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
謝綰見阿蠻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臉上也恢複了正經。
“還有，你最後說的那幾句話，簡直就是在誅王爺的心。”
謝綰眼睛不自覺的看向東苑。
“那現在怎麽辦？”
阿蠻說道：“王爺既然沒有殺青羽，說明還是相信你的，不過等會兒青羽迴來，王妃最好不要插手，讓王爺自己看著辦。王妃記住了，這是唯一能化解他們矛盾的機會。”
謝綰點了點頭，但還是不放心。
“王爺不會為難青羽吧？”
“隻要王妃不插手，這一切都好說，但要是王妃插手，可就不好說了。”
謝綰點了點頭，她在院子裏找了個清涼的地方，剛剛雀躍的心也漸漸冷靜下來。
之前發生的事情，一股腦都往她腦袋裏鑽。
那些慘死的人，還有密室裏的屍體。
謝綰握緊了手指。
這些東西，她早晚要讓沈長興經曆一遍。
中間經過她和沈安這一出鬧劇，阿蠻說過，讓謝綰這一次不要幹涉沈安做出的決定，但是謝綰還是一直關注著青羽還有烽絕這邊的進展。
知道兩人迴來之後，謝綰就也跟著爬到屋頂上。
沈安：“可査清楚了？”
烽絕：“迴王爺的話，我們去到的時候，院子已經搬了，屬下打聽過，屋子的主人是在前天搬的，也就是咱們剛從鎬州迴來的前一天，不過屬下已經査到，那間院子，原本的主人原叫郭起，是郭晏的侄子，聽說這小子前天就已經離開京城。”
“郭起？”
沈安念了一遍郭起的名字，說道：“時間上這麽巧合，定然是有人已經預料到什麽。你去査一下這個郭起，還有這個郭晏！”
“另外，這件事情，可能跟郭起有關係，想辦法把人都帶迴來！”
“喏！”
烽絕應了一聲，往外麵走。
青羽也說道：“小人告退。”
“站住！”
沈安久居上位，聲音威嚴，就是謝綰也跟著打了一個寒顫。烽絕退了出去。
“你要去哪裏？再去西苑嗎？”
青羽雖然害怕，但還是勉強把聲音都熨平了：“那王爺的意思是？”
謝綰莫名有種錯覺，別看青羽平日裏膽小，遇到沈安的時候，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害怕，但青羽還是會撐著一口氣。
她覺得完全沒有必要。
沈安曆來吃軟不吃硬，他這不是硬要跟沈安抬杆嗎？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們兩個人如今也算是站在同一條戰線，如果可以，謝綰還是希望青羽能住在攝政王府。這樣一來，他們之前也能有個照應，二來，以後謝綰要做什麽，也好歹有個幫手。
總之，她現在是徹底對肉肉失望了。
“老大，你能不能稍微控製一下，我已經聽到你說肉肉比不上青羽了。你這麽見異思遷真的好嗎？”
謝綰不客氣的說道：“你給我閉嘴！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麽事情，還好意思說。”
肉肉嗚嗚咽咽的哭著，謝綰直接單方麵切斷了她和肉肉之間的聯係。
過了半響，謝綰終於聽到沈安的聲音。
或許是因為生病，沈安的聲音帶著一股沙啞。
“本王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本王這一次再讓人把你送走，隻是這一次，你別再想能迴到京城，上一次是本王的失誤,本王不可能在一件同樣的事情上，犯兩次錯。”
謝綰一聽，心裏一緊。
沒事沒事，還有另外一個選擇。
青羽問道：“那第二個選擇？”
沈安懶懶的開口說道：“你不是已經不能維持人形嗎？你變迴那隻鳥，以後就住在東苑。既是天地靈物，本王也不會虧待你。”
說著，沈安拍了拍巴幸，鐵衣提著一個將近半個臂長高籠子進來。
