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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雲遊四方,四海為家,哪裏都可以出現。而且,我也從來沒有再把自己當作祁國人了。”常青迴答道。


    “那為何殺我手下?”


    “你不要誤會,一路上隻有兩個人因為不讓我通行最後我才出手,至於這裏的屍體,都不是我造成的。我說過,我來這裏之前這裏就已經屍橫遍野了。”


    將領詫異,若不是常青所為,還能是誰?他的話自然不可信,這裏滿地的屍體如果不是他所為難不成還是村子裏的村民做的?將領對於這位流浪劍客也是知根知底,常青過去是祁國王宮的侍衛,因為與王妃花園裏的宮女相愛被發現,最後宮女被處死,他從王宮中逃走。他對祁國應該是無比怨恨。


    金夫人從馬車上帶著孩子走下來,對著將來說道:“王將軍,不管是什麽人,隻要擋到我兒子稱王的道,請務必鏟除。”


    金夫人這句話,斷了王朔和常青談判的念頭。常青畢竟是七劍之一,實力至少在脫凡三重之上,與燕輕侯的實力相差不二,自己還不能有把握取勝。好在臨行前他已經做足了準備。他查看了地上的屍體,發現屍體上的傷口都很小,符合常青武器的大小,因為常青使用的是短劍,傷口往往不深。還有的屍體身上有燒傷的痕跡,他記得常青的四把劍中有一把是可以使用火焰的劍,再加上他有一把可以治療自身的劍,可以把自己的傷口全部治好,讓人完全看不出戰鬥的疲憊,便確定就是常青所為。


    常青聽到金夫人說要除掉自己,哭笑不得。想不到隨便一個祁國的王室也跟宮裏的惡魔一樣,毫無人性。而王朔已經拔劍準備和自己比試了,常青也看過屍體,他也覺得意外,或者說是巧合,這些士兵大都不是被長武器製服,從傷口上看還真像自己做的。這下真是多說無義了。


    “王將軍,在下並沒有要和你們打的意思。隻要你們迴去,放了這的村民,我可以停手。雖然我不在是祁國人,至少對祁國還多少有點感恩,今日你們放了這個村子,我也饒你們一條生路。”


    “做夢!我兒將來稱王的路怎麽能被你一人所阻攔!王朔,趕緊給我殺了他!”金夫人怒發衝冠,頭上沉重的頭飾都歪了,“弓箭手給我把他射成馬蜂窩!”


    一聲令下,一排弓箭手射出整齊的一排飛箭,射向常青。常青拔除背上的四把劍,在原地旋轉起來。


    “花海浮生!”常青拿著四把劍旋轉起來,在他身邊形成一道旋轉的屏障,無數花朵在旋轉中綻放開來。飛來的箭碰到屏障後都一一墜落。飛箭射完後,常青也停止了旋轉,身邊是一地的箭。


    “你們都住手吧。對方可是七劍之一,天下聞名劍聖的徒弟,與燕輕侯的實力相差無幾,境界在修煉者中已是數一數二,普通的攻擊對他沒有作用的。”王朔讓士兵停止攻擊,隨後自己走向常青。王朔雙手握劍,把劍身與身體置於同一條直線。接著他的身體開始晃動,隨後從身上分裂出三個一模一樣的分身。


    “這招可是煉氣達到入聖才能使出的分身,今天就讓我來領教七劍的本領。”


    常青心裏倒是一笑,王朔這麽說很明顯就是故弄玄虛,吹噓自己的實力,但是真正的高手從來都不會把自己的境界掛在嘴上。生死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不讓對方看出自己的隱藏實力,是他多年得來的經驗。


    王朔和分身分散開來,分別站在常青的四個方位。四個方位同時向常青發起進攻。常青也一觸即發,四隻手握著四把木劍格擋下所有攻擊。常青雖然使用的是木劍,但是木質特殊,不是一般鐵器可以劈斷。這春雨是一種香木,能源源不斷產生氣,同時可以促使人體自愈,是一把無限續航的神器。王朔在劍技上不是常青的對手,正因如此才從黃起嬰處求得分身符,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偏偏遇到有四隻手臂,江湖人稱四季常青的花劍,這三道分身符明顯不足。而且常青有春雨提供恢複,一番較量下來,王朔和三個分身都有些吃不消,而常青臉上一副淡定的樣子。


