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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變成人形的螭鮫,氣與龍形態已經不是一個等級,境界接近昊天三重。其實氣隻是形容一個人體內能夠儲存的氣量而已,跟實力沒有直接關係,比如一個從未接受過修煉的人,他擁有入聖境界的氣場,但是不知道如何使用,終究隻是擺設。又比如燕輕候這位剛入入聖一重的人而言,他僅憑脫凡三重的氣場就能夠和許多強敵交手不落下風,這源自與他平日裏刻苦的修煉,把氣和劍術融為一體。也就是說,鯊破邪雖然體內有龍珠,能夠在氣場上螭鮫平起平坐,但是能否發揮出在這個境界最強的實力,還需要看他的發揮。而螭鮫已經是一個完全體,在擁有無窮無盡的氣場情況下,他可以不眠不休大戰幾年,而氣場較弱的人,使用氣的同時也在消耗著體力,強行突破境界還會損耗性命。物體越大,氣在體內流動的距離就越長,到使用者手裏使出的效果也會有所減弱,因此螭鮫才會從龍的形態變成人形。一方麵身體變小發力可以更迅速,另一方麵也避免體型過大帶來的不便。身體越大越容易成為攻擊的目標,這倒是有趣,龍族是水神共工元神的化身,他們最討厭人類,結果為了勝利又不得不變成人類的樣子。這種矛盾又有點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在大地上哪裏都是。不論是神還是人,總會做出一些連自己都討厭的事情。常言道,人最害怕時光,隨著時光流逝,自己就慢慢變成自己討厭的那種樣子了。這時要是有一麵鏡子,螭鮫看見自己人類的麵容,是應該滿意還是憤怒呢?


    進入解放狀態之後,鯊破邪身上的氣正源源不斷地往外冒出,身體就像一個噴湧的底下泉水口,和海水在爭奪著領域。兩個人身邊吹起無數的水泡,那是氣在水中的反應,如果在大地上,會是白煙或者有顏色的光芒。把身體裏的氣全部帶到身體外,就是因為體內的氣已經無法在繼續儲存了,如果不進行戰鬥消耗氣息,一個人進入解放狀態後就有可能自爆而亡。人類是難以進入這種瘋狂的狀態的,一個原因是他們的身體構造根本容納不下這麽龐大的氣場,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人類的氣息本來就是分散的。從他們吃了欲望之果之後,身體的機能和構造都發生了變化,他們選擇的是把力量一代一代傳承下去,而不是一個人獨享,所以在一百萬人之中,也沒有一人能夠進入解放狀態。


    早已安奈不住的螭鮫向鯊破邪遊了過去。即使在水中擁有強大阻力的海水,也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速度。人類能理解的最快速度,無非也就是流星劃空,飛鳥過隙,但是肉眼還能捕捉到,但是他們二人此時的速度,就能肉眼幾乎沒有關係了。人類在水裏隻看到爆炸四起,巨大的浪花在海麵上一圈又一圈地擴散,水裏就像布滿地雷的危險地帶,不知道什麽時候什麽地方會突然出現爆炸。爆炸出的水波一直衝擊著周圍的人群,隨著二人戰鬥的愈演愈烈,海水裏幾乎已經沒有立足之地,不論是人類人魚還是蛟人,都撤離了他們戰鬥的海域。


    炎徹那邊在水裏進入了解放狀態,黑色的火焰在水裏不停地燃燒,讓海水的溫度急劇上升。海裏的人就像跳進了一鍋煮沸的熱湯裏,熱的受不了。那股熱氣也不是單純溫度的提升,還有對人精神上的衝擊。那是深淵的火焰,人類在黑暗之中最希望見到的光芒,但是在接觸到光芒之後卻才驚醒這才是黑暗之中的黑暗,讓人抓狂的恐懼。敖剛也不是水貨,他也進入了解放狀態,並且還把手裏的海王戟變成了身上的鎧甲。他的右手手臂變成一個巨大的手炮,手炮的炮口剛開始是一股暗淡的藍光,隨後開始發出耀眼的光芒。凡是修煉者都能看出這股氣息的破壞力,不管接觸到什麽物體都能讓對方在這個世上變得連灰都不剩。人魚們列好陣型,形成一張大網,以阻擋可能會對他們造成的攻擊。隨著敖剛最後奮力的唿喊,巨大的光束直徑超過二十米,朝著炎徹射去。氣波和海水劇烈摩擦,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這聲音讓聲呐係統優秀的人魚都感覺耳朵快要被撕裂。明亮打的光線也讓鯊破邪和螭鮫的身影短暫地在眾人的視野裏出現,他們二人有來有迴,鯊破邪一拳打中螭鮫的右臉,螭鮫把頭扭向一邊,隨後又迴過頭來一記下身位的拳頭打在鯊破邪的肚子上。鯊破邪中了那一拳,緊咬著牙,又用拳頭迴敬。每一招都會出打出一個衝擊波,在本來寧靜暗淡的海洋裏,就像開了一場煙火晚會,敖剛的巨炮光束成為海底舞會的焦點。