這個籠子可比謝綰手裏的那一個高多了。
謝綰手裏也捏著一把汗。
她之前也隻是在船上，為了掩人耳目，才關了青羽一段時間，在謝綰眼裏，青羽還是一個人。
如果今天麵臨選擇的是她，她又會怎麽選擇？
盡管這個籠子更大，但是相比被人關著，她會更情願要自由吧。
“王爺為什麽會覺得，我會放棄自由？”
青羽總算開口，謝綰也越來越緊張。
她巴不得現在就跳下去，但是想起阿蠻說過的話，謝綰還是忍住了。
沈安開口道：“直覺。”
他說完，連個人都陷入了沉默，青羽似乎還在糾結，要怎麽選。
謝綰小聲祈禱道：“不要走，不要走，以後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救出來的。”
過了半響，謝綰總算聽到青羽的迴答：“我選擇留下來。”
謝綰總算鬆了一口氣。
沈安點頭示意，青羽又變成一隻鳥，飛到籠子裏。
沈安讓鐵衣把籠子提出去，才出聲說道：“戲也看完了，還不下來？”
謝綰撇了撇嘴，但還是從屋頂上下來，站在門口，雙手扭捏著握在一起。
沈安出聲說道：“進來。”
謝綰走了進去。
沈安瞥了她一眼。
“怎麽？學乖了？”
謝綰在心裏吐槽道：“你才學乖了……你全家都學乖了。”
嘴裏卻說的很客氣：“嗯，王爺就看在我這麽誠懇的份上，能不能不要生氣了。”
沈安調整了一下坐姿，聲音還是冷冰冰的：“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謝綰頓時明白了沈安的意思，上前走了幾步，纖細的手指給沈安按著肩膀。
“王爺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計較了，再說你這傷還沒好呢，這段時間就好好休息，有什麽事情就交給我。”
沈安硬邦邦的說道：“交給你？本王的府邸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你拆了。”
謝綰笑著說道：“王爺開什麽玩笑，不會的，不會的。王爺你就放心吧。”
跟謝綰預料中的不同，給沈安做這些事情，她一點都不覺得難受。
何況沈安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木的味道，她以前就住在昆侖山上，問道這種味道，讓她覺得很安心。
等沈長興的事情了了，她還想迴去一趟，說不定能想起什麽。
沈安臉色還是有些蒼白，感覺沒什麽精神，但這樣的沈安，不像之前那樣具有攻擊性，仿佛隻是一個長得好看的普通人。
“行了，陪本王坐坐，本王早上過去的時候，你還發著燒，有很多事情沒來得及問，你在密室裏麵，都看到了什
麽？”
沈安說著，眼睛又上下打量了一眼謝綰。
“還有你這個身體，本王還以為，你怎麽著也得休息五六天。”
謝綰頓時不服氣了：“什麽叫休息五六天，我身體好得很。”
其實，這還得益於隗藏之前留下的拿串珠子，她雖然不喜歡隗藏，但不得不承認，比起這些心術不正的道士，隗藏也算是一身浩然正氣了，所以連帶著他一個法器，也有強身健體的功效。
沈安問道：“說說，你昨天晚上看到了什麽？又為什麽要對沈長興動手。”
說到這個，謝綰頓時冷靜下來。
“昨天，我在密室裏真的看到了很多屍體，都在湖裏麵，隻是後來我聽烽絕說，他們派了好多人下去，什麽都沒有査到。你說是不是奇了怪了？”
沈安也皺起眉頭。
謝綰見他不說話，用手指去戳他。
“我想了一晚上，一直沒想明白，你說是為什麽？”
沈安這才迴過神：“按照你所說，屍體那麽多，並且已經開始腐爛，這麽短的時間內，他們也不可能做什麽手腳，
那麽唯一還有一種可能，烽絕他們當時都處在幻境之中。”
聽沈安說完，謝綰頓時說到：“你說這個我怎麽沒有想到，那個用來製造幻境的，就是青陽丹!