    王朔自然還是有留一手,常青使用的是木劍,如果利器無效那麽火攻一定有效。他又拿一道火符,把劍刺穿火符,然後劍身就變成一道纏繞火焰的火劍。王朔再次進攻,想用火劍把常青的木劍燒毀,而常青從容不迫,絲毫沒有懼怕火焰。常青的另一把劍便和王朔的火劍接觸在一起。王朔用盡力氣,把火劍壓向常青的木劍,可是兩把劍接觸許久,常青的木劍並沒有被點燃,反而火劍的火勢開始慢慢退去。


    王朔察覺事情不對,迅速拉開距離。常青笑道:“你能想到,與我交手的人難道沒有想到用火嗎?這把夏灼是用火山口上永遠不燃的紅火木製成的,不但無法點燃,還能吸收釋放火焰。”說完,常青舉起夏灼一招揮砍,一道火焰便朝王朔飛去,王朔的頭盔被點燃,他隻能脫下頭盔,扔在地上。


    旁門左道不行,隻能硬著頭皮上了。王朔便再次和常青交戰。交戰之中,常青的劍分別刺中了三個分身,但是三個分身並沒有明顯的傷痕,身體也沒有受傷。


    王朔見此狀笑道:“畢竟是木劍,根本傷不了人。”


    “那可不一定。”常青的迴答讓王朔頗感意外,莫非他手裏的劍還有奇特之處?


    正在王朔思考之時,常青先發製人,朝其中一個分身奔去。按理說分身的實力與王朔應該一樣,但是分身的身手明顯笨拙了許多,還沒來得及用劍格擋,脖子就被常青抹了一道。這分身也是有血有肉,脖子上瞬間掛下血簾。分身拿手去堵住傷口,可以無論如何傷口都無法止住。分身站著顫抖一會,突然筆直地倒在了地上。


    再看兩個分身,似乎也是同樣的情況,連腳步都變得沉重起來,常青一招“春花雪夜斬”,同時把兩個分身斬下。


    看見王朔一臉詫異,常青便解釋起來:“我另外兩把劍,一把叫冬雪,它自帶寒氣,被它接觸會被寒氣入侵導致反應遲鈍;而秋落能讓傷口腐壞,無法愈合。你的分身都已經沒了,還有招數盡管使出來。隻要你們全部撤離,我不會再對你們出手的。”


    王朔迴頭看了金夫人的態度,以金夫人的傲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他隻能殊死一搏。在最後一次交手裏,王朔被常青的”百花齊放“命中,四把劍同時刺中了他的胸口。雖然傷口不深,但是四種不同的氣在他體內亂竄,他如同蟲蟻撕咬,痛苦倒地而亡。


    躲在村子裏的傅晴骨和阿紫把一切都看在眼裏。這位劍客的實力真是非同一般,而且豪氣雲天,路見不平。或許他可以幫助現在被魔族控製的薑國百姓。


    常青見金夫人身旁的士兵都不敢再出手,便收起了四季劍。他緩緩朝金夫人走去,士兵們反而害怕地一個個退縮下去,絲毫沒有保護金夫人的意思。走到金夫人麵前,金夫人左手還抱著他的孩子。常青剛想說話,孩子突然哭了起來,然後向常青求救,說自己不想爭奪王位。然後跑去抱住了常青。常青也是於心不忍,對著金夫人說道:”你的孩子尚且知道蒼生性命,而你卻因為一己私念……“


    常青話未說完,好像突然被打斷一般,他驚恐地低頭看向抱著自己的孩子,隻見孩子抬頭望他,麵無表情地後退,手裏還握著一把沾血的匕首。


    常青捂著傷口,單膝跪在了地上。金夫人見狀趕緊吩咐手下上去了結他。士兵看見常青受了傷,紛紛衝上去攻擊。常青雖然有春雨,阻止了流血,但是那把匕首有毒,以春雨解毒的能力還要花上一天的時間。常青便在受傷的情況下與敵人交戰。


    遠處觀戰的兩人也發現常青落入下風,阿紫雖然沒有恢複完全,但是還是有一戰的能力。阿紫便從村子飛出,與常青一同對抗敵人。祁國的士兵畢竟都是凡夫俗子,即使受傷狀態下的常青和阿紫,也讓他們沒法近身。就在她們把局勢一點點挽迴之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出現,一招把常青和阿紫都給打傷。常青本就中毒,再加上這一招突如其來,被中要害,兩隻手撐著地麵,另外兩隻手分別用春雨治療還有冬雪減少疼痛,減緩毒勢蔓延。常青迴過神來,想看看剛剛究竟是何人施以冷手,看到後臉色變青——王朔居然又站在他的麵前!