    炎徹以一招滅神掌迴敬對手,一黑一藍兩道光在中間交織,如同兩條蛇一般纏繞了起來。相互爭奪優勢的氣在中間形成一個交匯點,隨後變成一個螺旋的球體。最後這個球體慢慢變成了黑色,因為黑炎是能夠吞並一切氣息的,敖剛的氣就像一根竹子,炎徹的氣在打敗他的氣之後,從中間打通隻逼他而去,最後在竹子的中間爆發開來,把藍色的氣撐爆。藍色的氣被分流的河水,朝著炎徹的身旁胡亂的飛去,正好要落在他身後的人魚那裏。人魚已經擺好了陣型,但是即使是減弱的氣波也把他們撞的人仰馬翻。失去人魚的保護,很多人類便不能在水裏自由唿吸了,這個情況炎鐵戈隻能讓人類先迴到船上。而朝著敖剛衝去的黑氣,正麵打中了他的身體。敖剛用海王戟做成的鎧甲,雖然不能讓他受到傷害,但是黑氣波還是把他衝到了海底,正好落在了敖光的身旁。


    眼下的戰鬥能人魚和人類已經沒有什麽關係了,但是人魚王鮫幀不願意離開。他和炎鐵戈說道,人魚不是言而無信的人,眼下戰鬥結果還沒有很明顯,他會留下下幫助到魔族最後一刻。那些人類也不願離去,因為他們還對魚腸牽腸掛肚著。在這場戰爭中還沒有人發現他的身影。


    鯊破邪和螭鮫拳拳到肉的肉搏戰持續了一段時間,倆人拉開距離僵持了一會兒。鯊破邪正在大口的喘氣,脖子兩旁的腮不停地一張一合,但是眼神依然是犀利地看著螭鮫。反觀螭鮫,在身體上和鯊破邪受傷的程度相同,但是他消耗的體力和氣似乎更少一些,他倒是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說道:“怎麽了,才打這麽一會就累了?龍族的力量不是這麽好控住的吧?你在使用龍珠的力量時也要耗損你自己的氣,你的氣能有多少?一個人的氣耗盡之時也就是壽命到頭的時候了。我跟你可不一樣,隻要我一直活在海水中,我是永生不滅的。你們魔族也好,人類也罷,都是覬覦神族威嚴的小人,你們就活該隻有幾十年的壽命。”


    鯊破邪不為所動,隻是目光更加銳利。他明白,追求永生從來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人活著最重要的意義就是在短暫的生命中享受到最美好打的時光,而生命永恆的人,虛度光陰,每一天都會是荒誕度過。神,是不會明白一個種族為了能夠找到一片適合自己生存的地方願意用十幾萬人的性命去托付到一個人身上。鯊破邪瞬步遊到螭鮫的麵前,這時他的右拳發出巨大的光亮,如同隕石撞擊般的威力打向螭鮫。而螭鮫也用自己的拳頭和鯊破邪正麵剛,他沒想到的是,鯊破邪這一拳威力如此巨大,他金剛不壞的身體在這一刻抵擋不住他的殺氣。他的右手手臂裏麵骨頭全部碎裂,失去了骨頭的支撐,他的手隻是一坨肉而已。隨後鯊破邪徹底打碎他的手臂,螭鮫的手臂爆裂開來,而拳頭也落在了他的鼻子上,一拳,將他打入海底幾十米深,海底出現一條巨大的裂縫,連大地都為之顫抖。此時大地上的人,或許不知道這場地震是來自海裏,更不知道這次海底地震是一個不堪命運的魔海族虎鯊人向神族發起的挑戰。


