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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炎徹在祁王金世傑麵前耀武揚威,給祁王留下了不小的陰影。這麽多年,他第一次受到這樣的侮辱,他經常在夜深時拿宮女出氣,毆打奴才。晚上做夢,依然夢見自己被魔族人蹂躪,睡夢中反抗,失手掐死了與自己睡覺的妃子。不過數日,從王宮寢殿裏抬出的屍體就有十多具,這幾天天讓他過得寢食難安,生不如死。一想到幾天後要和魔族打仗一雪前恥,他又忍不住在空蕩蕩的房間裏笑出聲來。


    為了準備這次戰鬥,黃金六聖分別去請救兵了。通過上次一戰,六人都已經知道魔族主力的實力,目前他們沒有勝算戰勝魔族,便利用一個晚上的時間重現加固王城的結界,隨後各自離去。丞相賀知晚在與其他國家溝通,商議除魔一事,效果甚微。各國都以未受魔族威脅為由暫不出兵。祁王也早有預料,往常這幾個周邊的國家都是他的手下敗將,對祁國恨之入骨,他們巴不得等祁國與魔族兩敗俱傷再坐收漁翁之利。


    陰陽派是祁國第一大派,坐落在祁國以北祁山的乾坤洞裏。陰陽派修煉的法術往往以死者或者亡靈為媒介,受世人所唾棄,認為他們是邪派,不過隻要有實力有利用價值祁王都會重用。其實陰陽派屬於陰派,與屍王宗並稱陰派最有名的兩大修煉門派。黃起嬰正是陰陽派靈魂大師的弟子。在黃起嬰成為黃金六聖後,祁王就把陰陽派列為祁國正派,這樣的做法更讓其他各國認為祁國心術不正,大逆不道,隻是實力有所差距,才不敢再正麵說三道四。


    黃起嬰走了兩日的行程才來到祁山乾坤洞。到達乾坤洞還要穿過一片密林,這密林裏布置有機關結界,為的防止外人擅入以及弟子私逃。


    黃起嬰已有多年未曾迴到門派,對結界和機關也記憶模糊。但他必須迴去,請自己的師尊出山,這次的魔人實力非同一般,沒有這些境界超群的聖人出手,哪怕百萬兵馬也無濟於事。


    黃起嬰踏進了樹林,果然前腳踏進去後,他瞬間感覺天昏地暗,頭上的陽光都被遮擋住,身後原是迴去的路,也消失不見變成了密密麻麻的樹木。此刻結界已經啟動,這個結界從八卦乾坤中分離而出,無窮無盡。在陣中的人一直處於幻覺之中,無法分清現實,原因便是陣法裏有與入陣者相似卻又不同的氣。陣法擾亂人的視聽,在混亂之中還會有機關觸發,隨時奪走性命。普通的迷幻陣是讓人的五感出錯,視非視,聽非聽,但隻要找出破綻,一般的迷幻陣頂多隻是拖延時間。黃起嬰知道在結界裏要隔絕五感,同時不能運氣。那麽又該如何破陣呢?氣是大地生物的產物,也就是說人活著就一定有氣,有氣在陣中就會中招。因此死人是沒有氣的,死後的靈魂會有另一種力量——靈魂力,又稱靈力。陰陽派正是對靈氣掌握深厚的門派。黃起嬰對這個“輪迴陣”還是有印象的,他使出離魂術,自己的靈魂從肉身中分離了出來,沒有了靈魂的軀體一下倒在了地上。靈魂狀態下的黃起嬰還是有意識的,這是他們門派的秘技,一般人靈魂離體後會沒有意識,時間久了就成了孤魂野鬼,而他們能控製自己和他人的靈魂。在靈魂狀態下,他找到了森林的出路,也找到一路上的陷阱所在位置。迴到本體後雖然仍然在結界中,但他已經記住安全的路線,因此毫發無傷地走出了森林。