沈安臉色頓時沉下來，謝綰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能夠連起來了。
先皇把沈長興叫到宮裏麵，本來想殺了他，為什麽會被沈長興反殺。謝綰看沈安這樣，巴幸在他麵前晃了晃。
“怎麽了？我剛剛就是說著玩的。當不得真。”
沈安一把抓住謝綰的手，眼睛認真的看著她：“不，你說的對。”謝綰一臉的莫名其妙，沈安已經鬆開她的手，眼眸深邃。
“那你現在要怎麽辦？”
“一點點抽絲剝繭，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們的人一直盯著沈長興，他還能在我們眼皮底下做這些事情，一定有人在暗中幫他。先順著這條線査下去。”
沈安眼神堅毅，隨即又抬起頭看了謝綰一眼。
“你還沒說，為什麽要對沈長興動手？”
謝綰手指驀然收緊，垂著眼眸，聲音也沉沉的。
“我去到的時候，看到很多人都被沈長興關在鐵籠裏麵，他們向我求救，我本來想救他們，但是失敗了。我帶烽絕過去的時候，他們都死了。”
沈安動了動嘴，不知道怎麽安慰她。
但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謝綰。
她囂張，荒唐，任性，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壞毛病。
但現在怎麽說，好像更像一個人了。
她動了惻隱之心。
“你要是覺得心裏不舒服，跟了然說一聲，讓他給他們超度也就是了。”
兩個人少有能這麽心平氣和的說話，謝綰撐著下巴，覺得沈安好像也不是那麽不可理喻。
“相比於給他們超度，我覺得給他們報仇比較重要，但是我一直想不明白，沈長興殺這些人做什麽？”
“還是，之前的那種邪術？”
畢竟徐殷之前的邪術就把她複活了。
沈長興既然能把人變成妖，好像也沒什麽大不了。
沈安不會輕易對一件還沒有確定的事情下結論，隻是低頭淡淡說道。
“那就要看，沈長興究竟想要做什麽了。”
這不是廢話嗎？
謝綰在心底暗自吐槽。
再聊下去沒有意義，謝綰起身告辭。
“你好好休息，有什麽事情交給了然烽絕我們幾個，我先走了。”
說完，謝綰走出屋子，在走廊上逗著青羽。
“小青羽，你就乖乖呆在這裏，我會經常過來看你的，你悄悄跟我說，你想吃什麽，下次我過來的時候帶給你……”青羽：“小魚……新鮮的小魚……”
謝綰聽到的：嘰嘰喳喳……嘰嘰喳喳……
“算了。我下次給你帶烤雞過來，你乖乖的，不要亂跑，等過段時間沈安氣消了我再帶你走。”
謝綰說完，裏麵頓時傳來沈安的咳嗽聲，謝綰一溜煙兒跑了。
因為之前烽絕的退讓，平萬府還有攝政王府算是介於短暫的平衡中，沈長興也難得消停了兩天。
沈安的傷好的快，不過十多天，就已經恢複的差不多。
謝綰見阿蠻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臉上也恢複了正經。
“還有，你最後說的那幾句話，簡直就是在誅王爺的心。”
謝綰眼睛不自覺的看向東苑。
“那現在怎麽辦？”
阿蠻說道：“王爺既然沒有殺青羽，說明還是相信你的，不過等會兒青羽迴來，王妃最好不要插手，讓王爺自己看著辦。王妃記住了，這是唯一能化解他們矛盾的機會。”
謝綰點了點頭，但還是不放心。
“王爺不會為難青羽吧？”
“隻要王妃不插手，這一切都好說，但要是王妃插手，可就不好說了。”
謝綰點了點頭，她在院子裏找了個清涼的地方，剛剛雀躍的心也漸漸冷靜下來。
之前發生的事情，一股腦都往她腦袋裏鑽。
那些慘死的人，還有密室裏的屍體。
謝綰握緊了手指。
這些東西，她早晚要讓沈長興經曆一遍。
中間經過她和沈安這一出鬧劇，阿蠻說過，讓謝綰這一次不要幹涉沈安做出的決定，但是謝綰還是一直關注著青羽還有烽絕這邊的進展。
知道兩人迴來之後，謝綰就也跟著爬到屋頂上。
沈安：“可査清楚了？”
烽絕：“迴王爺的話，我們去到的時候，院子已經搬了，屬下打聽過，屋子的主人是在前天搬的，也就是咱們剛從鎬州迴來的前一天，不過屬下已經査到，那間院子，原本的主人原叫郭起，是郭晏的侄子，聽說這小子前天就已經離開京城。”
“郭起？”
沈安念了一遍郭起的名字，說道：“時間上這麽巧合，定然是有人已經預料到什麽。你去査一下這個郭起，還有這個郭晏！”
“另外，這件事情，可能跟郭起有關係，想辦法把人都帶迴來！”
