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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萊國境內九州島中,曲江城西城門外的樹林中,那是進入曲江池的必經之地。曲江城內,已經點燃了戰火,雖然不知道裏麵的情況,但是甕中捉鱉,怎麽還可能讓鱉從裏麵溜走呢。一名身穿青衣的忍者就藏在樹林中守株待兔,樹林之間已經被他布滿了堅硬的鋼絲,任何撞到鋼絲上的人都會身首異處。聽到遠方傳來草叢的窸窣,他立刻警惕起來,隻等著掉入虎穴的人撞在早就設置好的陷阱上。


    黑影出現,青衣忍者盯著那團黑影看去。但是那黑影速度實在是快,在忍者眼中黑影隻是剛出現,就消失在了視野裏。再去尋找時,隻見係著鋼絲的兩棵大樹被攔腰截斷,轟然倒塌。青衣忍者迅速起身,在身後埋伏著幾十位忍者也跟著從樹上或者樹叢中卸下偽裝,跟在他的後頭。青衣忍者先看了一眼被折斷的樹。那棵大樹也算是一棵老樹,從年輪上清晰可見這課樹至少有百年的曆史,更是從這光滑的截麵可以看出,這個樹是被鋼絲切斷的。青衣忍者心中都有些詫異,這鋼絲即使被一頭野豬撞到,也如刀切豆腐,應該不會牽扯到用來固定的樹幹的。帶著這種難以理解的想法,他往樹木倒去的方向走去。


    沿著樹木倒去的方向走去,便看見地上躺著一個人。那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是生是死。青衣忍者小心挪步,今天的狀態讓他有點覺得不自然。首先就是之前見到兩棵樹被鋼絲攔腰扯斷,可見鋼絲確實是攔住人了,但不一定把人割斷。其次就是地上沒有血跡,往地上的身體看去,頭顱也沒有從身體上分離,身體沒有明顯被割斷的痕跡。青衣忍者小心移動的時候,突然那個躺在地上的人雙手動彈了一下。所有的忍者立刻提高警惕,拿出暗器和短刃,來看看這位被削鐵如泥的鋼絲割中的人究竟是怎樣從鋼絲下毫發無傷地站起來的。


    躺在地上的人用雙手撐著地麵,站起身後沒有忙著轉身,雖然已經察覺到身後已經站著十多位忍者,但是心中並不在意把後背露給敵人。他用右手撫摸著脖子,好像脖子上還是感覺到了一絲難受。看見地上有一根細如頭發的鋼絲,便伸手拿起來看。仔細看過一番後,這個人做出了所有忍者意想不到的舉動:這個人徒手把鋼絲扯斷了,即使發泄怒火,又像是宣戰的動作。待他扔掉手中的鋼絲後,所有忍者也準備向他後背發起進攻。所有忍者除了那位身著青衣的忍者之外,已經從空中地麵各處以天羅地網之勢扔出手裏的暗器。男子轉身,用一臉不屑又惱怒的表情看著所有人。在暗淡的月光下,青衣忍者才看清這個人的麵目:魔人!


    魔人炎徹轉過頭來,眼前已經是無數飛來的暗器,在他麵前猶如群蜂飛舞,密密麻麻。炎徹身體沒有閃躲,從眼神上就看出對這些暗器是不屑一顧,正等著暗器飛來,讓這些忍者見識一下,真正的魔人之軀不是這種破銅爛鐵可以傷害的。果不其然,那些飛鏢暗器撞在炎徹的身上,就像撞在了石頭上一樣,發出清脆的生意,沒有一支暗器擦傷他的皮膚,更別說造成傷害了。暗器、飛鏢係數落地,滿地都是散落的鐵器。炎徹看了一眼地上的暗器,再看到這些忍者早就下好了埋伏,便想到提前出發探查情況的鯊破邪和魚腸可能遭遇到不測,必須盡快趕去支援。


    “你們早就知道我們要來了?”炎徹問道那位青衣忍者。


    “魔族之人,你褻瀆了神的領域。這裏是人們飛升的淨土,你的出現讓神明感到憤怒,今天你們所有人都要葬身於此,你平息神明的憤怒。”


