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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撫順城外,那名戴著鬥笠的蒙麵男子並沒有進入。城門緊鎖,看來他暫時是進不去了。


    這時,一個老漢用一頭牛拉著一輛車過來,車上坐著一個婦人,還有兩個孩子。老漢的兒子參軍了,他在鄉下趕到城裏避難。他們有撫順城頒發的證件,因此可以進入城門。蒙麵男子看準時機,跟在了老漢的車後頭。婦人看見有人跟在後頭,連忙問道:“你也是來避難的?”


    蒙麵男子點點頭,雖然沒有露出麵容,但是那雙眼睛仿佛在暗笑。


    這對無辜的一家人,不知道身後跟著的是死神。


    不一會,從樹林裏走出的隻有蒙麵男子一人,那老漢一家人都不見蹤影了。


    男子走到了城門,城牆上的人看見了他,便問道:“是什麽人?”


    男子沒有說話,隻是默默拿出了懷裏的通行證,舉高給城牆上的士兵看。士兵一看,好像是通行證,便讓人打開城門檢查。城門打開了一條縫隙,從縫隙中走出兩個士兵,其中一個士兵手裏拿著一本冊子。男子萬萬沒想到,光拿到通行證還是不行的,城門的守衛還會詢問一下關鍵內容,比如通行證是怎麽拿到的,自己的身份、姓名、住址這些重要內容核對無誤後才會允許進城。


    士兵詢問男子這些問題,男子都默不作聲,這引起了士兵的警覺。一個士兵已經把手放在了刀柄上,一旦出現情況就會立刻解決掉他。這時手裏拿著冊子的士兵見男子不但戴著鬥笠,還拿著麵罩,便讓男子把這些東西都拿下來,讓他們看清楚他的臉。


    男子一開始是猶豫,不過最終還是服從命令。他先是拿下了鬥笠,那一頭蓬亂的頭發像是好幾年沒洗過一樣,上麵是厚厚的油脂和頭皮屑,讓人作嘔。隨後,男子又把手放在了耳朵旁,要卸下自己的麵罩。卸下麵罩的那一刻,兩個士兵都驚呆了,像是見到了非常恐怖的東西一樣。事實上,他們見到的東西確實恐怖:男子的嘴臉像是被毀容一樣,被火灼燒了一大片,臉上還有膿瘡。男子的嘴角都開裂,如同一幅腐爛的屍體一樣猙獰。


    兩個士兵都嚇呆了,隨後是腸胃不適,開始嘔吐。男子用手勢告訴他們,自己不能說話。兩個士兵也就明白為什麽剛剛問了那麽多問題男子都不迴答,原來是他生了病不能說話。兩個士兵捂著鼻子,讓男子趕快進去。男子在經過兩個士兵的中間時,還特意吐出了一大口氣。那股氣是淡淡的紫色,融入空氣中後立刻消失不見。但是,兩個士兵都把那股氣給吸了進去,自己還不知道。男子在走進城門之後,又重新戴上了鬥笠和麵罩,消失在人群之中。


    進入城門之後,在城門處的一大塊地方都是士兵。這裏是城池守衛軍,還有許多人會埋伏在附近的山上,不過那些人都不是男子的對象。男子


    先進入了一家客棧,打算住下。住宿之前想要吃點東西。


    店家準備關門了,畢竟這裏要打仗了,萬一淪陷,在城裏逃都來不及。所以店家想要往東邊走,今天便是最後一天。看見男子坐下,本來想要告知男子已經關門不營業了。但是男子用深邃且幽暗的眼神注視著店家,用一口沙啞的聲音說道:“我隻住一晚就走,隨便上些菜就行,不過酒一定要管夠。”


    男子還把一把劍放在了桌上。劍用一塊破舊的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看不見劍到底是什麽樣子。店家說不過男子,隻好答應做最後一門生意,先把門關上,隨後便進廚房做菜。


    廚房裏的夥計已經都走了,現在留在城裏的都是些當地的大戶。他們的家當都在這,而且曆來戰鬥,從來都是祁國人攻打別人的地盤,還從沒有別人攻進自家城池過。所以不少人還是留在這裏不走的,因此街上雖然許多店鋪關門,還是有些行人。


    男子掃視著客棧,這個時候似乎不是吃飯的時間,見不到一個人。看著店家牆上掛著的空餘房間牌子,發現整個店鋪隻有他一人入駐。店家燒好了一道菜,端來一壺酒,放在了桌子上。男子沒有理會飯菜,見酒端來便取下自己的麵罩。這一取下,店家便看見了男子的真容,被男子猙獰的麵容嚇倒在地。


    見店家被自己嚇到,男子倒是沒什麽影響,用那張醜陋的臉拿起酒壺便往嘴裏狂飲。狂飲三口之後大唿過癮,拿起筷子便吃起菜來。店家也知道自己失禮,連忙起身道歉,繼續往廚房裏去。


    店家迴到廚房,心情沒有平靜。他拿出一張紙條,在紙條上麵寫了字,隨後塞進了一個小竹筒裏,係在了一隻鴿子的腿上。隨後他走出廚房,在廚房後頭的空地上放飛了那隻信鴿。看著信鴿遠去,店家才打算迴廚房繼續做菜。迴頭一瞬間猛地發現那名男子已然出現在自己麵前,把自己嚇了一跳。


    男子用自己恐怖的嘴臉說道:“你在幹嘛?”