“喏！”
烽絕應了一聲，往外麵走。
青羽也說道：“小人告退。”
“站住！”
沈安久居上位，聲音威嚴，就是謝綰也跟著打了一個寒顫。烽絕退了出去。
“你要去哪裏？再去西苑嗎？”
青羽雖然害怕，但還是勉強把聲音都熨平了：“那王爺的意思是？”
謝綰莫名有種錯覺，別看青羽平日裏膽小，遇到沈安的時候，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害怕，但青羽還是會撐著一口氣。
她覺得完全沒有必要。
沈安曆來吃軟不吃硬，他這不是硬要跟沈安抬杆嗎？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們兩個人如今也算是站在同一條戰線，如果可以，謝綰還是希望青羽能住在攝政王府。這樣一來，他們之前也能有個照應，二來，以後謝綰要做什麽，也好歹有個幫手。
總之，她現在是徹底對肉肉失望了。
“老大，你能不能稍微控製一下，我已經聽到你說肉肉比不上青羽了。你這麽見異思遷真的好嗎？”
謝綰不客氣的說道：“你給我閉嘴！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麽事情，還好意思說。”
肉肉嗚嗚咽咽的哭著，謝綰直接單方麵切斷了她和肉肉之間的聯係。
過了半響，謝綰終於聽到沈安的聲音。
或許是因為生病，沈安的聲音帶著一股沙啞。
“本王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本王這一次再讓人把你送走，隻是這一次，你別再想能迴到京城，上一次是本王的失誤,本王不可能在一件同樣的事情上，犯兩次錯。”
謝綰一聽，心裏一緊。
沒事沒事，還有另外一個選擇。
青羽問道：“那第二個選擇？”
沈安懶懶的開口說道：“你不是已經不能維持人形嗎？你變迴那隻鳥，以後就住在東苑。既是天地靈物，本王也不會虧待你。”
說著，沈安拍了拍巴幸，鐵衣提著一個將近半個臂長高籠子進來。
這個籠子可比謝綰手裏的那一個高多了。
謝綰手裏也捏著一把汗。
她之前也隻是在船上，為了掩人耳目，才關了青羽一段時間，在謝綰眼裏，青羽還是一個人。
如果今天麵臨選擇的是她，她又會怎麽選擇？
盡管這個籠子更大，但是相比被人關著，她會更情願要自由吧。
“王爺為什麽會覺得，我會放棄自由？”
青羽總算開口，謝綰也越來越緊張。
她巴不得現在就跳下去，但是想起阿蠻說過的話，謝綰還是忍住了。
沈安開口道：“直覺。”
他說完，連個人都陷入了沉默，青羽似乎還在糾結，要怎麽選。
謝綰小聲祈禱道：“不要走，不要走，以後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救出來的。”
過了半響，謝綰總算聽到青羽的迴答：“我選擇留下來。”
謝綰總算鬆了一口氣。
沈安點頭示意，青羽又變成一隻鳥，飛到籠子裏。
沈安讓鐵衣把籠子提出去，才出聲說道：“戲也看完了，還不下來？”
謝綰撇了撇嘴，但還是從屋頂上下來，站在門口，雙手扭捏著握在一起。
沈安出聲說道：“進來。”
謝綰走了進去。
沈安瞥了她一眼。
“怎麽？學乖了？”
謝綰在心裏吐槽道：“你才學乖了……你全家都學乖了。”
嘴裏卻說的很客氣：“嗯，王爺就看在我這麽誠懇的份上，能不能不要生氣了。”
沈安調整了一下坐姿，聲音還是冷冰冰的：“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謝綰頓時明白了沈安的意思，上前走了幾步，纖細的手指給沈安按著肩膀。
“王爺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計較了，再說你這傷還沒好呢，這段時間就好好休息，有什麽事情就交給我。”
沈安硬邦邦的說道：“交給你？本王的府邸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你拆了。”
謝綰笑著說道：“王爺開什麽玩笑，不會的，不會的。王爺你就放心吧。”
跟謝綰預料中的不同，給沈安做這些事情，她一點都不覺得難受。
何況沈安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木的味道，她以前就住在昆侖山上，問道這種味道，讓她覺得很安心。
