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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拿著鐵棍,身材強壯如同銅牆鐵壁的男子,趙益歌再熟悉不過,那天能從他手底下活過來也是全憑運氣。不過那天也是夜晚,赤陽劍沒有發揮出威力,如今在白天,烈陽高照,勝算又是不同。


    “那天你從天守閣離開後,我就有一種預感,我們會再見麵的。”十誡中暴食的代表牆柱說道。


    “我不明白,你們守護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如果你們守護的是這個國家的君主,那麽為什麽又成為罪魁禍首的幫兇?”


    “你的確不會懂的,如果不是邪神大人解放了我們,我們到現在都不會知道自己存活的意義,還有人類存活的意義。”


    “你所說的解放就是把性命全部交給那個沒有人性的家夥?你們連命都不要了還談什麽解放?”


    “所以你才會不明白。人類是唯一要進行生死輪迴的生物,死亡不過是另一種開始。邪神可以改變這個世界,待我們重新誕生之後,營造一個無憂無慮的社會。到時候,我們可以像神族一樣長生不死,不用再經曆輪迴的痛苦。”


    “開什麽玩笑!你知道一個母親生下一個孩子要經曆多大的痛苦嗎!世態炎涼,但是父母對子女的愛不會改變,這點我深有感受。我的父親和母親即使拋棄自己的性命也要讓我活下去,正是要證明生命的可貴。而你們,隨隨便便就定義別人的生命,你問過那些被邪神奪走性命和意識的人嗎?”


    “他們現在不知道,等重生之後他們會感激邪神大人無私的做法的。”


    “在我眼裏,你不過就是個邪神蠱惑的邪教信徒罷了,多說無益,出招吧!”


    “也正合我意!”


    暴食牆柱拿出沉重的鐵棍,光看樣子就有幾百斤沉,是實打實的純鐵。而趙益歌也早就知道牆柱所用武器和招數都與他相同,是硬碰硬的最強較量。牆柱手持鐵棍,朝趙益歌當頭喝去。趙益歌知道這一棍下來是上百斤的力量,如果用劍格擋怕是要承受不住,立刻側身躲閃過去。鐵棍落地,在地上砸出一個坑來,又發出一聲悶響,這要是砸在血肉之軀上,骨頭都要震成粉末。


    因為牆柱使勁過大,鐵棍陷入了泥土之中,無法抽迴來。利用這個機會,趙益歌對著牆柱的身體便使出“赤虎斬”,一條赤色猛虎撲向他的胸口。不出所料,牆柱的身體頓時變成了岩石,想要和趙益歌的劍氣抗衡。但是趙益歌不愧是烈陽下最強的人類,赤陽劍吸收日光,猶如一顆在烈日下暴曬的石頭,終有一日也會被曬成砂礫。猛虎撲食,在牆柱的身體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劍痕,他的身體也如同一座即將倒塌的房屋,搖搖欲墜,身上的碎石不停地掉落在地。


    遠處觀望的另一個人看見暴食被打得十分狼狽,居然嘲諷起自己的同伴。


    “你今天是沒吃飽嗎,怎麽這麽沒用?”


    而牆柱也迴應他:“確實沒吃飽,我也從來沒吃飽過。”


    此時鬼十裏見對方一直沒有動手,也不準備跟對方客套。從氣場上觀察對方的境界隻有脫凡二重,實在想不到這麽弱的境界還自稱什麽十大戒律。目前趙益歌那邊是優勢,自己這邊也應該盡快解決,然後趕往京都去找尋炎徹才是上策。


    鬼十裏朝著那位名為“盜竊”的戒律走去。鬼十裏還不知道這位十誡有什麽能力,不過再強的能力沒有適合的境界也是紙老虎。而盜竊看見鬼十裏朝他走來,居然還裝作投降的樣子舉起了手。


    “你別過來啊,你肯定也看出來我的實力很弱的,你不妨先去解決那個大個子,再來對付我不遲。”