    炎徹無奈地瑤瑤頭,心想這人完全沒有迴答自己剛剛問的話,他還想接著問關於柳生的情況,看樣子沒必要繼續追問了。這時候青衣忍者身旁所有的忍者發送了進攻,朝地上扔出煙霧彈,想借著煙霧攻擊他。煙霧之中,氣味嗆鼻,再加上夜色掩護,確實很難看清人影。但對於出生黑暗深淵裏的魔人而言,這些簡直就是小兒科。


    迷霧之中,一個忍者持著斷刃刺向炎徹。炎徹傾身躲過,一把抓住了持劍著的右手,接著微微用力,便把那名忍者的手腕折斷。骨頭被折斷的聲音清晰可見,畢竟身處在迷霧之中的其他人都沒有發出聲音。被弄折手臂的忍者倒在地上抓著右手手腕痛苦呻吟,但是其他忍者並沒有畏懼。忍者都是沒有感情,沒有畏懼的殺人工具,除非目標死亡,否則任何困難都不會阻止他們。


    炎徹對忍者早已不陌生,那名穿青衣的忍者跟這些一般的忍者不同,他穿著顏色不同的衣服,跟當時在京都碰見的那名紅衣忍者應該是屬於同一個級別。如果他不願說些炎徹想知道的話,那麽就用一些手段逼著他說。炎徹伸出右手,緊握成拳,隨後一拳打入腳下的地麵,發出一擊“焚燒”。巨大的火焰從拳頭噴出,如火山噴發一般,把周圍的煙霧全部吹走。火焰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忍者被火焰纏身,在火海中痛苦掙紮,係數到底不起。在樹林中,火焰點燃了樹木,在黑暗中發出耀眼的光芒。火焰的黑炎飛入空中,在遠處看正有“大漠孤煙直”的感覺,讓在後麵趕路的青狼等人看見了這小撮黑炎,以及樹林中的火光。


    焚燒過後,地上躺著十多具燃燒的屍體,唯有青衣忍者還站在原地。青衣忍者雙手在胸前擺出特殊的結印姿勢,在身體外形成了一道屏障。炎徹可以從那道屏障上感應出,那股氣正是邪神的氣。看來這個青衣忍者從邪神那獲得了力量。


    身後不遠處就是曲江城,城裏似乎還有打鬥的聲音。魚腸和鯊破邪以及蛟人都是擅長在水中戰鬥的種族,在陸地上怕是兇多吉少。雖然對鯊破邪有信心,不過炎徹並不想再出現上次萊國之旅有人從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擄走了。


    “不愧是魔族之人,沒有神明之力可能沒法把你怎樣。不過真是不巧,我們都是被神明選中的人,神明為我們賜福,現在的我們手握神力,你們就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青衣忍者說道,似乎也解釋了為什麽他身上有邪神的氣。估計是邪神知道普通人根本奈何不了魔族,便把自己的力量分配給了甲賀忍者們,讓他們為邪神出生入死。


    炎徹扭扭脖子,準備教訓這個不自量力的家夥,但是他之前焚燒森林的火焰,已經讓遠方看到信號的青狼等人加速趕到了。青狼等人出現在青衣忍者身後,看見炎徹正和一位忍者對峙,而地上皆是忍者的屍體,便立刻朝他唿喊:“少爺,你沒事吧?”


    “我怎麽可能會出事。你們來的正好。你們對付他,我要趕著去身後的城池裏,估計鯊破邪在裏麵會有麻煩。還有,這個忍者身上有邪神賜予的氣息,雖然很微弱,但是對抗神力你們可要小心些。”說完炎徹扭頭就走,青衣忍者的目的當然是能擊殺頭目是最好的,自然不想放他走。但是剛想上去攔截,青狼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兄弟們,俺已經很久沒有打過架了,現在手癢癢。這個家夥就交給俺,你們跟上少爺,別讓少爺受傷了。”青狼對其他人喊道,看來他要一個人對付青衣忍者。其餘的魔人便從青狼的身後走去,跟上炎徹的腳步。待所有人都走了之後,青狼便迴頭對青衣忍者說道:“你什麽來頭,報上名來。本大爺是魔狼族最強戰士青狼,不殺無名之輩,你要是和菜雞就趕緊拍屁股走人,隻有高手才配和俺過招。”


    青衣忍者麵不該色,在青狼麵前拿下了擋臉的麵罩,隨後說道:“我是甲賀忍者,青田水木。現在,就以神之名,將你就地正法。”


    青狼歪著脖子迴應:“囉裏囉嗦,趕緊咬死你去少爺身邊!”