    ”原來你一直躲在人群裏,其實之前那四個都是分身,告訴我分身隻有三個是想誤導我。“


    ”不要怪我卑鄙,論實力我不可能是七劍的對手,隻能用點手段。隻怪你站錯了立場,要與祁國為敵。隻有祁國才是世界霸主。六國也好,魔族也好,都會臣服在祁國的威嚴下。“


    ”哼,所以我才討厭自己,我居然出生在這麽陰險的國度裏。“常青咳嗽一聲,吐了一口黑血出來。剛剛大都運氣,毒素已經開始蔓延了,春雨已經不起作用。


    看見阿紫和常青都戰敗,傅晴骨心急如焚。身為一介女子的她選擇了最差的做法,上去救人。她拿著一把掉落的武器,從村子裏跑出來,攔在了王朔的麵前。王朔看到傅晴骨一個女人居然敢攔住他,搖搖頭笑了出來。


    ”看來有人沒來得及逃走啊,”金夫人捂嘴笑道,”就你們幾個差點壞了我的大事,王朔,全都殺了!“說完她摸著自己兒子的頭,誇他之前做的很好。


    傅晴骨拿著刀向王朔砍去,被王朔一招砍斷了手裏的刀。隨後王朔又舉起手裏的劍,傅晴骨絕望地看著高舉的劍,最後落向自己。


    傅晴骨本能地閉上了眼,但是她仍然有唿吸,能聽到深夜的蟲鳴。她緩慢睜開眼,發現阿紫站在她的麵前,替她擋下了這一劍。


    阿紫站立著,攤開雙手接下這一劍。接著她的身體仿佛漂浮的柳絮,輕輕地落下。


    傅晴骨跪地,抱起阿紫。阿紫是器靈,沒有血肉,但是她的眼神和身體開始消失。消失之前,阿紫撫摸著傅晴骨的臉,說了最後一句:”要活下去!“


    在炎國出征大營,炎徹正在房間準備休息,突然他覺得身體不適。炎魔告訴他,魔戒與自己體內的混沌連接正在減弱,很有可能是器靈被攻擊了。可是魔戒不是在傅晴骨手裏嗎,莫非是傅晴骨出事了?


    傅晴骨手裏的阿紫慢慢消失,最後變迴一枚戒指。戒指原來明亮的紫光,黯淡下去,戒指沒有了光亮。王朔又再次舉起了劍,這迴沒有人可以再來阻擋了。就在劍要落下的那一刻,戒指突然又亮起了光芒。一陣閃光遮蔽了所有人的眼睛,王朔的在光亮之中斷為兩節。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傅晴骨麵前。


    炎徹緩緩起身,看見傅晴骨坐在地上泣不成聲。而身後是一幫祁國的軍隊,王朔好像看見鬼一樣看著炎徹。


    ”雖然東西是我送你的,但是你也好好好珍惜才是。你能給器靈起名字,說明你也是有愛心的人,不要再讓你身邊的人陷入痛苦了。“


    ”你是什麽人?“金夫人又生氣了,總有人一個接一個出來壞她的好事。


    炎徹看到村子周圍有許多屍體,村子裏麵已經沒有氣息,村民應該都逃出去了。傅晴骨身旁還有一個受傷的人,身上居然有四隻手。不過看樣子他沒有敵意,應該是傅晴骨這邊的。


    炎徹迴過頭,對著王朔說道:“是你幹的?”