    “你都這麽說了,先殺你和後殺你也沒什麽區別。我們還要趕路,老夫就先送你去冥界煉獄接受洗禮。”說完鬼十裏掏出魍魎權杖,準備把盜竊的魂魄打出,這時盜竊突然變了臉色,由膽小的樣子變成了一臉奸笑。鬼十裏也莫名其妙對方這時還有心思笑,但是突然感覺肉身不聽自己的指揮,隨後雙眼居然閉合上了。待他再睜開眼,是刺眼的陽光照射進眼簾,他想從地上爬起,但是四肢依舊不聽使喚,甚至他發現自己連眼皮也不能眨一下。接著有一個人影出現在自己麵前,他驚恐地看著站在麵前的人,心中是無法言表的疑惑:這不是我嗎?


    趙益歌在戰鬥中處於上風,借著空隙往鬼十裏的方向看去。他看見鬼十裏已經打倒了十誡中的盜竊,正站在倒地的十誡麵前,看來要給對方致命一擊。這看似合理的場麵其實並不是真實的情況,連趙益歌都不知道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麽。站在地麵上的那個鬼十裏,並不是他本人!


    “鬼十裏”拿著手中的魍魎權杖,端詳一番後驚歎:“這是神器啊!我能感受到裏麵有無數的冤魂在裏麵遊蕩,鬼哭狼嚎。你是想用這個把我的靈魂打出身體吧?好厲害的陰陽術,我以為這世上隻有安倍那一族才會這種異術,沒想到外海人也會。怎麽樣,呆在我的身體裏不好受吧,明明看的見但是說不出,手腳也不能動彈。這就是為什麽我叫‘盜竊’的原因。我盜的不是錢財,而是對方的身體。”


    盜竊控製著鬼十裏的身體,在身上摸索著。“怎麽連一件利器也沒有?這樣我可殺不了我自己啊。”“鬼十裏”轉身,朝著暴食牆柱喊去“喂,牆柱,你身上有沒有匕首或者刀什麽的?”


    戰鬥中的牆柱迴應道:“沒有,不過我可以給你做一個。”說完牆柱便停下了戰鬥,拿起手中的鐵棍,把鐵棍的一頭放進了嘴裏,在口裏嚼起鐵棍來!趙益歌看到這種情況簡直是目瞪口呆,這個暴食莫非真是什麽都能吃?同時還奇怪鬼十裏為何和敵人這麽說話,好像兩人之間非常熟悉。趙益歌看向鬼十裏,卻又看不出任何問題。


    暴食牆柱嚼完了嘴裏的鐵塊,最後他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原本身體是岩石的牆柱,此刻身體開始變成了金屬,不過身上的傷口依舊還留著。連他的臉也變成金屬的顏色,最後從嘴裏吐出一塊沒有刀柄的短刀,看來是剛才放進嘴裏的鐵塊被他嚼成了一把匕首。他拿著匕首,扔給了鬼十裏。匕首上還留著牆柱的口水,“鬼十裏”感覺惡心,用自己的衣袖包住刀刃的末端,最後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您在做什麽鬼先生!”趙益歌無法理解鬼十裏的動作,連忙唿喊製止他,很可惜,在他眼裏那個人早就不是鬼十裏了。真的鬼十裏被封印在了地上那具他以為已經死去的身體中。


    “幹什麽?你看不出來嗎?當然是自殺啦!”鬼十裏朝他笑道,說話風格與本人完全不同,趙益歌都開始有些懷疑了。之前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鬼十裏和暴食牆柱說話的態度,還有清楚牆柱的能力,外加現在說要“自殺”……難道,鬼十裏的身體被地方占據了?這就是盜竊的能力?


