔倒在地,捂著腿痛苦哀嚎。


    “疼死我了。不要打了,求求你別打了,我認錯。”


    小陶猶豫起來。


    “打!”方天風毫不客氣下令。


    小陶再也不猶豫,揮槍猛砸。


    槍托雨點般地落在白臉警司的腿上,他的褲子很快被鮮血染紅。


    “哢嚓……”


    小陶看著斷掉的槍,愣住了。


    武警們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一個小戰士低聲說:“握槍的姿勢不對,哪有這麽砸的,一點經驗都沒有。”武警班長狠狠瞪了他一眼。


    小陶尷尬地看著方天風。


    方天風看著疼得幾乎昏迷的白臉警司,慢慢說:“以前也有警察得罪我,但我一根指頭都沒有動他。你可以因為命令抓我,也可以銬我,我都不會在乎,但你把小陶打成那樣,還想殺我,超出我容忍的底限!我說過,要百倍報複,讓你生不如死!”


    方天風走過去,白臉警司嚇得抖成篩子,虛弱地說:“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一切都是五爺讓我做的,就在剛才,五爺讓我殺了你。否則,我不會殺你的。”


    方天風看著他,說:“你放心,你之後,就是五爺。”


    說完,方天風對著白臉警司的兩處肩關節和兩處膝關節,用力猛踩,每一腳經過元氣強化,讓他的骨骼碎成了渣,血肉模糊,再無愈合的可能,但同時不會失血過多而死。


    任何人都無法忍受這種疼痛,白臉警司立刻昏死過去。但是,方天風對著他一彈,一小團元氣送入他的大腦,不會讓他傷口愈合,但會讓他保持時刻清醒,繼續承受強烈疼痛的刺激。


    “啊……”


    殺豬般的慘叫驟然響起,那幾個刑警個個心驚膽戰,連武警戰士都後怕,心想幸好當時沒得罪這位爺。


    小陶看著都有點心驚,這可真是生不如死。


    方天風看向麵色變得蠟黃的黃臉警司,說:“你給我留一線,我也給你留一線。道個歉,我放了你。”


    黃臉警司本以為自己也會被打,沒想到對方放過自己,連忙鞠躬認錯,然後說:“謝謝,謝謝您。其實我一開始沒想到他敢殺您,最多隻是教訓您。早知道他存著殺人的心,我根本不會來。”


    方天風指著昏迷不醒的白臉警司,說:“把他的警服扒了,然後一起去省醫院。”


    武警戰士立刻動手,脫掉白臉警司的警服,進行簡單的傷口處理。


    四輛車調頭,向市區駛去,慘叫一直持續。


    方天風坐在車上查閱手機,發現之前沈欣也打來電話,於是打過去安慰沈欣,把事情簡略說了一遍,讓她安心。


    半路上,方天風讓其他三個保安迴長安園林,小陶繼續跟著他去省醫院。


    先把重傷的白臉警司送走,方天風帶著小陶去見何長雄,和何長雄說了今天的事。何長雄則說真兇已經自首,沒人再能為難他。


    方天風給何老治療後,從病房出來,發覺小陶的表情不對,正要開口,發覺小陶看他的眼神極為炙熱,簡直可以融化鋼鐵。


    方天風隻是笑了笑,告別何長雄,向醫院的停車場走去。


    小陶緊緊跟在後麵,輕聲說:“方哥,謝謝您的信任,讓我知道您跟何家的關係。您放心,我一個字也不會泄露。”


    方天風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麽,小陶今天的表現非常不錯,幫了大忙。


    方天風和小陶坐趙總的車迴到長安園林,到了門口,看到龐敬州的勞斯萊斯停在門外。


    方天風下車,龐敬州立刻從勞斯萊斯裏走出來,滿麵歉意說:“天風,這件事怪我。要是我知道老五想殺你,一定會阻止的。你應該明白,我更希望你迴心轉意,成為我的朋友。”


    方天風立刻使用望氣術看向龐敬州,發現他身上的確沒有殺氣。


    “這點我清楚,龐總還不至於為了那麽一點小事要我的命。”


    龐敬州鬆了口氣,低聲問:“你跟何家是什麽關係?”