    曲江城中,鯊破邪和魚腸遭遇甲賀忍者的偷襲,城鎮裏已經火光四起。在火焰麵前,蛟人作戰顯得無法使力,開始處於下風。鯊破邪捏碎手中打的一支短箭,箭頭上塗著劇毒。他抬頭看著用機關羽翼在天空飛舞的一名藍衣忍者,見到對方使用的機關有點像當初在祁國大戰時,一位黃金六聖中人使用的能夠讓人在天空飛行的裝置,想必對方是個使用機關暗器,同時還能掌握製空權的人。以鯊破邪的身手,雖然他不能持續地在空中飛行,但是可以不停地跳躍。鯊破邪縱身一躍,撲向空中的忍者。對方把動力全部用在了躲避上,乘著對方在躲避沒有迴擊,鯊破邪從口中噴出水柱,一招“斷水流”命中對方背後的機翼,藍衣忍者失去平衡,掉落在地上。


    青衣忍者墜落,正好落在魚腸不遠處。魚腸本想用海王戟,突然想起把海王戟當成禮物送給了鮫天天,現在不在自己的身上。他朝著落地的藍衣忍者想要打出一拳,沒想到藍衣忍者身上突然出現了藍色的光盾,擋住了魚腸的拳頭。鯊破邪落地,和魚腸一同看著藍衣忍者,他們已經覺察出藍衣忍者體外那道光盾是由一種非比尋常的氣息構成。藍衣忍者摘下麵罩,說道:“我是甲賀忍者蒼藍翔人,奉神明之名驅逐邪魔。”


    “怕是你們搞錯了,你們為人的邪魔其實正是你們信仰的邪神。”鯊破邪迴敬道。


    這時炎徹已經衝進了城鎮裏,一腳在城門踢出了一個口子。炎徹進程後就看見許多忍者和蛟人打在一起,看起來鯊破邪確實遭遇了埋伏。不過在看到鯊破邪和魚腸安然無恙之後,他心中倒是舒了口氣。就在他摩拳擦掌,要教訓所有忍者的時候,從房屋的小巷子裏突然走出了很多人。這些人隱藏在小巷子裏,連炎徹和鯊破邪都沒有察覺到他們。鯊破邪更是意外,在這裏打了這麽久才知道這裏有這麽多人。那些人眼神和之前獨自在大路上的那個人一樣,就像丟了魂魄,被人操縱著。那些人緩慢地移動著腳步,像僵屍一樣朝著炎徹聚集過去。炎徹仔細掃視那片人群,發現他們都沒有了氣。並不是說他們都死了,而是他們的生命力都被奪走,隻剩下了空殼。


    既然他們都還活著,而且是身不由己的狀態,炎徹不好傷害這些人。為了不被他們糾纏,炎徹一躍來到了一處屋頂上。而在他房屋後麵的一道牆上,一張臉從裏麵探出來,看著炎徹的後背。


    另一邊,姬無媚、花瑤花蕊和鬼十裏在樹林出口也遇到了麻煩。他們發現無論怎麽走,樹林裏的樹木都在不斷生長,無法走出樹林。從樹上掉下血多藤條,像蛇一樣向纏繞住他們。花瑤和花蕊差距到這片樹林被人操縱了,他們催動樹木,在樹林裏,兩片不同勢力的樹木相互糾纏,最後像人一樣扭打了起來。花瑤和花蕊讓其餘兩個人先走,他們留下對付隱藏在樹林裏的人。待姬無媚和鬼十裏走後,花瑤和花蕊便站在樹林裏,朝著深處喊道:“哪個無名小卒敢在花界姐妹花的麵前賣弄戲法?”