    敖光剛剛扶起倒在地上的敖剛,此時炎徹已經兵臨城下,懸浮在他們眼前的水中。高傲的敖剛一把推開敖光,然後又和炎徹打起來。同樣的境界,但是不知為何炎徹的實力更勝一籌,敖剛幾乎接觸不到炎徹的身體,而炎徹每次都能打中他。雖然海王戟變成的鎧甲保護著他不受傷害,但是並不能減少疼痛。炎徹一拳一拳地打在鎧甲上,而鎧甲完好如初,隨後他又使出一套連續直拳,一秒打出十多拳,依舊沒能奏效。這時敖剛嘲笑他:“你的實力不過如此,在神器麵前傷不到我一根毫毛。”炎徹看了他一眼,彎下嘴角,對他的嘴來了一拳。敖剛被打倒在地,牙齒被打落了一顆。


    “你是不是應該再變出個麵具,然後把自己全身包裹才起才好?”炎徹這時在笑他隻會利用神器,自己卻是一無是處。


    敖光也明白,隻有防禦隻是應付不了進攻的,沒有還手的機會如同坐以待斃。剛剛螭鮫被鯊破邪一拳打入了地底下,還沒有出來,情況對他們很不利。他立刻把身上的鎧甲取下,變迴手中的海王戟,隨後揮動海王戟,控製著海洋裏所有的生物前來助陣。不遠處,一片密密麻麻的黑點正在襲來,受到海王戟的命令,所有海洋裏的生物不論大小都往這裏靠攏,把這一片海域圍的水泄不通。看來敖光是想用海洋裏無數的生物來對抗炎徹,炎徹看出他手裏海王戟的能力,召喚出炎魔劍,一劍砍向他。敖剛舉起海王戟格擋,沒想到神器海王戟居然沒能擋下魔器的攻擊,海王戟斷為兩截,敖光的額頭上也留下了一道血痕。


    “父王!”敖光遊到敖剛的身邊,此刻敖光雖然隻是被割傷了額頭,但是炎魔劍上的魔氣已經入侵了他的身體,現在他的氣正和魔氣做抵抗,一旦抵抗不住,他真可能就會死了。他拿著海王戟的短戟,交到敖光手中,並對他說道:“迴到王宮,用海王戟插入王座,可以開啟浮遊震世的符印。你的姐姐,已經到了可以為蛟族人民犧牲自己的時候了。”敖光接過敖剛手中的短戟,迅速地遊迴王宮。剩下的蛟人也立刻護送他迴去。炎徹本想追擊,但是成群的魚群已經把他圍住。這些魚群也是活脫脫的生命,炎徹一掌想打出一條通道,但是成群的魚死去後,又會有源源不斷的魚群聚集過來,海底隻留下厚厚一層魚類的屍體。


    敖剛看著炎徹對魚群束手無策,嘴角流著血大笑起來:“享受最後的時光吧,魔人。很快,這一片海洋裏所有的生物都要消失了,你就跟著這些魚一起葬身海底吧!”


    “這些魚也是生命,你也要把他們毀滅了麽?”


    “什麽?魚也是生命?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食物而已,不要以為跟我們蛟人一樣生活在水裏就自詡清高,卑賤的物種永遠就要成為我們這樣神族後裔的墊腳石。不但你們魔人要葬身此處,連大地我都要把它變成一片汪洋,從此再沒有人類,整個世界都是我的天下!”


    “真是狼子野心,連地麵也不放過。不過你不會實現的,因為統一大陸的人終將是我,我不會讓你的妄想實現的。而且,你也看不到那一刻了吧,因為你今天就要死在我的劍下,為了百年前在這裏死去的數十萬魔族同胞,為了將來數萬萬人能夠在海洋裏不受威脅的航行……”


    “他還不能死。”


    突然起來的一句話打斷了炎徹,炎徹看著聲音的來源,從密集的魚群之中走出一位少年蛟人,樣子他再熟悉不過。尤其是鯊破邪,在看到那位少年之後,複雜的情感油然而生,立刻遊到了炎徹的身邊。