等沈長興的事情了了，她還想迴去一趟，說不定能想起什麽。
沈安臉色還是有些蒼白，感覺沒什麽精神，但這樣的沈安，不像之前那樣具有攻擊性，仿佛隻是一個長得好看的普通人。
“行了，陪本王坐坐，本王早上過去的時候，你還發著燒，有很多事情沒來得及問，你在密室裏麵，都看到了什
麽？”
沈安說著，眼睛又上下打量了一眼謝綰。
“還有你這個身體，本王還以為，你怎麽著也得休息五六天。”
謝綰頓時不服氣了：“什麽叫休息五六天，我身體好得很。”
其實，這還得益於隗藏之前留下的拿串珠子，她雖然不喜歡隗藏，但不得不承認，比起這些心術不正的道士，隗藏也算是一身浩然正氣了，所以連帶著他一個法器，也有強身健體的功效。
沈安問道：“說說，你昨天晚上看到了什麽？又為什麽要對沈長興動手。”
說到這個，謝綰頓時冷靜下來。
“昨天，我在密室裏真的看到了很多屍體，都在湖裏麵，隻是後來我聽烽絕說，他們派了好多人下去，什麽都沒有査到。你說是不是奇了怪了？”
沈安也皺起眉頭。
謝綰見他不說話，用手指去戳他。
“我想了一晚上，一直沒想明白，你說是為什麽？”
沈安這才迴過神：“按照你所說，屍體那麽多，並且已經開始腐爛，這麽短的時間內，他們也不可能做什麽手腳，
那麽唯一還有一種可能，烽絕他們當時都處在幻境之中。”
聽沈安說完，謝綰頓時說到：“你說這個我怎麽沒有想到，那個用來製造幻境的，就是青陽丹!
沈安臉色頓時沉下來，謝綰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能夠連起來了。
先皇把沈長興叫到宮裏麵，本來想殺了他，為什麽會被沈長興反殺。謝綰看沈安這樣，巴幸在他麵前晃了晃。
“怎麽了？我剛剛就是說著玩的。當不得真。”
沈安一把抓住謝綰的手，眼睛認真的看著她：“不，你說的對。”謝綰一臉的莫名其妙，沈安已經鬆開她的手，眼眸深邃。
“那你現在要怎麽辦？”
“一點點抽絲剝繭，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們的人一直盯著沈長興，他還能在我們眼皮底下做這些事情，一定有人在暗中幫他。先順著這條線査下去。”
沈安眼神堅毅，隨即又抬起頭看了謝綰一眼。
“你還沒說，為什麽要對沈長興動手？”
謝綰手指驀然收緊，垂著眼眸，聲音也沉沉的。
“我去到的時候，看到很多人都被沈長興關在鐵籠裏麵，他們向我求救，我本來想救他們，但是失敗了。我帶烽絕過去的時候，他們都死了。”
沈安動了動嘴，不知道怎麽安慰她。
但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謝綰。
她囂張，荒唐，任性，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壞毛病。
但現在怎麽說，好像更像一個人了。
她動了惻隱之心。
“你要是覺得心裏不舒服，跟了然說一聲，讓他給他們超度也就是了。”
兩個人少有能這麽心平氣和的說話，謝綰撐著下巴，覺得沈安好像也不是那麽不可理喻。
“相比於給他們超度，我覺得給他們報仇比較重要，但是我一直想不明白，沈長興殺這些人做什麽？”
“還是，之前的那種邪術？”
畢竟徐殷之前的邪術就把她複活了。
沈長興既然能把人變成妖，好像也沒什麽大不了。
沈安不會輕易對一件還沒有確定的事情下結論，隻是低頭淡淡說道。
“那就要看，沈長興究竟想要做什麽了。”
這不是廢話嗎？
謝綰在心底暗自吐槽。
再聊下去沒有意義，謝綰起身告辭。
“你好好休息，有什麽事情交給了然烽絕我們幾個，我先走了。”
說完，謝綰走出屋子，在走廊上逗著青羽。
“小青羽，你就乖乖呆在這裏，我會經常過來看你的，你悄悄跟我說，你想吃什麽，下次我過來的時候帶給你……”青羽：“小魚……新鮮的小魚……”
謝綰聽到的：嘰嘰喳喳……嘰嘰喳喳……
“算了。我下次給你帶烤雞過來，你乖乖的，不要亂跑，等過段時間沈安氣消了我再帶你走。”
謝綰說完，裏麵頓時傳來沈安的咳嗽聲，謝綰一溜煙兒跑了。
因為之前烽絕的退讓，平萬府還有攝政王府算是介於短暫的平衡中，沈長興也難得消停了兩天。
沈安的傷好的快，不過十多天，就已經恢複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