    聽到聲音,從樹林裏走出一位綠意忍者。他的眼睛充滿著異光,像一隻獵豹在黑暗中注視著獵物。花瑤和花蕊都感受到對方的氣有神族的氣息,之前她們操縱的樹木被忍者的植物打敗。綠意忍者走出樹林,站在她們麵前:“我是甲賀忍者綠穀息木,我會用自然之力,讓你們成為神明身旁的盆栽。”


    而遠在海麵上遭遇敵人偷襲的船上,也有不斷的忍者跳出水麵,和人類士兵打在一起。李境在船上,不斷和躍出水麵的忍者交手,一旁的炎鐵戈也是一招打飛一個人,但是還是有源源不斷地人跳上了船。他們破壞了船底,現在水底的蛟人、人魚也和忍者打在一起。他們不像是一般在陸地上生活的人,在水下跟陸地上一樣靈活,而且人數不少。光是在船上能看見的敵人已經有上百人了,一個忍者跳上船,就像狼入羊圈,士兵們亂成一團,不斷有人掉入水裏。見其他船上情況不好,李境還能對付,炎鐵戈便去其他船上支援。


    船艙內,薑夢笙和傅晴骨緊緊依偎在一起,聽著木板外麵的腥風血雨,兩個既是害怕,又在相互鼓勵。這時,船艙的門打開了,二人心中一驚,也不知道是什麽人進來。門外的人探頭一看,二人才鬆一口氣:是李境。李境進門後,詢問二人情況怎麽樣。薑夢笙迴答還好,說李境有功,沒有讓任何一個歹人進來。


    此刻傅晴骨也以為外麵局勢已定,心中正準備放下那顆沉重的石頭之時,她手指上的魔戒突然從心靈對她說話:“小心!這個人身上的氣不對,他不是李境!”


    傅晴骨還沒明白魔戒對她所說的話時,她看見李境已經朝著薑夢笙走去,而李境確實也有問題,一遍走著,右手卻往劍鞘上的劍柄上移動,看起來是要拔劍。傅晴骨立刻明白魔戒為何說李境有問題了,她隱約記起在萊國的時候有一個忍者是可以易容的。她立刻把薑夢笙拉到自己身邊,並朝著李境喊道:“你不是李境,你是何人?”


    這個假的李境似乎知道對方已經看穿了他的身邊,也不在掩飾自己,掏出自己腰上的刀要砍死她們二人。就在這個時刻,從門外真的李境出現了。他一劍挑開假李境的劍,擋在二人麵前。二人看著李境,他身負重傷,看來是被這個假李境給暗算了。假李境長笑,最後卸下自己的偽裝,露出真身來。原來這個假李境,是一名紫衣忍者用易容術假扮的。之前在甲板上,她便易容成炎鐵戈的模樣重傷了李境。


    紫衣忍者衝著三人說道:“我是甲賀忍者紫羅蘭,你們這群人與魔族同流合汙,今天就代替神明讓你們以死謝罪!”


    就在紫羅蘭要出手的時候,船艙一側的木板突然爆裂,從飛出的木板中出現了炎鐵戈的身影。炎鐵戈不愧是寶刀未老,出手速度快如閃電,紫羅蘭還沒有看清來者是什麽麵目,便被一拳打飛,落入水中。


    炎鐵戈的出現,讓傅晴骨和薑夢笙長舒一口氣,李境也因為傷勢過重倒在地上。薑夢笙連忙把手放在他的胸口上,用女媧的治愈氣息為他療傷。炎鐵戈走出船頭,朝著水中看去,但是並沒有在水麵上看見那位紫衣忍者的屍體,看來剛才那一擊似乎被對方用什麽計謀躲過去了。這時,船艙裏傳來尖叫,炎鐵戈心中直唿大事不妙,立刻趕迴船艙。迴到船艙時,隻見紫羅蘭出現在裏麵,手裏一把匕首架在傅晴骨的脖子上,朝著炎鐵戈邪魅地笑著:“你敢上前一步,我就割開她的喉嚨。你的速度很快,要不要再跟我試一次?”


    在富春山上,一個不露臉的忍者手裏拿著一卷紙,來到了一個祭壇前。他打開那卷紙,上麵寫著七位甲賀忍者的名字,分別是紅蓮雛鳳、橙土二階堂、地黃丸、綠穀息木、青田水木、蒼藍翔人以及紫羅蘭。神秘人拿出一隻筆,沾了紅墨水,在卷子上畫出一個符印,接著把筆用雙指夾住橫在嘴前,嘴裏念叨:“讓你們見識下甲賀忍者最高級的忍術——甲賀忍法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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