    酒醉原來是大悲寺的僧人,後來被趕出佛門。如果說酒醉隻是貪杯犯了酒戒,倒不至於被掃地出門,他更是犯了更嚴重的罪過,讓大悲寺的方丈都沒法留住他了。上次與炎徹短暫的交手深知自己輸的一塌糊塗,決心迴到大悲寺請求寺裏的方丈除魔濟世。


    祁國並不是禮佛之國,因此寺院的香火十分冷清。這幾年更是難以為繼,不少僧人已經還俗離開了寺院。


    走到一個小村莊,酒醉竟然忘了去寺院的路,便詢問村民去往大悲寺的路。村民看著這個提著酒壺,整日醉醺醺的醉漢,一看便是與佛門無緣的人,瞎指了一條路。然而有緣無緣不是人為可以影響的,在錯誤的指引下,酒醉依舊找到了大悲寺。他抬頭,看見山腰上長滿青苔的廟頂,喝了一口酒,往山上走去。寺門前堆滿了樹葉,像一個小山包。一個年輕的小僧在門前掃地。看見酒醉,小僧放下掃帚,朝酒醉走來。


    “施主是來求簽還是拜佛?”小僧很有禮貌地問道。


    “你是新來的?以前沒有見過你。”


    “看來施主是常客,小僧歸入佛門不過一個月。”


    酒醉看到這個小和尚的頭也是剛剃的,年紀輕輕也許隻有十歲,甚至更小。沒人願意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寺廟,為人父母都是希望將來兒女滿堂,這個小僧應該是沒了爹娘的孤兒,被方丈或者其他僧人領養的。


    ”法慈方丈在嗎?“酒醉問小和尚。


    ”在的,方丈在裏麵禮佛。請隨小僧走。還有酒是佛家嚴戒,請不要帶進寺院。“小和尚指著酒醉腰間的酒壺說道。


    酒醉看了一眼自己的酒壺,拿了出來,放在了地上,跟隨著小和尚走進寺院裏。


    寺院內也是冷清,原來的燭火都是全部點亮,空氣中一直彌漫的是香火的味道,而如今隻有大佛前的兩隻蠟燭點著。從寺門來到佛堂前的空地,香爐沒有點火,裏麵空蕩蕩的,已經很久沒人燒香了。酒醉問小和尚他叫什麽,寺裏其他僧人在哪裏。


    “小僧叫空舟,寺裏除了我還有一位燒飯的師兄叫空仇,再也沒有其他人了。方丈就在佛堂裏,施主請,需要幫忙可以吩咐小僧。”


    這個十歲小孩讓酒醉迴想起自己小時候,他也是隻有七歲就皈依佛門,看著大悲寺從香火不絕到無人問津。沒等他進門,堂裏一個年邁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是空海嗎?進來吧。”


    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方丈還記得他。酒醉,原佛家法號空海,走進了大悲寺裏的佛殿裏。


    很多年前,人們相信隻有有生命的東西才會動,花鳥魚獸等才稱之為生命。後來出現了一個道派,叫墨家,他們懂得各式奇門遁甲,機關發明,他們妙手天工能讓沒有生命的傀儡行走,也能給人按上翅膀讓人體驗空中翱翔。但是傀儡終究是傀儡,隻是由人操縱的木頭人,當人們看見傀儡麵無表情,沒有人的喜怒哀樂愛恨情仇,還是沒人承認他們。墨家終因為孤獨,在這個世上消失了,一百年前人們還會因為能自己走動的人偶驚歎不已,如今,這個曾經繁華的道派,沒落到沒剩幾個人。


    在曹離的房間裏,裏麵堆滿了各式各樣新奇的玩物。他是墨家最後一個傳人,也是祁國武器發明家,機關防禦總督。他的師傅墨革,領死之前把所有製作傀儡的要訣都寫在了一本書上,交給曹離之前告訴他:學會製作傀儡,也就脫離了人群社會,再無交際,會孤獨一生。當時年幼的曹離自然是不明白,直到多年以後,他才體會到師傅當時說的話其中的深意。


