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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妖界結界中,安倍晉明拖著柳生蹣跚地走著。妖刀占據過柳生的身體,現在柳生的魂魄十分不穩定,如果在一定時間內靈魂沒有完全迴歸肉體,他將成為一個永遠無法清醒的植物人,最好的情況也隻能是成為一個心智不健全的癡呆。迴到結界裏,柳生十兵衛和柳生乙女看見二人的狀態十分狼狽,連忙上來攙扶。乙女看見柳生十郎昏迷不醒,試圖搖醒他,但是沒有效果。安倍來不及向他們說明今天的遭遇以及柳生昏迷的緣由,不顧自己的身體,先讓乙女把柳生十郎放在平坦的地麵上。


    柳生十郎的魂魄依舊在他身體周圍遊蕩,安倍有陰陽眼,那是從鬼十裏還在惡鬼島上時所學,能夠讓他看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他在柳生的周圍擺滿香爐,先用香爐的煙霧讓柳生十郎的魂魄不離開。隨後他拿出一根棍子,棍子上纏著一排白色菱形紙片,開始在柳生的頭頂旁做法。他揮動浮沉,在柳生的麵前揮舞出一個符印的圖案,口中念動著咒語,打開了柳生身體上靈魂的通道,遊蕩在柳生身體外的魂魄全部迴到了他的身體上。靈魂迴竅,柳生十郎如噩夢初醒,突然直起後背,心中驚恐萬分,大口喘著粗氣,似乎經曆了劫後餘生的事情一般,冷汗不止。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一旁的十兵衛和乙女高興地點了點頭。柳生十郎再迴頭看著安倍晉明,安倍隻是微微一笑,說道:“你被妖刀控製,靈魂離開了身體,剛才我已經讓你靈魂歸位了。你會有幾個時辰手腳無力,那是靈魂在重新適應身體,休息一會就行。”接著安倍吃力地站起來,從懷中拿出了兩張紙人。他把紙人放在地上,其中一張變成了大天狗。


    大天狗一現身,看來情況也是不容樂觀,身上最引以為傲的翅膀十分殘破,羽毛脫落嚴重,身上也都是淤痕,嘴角上的血已幹,仍然沒有擦去。要不是安倍及時把他收迴紙人中,恐怕他早已性命不保。大天狗也有點因為自己實力不足而自卑,沒有和任何一個人說話,獨自走開了。因為翅膀受傷,他暫時不能飛,背影看上去十分落寞。安倍也跟大家解釋道,大天狗的自尊心很強,敗在酒吞童子的手上肯定心中積怨已久,會去找一個地方發泄,同時也會自己找出靈氣充沛之地調養身體。


    安倍掏出紙人,召喚出式神惠比壽。惠比壽是個騎在魚背上的老頭,手裏還拿著釣魚竿。惠比壽出現後,安倍讓他跟著大天狗,幫助大天狗療傷。惠比壽能夠使魚群快速增長,是漁業人民向往的妖怪,但是唯利是圖的人企圖抓住他轉為己用,最後安倍救下他,讓他跟著自己。惠比壽也能夠強化氣息,有他的幫助大天狗能恢複得更快,而且跟大天狗同為妖怪,他們之間也有溝通的機會。


    惠比壽騎著錦鯉走了之後,安倍留在地上的另一張紙人便成了一把刀。柳生十兵衛和乙女上前觀看,被這把修長的太刀所震撼,畢竟這麽長的刀可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使用的。而且這把刀的刀身華麗,對於用刀者就像是共同追求的目標一樣,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吸引裏。妖刀的妖氣被安倍封印,所以在他們二人眼裏看來這隻是一把普通的武器,十兵衛正想拿起妖刀,立刻被安倍製止。


    “不要碰它!隻要是妖刀·婆娑不認可的人,拿了它之後便會成為它的傀儡,之前柳生十郎就是這樣被妖刀占據了身體,要是再遲些魂魄走遠就再也沒有蘇醒的可能了。”一聽安倍說這就是妖刀·婆娑,十兵衛緊張地收迴了自己的手,也在大開眼界的同時心中說道:“這就是當年萊國最強英雄須佐之男使用的兵器嗎?這可以說是萊國最強的神兵了。”對於不能觸摸萊國史上最強的兵器,十兵衛自然有些遺憾。能夠成為最強神兵認可的人,估計是每一個武士一生的夢想。


    沒人可以觸碰妖刀,但是妖刀也不能就這麽放在地上。安倍從懷中又取出三個紙人,紙人從安倍的手上跳下來,像一個搬運工一樣抬起了妖刀,把妖刀帶到一間房子裏。妖刀被紙人放在刀架上後,迴到了安倍的手裏。安倍在房間外畫上一道符,隻要符印在門上,妖刀即使恢複妖氣,也不能從裏麵掙脫,妖物也不能接近她。在貼好符印之後,安倍晉明心中有一個深深的顧慮,那便是即使獲得了妖刀,但是卻沒有人可以使用它。妖刀就像一塊燙手的山芋,可望不可及。如果沒人可以使用它,那麽妖刀也不會成為自己這邊的戰鬥力,將來的勝算又少了一層。


    安倍晉明走迴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後沒人知道他在房間裏麵做什麽。十兵衛和乙女帶著柳生十郎迴到了房間中,詢問起柳生十郎今天的經曆。柳生十郎便說自己在安倍晉明的帶領下進入了妖刀的洞穴之中,期間有三妖之一的大妖酒吞童子出來阻攔,後來他拿起妖刀頓時失去了意識,等到自己清醒的時候,自己已經迴到了結界裏。