    一旁的小陶疑惑地看著龐敬州,那天龐敬州來,雖然有事相求,但態度一直高高在上,可現在龐敬州完全把方天風當同等地位的人,甚至比以前多了一點親切。


    聽龐敬州提起何家,小陶才明白過來,龐敬州自降身份不是因為方天風,而是因為何家。


    小陶是胡同長大的孩子,雖然本身對時政沒什麽興趣,但他的長輩很熱衷時政,個個都是能說會道的街頭政治家。


    小陶經常聽人討論何家,何家雖然人脈深厚,但在華國算不得頂尖豪門,因為何家的二代沒有出色的人物,不過何家的三代出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何長嶺,還不到五十,就已經是鄰省的四號人物。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何長嶺將來能進入二十五人最高局,甚至有機會更上一步。


    小陶很清楚,別說龐敬州隻是雲海市名義上的首富,就連東江省首富,也不敢招惹何家。


    方天風沒有迴答龐敬州,隻是笑著說:“我知道龐總不會要我的命,但我想知道,是誰想要我的命!”


    龐敬州沉默片刻,說:“已經有人認罪,就是那個被你打傷的人,他為了報複,殺死小溫,並假借老五和我的名義,騙過吳局長,報了假案。”


    方天風問:“龐總的意思,那個人就是真兇,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參與。”


    龐敬州輕歎一聲,說:“是的。這次來,我帶了二十萬,給你壓驚,同時還有兩萬,是給那個保安的醫療費。”


    方天風好像真的相信龐敬州,笑著說:“錢是好東西。既然龐總這麽誠心,那我就收下了。”


    不需要龐敬州示意,他的助理立刻從車裏拿出一個皮箱,而小陶則連忙走過去,接過皮箱,迴到方天風身側。


    龐敬州忍不住問:“你難道真的能治好何老的病?”


    方天風微笑著說:“如果沒有其他事,我迴去了,龐總再見。”說著,方天風去和崔師傅告別,而崔師傅開著奔馳離開長安園林。


    “再見。”龐敬州無奈地目送方天風離去。


    一旁的助理說:“現在正是關鍵時候,沒必要為了保老五得罪何家。何長雄竟然直接讓省武警總隊下令,可見態度十分堅決。”


    龐敬州卻無奈地說:“我可以不用老五,但卻不能不保他。如果連他都保不住,後果不堪設想。”


    助理腦海裏浮現一句話,牆倒眾人推。


    跟著方天風迴到別墅,小陶把皮箱放在茶幾上。以前他在方天風麵前是恭敬,但今天見識了方天風的“氣功”以及何家的關係,小陶已經由恭敬變為謙卑。


    方天風打開皮箱,拿出七疊錢。


    “兩萬是龐敬州給你的,另外五萬,是獎勵你的。正好把你欠的錢還一點。”


    小陶看著桌子上的錢,眼眶一熱,差點哭出來,他帶著哭腔說:“方哥,您對我太好了!我小陶做的,都是應該的,可您不僅用神功治好我,不僅不隱瞞您和何家的關係,還給我這麽多錢,隻有我爹媽才會這麽對我。”


    方天風拍拍小陶的肩膀,笑著說:“別這樣,這是你應得的。我方天風是缺錢,但誰對我怎麽樣,我就對誰怎麽樣!我幫不了你別的,至少在錢方麵能搭把手。你收下吧,可別說什麽爹媽,我聽著別扭。”


    “嗯!”小陶連忙抹了抹通紅的眼睛。


    方天風說:“你還要幫我辦一件事。”


    “您說!”小陶非常堅定。


    “你找人盯著五爺,隻要他離開家,就馬上通知我。我要跟他見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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