    他坐在一張桌前,用自製的水晶放大器查看一個物件。一個貌似女性的傀儡一步一步地走近,手上端著一杯茶。傀儡把茶穩穩地放在桌上,隨後站在曹離身旁一動不動。


    “謝謝你,小艾。九日後祁國要與魔族對戰,我是祁國黃金六聖中的一員,理所應當要出征。有一段時間可能要離開你。不過你放心,以我的頭腦和實力一定可以很快解決魔族,馬上跟你在一起的。“


    曹離望著女傀儡,癡癡地笑著,而傀儡自然是麵無表情,全是曹離一人在自說自話。


    墨家的起源據說是這樣流傳的:當年一個村子裏有一對夫婦,兩人在田裏忙活,突然從空中飛下一個人。這個人生有一對羽翼,是羽族的人,一直生活在空中,地上的人很少見到。羽族的男人喜歡這個農婦,農婦最後拋下自己的丈夫與羽族的人一起飛上了天。丈夫無能為力,哭求妻子留下,妻子卻笑他若能飛上天她便迴心轉意。後來這個農夫便獨自一人製造能上天的工具,都一一失敗。有一次戴著自己做的翅膀從懸崖上跳下,最後重重地摔在懸崖底下。農夫大難不死,但是雙腿都被壓斷了。農夫原以為他必死無疑,沒想到在穀底竟然還有人!神秘人救起了他,為了保住性命鋸了他的雙腿,給他安上了假肢。農夫看見這個神秘人在穀底的一個洞穴裏製作各式各樣的人偶,而且這些人偶居然可以自己動,像一個正常一樣行走。農夫看見人偶本來隻是普通的人偶,但神秘人把一顆顏色發白的石頭放進人偶的身體裏,隨後人偶就可以動了。而神秘人嘴裏念著令他不解的咒語,人偶就可以單獨行走或者工作。農夫請求神秘人把這個本事教給他,神秘人便問農夫為何要學。農夫迴答要上天,神秘人哈哈大笑。先是嘲笑他一番,突然又轉變了態度,他說這個法術學會了你將會永遠孤獨,你還要學嗎?農夫不加思索地迴答了。神秘人後來便把這個法術教授給他。農夫學成後便告別神秘人,用傀儡把自己抬上懸崖,他迴到人間,發揚光大這個技術,因為農夫叫墨離,所以這個門派也叫做墨家。


    據說墨離最後做出了一隻可以飛天的鳥真的飛向了天空。但是最後的結局沒有人知道了。


    曹離是墨家最後一位傳人,之所以名字叫做離,他是希望自己能像原始道尊墨離那樣上天入地,讓墨家重振。


    這個女傀儡是以他愛人模樣製作的,他的愛人很年輕便去世了,曹離便以她的模樣製造了傀儡。墨家的人孤僻性格大多源於此,對逝者的


    思念會導致與現實生活難以融合。或許墨家祖師墨離所遇見的那個神秘人之所以發明傀儡,恐怕就是明白肉體終會消失,而傀儡隻要保存的好,千百年不壞。


    曹離帶著女傀儡來到一個倉庫,他掀開一塊布,布後麵是一個男性傀儡,模樣與曹離一模一樣。


    ”小艾,很快我就可以和你永遠在一起了。“曹離抱著傀儡,深深地親吻了她。


    賀無情是賀知晚的孫女,而金猛算是遠族王室,一個父親是朝廷武將,一個是三朝丞相的孫女,兩個人是從小青梅竹馬。他們從小就接受了修煉,有著各門各派的武功和心法,金猛的黃金鎧能讓身體刀劍不入,水火不侵;而賀無情學的是幻音術,能用聲音使人迷幻。上次金猛一招被製服記憶猶新,他在家加強訓練,讓手下不斷拿兵器砍他。賀無情知道金猛心高氣傲,這幾天也就沒有找他,怕傷他自尊心。