    “你說什麽魚腸?你不是一直想向傷害你母親的兇手複仇嗎?敖剛就是你的仇人,為什麽不殺他?”鯊破邪不解地問道。


    “是的,但是事實都有公斷,他傷害了我的母親,我將以人類的身份懲罰他;但是我有一半蛟人的血脈,換句話講他是我父親這個事實無法改變。我請求你們放過他,這樣我作為他的兒子,還了這個父子之情,從此我和他一刀兩斷,再無血緣關係。而且,我想靠自己的手親自懲罰他,還希望各位能夠放過他。”


    “什麽狗屁邏輯,鯊破邪你看中的人真的隻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孩子,居然有這種天真的想法。我告訴你,如果他恢複了真正的實力,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還談什麽懲戒。就算這樣你還要我放過他?”炎徹問道。


    “是的,這三天時間裏我一直思考我到底是誰,如今我已經相通了,我想做人。所以我會在今天和自己蛟人的身份做一個了斷。就算我死在他的手上,也沒關係,人類不應該帶著仇恨一直活下去,努力過就足夠了,這是我在軍營裏那些大哥們告訴我的。我覺得,做人真的很快樂,而在水裏的生活,我從來沒有在任何人的臉上看到過微笑。所以,鯊大哥,請你放了他吧,換我做你的對手。”


    “魚腸,你可要想清楚了,這裏是戰場!”


    “我知道!不要把我當一個孩子了,我根本沒有享受過有父親母親恩愛的童年,請讓我們痛痛快快地打一場吧!”


    看著魚腸果斷的怒吼,鯊破邪終於妥協了,讓炎徹答應他,同時鯊破邪會親自和他戰鬥。聽到鯊破邪同意,魚腸欣慰地笑了,如同他和鯊破邪第一次見麵那般天真無邪的微笑。隻是這微笑,在此時顯得那般淒涼。


    就在鯊破邪和魚腸準備打一架時,被打入地底的螭鮫終於重新迴來了。他竄出海底,在水中搜尋著魔人的身影。炎徹看見了,搖頭著說:“這些龍族真是耐打,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去把那條蟲打得再也遊不動。”


    炎徹遊到了螭鮫的麵前,此時螭鮫的斷臂又重新長了出來,看來隻要在水中,他的生命果然是無窮無盡的。看見對手換人,螭鮫好奇地說道:“怎麽換成你了,那頭虎鯊呢?”


    “別東看西看了,你這種貨色我一個人就行了,我的夥伴正在和朋友敘舊呢。我會馬上解決你,就像我沒幾下功夫就解決那隻叫倉劫的龍一樣。”


    一提到死去的倉劫,螭鮫更加怒不可遏,他原地大吼,手臂上居然長出了鋒利的魚刺,想一把利劍衝向炎徹,炎徹也立刻用炎魔劍迴擊。電光火石,在水裏發出激烈的碰撞。


    另一邊,鯊破邪看著魚腸要和自己決鬥,心中也是不忍,但是也明白他的所作所為都是深思熟慮,下了很大的決心的。可是敖光帶著海王戟逃走了,他清楚敖光帶著海王戟所為何事,一定是為了發動浮遊震世。那種滅世級別的法術一旦使用,整個世界都有可能毀滅。所以他必須立刻組織敖光的行動。他對魚腸說道:“雖然有很多話想對你說,但是時間緊迫,我必須趕緊追上敖光。就讓我們使出全力,盡快結束這場戰鬥吧。”


    “如你所願鯊大哥,我在水裏這幾天功夫也沒有落下,就讓你看看我進化後的實力吧。”


    破損的戰船上,青狼等魔人和人類站在甲板上看著海麵。海水已經被魚群完全覆蓋,海裏戰鬥的情況他們一無所知。這時,一道亮光出現,魚群被衝破一個大洞,把魚都打飛出了水麵。看著這番景象,炎鐵戈覺得對方一定是用了緩兵之計,利用這段時間發動一個強力法術。炎鐵戈的想法被鮫幀聽到,他立刻有了一個不好的念頭。他遊到炎鐵戈下麵,衝著他喊道:“不好,敖剛可能要發動浮遊震世。”


    “浮遊震世?那是什麽?”青狼和花姑娘們還沒聽說過這個法術,好奇地問道。


    “一旦發動浮遊震世,正麵海洋裏所有的生物都會消失不見的。”


    “你說什麽!”大夥一臉震驚,沒想到對方居然有這般滅天的本事。


    炎鐵戈的額頭也流下了一滴汗水,他立刻衝著鮫幀喊道:“馬上帶我們去那,我們不能讓他們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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