    王朔被炎徹的這句話從驚嚇中驚醒,他手裏已經沒有武器,從懷裏掏出一道火符,對著炎徹的臉釋放出來。噴射的火焰衝到了炎徹的臉上,但是火焰結束後,炎徹毫發無傷,臉上絲毫沒有被燒傷的痕跡。炎徹突然抓住王朔的脖子,把他舉了起來。王朔被炎徹掐的喘不過氣,用手想掰開掐住他脖子的手,但是那隻手力大無窮,沒有一絲動彈。


    “你很喜歡玩火嗎?那我讓你玩個痛快。”炎徹說完,王朔的身體開始冒出火焰,黑色的火焰彌漫全身,王朔被掐著脖子,連呐喊都喊不出來。在炎徹的手上痛苦掙紮,最後沒有了力氣,雙手筆直落下,身體也在黑炎的燃燒下灰飛煙滅。


    士兵們也都嚇軟了,金夫人也開始緊張起來。這迴王朔是真的死了,被這個來曆不明的高手橫空出世一招斃命。但是她是有那一招!她拍拍兒子的肩膀,孩子便哭著跑向炎徹,抱住炎徹的腿。看見這個情形,倒地的常青馬上提醒炎徹要小心。還沒來得及說緣由,孩子手裏的匕首已經插到了炎徹。


    又成功了嗎?金夫人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然而意外的是炎徹隻是嚴厲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沒有出現異常。


    孩子慢慢後退,手裏的匕首沒有血跡,這把匕首沒有刺穿炎徹的皮膚。或者說這世上還沒有什麽東西能輕易刺穿他的身體。炎徹看著孩子,然後拿迴孩子手裏的匕首,把匕首掰成兩段,扔在地上。他和藹地問道:“孩子,是有人逼你這麽做的,還是你自己想這麽做?”


    天真的孩子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做法到底有什麽問題,他也沒有意識到生命的貴重。他說:“娘親讓我這麽做,我就這麽做。”


    聽到後炎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金夫人,金夫人被這個犀利的眼神嚇到,仿佛心靈被洞穿,受到萬人責罰一般。炎徹又對孩子說:“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以後還會這麽做嗎?”


    孩子迴頭看了他的母親,金夫人已經被嚇得沒有理會他。孩子便看著炎徹搖了搖頭。


    炎徹撫摸著孩子的頭,傅晴骨也看到了這一幕,沒想到魔人還有如此柔情的一麵。炎徹帶著孩子走向金夫人,周圍的士兵看見炎徹走來,紛紛逃走,沒有理會金夫人。炎徹來到金夫人麵前說道:“孩子在這個年齡應該多結交朋友,盡情玩耍,你卻讓他雙手染上鮮血。你根本沒有一個為人母的慈愛。”


    聽到炎徹的迴答,金夫人無奈地笑了:“他不去殺別人,終究有一天會被別人殺的。在王權的鬥爭中,根本沒有血肉親緣,更沒有人性可言。自古以來帝王之家便是如此,我沒有做錯什麽。”


    “適不適合做領袖,從來不是自己說了算的。不要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在孩子身上。三日之後我便會與祁國開戰,你若真有心讓孩子領導祁國人民,不如多教他為人和知識,靠這種手法沒有什麽江山是做的穩的。你用暴力統治世界,最終也會被世界用暴力掀翻。”炎徹推了一下孩子,讓孩子迴到金夫人身邊。金夫人抱著自己的孩子,大聲哭了出來。最後,炎徹放了她們母子倆。


    炎徹迴過頭,扶起坐在地上的傅晴骨。傅晴骨還是不願意正眼看他,眼神一直躲避著。


    “把戒指給我把。不然阿紫再也沒有機會出來了。”


    傅晴骨關係阿紫,馬上把戒指給了炎徹。炎徹把戒指戴在手上,把自己的氣注入魔戒之中,魔戒馬上恢複了活力,發出耀眼的紫光。然後炎徹把戒指還給傅晴骨,傅晴骨接過戒指,一道紫光從戒指發出,阿紫又充滿活力地出現在她麵前,倆人熱情地擁抱在一起。


    傅晴骨心裏還是感謝炎徹的,但心中還是有所芥蒂,象征性地道謝。


    “多謝魔王大人救命之恩。“


    炎徹本想說傅晴骨太見外,忘記了旁邊還是有一個受傷的劍客。這個劍客就是常青。常青一聽到傅晴骨稱唿這個男子是”魔王“時,強撐著身子戰了起來。看見常青起身,炎徹便問傅晴骨這個男人是誰,沒等傅晴骨介紹,常青自己開口了。


    ”在下是七劍中的花劍,四季常青。我是來取你魔人的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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