    其實本來世上就沒有最硬的盾,隻是沒有碰上更鋒利的矛。金猛的手下先是拿木棍擊打他的身體,木棍斷了以後換成鐵器,各種刀槍劍戟砸在他身上弄折了之後,金猛又令人把滾燙的油倒在自己身上。手下看著滾燙的油倒在金猛身上,害怕地不敢靠近,而金猛卻依舊不滿意。他的身體雖然沒有被熱油傷害,但他還是能感到油的溫度讓他疼痛不已。他從小就受欺負,過去是一個弱小的人,雖然與祁王國姓同姓,但他不算王室之人。多少年來他為祁王保駕護航,身軀從來沒有倒下,直到自己被一招擊敗,才明白自己的實力已經沒法保護祁王了。祁王身邊隻能留下有價值的人,他一步步爬上來,知道過去在城牆外度過的饑寒交迫的日子,他在院子裏振臂高唿,誓要在這幾天突破自己,讓自己做到真正的堅不可摧。


    那晚賀知晚來到賀無情的房間,與她洽談。


    ”此次魔族複蘇實屬罕見。世上原本還殘留一些魔族的魔物,但威脅都微不足道。上次那些魔人實力堪比百年前的魔王,今時不同往日,百年還有各大神族為世人敬仰,協助除魔,而現在神族在世間消聲匿跡,隻有人類的力量恐怕勢單力薄。如果有異族的加入,我們的勝算會大很多。“


    ”爺爺說的異族是指赤牙的部落嗎?“


    ”赤牙是獸人族與人族的後裔,雖然被獸人族排斥,但終究是有著他們的血液。獸人實力強悍,能夠單手撼樹,力拔山河,以一當百。隻有完全勝利祁王才能高興,祁王向來做事就是不擇手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以祁王的性格,若接下來再出差錯,恐怕……“


    ”爺爺莫擔心,赤牙已經前往西北方的百獸國了。雖然不知成功與否,但也不要忘記赤牙還有半個身子是人。“


    說赤牙其實也是個身世悲慘之人。早年他的母親誤入百獸國的地界,被獸人抓去侮辱並懷有身孕。從小就被獸人培養為戰士,但是模樣與獸人又有差異受到排擠。母親從小便灌輸他報仇的思想,不允許他在私下喊獸人為父親,一定要長大後親手殺了獸人,要永遠記住自己是人類。終於在那一天,赤牙殺了自己的父親,他迴到家想帶走母親,沒想到母親也自盡了。最終他度過這淒慘的三十多年,一直在弄明白自己活著的意義。他不明白母親如此怨恨獸人,為何最終要將自己生下;不明白為什麽要讓無辜的自己來毀掉自己的家庭。他像一隻迷途野獸,在各國遊蕩。有一天他襲擊祁國的軍隊,剛好賀無情在其中,賀無情用幻術控製了他,最後把他帶迴祁國,成為黃金六聖。


    這百獸國其實並不是一個國家,隻是各個獸族的統稱。當年魔族肆虐,戾氣彌漫人間,許多動物被感染暴走,變成了妖獸。有的歸入魔族麾下,成為魔獸族,比如青狼的部落;有的與世獨立,誰也不服誰,為了地盤和配偶可以和任何族群相爭。他們與人類不合群,與人類鬥爭過數百年,最後被驅趕到大陸的西北方。


    赤牙來到了百獸國的地界,他身上的氣味很快就會吸引許多妖獸過來。


    果然,不過半個時辰,一群妖獸,獸人圍住了他。


    為首的獸人青麵獠牙,好奇地說道:”這家夥怎麽有我們獸族的味道?“


    赤牙也露出自己的獠牙,說道:”沒必要告訴你。你們百獸國現在誰是老大?我找他有事。“


    獸人笑道:”你是什麽玩意?告訴你,在這一塊地盤裏我就是老大!吃了他!“獸人一聲令下,身旁的妖獸和獸人一同跳起攻擊他。


    一會打鬥之後,之前得意的獸人跪在了地上,看著赤牙安然無恙地走來,那些妖獸和獸人都被他打倒了。


    赤牙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真的是這裏的老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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