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紀迴到家中,即刻著手收拾行囊。當下,他深知自己尚無實力與楊家抗衡,隻能暫且將那深沉的仇恨深埋心底。


    然而,林誌此人,他必殺不可!那人不僅給他戴了頂綠帽子,還夥同小花一同算計他。每每想起此事,他便如吞了隻蒼蠅般惡心作嘔。


    淩晨 6 點,夏紀匆匆離開了家門,昨晚他已與楊偉告別,此刻自不必再去驚擾對方美夢。


    他先是來到雜貨鋪前瞧了一眼,隻見大門緊閉,可屋內卻亮著燈光,想必對方也在為出行做著準備。


    他率先一步趕到城門,出城極為容易,無需任何檢查。


    朝陽初升,縷縷微風輕拂而來,夏紀一路疾馳,轉眼間便踏入了樹林,清新怡人的空氣如潮水般湧來,溫柔地將他包裹。


    樹林中雜草肆意生長,相互交織;藤蔓如蛇般蜿蜒盤踞,遍地皆是;晨霧如薄紗般輕柔彌漫,葉子上懸掛著晶瑩的露珠,他的衣衫不經意間便被打濕。


    憑借著記憶,他尋到了一棵周身布滿苔蘚的粗壯大樹。他小心翼翼地撥開周圍繁茂的雜草,瞧見腐朽的樹洞中藏著一個包裹。


    那是他先前藏匿的霰彈槍和子彈,確認東西還在後,他重新用雜草將其掩蓋,並未取出,而後轉身離開,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又在一棵樹下的層層落葉中翻出了一個包裹,這是他從白隼等人身上搜刮而來的手槍。


    霰彈槍太過引人注目,不易隱藏,於是他決定選用手槍。


    拿上所有手槍和彈藥,他再次仔細檢查了其他藏物之處,確認無誤後,便朝著樹林外走去。


    此番置身於樹林之中,他真切地感受到了那股親切的氣息,那是一種蓬勃旺盛的生命氣息,仿佛在深情地唿喚著他。


    他情不自禁地停下腳步,緩緩閉上眼睛,深深地唿吸著,這股氣息如絲線般在他周圍縈繞,而後絲絲縷縷地融入他的體內。


    令感覺渾身舒暢,不由自主地張開雙臂,似要將這片樹林緊緊擁入懷中。


    耳邊傳來樹葉在風中搖曳的沙沙聲,此起彼伏,宛如浪花翻湧,使他內心的躁動逐漸歸於平靜。


    他沉醉在這股神秘的氣息裏難以自拔,清晰地察覺到自己的心髒與這氣息產生了奇妙的共鳴。


    每一次心跳,都仿佛與周圍的蓬勃生機完美融合,一股溫暖的熱流從心髒處緩緩蔓延開來,逐漸流淌至四肢百骸。


    他的肌肉開始微微顫抖,一種酥麻的感覺如漣漪般傳遍全身,仿佛有無數雙輕柔的手在溫柔地撫摸著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快地歡唿雀躍。


    這種感覺既陌生又令人心潮澎湃,他能夠清晰地感知到自身的力量在源源不斷地積聚,身體變得愈發堅韌,動作也更加敏捷。


    許久之後,夏紀才緩緩睜開雙眼,眼眸中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他試著揮出一拳,拳風唿嘯而過,比以往更為迅猛有力。


    近來,他每日進行高強度的苦練,身體早已有些不堪重負,始終有種若隱若現的疲憊之感。


    但此刻,這種疲憊之感已然消散無蹤,隻覺神清氣爽,通體舒坦。


    “這氣息竟然能強化我的身體!”夏紀喃喃自語,心中陡然湧現出一種明悟。


    “綠色的桃子屬木,代表著草木旺盛的生命力,它代替了我的心髒,能助我吸收森林裏的草木氣息,從而強化我的軀體。”


    “往後每隔一段時間,定要來此感悟一番。”


    此刻,這種氣息依舊存在,但強化已然停止,他不知該如何主動觸發,不過大致猜測或許與練習格鬥術密切相關。


    懷著暢快無比的心情,他悠然邁步,離開了那片樹林。


    此次在樹林中耽擱了整整兩個小時,或許林誌等人早已過去了,然而他心中卻並未存有絲毫遺憾。


    仔細清理掉身上的草木碎屑,換上一件提前準備的連帽衫,將兜帽拉上而後踏上寬闊的大道,朝著野鎮邁進。


    路上行人卻是不少,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向野鎮而去,大部分都是尋寶者,想從野鎮淘些寶貝進城裏倒賣。


    夏紀一眼就在人群中瞥見了一顆光頭,璀璨奪目,宛如黑夜裏熠熠生輝的明燈,引領著他順利找到了林誌。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自冷哼:還真是冤家路窄。


    他眼珠子一轉,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口罩戴上,而後從背後掏出手槍,毫不猶豫地朝著空中猛地開了一槍。


    “砰!”震耳欲聾的槍聲瞬間如同炸雷般在人群中響起,不少人驚恐地尖叫著,如同驚弓之鳥,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林誌和光頭也是如此,兩人的身體如同篩糠般顫抖著,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


    夏紀邁著大步上前,用槍死死抵住林誌的腦袋,怒聲大吼:“這裏沒你們的事,都給我滾!”


    受到驚嚇的人群先是一愣,隨即如同受驚的羊群般一哄而散。


    光頭滿臉驚駭地看著夏紀,嘴唇顫抖著,猶豫了一下,結結巴巴地說道:“這位大哥,這……這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林誌更是嚇得麵如土色,手足無措,根本不明白為何會被人用槍抵住腦袋,“是……是啊……大……大……哥,你是不是……認……認錯人了?”


    夏紀兇戾地瞪了光頭一眼,“誤會什麽?打劫,把身上的錢都拿出來!”說著他將槍口轉向光頭。


    “好,好,我拿……”光頭頓時嚇得肝膽俱裂,連忙從包裏掏出一遝鈔票,心裏也鬆了口氣,既然是打劫那應該就不會殺人了。


    “就這麽點?”夏紀頗為不滿地接過鈔票,然後把槍對準林誌,“還有你呢?”


    林誌和光頭感覺莫名其妙,既然要打劫為何隻留下自己兩人,現在又嫌錢少?腦子多少有點毛病吧!


    但兩人也不敢多說什麽,林誌顫抖著手從口袋裏掏出一點錢,說道:“我…我沒多少錢…”


    夏紀聞言暴怒,毫不留情地一腳將林誌踹倒在地,“耍我是吧?”


    “大…大哥…我是陪著他來玩玩的,真沒帶多少錢啊!”林誌躺在地上抱著頭,連忙解釋道。


    “草,還敢嘴硬!”在對方驚駭欲絕的目光中,夏紀對著林誌的下體連開三槍。


    林誌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慘叫,雙手死命捂著褲襠,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鮮血如注,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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