    聽完柳生十郎描述的事情經過,十兵衛也顯得惋惜。在他認為,自己的兒子在劍術修為上遠勝自己,品格也無法可說,要是連他也沒法得到妖刀的認可,怕是乙女和他也都沒有機會使用妖刀了。畢竟是最強男人使用的武器,要不是最強,自然不會得到認可。十兵衛發出一聲感歎,房間陷入沉寂,唯有乙女心中似乎在謀劃著什麽。


    當天夜晚,安倍似乎感應到貼在妖刀門上的符印被人動過,他立刻起身趕往存放妖刀的房間。一到房間外,便看到符印被人撕下,移門打開著,他察覺事情不妙。剛往裏走進,裏麵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他便用手指點燃起一小撮狐火。在狐火的光芒下,他的瞳孔瞬間放大,不知什麽事情讓他震驚。


    在遠方的海麵上,一百艘戰船正在行駛之中。海麵之下是成千上萬的海族人在底下遊著,從海麵往下看,頗有魚群遷徙的壯觀。在夜色之下,一座小島出現在了人們的視野之中。


    一路上沒有遇到埋伏,迷霧之海消失之後,萊國的海麵一如既往的平靜,莫非是沒有人發現困擾萊國多年的迷霧已經消失了嗎?炎徹站在船頭,今天的情況與上次完全不同,整個島嶼傳來不詳的氣息。這個島上的人究竟便成什麽樣了?


    戰船先停靠在一座小島上,背對著九州島。這是一座無人居住的小島,奇怪的是這裏很明顯是萊國水軍的一個偵查點,因為這裏有部隊駐紮的軍營,一些搭建的簡易房屋,還有為船隻停泊的碼頭,但是島上空無一人。水軍徹查整座小島,沒有發現情況,海族人也巡視了一遍海裏,並無異情。他們決定天亮之後再出發,先前往九州島來查探情況。鯊破邪和魚腸便帶著幾名蛟人,在夜色的掩護下遊到了九州島。


    遊到九州島時,時間已經是深夜。九州島是萊國水軍防線樞紐,絕大部分水上作業的軍隊駐紮在這。鯊破邪萊國一次這裏,對這裏很熟悉。九州的碼頭上停靠著許多船隻,深夜裏沒有一盞燈點亮。作為防禦樞紐,巡邏守備是十二個時辰不能間斷的,偏偏碼頭上沒有一個巡邏的士兵。


    鯊破邪和魚腸等人上了岸,在碼頭上輕聲地走著。搜尋一番,在水軍基地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人都去哪了?”鯊破邪不僅發出這樣的疑問。


    帶著疑問,鯊破邪和魚腸向萊國人生活的城鎮走去。沒過多久,走到了九州城。城門大開,讓人疑惑不解。待鯊破邪和魚腸走進城門後,發現城鎮死氣沉沉,隻有幾戶人門前還掛著微弱的燈籠。如果說因為是深夜才會這樣寧靜,但是這座城沒有生命的氣息確實毋庸置疑的。他們走進每一戶人家,大門打開,房子裏麵均是空無一人。幾戶人家桌子上還留著飯菜,放在鼻子上聞可以聞到一絲熱氣,也就是說這座城的人剛離開不久。可是一座城可以有上萬的人,究竟是什麽事情可以讓所有人全部撤離這裏呢?難道是萊國人已經知道他們進入了萊國國界了?


    懷著這種不安的猜想,鯊破邪先讓魚腸派一個蛟人士兵迴到九州外的小島上,把這裏的情況匯報給炎徹,告訴炎徹他們的行蹤很有可能被敵人知道了。魚腸按照鯊破邪的說法讓一個蛟人迴去稟報,接著問鯊破邪這座島上的敵人究竟是誰?


    鯊破邪的迴應也是讓魚腸意外,他說這座島上的敵人不是一個人,也不是十幾萬人,而是一個控製著十幾萬人的邪神。


    魚腸驚訝之餘,突然有一個人出現在了城鎮的走道上。鯊破邪在這個人出現前都沒有感受到這個人的氣息,不過他也早已知道這個情況。他告訴魚腸,這個島上的所有人氣息都被邪神吸走了,所以感受不到活人的氣息。他們二人看著那個出現的人,隻見那個人沒有理會他們,緩慢地在朝另一座城門走去。


    魚腸和鯊破邪準備過去看看。當他們走到那個人的麵前時,發現那個人雙眼無神,與他說話沒有應答,就像是一個被人操縱的傀儡。但是靠近他確實可以感受他口鼻之中唿出的微弱氣息,確認無誤是一個人類。正當二人奇怪眼前這個人類的異常舉動之時,離他們不遠的城門突然關閉了。一看到城門關閉,鯊破邪心中大唿不妙:中埋伏了!環顧四周,城牆上突然出現了許多人影,在夜色根本看不清對方的麵目。但是對方都蒙著麵,從裝飾以及武器上可以看出,對方是忍者。


    鯊破邪一開始進入的城門也關閉了,從身後走來一群忍者,為首的忍者穿著綠色的忍者服,手裏提著一個蛟人的腦袋。那個蛟人看來是迴去報信的蛟人,已經慘遭毒手,死於非命。


    忍者還羞辱對方,把人頭扔向了鯊破邪的腳下。看見自己的族人被屠,魚腸心中悲憤交加,拿起了死去同胞的頭顱,讓手下把頭顱裝進袋子裏,帶迴海洋,他不會讓生活在海洋裏的人死在異國他鄉。生於海裏的人,死也要魂歸故裏。


    就在鯊破邪和魚腸準備迎戰的時候,之前那位無神的人類突然抱住了魚腸的胳膊。魚腸大驚,就在準備掙脫束縛的時候,從空中射來一支暗箭,鯊破邪和魚腸在這座被敵人早已設下埋伏的陷阱裏,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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