    店家迴過神來,猜想男子可以在懷疑自己的身份了。他打算找個理由含糊過去,笑著說道:“哎呦,這位客官怎麽到廚房這種油煙重的地方來了呢。剛剛我是給家裏人送信了,這不是你要住一天,我就跟家人說晚點迴去。客官還是趕緊迴位置上,我這就上菜。”


    “哦,是嗎?你的家人居然可以收到信鴿,這信鴿可是傳送軍事機密的工具,你一個店老板拿來的信鴿?”


    店家一聽,自己行事已經敗露。其實這位店家是趙益歌安排在撫順城的密探,在全國各地都有,就是讓這些密探在尋得重要信息之後告知上麵的人。如今魔族坐擁祁國,各國肯定會有各種勢力滲透進國家裏,所以才會有這麽多的密探。這些密探都是趙益歌親自挑選的,有些還跟過燕輕候。這個店家便是密探之一,一眼就看出這位相貌醜陋的男子乃是七劍之一的毒劍——釋厄穆如先。他是雍國人,從小就生活在蠱毒教,自幼以各種毒物為食,練就一身都時毒的本事。凡是靠近他的人,吸了他唿出的氣,就有可能出現嘔吐昏厥的情況。他還是一名馭劍師,過去曾經和風劍淩風戰鬥過,被風劍的劍氣克製。後來被淩風拉入夥,一同在劍術處修行。劍聖為他的劍取名為釋厄劍,那把劍就像一塊沒有打造好的金屬,隻有劍的雛形,加上兩刃的鋒利,中間如同他的臉一樣凹凸不平。穆如先全身都是毒,一到晚上會被毒反噬,所以那把釋厄劍可以吸收他的毒霧,減輕他的痛苦。


    可以說,穆如先出現在這裏,就是一場災難的降臨。從小穆如先就被當做工具,被人排斥,隻有在殺人的時候才會想起他。他成為七劍之後,想必其他人,沒有威名,隻有臭名,七劍的名號沒有讓他活的更好。他離開了蠱毒教,一個人浪跡天涯。直到,醍醐的人找到了他。他看見了燕輕候,在燕輕候的勸說下,再次出山,清除魔族。


    密探自知身份被拆穿,正想要拿出自己的匕首還擊,沒想到穆如先的動作更快。他拿著沒有拆開布條的釋厄劍一下打中了密探的手臂,密探手裏的匕首便掉落在地上。密探往廚房裏麵跑,拿出了一把菜刀來、這時,穆如先對他說道:“還是不要衝動,不然毒會加速蔓延的。”密探便往自己的手臂一看,在剛剛被釋厄劍打中的手臂上已經出現了一塊紫斑,沒想到即使隔著布條,毒劍還是傷到了他。但是密探自知已經無路可退,決心要和穆如先決一死戰。他送出了消息,這樣馬上就會有人來增援了。


    見密探不肯罷休,穆如先搖了搖頭。在密探攻來之時,隻是不斷地躲避。隨後密探因為毒素加劇,已經開始頭暈眼花,四肢無力,一個踉蹌,被穆如先打飛了菜刀,最後暈倒在了地上。


    穆如先把手指放在密探的鼻孔處,密探還沒有死。他也沒有給密探致命一擊,迴到飯桌上,把那一壺酒一飲而盡,隨後消失在了城裏。


    沒過多久,幾個人衝進了客棧,並在廚房後麵發現了倒地昏迷的密探。密探已經奄奄一息,隻有一口氣吊著,眾人立刻把他抬起,絲毫沒有注意密探已經被毒侵蝕,現在就是一個病原體。那群和密探接觸的人,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被感染了。


    病毒沒有繁殖能力,隻能通過占有別人的細胞才能活下去。就像這場即將爆發的瘟疫一樣,所有健康的人都會成為它的食量。一場悄無聲息的戰爭,已經開始打響。


    疊疊山的山洞口,拔列蘭正抱著那隻兔子,被炎徹的逼問問的猝不及防。炎徹起身之後,所有的魔眾也都站直了身板,跟在他的後頭。炎徹走出山洞,發現山洞外的雪地上,大雪紛飛,但是,已經有許多動物頂著風雪來到了山洞外。


    一雙雙眼睛正注視著拔列蘭,看到他平安無事所有動物才稍微有點放心。那隻白狼也在最後時刻趕到,出現在了一處山丘上,衝著山洞口的所有魔人發出了狼族震懾之聲。但是,在所有人都在沉著地看著這些動物們有什麽舉動時,青狼在看到白狼的身姿後,全身僵硬,愣住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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