    趙益歌想要去阻止鬼十裏自盡,但是他自己還有一場戰鬥沒有處理,變身成鐵人後的牆柱力量更上一層樓,這迴趙益歌的劍很難再傷到對方。而“鬼十裏”這時還來到“自己”的麵前顯擺,對著盜竊的身體說道:“怎麽樣,沒見過一個人是如何殺死自己的吧?我也算給你看看眼界,讓你可以目睹自己是怎麽死的。”


    “鬼十裏”高舉匕首,準備一招刺入自己的咽喉。然而盜竊不會因此斃命,他會在臨死前一刻把身體重新偷迴來,這樣就能用對方的手殺死對方。真正的鬼十裏躺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用自己的身體要殺死自己。匕首高舉,見血封喉,即刻就要刺入咽喉!


    峰迴路轉,在不遠處的柳生也是孤立無援。


    妖刀?婆娑一直在旁冷眼旁觀沒有出手幫助,這也是理所當然,她一生隻會斬妖除魔,而柳生的敵人身上雖然存在著邪氣,但畢竟和妖氣有本質的區別,說到底這是人與人之間的戰鬥,所以她不想參與,更不會參與。若是柳生在這裏戰死對她而言沒有任何影響,她的心中除了殺妖和須佐之男容不下任何人。到時候,她大不了自己走到所為天選之人那試煉對方是否真的有資格把她發揮出與當年一樣的風采,如果沒有…反正須佐已死,她自己也是妖怪,這個世界變成怎麽樣都無所謂了。


    柳生這邊情況不妙,而且打得是雲裏霧裏。妄言在那信口開河般的話柳生居然全部照做了,就好像自己的身體不再是自己的一樣。如果那是對方的幻術,那麽柳生應該也能察覺到身體是否有對方的氣進入,不然自己的五感不會受到影響,更不會因為五感受到影響從而讓四肢也不聽使喚。柳生焦頭爛額,獨自一人對付兩個人看來還是太勉強了,而殺生那邊密不透風的攻擊以及沒有章法的招數,就像一個沒有感情胡亂揮動武器的殺人機器。


    柳生知道自己兇多吉少,最後時刻顧全大局,想出一個辦法把妖刀帶離這裏,但是他的命是沒法一同離開了。


    柳生猜測對方隻知道自己會拔刀斬,但是他在七劍的名號可是被稱之為“心劍”,是能夠在心靈世界中與敵人戰鬥並且影響到肉體的一種招數。柳生收刀迴鞘,讓妄言誤以為他要發動拔刀斬,妄言果然在看見他的動作後說出“拔不出刀”來,柳生右手抽動刀柄,果然刀無法抽離刀鞘。但是柳生在不斷重複拔刀的時候,發現並不是無法完全拔出來,而是隨著時間推移妄言所說的話便會減弱效果。


    柳生拿著刀不斷奔跑,避免被殺生攻擊到。從目前狀況來看,戰鬥力最高的應該是殺生,而妄言沒有殺傷力,隻是輔助的作用。終於刀身有一部分可以抽離刀鞘,妄言又準備說出“收刀”,但是他不知道,柳生的“飛櫻”隻要刀離開刀鞘那一瞬間便可以發動。


    飛櫻發動以後,殺生和妄言朝立刻進入到了虛擬的世界中。此時柳生也在精神世界裏,但是他還沒有把握殺死對方,因為對方身上有邪氣,很快就可以衝出自己心劍的控製。他利用這點時間,做了最關鍵的一件事。


    柳生先行退出精神世界,而對方會比他遲一點迴到現實。他立刻跑到妖刀旁邊,讓妖刀離開柳生乙女的身體。


    妖刀自然不理解,畢竟安倍不在這,她離開乙女的身體,乙女就是個沒有靈魂的軀殼了。柳生讓她不用多想,他有辦法送她到曲江城。妖刀雖然不理解,還是照做了。


    婆娑離開乙女的身體後,乙女便倒在地上,而地麵出現了妖刀。柳生奮力抓起妖刀,瞬間感覺妖氣要入侵自己。但是他的本意不是使用妖刀,他抓起刀柄,把妖刀當做標槍射了出去。


    “一定給我飛到曲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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